第6章 缘由
作者:诡语者      更新:2021-06-17 02:10      字数:3247
  林锋四个人吃饱喝足,看见一个火堆旁边没人坐,就坐到那附近。这时才发现,那些大人们此刻吃得正欢。不少人跟沈烨一样,端着个碗在人群中穿梭,到处找人喝酒……
  一个少年偷偷摸摸的端着个小坛子,鬼鬼祟祟的朝林锋他们走来。“嘿,哥们,你们喝酒不……”
  陈小龙眼前一亮,凑了过去。“这酒好喝吗?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偷偷的藏过我父亲的一坛酒,我还没开封就被他发现了,还揍了我一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叶阡。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叔公那偷偷的倒的……”叶阡说着,还警戒的看了看周围,好像有点怕被人发现。
  “你喝过这酒了吗?感觉如何?”陈小龙有些兴奋的问叶阡,看那样子,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后边的张袁,凑了过去。“我以前偷偷的尝过我爷爷的酒,好辣的,一点都不好喝。你这酒咋样……”
  叶阡小声的提议说:“要不,试试……”
  陈小龙有些担心,“不会被他们骂吧?”
  叶阡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做了个豪气冲天的样子,然后压着声音说到:“明天我们可就是成年人了,要是能付得起礼金都可以去提亲娶媳妇了。喝酒这点小事,当然是没问题的啦……”
  陈小龙一想,这话没错,而且非常正确,看着沈烨手中的小坛子,有些蠢蠢欲动。
  陈小龙凑到林锋和纪风的中间,诱惑道:“林锋、纪风,你们要不也一起尝尝呗?”
  林锋和纪风都摇摇头,拒绝了。林锋说:“算了吧,我不太喜欢喝酒……”
  “胆小鬼!哼,我们自己喝。”陈小龙鄙视了林锋他们两个一眼,就和张袁叶阡三个人偷偷摸摸的商量怎么喝,然后叶阡偷偷摸摸的去拿了三个碗过来。
  将碗直接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给三个碗里都倒了半碗酒。谨慎的抿了一口,吞到肚子里后,然后林锋就看到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张开了嘴。
  “呸呸呸……怎么又苦又涩又辣,这么难喝,亏得他们大人还喝得那么欢!”陈小龙感觉自己是被那些大人们骗了,那味道跟生柿子、苦瓜和辣椒一起榨出来的汁差不多,关键还烧肚子。
  “不喝了。”张袁与叶阡也是一脸的难受,估计也是够呛。
  而这时,沈烨刚好走到附近,看到陈小龙三个人端着碗,好奇的凑了过来。闻了闻味道,他就乐了,“这不是早几天刚泡……小阡,你拿来的?”
  叶阡将手中的碗背到身后,低下头小声说:“这不看到你们喝得起兴么,我中午看到家里也有一小坛子酒,就偷偷的拿过来尝尝。就喝了一小口……”
  沈烨翘了翘眉头:“是不是又苦又涩又辣啊?”
  林锋都能听得出来,沈烨的话明显是有些幸灾乐祸,更何况是陈小龙那三个当事人。陈小龙三个人有些委屈的点点头,同时还相差无几又张大了嘴巴,估计是太难受了。
  沈烨话音都还没落下,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连手中的酒撒了都顾不上了。
  笑了一阵之后,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们……先等……等会啊……”
  话还没说完,话没说完,他就又笑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勉强止住了笑,但脸上笑容依旧满面,只是没笑出来。
  “酒别倒了啊,等我回来。”沈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就又噗嗤的笑了。
  陈小龙挠了挠头,怎么感觉沈烨笑得莫名其妙啊,他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他看向张袁和叶阡,看到他两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没多久,他带了四个大人过来,大人的手中都端着碗酒。
  凑到陈小龙他们三个人的碗边闻了闻,然后五个人就又都哈哈大笑起来,酒撒到衣服上也不管。陈小龙和张袁沈烨三个人都有些崩溃了,又不说什么事,走过来莫名其妙的就笑了。
  旁边的人见沈烨他们笑得有些奇怪,沈烨他们一边笑,一边用手指就指了指陈小龙三个人的碗。
  又一个人走过来闻过碗里酒味道后,也笑了。就这样,没多大会,篝火宴变成了哈哈宴,大人们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连坐在桌子边上的九个老人也不例外。
  而少年跟小孩子,则是被大人们笑得有些心慌慌。大人越笑越厉害,蹲着、捧腹、锤桌子锤地,什么样笑的人都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满头大汗了,还停不下来。
  而林锋他们是完全不知道大人们都笑什么,还笑得那么欢。林锋感觉应该跟陈小龙他们喝的酒有一定关系,而且应该还有些故事才对。
  也不知道大人们笑了多久,陈小龙是感觉直到他睡着了,好像都还听到笑声,连做梦的时候都有人在笑。
  在许久之后,陈小龙专门就这事问了沈烨,结果他死活不肯说为什么。好奇心起来了,陈小龙就抓着叶阡厚着脸皮去问了何庆瑛,知道结果的他两当场就笑得腰都弯下去了。
  原来沈烨少年的时候很调皮,跟叶阡一样偷偷拿过一小坛酒,跟他四个小伙伴躲在牛棚边偷偷的喝。而那酒,跟陈小龙他们喝的是一样的,也是只泡了一两天的野山椒酒。
  但沈烨他们厉害就厉害在那一坛又苦又涩又辣的酒,居然还被他们几个一滴不剩全给喝光了,然后五个少年在牛棚里发酒疯。最终每个人弄得全身上下沾满了牛粪,没一处是干净的。
  看到他们的样子,家里大人都快崩溃了,第一次见到脏得连抱都没法抱回家的人。沈烨他们几个人还一个劲在那傻乐,最后是把他们自家大人都气乐了。
  这是后事,现在陈小龙他们面面相窥,摸不着头脑。最终,直到篝火宴结束,陈小龙他们还是一脸迷惑。
  不过感觉沈烨送他们回去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躺到床上没一会,林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锋感觉有一点凉嗖嗖的,天已经放亮。林锋他们四个人刚洗漱完没多久,沈烨就带着他们到坪地上吃早餐,吃完后就在那等着。
  林锋他们晒了好一会太阳,何庆瑛他们九老人才慢悠悠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沈烨急忙吩咐人打好饭菜端过去。
  看着那九位老人吃得速度,林锋想到旁若无人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反正是慢的词基本上都用上了,关键是那么多就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
  吃到最后,他们还各自倒了半碗酒,一边闲聊一边品尝起酒来,似乎今天这日子根本就没有成人礼这一回事。
  陈小龙蹲在地上,昂起头小声的问:“还有多久才开始的啊……咦,沈叔哪去了?”
  林锋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沈烨已经走出了人群,正准备离开这里。林锋于是说道:“他刚离开,可能是去准备什么,或者是看看准备好没有吧……”
  “哦……”应了一声后,陈小龙无聊的开始数地上的蚂蚁。
  何庆瑛几位老人挪到一边,继续喝酒。有几位林锋他们不认识的人将桌子擦干净,摆上了贡品、香烛等祭祀用品。
  百无聊赖的等了好一会,沈烨回来就朝坐在桌子边喝酒的九位老人奔去。
  听完沈烨的话后,何庆瑛他们站了起来,而且站在鼓边的人敲起了鼓。
  “咚……咚咚……咚……咚咚……”
  林锋他们参加成人礼的二十个少年,就站在何庆瑛他们后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人礼的原因,林锋感觉今天的鼓声似乎都比昨晚要大声。
  鼓声停止后,何庆瑛和剩下的八位老人齐齐转身,面朝那一排屋子。何庆瑛点燃了香烛,毕恭毕敬的倒了酒,然后跪在地上。
  紧接着,何庆瑛嘴里用着奇怪的调调大声念:“神山厚土恭请诸神……今有二十好儿郎,加冠成人。望今后各路天神列祖列宗庇佑!”
  何庆瑛说完,他旁边的一位老人喊到:“跪……”
  人群呼啦啦的一下子就全跪了下去,林锋四个人有样学样,也跟着跪了下去,只剩下喊话的那个老人还站着。
  何庆瑛念了一大通林锋他听不懂的词,而陈小龙则是兴奋起来。
  “一扣首……二扣首……三扣首……”
  人群整齐的拜了下去,而后起身,再拜……
  拜了三拜之后,那位老人喊:“起身……礼成!”
  全部人这才站了起来,何庆瑛接着说到:“现在,请参加成人礼的二十位好儿郎做好准备,上来抽签,按照抽中的号数依次闯关。为确保公正,每一关一次只能一个人进入,闯关的人不得围观他人闯关过程。围观的人不得喧闹,不得与闯关人交谈。”
  何庆瑛说完,沈烨从桌子边的一个箩筐中拿起了一个黑色的布袋,站在一旁。
  沈烨说:“都上来抽号吧。”
  因为只有二十个人,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二十个人都已经手中拿了个方形的木牌。
  “木牌上有数字,分别是一到二十。从一号开始,依次进行……”
  沈烨说完,就转过身子询问何庆瑛他们:“村长,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何庆瑛挥挥手,沈烨就吩咐林锋他们二十个人跟着他,其他人则跟在后面。何庆瑛九位老人慢悠悠的站起来,吊在队伍后边。
  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队伍排得老长,跟条长龙似的,浩浩荡荡的向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