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宋楚言一时间不能理解，“你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你已经出现了两种状态。”
  闻言，宋楚言眯起眼睛。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
  她现在是两种状态吗？
  她在呢么不知道？
  “你在工作上，在外人面前，甚至是在小宸面前，都很自信，很果断，越来越像之前经常跑出来的宝儿。”
  “但是在我面前，你却一点儿也不自信，甚至变得恶狠唯唯诺诺，有种低落惆怅纠结的感觉。”
  顾越修盯着宋楚言，总结问，“你是向暴露你的全部缺点给我吗？”
  猛地，宋楚言背脊颤了颤，收回目光。
  被顾越修这么一说，她似乎的确是这样。
  面临工作的时候，或者和别人结交，她觉得很轻松，再难的事情，仿佛都难不住她。
  但是一到顾越修的面前，她就不由自主的慌了神。
  难道，就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曾经杀了江泠这件事，所以一见到顾越修就心虚了？
  见她垂眉沉思，顾越修伸手拉过她的手紧握在手心，“楚言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因为爱我而变得小心翼翼不自信，还是因为你惧怕我才会这样？”
  宋楚言不敢看顾越修，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宋楚言道，“顾越修，我喜欢你我承认，但是同样，我不想伤害你。”
  “所以，你小心翼翼，不论是言谈还是什么，都很规矩都很保守，是吗？”
  见她不答，顾越修又问，“还是你觉得，被宝儿隐藏起来的那部分，会对我造成威胁？”
  这话一出口，宋楚言就猛地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更是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到了旁边。
  她在逃避。
  顾越修知道自己猜对了。
  随着宋楚言越来越了解被隐藏的那部分是怎样的存在，她也开始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他。
  一个身手了得，懂枪懂刀的人，他又身份特殊，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宋楚言喜欢他，因此担心他。
  担心别人伤害他，也担心自己会伤害她。
  顾越修起身跟上去，从身后将宋楚言抱住，她第一时间就挣扎，是顾越修在她耳边说，“别动，我想抱抱你。”
  “顾越修，我现在很矛盾！”宋楚言出声，但也停止了挣扎。
  “嗯，我知道。”顾越修点头，很清楚她现在的心思，“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我发现越来越了解完整的自己，就饿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危险分子。”
  她这样说，也算是承认了顾越修之前的话，“你曾经树敌无数，想对付你的人很多，我很担心自己会对你造成威胁。”
  “再有，我不清楚曾经，有没有做过跟你背道而驰的事情。”
  说着，宋楚言的手，覆上了环住自己腰的那只手背上。
  顾越修听到她用很小的声音说，“我害怕。”
  “傻瓜，我不是之前就告诉过你吗？曾经就算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也会原谅你。”
  男声温柔，他的下巴，就枕在宋楚言的肩上，一副爱怜而依赖的模样，“我都原谅你了，你还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