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城带着楚云捷到了一旁的屋子，这屋子原本是陈家军的将士住的，前些日子，杜宣遣散了一些家中尚且有小有老的弟兄，让他们回家去。
  留下的都是一些不愿意走的，或是没有家眷的。
  这屋子自然就空了下来。
  杜宣搬了一个火盆进来，便出去了。
  楚霜城默默地坐在木凳子上，手里的粥还温热着，他递给了楚云捷，“呐，我亲手做的，趁热吃了吧。吃完了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楚云捷端着他递过来的热粥，这一连几日都在赶路，没怎么好好休息，他将热乎的都给了阿宁，自己吃的都是干冷的粗粮，此时手里的一碗热粥更是激得楚云捷的胃中一阵翻滚，几口就将碗里的粥解决得一干二净。
  “你想问的是柳清云与我的关系吧。”见楚云捷将粥喝完，他也未等楚云捷开口询问，便先开了口。
  “嗯，我看他对你的怨恨极深。”楚云捷想起了那时候在母妃的灵堂前，柳清云那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直到如今都历历在目。
  “当年我一直追查慕家灭门一案的真相，发现了很多隐藏起来的秘密。慕家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拥有逆天改命能力也不是假的。慕家宅邸的地下隐藏着一座巨大的九龙阵。”
  楚云捷听说过九龙阵，那是传说之中的东西没想到竟是真的存在。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当年慕家的预言进行着。南瑶五世而亡，亡于旁氏近亲。”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浓眉紧锁。
  这句话让楚云捷一瞬间想起了什么，当初阿宁神志不清的时候曾一个人偷偷跑回过慕家宅邸，那时候好像念念叨叨过这样几句，大致上的内容似乎也是这个。
  不过似乎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后面还有什么。
  “柳清云是柳墨的私生子，而他的生母是谁一直都一无所知，而且知道的人已经死了。”他沉了沉眸子，“而且当初，是父皇把柳清云硬塞给我，而那不久慕家便被屠了满门。”
  “所以，你是说，慕家灭门与柳家有关！”楚云捷一脸震惊。
  他不说话了，像是默认了什么。
  “小九，对不起。当初，我是追查到了阿昭还活着，但顾忌到慕家的预言，所以我给你留了那一道圣旨。我不想风吟那孩子竟然对柳清云抱着那样一分心思，现在瑶国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楚云捷犹豫了片刻，“不过为何柳清云会对你如此恨之入骨？”
  他微微抬眸，认真地看了一眼楚云捷，忽而沉下眸子，流露出一抹苦涩。
  “他喜欢我。而我一心都在阿昭的身上，爱之深恨之切，或许，便是如此吧。不过，阿宁看起来有些奇怪，他是怎么了？”
  提及陈慕宁，楚云捷明显就目光暗淡下来。
  “与月氏的大战之中阿宁受了重伤，而金陵城又出了事情，我不得不将阿宁留在燕山城，没想到被柳清云寻到了。柳清云用阿宁的性命逼着我交出兵权，而在朝堂之上阿宁刺杀风吟，被一剑穿心。为了保住阿宁的性命，我连夜赶往了凌霄宫，阿宁虽然救了回来，但失去了一些记忆。”
  难怪那时候陈慕宁对慕昭都那么陌生，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