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罪恶的标准
  法文定义32：守护者放弃了自己守护着的事物，为了和平的世界而奋斗的人却在制造战争，曾经还在学校念书学习历史的惨痛教训的学生们明天就上了战场……我们曾经，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是，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人。
  千代走进了房间。会议室的灯光很暗，雨宫白站在桌子的另一端对着桌子中央的全息投影进行讲解。
  “以上，就是本次作战的计划。虽然前一阵还生活在学校之中，但是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你们准备好了么？”雨宫白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似乎是没有足够的信心。“虽然目的只是为了采集信息，但是根据埃特索亚推导的局势走向，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迫进入武力冲突状态。”
  “所以说，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们啊？”坐在前排椅子上的小陆似乎有点不高兴。“难道是因为我在模拟战中的表现太差了吗？”
  “既然加入了战斗，那么我们有可能失去生命。但是，这不代表着我愿意让你们去送死。你现在的状态和条件，我没有办法让你与我们同行。”
  “好吧。那我就按照你的指示，去伊卡那边了。”陆宇目站起身，走向了门口。“说起来……她在哪里啊？为什么没有来参加会议？是因为不用出战吗？”
  雨宫白微微一笑。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你一直想要保护好的女孩。”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依兰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嗯……”本来就有些不开心的小陆离开了会议室。
  全息投影展现了出了一个模型。
  “从今往后，每个人都会配备单兵外挂装甲——包括改进型的机动轮，以及对于作战单位特化的功能系统。别看他们只是几段金属块，它们的用处不小呢。”依兰雅解释道。“另外，千代暂时由我来辅助千代的射击和反向动能发散系统。同时，你们手上的民用nldps要更换，稍后依兰雅协助你们。”
  “了解。”
  这样一来，雨宫白的心里只剩下最后两个需要顾虑的问题了。
  “七玥……我们现在做的事……你能够理解吗？”
  “……我……还不知道。但是请相信我，我能够完成任务。”
  “了解。八个小时后出发，大家做好准备。”雨宫白等到两人离开了会议室，关掉了投影和灯光。
  “各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们……要去杀人了。”
  现在的我们，可是恐怖分子啊。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各位。”听到白的话语，伊卡娜斯抬起了头，凝视着金属天花板。
  “杀人……么。”千代拿出了爱诺瓦。她盯着它一动不动。
  “莱茨缦神经突触已连接。”耳机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小陆加快了脚步。
  ……
  ……
  梦魇变形完成，白坐了上去，同时示意七玥坐上来。“那么，她就拜托你了。”雨宫白对着舱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说道。
  “了解。”异口同声，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白转动油门，朝着位于东北部的一级中枢传动单位设施进发。另一边，千代在天宇龙神里面，被送往天空。
  又要去战斗了呢。
  是啊，为什么呢？
  在战争结束之后，原本以为这个世界变得温柔起来了。七玥抱紧了坐在前面的白，把头紧紧地靠在他的后背上。
  自己被追杀了。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罪孽深重的话，只要我不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看来平凡的日子过久了，会让自己被假象所迷惑。
  现在我们正在破坏和平。
  破坏所谓的安宁。
  这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守护者放弃了自己守护着的事物，为了和平的世界而奋斗的人却在制造战争，曾经还在学校念书学习历史的惨痛教训的学生们明天就上了战场……我们曾经，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是，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人。
  如果……如果是白的话，一定有那样的理由。
  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平凡的校园里读书吧。
  白却能够如此果断坚决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哪怕是手上会沾满生命的碎片。
  拥有理由伤害生命的孩子，不止自己一个。
  这样想着，七玥更加用力的吧身体靠在他的后背上。
  “欸？”突然发现，自己的前半部分身体正紧紧地压在白的身体上。微微脸红的七玥减小了手臂的力度。
  即便是穿上了米莉安娜帮自己定制的束胸衣保证了正常的作息生活，但是胸前的质量还是有些碍事……
  “到了。”梦魇的包裹式装甲缩了回去，二人下车来到了位于郊区的fi公司设施不远处。“这里……有些荒凉呢。”白将手枪上好膛，放回了腰间。
  “战靴和外挂装甲还适应吗？”白转头对着七玥问道。
  七玥点了点头。
  “我……想好了。”七玥在hud上面检查机械背包的状况。“让我们……前行吧。在世界用不正确的观点旁观的时候，让我们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白从机械背包里面扔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在前面的空间展开，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屏障。“它可以伪造电磁屏障产生的信息，给我们制造一个入口来进入fi的电磁屏障圈。只能维持十分钟。”
  “五分钟内结束任务。”七玥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
  ……
  白将手中的金属物体插入了上层信息终端中。“如果依兰雅直接进行骇入，那么我们要看见的东西将会被一层一层锁死。如果借助硬件的话，就不同了。七玥，你那边状况怎么样？”
  名满七玥将刚刚走来拐角的研究人员击晕，然后用压敏电阻弹瘫痪了清洁机器人。“c4通道安全，目前无人员死亡。”
  “开始撤离。”
  “了解。”
  雨宫白收起金属针，离开了机房，向着a6通道疾行。“七玥，来到c8走廊上层，我们从天台出去。”白看到前面的交通走廊处有影子逐渐接近，顺手打开了一个清洁机器人的收纳柜，躲了进去。
  【嗡……嗡……嗡……】警报响了起来，fi设施中心进入了警戒模式。
  “依兰雅，怎么回事？”
  “破解屏障的发生装置被发现了。二位请马上撤离，已经检测到能源反应！”
  已经来到天台上面的七玥朝着自动火神炮开火，压敏电阻弹并没有对它造成伤害。“糟了！”已经预热完成的火神炮突然停了下来，雨宫白从入口冲了出来，手腕上的ns弹出了一个细小的空壳。
  那是emp脉冲炸弹。
  “朝着撤离点移动，速度快！”七玥跟着雨宫白从天台上跳下，半秒后机动轮发出爆鸣，两人在空中快速移动。
  “敌方境神升空！”依兰雅传来消息。“捕获机甲动能反应单位个数——2。”
  “依兰雅，启动城镇避难警报。二十分钟后启动埃特索亚给出的c3计划。”
  “了解。”
  一架境神朝着在空中和地面交替变换位置高速移动的两人开火。七玥借助机动轮冲在前面，借助外挂装甲展开的琉璃镜挡住了机枪的炮火。几发导弹逼近，机械能近乎耗尽的七玥更改机动轮动力方向，向旁边闪开。
  “白！”
  雨宫白从七玥身后冲出，加速逼近那台开火的境神。
  白在空中抽出仓雷，挥剑斩断了导弹。仓雷的电流能量擦过了境神的基础护盾，白闪开境神的近距离攻击，掠过机甲后朝他扔出了暴雷。
  四散的火光覆盖住了境神，暂时牵制住它的行动。机动轮射出抓钩，带着白高速接近地面。一脚踏碎地板，白再次来到空中。他在空中转身，腰间第一对汽轮弹了出来，第二对汽轮在机械背包的辅助下装填完毕。抓钩再次射出，白用扩散能量形式的仓雷一击将一架自由之主击飞。被巨大的能量弹开的境神砸向了地面，它的驾驶舱弹了出来。两发加农炮朝着二人的方向逼近，白推开七玥同时收回钉在地上的细小抓钩，借助机动轮闪开炮火。
  “那里是！”七玥来不及惊讶，汽轮更换完毕后再一次借助建筑物加速，尽量避开机枪的子弹。
  那两发炮弹，直愣愣的飞向了城镇。
  “依兰雅，打开舱门，我要支援他们。”日夕千代站在天宇龙神的入口前，提着dca。
  “……好吧。我会尽量掩护你。”依兰雅说着，一挥手，空域驱逐舰状态的龙神打开了舱门。
  千代的头发在狂风中肆意的飞舞着。
  “呼……”千代长叹一口气，从舱门跳了出来。“依兰雅，拜托你了。”
  “目标锁定。”千代死死地盯着hud上面的目标，借助机动轮稳住了体位。“既然时间没到，龙神的武器被锁死，那么只有用这个了！”
  “砰！”一声巨响，66mm口径狙击炮开火了。没有像训练中那样感受冲击，千代微微一惊，随后迅速进行装填。身后的外挂装甲产吸收了后坐力，机械臂向后折叠随后又复位。同时，一发压缩热能炮从后面散入空中，连接着肩部那一块小型装甲的机械背包弹开了四个柱状物体进行散热。
  “切，没有打中吗？看来动态射击还是得练习啊。”再次拉动枪栓，千代架起武器，打出第二发子弹。
  被肉眼可见的气旋包裹着的66毫米口径“子弹”飞了出去，一秒半后精确地击中了目标。境神的护盾被击溃，闪现出了红色的光影。
  “命中~”散热槽收了回去，在空中减速下落的千代装填好下一发子弹。“那……是什么？”
  镜中的视野里，两颗明晃的红色光点拖着长长的烟雾尾迹在空中疾驰。“那是……炮弹！预计击中点是……城镇！这个时候应该还有没有疏散的市民，恐怕会……”
  “依兰雅，拜托你帮忙预测轨迹，我来阻断炮火！”
  “你……”依兰雅被惊到了。“好吧，交给我。正在标记抬头显示。”
  “神之瞳。”千代的右眼变成了深蓝色。
  风向，风速，距离，子弹预估出膛速度，炮弹划过的轨迹，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了眼睛中。
  说的夸张点，此时的千代可以看到视野中所有物体的详尽的受力分析以及当前状态。
  “地转偏向力……这个距离不需要考虑这个吧。”
  大脑难以在一瞬间接受这么多信息。
  千代收好dca，拿出那个金属块。
  金属块开始反复折叠，向外展开。
  “爱诺瓦，狙击模式。”复合弓后方的机关向前延展，两端进一步伸长，亮着紫光的机械轮转了起来。“呼……”千代将弓弦拉满，瞄准好之后，松开了下手。
  动能守恒。撞针抵消了反向动能，随后绕着机械轮在内测开始疯狂转动。
  专属合金箭只飞了出去，在空中展开了侧支，撕开了一条圆柱形的通路。
  很遗憾，那只高速复合箭只并没有击中移动着的炮弹。
  “轰！”居民楼的墙壁被摧毁，大量的碎石和金属块掉落了下来。
  “没有命中吗？”
  “小心！敌方境神接近！”依兰雅辅助控制千代的外挂装甲，在空中闪避。
  “！”肩膀传来剧痛，千代松开右手去探明情况，她看到了满手的血液。
  好痛。
  流出了好多血。
  敌方境神抽出了背上的带有热能涂层的长剑，进一步逼近千代。“管不了那么多了！”依兰雅解锁了武器系统，同时开始操作引擎。
  眼前的巨大机甲正在接近……要……死了吗……
  爱诺瓦折叠成了那个金属块，被卡在了机械背包上。千代从绑在腿上的枪袋里抽出了改制mk23。
  她忍着剧痛用右手颤巍巍举起手枪，朝着hud里面不断变更方向的境神。
  “嗒。”
  开玩笑，手枪连护盾都打不破。
  但是，这是……
  “水银震爆弹啊。”千代再次扣动扳机，那台境神可能受到了什么不明的阻力，在空中失去了重心。
  一发电磁炮带着可见的光路轨迹从天而降，击中了境神。基础护盾破碎了，受到龙神炮台冲击的境神开始远离了千代，在下坠过程中调整好了重心。
  “千代，坚持住！”耳机里传来话语，千代感觉自己所处的位置重力仿佛紊乱了。
  身体在上下浮沉。她转头看向身后，一个湛蓝色的向外冒着蓝色“雪花”的漩涡展现在自己眼前。
  “曲跨引擎启动。目标空域7f643k。”
  下一刻，千代已经进入了龙神内部。
  “谢……谢谢你……”千代用力的掐着伤口，来到了舰桥。
  看来捡回了一条命呢。
  “时间到了，执行c计划。天宇龙神所有武器解锁，日夕千代已授权。”境神的炮弹在墙外爆炸后，雨宫白和七玥离开了那个平顶一层建筑，骑上了从烟雾中赶来的梦魇。
  “我……会做的。”千代简单包扎好伤口，抬起双手开始操纵武器，掩护陷入苦战的二人。
  【非己方驱逐舰进入空域，没有识别代码，相关信息：不详。】
  “这是……恐怖袭击？”fi东北支部，指挥部发出了歼灭命令。
  在fi驻守的境神单位，以及在外围巡逻的两架微型炮艇接到命令开始准备攻击。
  建筑物中升起了加速轨道，一架一架境神陆续升空，同时空舰发射井打开了。
  也许是巧合吧。路过东北支部的“凯撒”号航空母舰刚好在此进行补给。
  “请注意，敌方空舰升空。8台火神机炮变更为弹幕模式准备拦截导弹。”依兰雅辅助控制龙神的航路，开始进行战斗。
  光子主炮充能，直接向着空舰的发射井射了过去。建筑物被击溃，废墟将空舰压了过去，暂时限制住了两架护卫舰和一架巡洋舰的行动。两发电磁炮擦过了一架境神护盾，第三发电磁炮击毁了那台境神。同时，四个导弹发射器里面接二连三的发射出了飞弹，如同暴雨般，密密麻麻的导弹拖着长长的尾迹向着所有敌方部队攻击。
  “等一下，七玥。”白看着hud上面拟态监察器传来的影像。“这里的万维网……被人为更改过。”
  “什么？”没有听明白的七玥有些疑惑。
  “轰！”一发榴弹炮在梦魇的身旁爆炸。梦魇的包裹式装甲能够抵御这种程度的伤害。但是察觉到了异样的白立刻变更行动轨迹。
  地面炸开了，浓郁的黑紫色光流沿着地下轨道喷涌而出。
  “是虚空破碎！”白朝着话筒说道。“依兰雅，注意轨迹，避开通……”
  话没有说完，千代从屏幕上看到了一道失去控制的黑色光柱吞噬了二人所在的位置。
  “七玥！！！！！！！”
  从那台境神的炮击点开始，黑紫色的不规则能量冲开了地面，朝着一级中枢的核心迅速蔓延。
  一级中枢的核心爆炸了。
  从那个位置，一股黑紫色的冲击波瞬间吞噬了核心区域。十几条无法控制的黑紫色光束如同鞭子般肆意的抽打着这里的一切。
  fi分部的大楼，围墙外面的居民楼，在那“鞭子”扫过之后，接触到虚空破碎的部分凭空消失了。
  已经升空的三条fi空舰中，一架空舰被那“鞭子”扫过，被分成了两截。
  舰体中间部分被光滑的切开，没有碎片，没有爆炸。
  段成两截的空舰在空中停顿了几秒，随后发生了爆炸。
  “白……白！局面失控了！暂时计算的损失与死伤人数还在上升！”
  另一边，看着屏幕中景象的伊卡娜斯和小陆，震惊的忘却了动作。
  “这……这是……我们行动的……原……因……”
  另一边，看着屏幕中景象的伊卡娜斯和小陆，震惊的忘却了动作。
  ……
  ……
  “神律·天劫。”白右手护住七玥左手伸向前方。虚空破碎吞噬了空间轨迹上面的一切，摧毁了二人周围所有的东西。
  但是二人并没有受伤。
  白的左手前面产生了一个黑色漩涡，虚空破碎的攻击忽略了二人的位置。
  “能听得见吗？”雨宫白调整话筒。“千代，听得见吗？”
  “这是……”千代看到了几百米外的空中，收纳模式的梦魇喷射着火焰，令二人悬浮在空中。
  “白！你和七玥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七玥和白加快了脚步，“作战计划临时变更。小陆，伊卡，准备出动。全员作战目标为击毁外围能源生产设施。重复，不要直接攻击已经爆炸的中枢，目标为击毁外围能源生产设施。没有进行矢量格式覆写的能量体不会产生虚空破碎那样巨大的危害。”
  “了解。”伊卡娜斯叹了口气，看向坐在另一边控制台上的小陆。
  “糟了……”依兰雅变更龙神的航向，躲避敌方单位的炮火。天宇龙神的护盾已经被撕裂了。
  “依兰雅，收起主炮！”千代转身对着身后的全息投影编织成的少女说道。
  舰体展开，光子炮缓慢的下降。一发舰载轨道炮横空而过，击中了龙神的装甲。
  “主炮收纳成功，炮体百分之三十八受损！”
  “这样下去……撑不住了啊。”
  一发中子炮直愣愣的击中了龙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收到了冲击，千代在座位上面晃动。
  汽轮能源用尽的白一脚将境神的驾驶舱踹离机甲，翻身拔出了机甲背后的巨剑，扔向了另一架“强袭战神”
  “千代！千代！听得见吗？”
  没有回应。
  千代趴在了操作台上，由于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
  【机体代谢反应异常，开始注入生物素。】
  ai的声音想过后，日夕千代身后的那个薄薄的机械背包亮起了绿色的条纹。
  “白，那是！”
  航空母舰从空港升入空中，传感器因巨大的能源波动不断发出警报。
  这样下去……不行。
  “启动d计划。伊卡娜斯，拜托你了。”
  “了解。”
  “欸？伊卡不是没有参加这次作战吗？”
  “……”
  【警告！警告！前方空域检测到空间时序异常，请注意拉开距离。】fi舰队中，ai给出了这样的警示。
  七玥和白抬头看向天空。
  巨大的蓝色漩涡在空中形成，紧接着，万维网被破开的巨响响彻云霄。
  “那……那是……”舰长看到了眼中的景象。紧接而来，舰队指挥传来了命令。“所有境神升空，舰队采取‘三’字阵型，准备进行攻击！”
  【检测到敌方空舰。能量断层分析，该舰为无畏级。更正。敌舰规模略大于无畏舰单位。对外识别代码“凝光”。】
  我们的第一张底牌——“凝光”。
  【敌舰进入空域。距离锁定范围还有四百米。】
  “一队二队，进行突击！包围敌舰！”
  【检测到敌方主炮能量变动。】
  “那是……主炮？”
  凝光号的尾部，向外发出的五条机械巨臂，外部连接着方形的炮筒。炮筒上面的纹路十分奇异，而且，近百米长的炮筒并不是密闭的。
  【敌方主炮开火。】
  “轰！轰轰轰！”巡洋舰的护盾被击破，一发炮弹直接命中舰体并发生爆炸，战舰向着地面砸去。
  “加农火炮？这个炮筒的设计……不是粒子炮？”卡克拉玛战列舰上面，舵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发出了疑问。
  ……
  ……
  “什么……为什么……要我来当舰长？”伊卡诧异的问道。
  而且，由于人手不足，五架德菲娅炮台需要伊卡娜斯在舰长席上面操控。
  “即使是在埃特索亚计划里面植入了相关的技能，没有实战经验也是不行的啊。”
  “全舰，各就各位！”伊卡娜斯坐在舰长席上面，发出了命令。“起航！”
  “收到。引擎功率上升中，发射井机锚已经解开。”舵手道尔顿·维泽科亚说道。
  卡迪兰按出了耳机上面的话筒，进行播报。“目标地点通路建立完毕。曲跨引擎启动，请做好撞击准备。”
  “倒计时5……4……3……2……1凝结之光，有请！”
  舰体前方展现出了湛蓝色的漩涡。
  “才过了几年，已经有这样的技术了。”伊卡娜斯叹了一口气。
  【已进入交战空域。检测到敌方空中单位，目标全部位于索敌与射程范围内。】
  “将德菲娅切换为加农火炮模式。全舰弹药装填，一到十六号导弹发射井装上拦截导弹。十七，十八号装填石墨烯电磁粉末，朝舰体前方发射。”
  “收到。导弹装填完毕。”
  伊卡将左手的五根手指伸进了面前升起的控制台中，右手操作计算机。
  “目标锁定。”
  左手的手指轻轻按动按键，五台德菲娅7000mm口径线程巨炮接连开火。
  “释放苍穹涅槃，目标地点为c计划第三撤离点。自动火神炮启动，导弹发射，拦截敌方炮弹。”第一架巡洋舰已经被击坠。弹匣式的巨炮“德菲娅”中，第二轮炮弹已经上膛。
  “我也去帮忙！”伊卡回头看向辅助位置上面的人，但是她只看到了一直旋转着的椅子。
  “十七、十八号装填‘劳伦斯’，朝第三撤离点发射。”伊卡娜斯下令，同时右手开始操作炮台进行瞄准。
  “中子炮，舰载轨道炮开火！四队所有驱逐舰，发射等离子光束，封锁敌舰移动！”fi的旗舰“凯撒”号航空母舰的主炮升起，同时几台镭射炮台开火。
  另一边。
  “上舵14，左舵23，一道四号发射井所有拦截导弹发射！”接到命令后，道尔顿转动操作盘，舰舰体向着左上方拉升。
  里温提亚的中子炮和轨道炮擦过了凝光的护盾，目标朝着自己预期的左上方移动。
  “得手了！”指挥官阿克西亚握紧了拳头。
  但是。
  “什么？”
  十六道驱逐舰的光束炮击打在了散射在空中的电磁粉末上面，被数次折射和散射，浓郁的光束变成了向着四周散布的细小光流。少数击中敌方的光流被闪现的护盾轻易地挡下——如同雨滴打在雨伞上面。
  “这个人……”阿克西亚的脸庞上面落下了汗珠。
  ……
  ……
  已经抵达第三撤离点的两人看到了另外一台和龙神十分相似的驱逐舰朝着自己的方向降落。地面的火力开始攻击这个较大的目标。
  “不行，涅槃的防御抵挡不住舰队和地面单位的攻击，这样下去……”白说到一半，突然，两发导弹在身边十几米处爆炸。
  在气浪卷过之后，七玥发现自己的周围蔓延开了浓郁的烟雾。
  “这是……电子混合烟雾？”七玥问道。
  “‘劳伦斯’吗……看来我的直觉是正确的。”雨宫白欣慰的笑了。被烟雾覆盖的空中，重装战城二号舰“苍穹涅槃”穿过烟雾，降落在二人面前。
  “碰！碰！”两发榴弹炮落在了战城的旁边。受烟雾影响，它们并没有命中目标。
  舱门打开了，两人准备登舰。这时候，一发盲目射出中子炮穿过烟雾飞向涅槃。
  “小心！”小陆从船上跳了下来，伸出双手。空气中浮现出了蓝色的能量晶片，它们顺次拼接，抵挡住了炮火。
  “额啊……”身体负荷过大的小陆发出了悲鸣。
  “依兰雅，带我们回去！”舱门关闭，小陆对着话筒说道。
  “下舵17，左舵3，护盾能源集中到到右后方！”
  敌方的光子主炮直愣愣的砸向了凝光的护盾。
  “呃……”受到冲击的众人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开始操作。
  “碰！碰！”两发7000mm加农火炮擦过了凯撒的护盾，飞向了远处的荒山。
  【重装战城天宇龙神、苍穹涅槃已确认着舰。】
  “还好。”伊卡松了口气。
  【通知。发现西南方一千六百米不明空中单位。能量断层分析为特化型空域境神。该单位不具备敌方生体识别标记。】
  “那是……什么？”
  刚准备联系刚登舰众人的伊卡，将目光停留在了那个能量断层分析构建出来的模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