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确定的变数
  法文定义29：如果我已经付诸行动，证明我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把握。
  “依兰雅，带入这一组数据，重新调整参数进行测试。”雨宫白操纵着控制器。
  “好的，请稍等。”
  【校准完毕，开始测试。】ai的声音传出，雨宫白按下了按钮，接通了视频通讯。“博士，日安。”
  “不用这么客气嘛，把我们当做是一家人看待就好了。”屏幕那边的声音让人倍感亲切。
  “并不是客气哦。白说的‘日安’是愿你今日也要安好的意思，是真诚的祝愿呢。”依兰雅在一旁解释道。
  “依兰雅还是这么可爱呢。”屏幕中的另一名年长的女性用和蔼的声音说道。“闲聊归闲聊，开始办正事吧。已经做好准备了的话，请开始测试。”
  “了解。”
  【计时开始。给予电刺激。】
  【测试完毕。同调效率提升百分之24。】
  “停，”雨宫白说道。“依兰雅，终止测试。”
  “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雨宫白插起手。“这一个研究的期望值远高于此啊。”
  “试试把原始施万细胞替换成3-α异变型施万细胞呢？”博士给出建议。
  “好的，我试试。”雨宫白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盒细小的金属罐，拿出三瓶透明溶液放入了控制台中。“依兰雅，交给你了。”
  “收到~请稍等。”
  【重新定义参数，校准完毕，开始测试。计时开始，给予电刺激。】
  雨宫白紧握着拳头，他手心已经出了许多的汗。这一次测试邀请了夫妇二人来协助就是为了尽快做出能够使用的成品。
  【测试完毕。同调效率提升百分之一百八十六，毒素抗性提升至百分之六十七，传动速度提升百分之四百。神经退行性病变率降低为四千八百六十七万分之一，病变程度：轻微。】
  “……”雨宫白沉默了一会儿。“好了，‘万迪米蒙冲动跃进’已经完成开发，可以直接投入使用。感谢二位的协助。”雨宫白朝着夫妇二人鞠了一躬。
  “哪有，主要还是你们的功劳嘛~”
  “过奖了，莱茨缦·维泽科亚博士，兰斯特·维泽科亚博士。”
  “你总是这么客气，让我们有点不好意思啊。在此之前的那两项成果我们只是给出了理论体系和设想，并没有条件付出实践，也没有尝试的胆量——毕竟人体实验有着严格的规定。不过你居然想到了避开人体实验这一途径的方法，真是了不起呢。”
  “现在这三项成果并未公开，但是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已经开始投入使用了。”雨宫白再次鞠了一个躬：“再次感谢二位的无偿帮助。”
  “行啦，放下心啦，我们先去休息啦~你们也要好好休息哦，熬夜有害健康。”
  “知道了。谢谢关心。”
  ……
  ……
  在学校的日子，显得异常的安稳。但是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毕竟目前全球因为光羽病毒而“生理性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二点六亿。然而，出去生理性死亡的部分，那些由于其它原因而离世的人们也不占少数。
  希德法那边有消息了还得过去一趟。
  真是一堆的事。现在是时候开始做出改变了。这样的进度赶不上开天矛的发射的。
  “白……白？白？雨宫白？”耳边传来那熟悉的温暖的声音，雨宫白摇了摇头，撑开了疲惫的双眼。
  “已经下课了哦，白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吗？”七玥在一旁关心的问道。“适当的休息一下吧，毕竟人不能一直的、一直的处于工作状态。”
  “嗯……”白抬起头，看着下课时间里，自然而然围过来的熟悉的几个人。“七玥你先回去吧，我得去一趟办公室。毕竟上课睡觉是不礼貌的行为，我应该去道个歉。”雨宫白起身，准备离开教室。
  “好的~”七玥也站了起来，确认白离开后转身朝向那几个她的朋友。“我先走了，今天就不参加活动了，我要回去做一些准备。”
  “什么准备？”陆宇目站在一旁好奇地问。“难道说，你准备……”
  “没告诉你的就不要问，一点也不礼貌。”伊卡娜斯一只手捏着陆宇目的肩膀。
  “哎，疼……疼疼啊，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我要回去给白一个惊喜~”七玥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想要隐藏的事情，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给……惊喜？”千代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千万别做什么危险的举动啊！想要帮他做巧克力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有可能会出人命哦！”
  “咦？难道是准备告白了吗？嘻嘻……”
  “不是……才不是！”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七玥脸颊变得略微红润。“我只是……想他好好休息……这几天他一直在忙……”
  “好吧，那么就不打扰你了。”日夕千代叹了口气。
  “没问题么？”伊卡娜斯问道。
  双手交叠抱在胸前的千代摇了摇头。“哎，等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目送七玥离开之后的千代好像想到了什么。
  “七玥不是搬家了吗，假如……我是说假如……”千代越来越急。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据我的观察，冰雪公主和雨宫同学都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伊卡娜斯准备回去收拾东西。
  “不对……我担心不是那个问题啦……”千代知道了伊卡娜斯所指的那个意思，羞红了脸。“那两个人同居的话……两个人都会有危险的！不仅是七玥，白也会有危险的！”
  “这么快就直接叫名字啦？看来你们混的很熟嘛，这才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都没在意时间~”陆宇目在一旁调侃道。
  “你又想多了！”千代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教室。“不行，我还是很担心。我听七玥说起过她的住处，我要去一探究竟。要不然那两个人除了什么问题我心里可是过意不去。”
  “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们一起去好啦~毕竟人多力量大么~哎呀……疼……别掐我……”
  最后……加上社长陈实，四人一同前往七玥的“新家”。
  ……
  ……
  “真是个乖孩子呢。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离开办公室来到走廊，天江花千点燃了一支香烟。“说了多少次，我不同意。”
  “我是这么想的……”蓝牙耳机里面穿了校长的声音。
  “现在光羽病毒扩散的这么快，再加上社会的舆论以及歧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同意这个春游的计划。”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多少年了？学生们压力太大，应该放松一下。他们有些人还拥有着超越人类身体机能的力量……”校长的声音透露出了无奈和关心。
  “放松的话……”花千吐出了嘴里的烟雾。“好吧，那也必须得做好防护措施。‘那个’请帮我准备好，以应对不时之需。”
  “‘休提拉’已经就绪了。不过，你不去一起放松一下吗？如果需要动用你的定制境神，你必须一直在那个漆黑一片的地方待命啊。你放心，我会协调联合国那边的军队的……”
  “休息什么的，我才不需要。”花千将烟头放进便携式香烟处理器：“要是那该死的军队靠得住的话，你现在应该叫我长官，中尉。”
  “好吧，资源调配已经完成了。猜到你会这么说。注意安全，祝你好运，少校。”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叫我。”天江花千不耐烦地说。
  ……
  ……
  “这是……”看着手腕上民用nldps展开的屏幕，确认了位置信息，千代领着一行人来到了花园的围栏前。
  “这……是别墅吧……”伊卡娜斯有些吃惊。随后有些担心。“该不会……小七玥被包养了吧？”
  “他们都不是那种人。”千代推开围栏的门，进入了花园。
  “哒哒哒……”连门铃都没有，住在这样一个冷清的地方，是不是因为厌倦了繁华呢？
  门开了。“……”
  “……”
  一行人看着这个全息投影，许久不言。
  “打扰了，因为看到今天白……雨宫同学非常的累，所以来探望他一下。我们是小七玥的同学。”
  “请进~不过啊，今天晚上有可能要饿肚子了~”
  “哎！？”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千代咬紧牙关带着三人走进了厅堂。
  雨宫白从一层大厅边缘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为一行人拿出了拖鞋。
  “晚上好……”千代最先发话。“听说小七玥要为你准备一个惊喜……我们有点担心，所以就过来了……”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她呢。”雨宫白微微的笑了。“这个时候刚好开饭了呢，一起吃吧。”
  “……”
  “……”
  “……”
  “……”
  一行人看着雨宫白端端上茶几的菜肴，一动不动。
  “这就是……惊喜……”陆宇目半张着嘴，眼皮一直在跳。
  “呼……还好赶上了。”千代准备订餐。
  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啪嗒……”一只柔嫩雪白的脚滴着水展现在楼梯口。由于楼层的遮蔽，一直处于警觉状态的千代率先发现了视野中那点违和感。
  “啪！”一声，千代和伊卡娜斯交换眼神后，一巴掌拍在了坐在一旁的陈实的眼睛上。然后，伊卡娜斯苦笑着按着陆宇目的头，不让他回头看。
  千代发现右手拍空了，原本坐在旁边的白已经离开了厅堂的沙发，从衣挂上取下一件外套。
  “白，这个衬衫又窄又长，穿的好难受……饭应该蒸好了吧，可以开饭了吗？”
  “啪嗒。”连千代都看的脸红的——千代看到了一只柔嫩白皙的小腿迈下楼梯。
  “说了多少次，洗完澡把头发擦干，身上的水也要擦好，有需要帮助的话直接找依兰雅。”白把手中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拉好拉链。“擦干之后把衣服穿好，家里来客人了。”
  “额……”看着面无表情，但是说话却非常温柔的白仿佛习以为常一样，千代用右手捂住额头。“还好来了一趟。”
  ……
  ……
  “都聚齐了，那么也省的我跑一趟了。”千代一行人吃着送来的餐点，而雨宫白则是固执的吃着七玥的“黑暗料理”，面不改色。
  吃完饭聊了几句后，一行人准备离开。但是雨宫白把四个人留了下来。
  “我有些事情想和各位分享。”
  “不知道现在对你们说这些算不算早，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雨宫白从电视柜上拿起了刚刚拿过来的盒子。“这个给你。”白打开盒子，将其中一只试剂扔给了陈实，自己拿着另外一只试剂坐到了七玥的旁边。
  试剂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陈实不解的问。
  “类似于抑制剂一类的药物。”白看到七玥没等自己说话呢，就已经把环形注射器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这样没有防备，有点令人担心呢。还是说，只是对自己过于信任了？
  “喂……喂！”陈实皱起眉头看着七玥。
  不过。
  仿佛是感受到了异样，身穿雨宫白的衬衫的七玥撩开头发，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七玥左肩上面那多亮晶晶的玫瑰和那蔓延的藤蔓，化作了灰尘消散在了空气中。
  “！！！”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是……能够完全治愈光羽病毒的解药。”雨宫白站了起来，走到了不远处厅堂的墙壁附近。
  “完全……治……愈……”
  “也就是说……病毒能够被消灭了？”
  “既然解药已经开发出来了，为什么不进行量产？因为没有办法研制出解药，fi才会制定‘希望之塔’计划啊！”伊卡娜斯十分的不解。
  “陈实，注射完解药之后请回吧。接下来应该说的话暂时不能公开，解药的事情也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虽然是温柔的语气，但是白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坚决和严厉。
  “那个，同学……抱歉，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不能对你说……”依兰雅的全息投影也在旁边劝告。“可能白的语气比较强硬，但是抱歉……”
  陈实把空的注射器放在了茶几上。“那么，我先回去了。”陈实却也毫不生气，转身走向了玄关。“走之前，还忘了一件事。”
  “怎么了？”
  “谢谢你。”
  ……
  “你到底要说什么。”伊卡娜斯目送陈实离开之后，发出了类似于质问的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解药不能量产吗？”雨宫白走进墙壁，抚摸着墙饰上面的纹路。“因为解药不是开发出来的。”
  “什么意思？”
  “光羽病毒就是人工合成解药之后量产之后的产物。”雨宫白接着说“里面的成分没有办法暂时而言没有办法丝毫不差的完全探明，只是合成了主要内容物的量产产品，变成了光羽病毒。”
  “等一等，让我理一理思路。”陆宇目举起双手，摇了摇头。
  “希望之塔计划，你们都有所了解吧。”雨宫白向依兰雅示意。依兰雅操控房间内的电子设备，从厅堂的天花板上的数个投影发射器在沙发前面本应摆放电视的空地上面展现出了那个塔型的建筑物。
  “将巨大的能量用固定的矢量格式进行输出，破空武器‘虚空破碎’就是这样工作的。这个塔是一个巨大的虚空破碎发射塔，借助空间撕裂效果，fi公司想要在上古传说中的二重境界之间打通混沌通路。”
  “……”似乎是无法接受巨大的信息量，一行人坐在沙发上许久无言。
  “但是这个方法并不可取。首先我们不知道平行境界里面会有什么，但是通路一旦打开，巨大的密集的空间碎片会直接从通路和巨大的高压一起压向两界。”白撤开一步，依兰雅用投影演示着整个过程。
  “那么，通路开启之后会发生什么？”
  雨宫白没有说话。全息投影在杂家面前展现了那令人绝望的未来——开天矛发射后，展现在人们眼中的并不是一条稳定的“通路”，由于地球自转，虚空破碎在空间上造成了撕裂性的创口，带有巨大动态质量的空间碎片伴随着压力潮涌入宇宙，一个接一个的星系被摧毁，裂口正对的银河系被挤压的支离破碎。
  “……”几个人许久没有发声。
  “你是在和小朋友讲故事吗？”伊卡娜斯有些不耐烦。只有她自己知道，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后背。
  雨宫白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微微抬起头，问了一句。
  “你们相信世界上有神存在吗？”
  “那不过是个传说，只有小孩子才相信的东西。”陆宇目用着那随便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之后，摊摊手。
  “你们知道洛娜·莉迪亚的事情吗。”
  “就我个人觉得，那是fi伪造出来的东西，”
  “连传说都不相信，那么为什么在你刚刚说出希望之塔计划的时候，我能够听出来你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计划之上？”
  “所以你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日夕千代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哎。”雨宫白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餐桌上拿起了一个空的玻璃杯，回到了投影旁边的位置。他用极快的动作，将水杯砸向伊卡娜斯。
  随后。
  空气中凭空展现出了许许多多的蓝色晶片，他们在一瞬间组装好之后形成了一个防护罩，挡在了伊卡娜斯前面。
  刚刚碰到防护罩而碎裂的玻璃杯，在空中开始猛烈燃烧，化作粘稠的液体落在了地板上。
  陆宇目平举着双手，而伊卡娜斯的双眼变成了红色，向外冒着没有温度的火焰。
  “……”其他两人则是吃惊的许久不语。
  “自由能量和……”雨宫白目光转向伊卡娜斯。“还有不完整……或是说不是完全状态的火神伊芙利特。”
  “哎呀……暴露了呢。”陆宇目瘫在沙发上。
  “完全是潜意识做出的应激反应。伊芙利特的神能隐藏度还有待提高。”雨宫白摇了摇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
  雨宫白关掉了正在进行希望之塔计划的情景演算投影，站到了大厅前面，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帮助我。”
  “你这请人帮忙的方式还真是粗鲁啊。”陆宇目略带嘲讽的说。
  “凭我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以相对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光羽病毒的解药成分依兰雅正在废寝忘食的分析中……但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于为什么，过一段时间再说。”雨宫白站起来示意各位跟随自己。他带着众人走向了楼梯。“没有办法阻止这个计划的实行，那么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做好开天矛发射之后的准备。”
  “雨宫白，授权。”
  走廊尽头正对楼梯的门后，第二层门锁打开了。重甲门开启之后，几人进入了电梯。
  “虽然这么和各位说不具有什么说服力，但是我还是要说明原因。”一行人走出了电梯，来到了平常雨宫白进行训练的那个房间。
  “看似平稳的世界正在走向灭亡……我们所要做的不是拯救世界，也不是维护世界的安宁……”白叹了一口气。“我们……我只是想要守护好我想要守护的人。如果各位也一样，那么就请加入我们。”
  “你等会……让我消化一下信息……”陆宇目捂着额头。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名满七玥看着地下空间的功能室，发出感叹。“我们所要面对的所要肩负的，到底有多么的……”
  “我们需要积蓄力量。”雨宫白打断她的话。“仅靠我们几个或许做不到什么，但是，我们一定要尽我们所能，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你们好呀~”以为年长的女性用和蔼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曾经提起过的那几个孩子吗？长得真是秀气呢~”
  “日安，博士。”雨宫白示意依兰雅打开投影并开始通讯。
  不一会，在依兰雅和白旁边，出现了更多由全体投影构成的人像。
  “这二位是在精通神经学的莱茨缦博士、兰斯特博士。这位是作战部的维安德·兰斯洛特先生。这位是光羽病毒研究方面专精的克里斯医生。这边二位是武器专家赵安和钱立德博士。”雨宫白向着众人介绍。
  “你们好。”七玥双手放在前面鞠躬问好。“白曾经和我说起过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有幸见到并且进行面对面对话很是开心。”
  “客气了，小姑娘。”莱茨缦博士笑着说。
  “我该叫什么呢？叫长官吧。伊卡娜斯长官，我知道伊芙利特的神能很难进行控制，况且处于非完全进化体的魔晶稳定性也并不高——我可以尽量帮你控制你体内的不稳定神能，并且定期对你进行健康评估，做好相应的改善措施。”克里斯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
  “你们知道她的难处？”陆宇目有些吃惊。
  “不仅知道，还已经想好了如何帮助她。”克里斯医生回答道。
  “谢谢……不过你为什么叫我长官？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伊卡娜斯发出疑问。
  “这个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雨宫白和那些投影站在一起。
  他向着各位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再一次感谢各位愿意听取我的倾诉和求助。如有冒犯，请谅解。”雨宫白再一次，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各位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着急想要听到各位的答案。从平凡的校园生活走向不平凡，从平淡的日常走向波涛汹涌的未来，这些都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主动权在各位手中，一切由你门自己决定。”
  “我会尽力的。”名满七玥坚定地看着雨宫白。
  “既然七玥同意帮忙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回绝了。”日夕千代歪过头，眼睛看向另一边。
  “和你成为朋友我这辈子都没有后悔过……”七玥轻轻地抱住千代。“别……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千代有点害羞的别开脸。
  “……”
  “……”
  剩下的二位都一直保持沉默。
  “没有关系，我说过我并不着急得到各位的答复。”雨宫白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只是恳请各位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
  “我知道了。”伊卡娜斯点了点头。
  “也许你们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做好思想准备，但是不必强求自己，即使各位不愿意帮助我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雨宫白按下了战术耳机上面的亮纹。“即使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我也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请各位不要担心。如果不想介入，那么做一个过客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刚刚……不是说你自己没有办法解决吗？”伊卡娜斯略有忧虑。
  “是没有‘相对而言比较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似乎是听懂了话中的深意，伊卡娜斯陷入了沉默。
  “哎。”雨宫白转身面向功能室的控制台。“这个世界真的是像我们想象中那样的平凡而安宁吗？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就像是已经到达临界质量的核武器燃料，任何一点小小的矛盾都会引爆它。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中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但是这些变数是确定的。看似平静的江面，下方是借助浮潮掩盖的激流。我知道我的想法和我所阐述的未来似乎不切实际，但是……”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守护好我想要守护的那个人，还有她爱着的这个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