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三四 彼岸花
作者:
天涯弃卒 更新:2021-06-13 16:48 字数:6566
“马犊儿,你作为我妖族一员,如今要因为两个魔女而进入魔域吗?”
水玲珑冷声说道。
她恼恨艳幻以一块牌子让她空欢喜一场,此刻又给那风魔披了魔王袍披,是不是又是这魔女的手段呢?她不知道,只知道这魔女所为太出乎常理,但就这紫袍本身而言,其寓意不言而喻:
这是她选定的魔域新主!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风魔如此这般安然离去!她有足够的能力与资本,让这个即将成为魔域新王的隐患留下来。
作为高高在上的权谋者,她必须要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马犊儿牵着风魔,却是不予理会,只望大堂里那黑洞里缓缓去了。
“哼!泼魔,你也忒无礼!”
金花鹏本就恨他断他一臂,此刻更视水玲珑言语如无物,更是怒火中烧。
言语之下,无尽风刃厉哮而来!
马犊儿一震身形,周围空间竟被他气劲震得粉碎,只顾拉着风魔往前走,留下那诸多风刃在空间边缘一一溃散。
金花鹏面色一寒,怒目圆睁,便要暴起而去,却被水玲珑伸手拦住了!
她转身躬身一拜道:
“大人!还请大人助玲珑一臂之力,将那风魔留下来!那是下一任魔域之王!”
刑空闻言,便要出手,却听得花亭下那艳幻厉喝一声:
“你敢!”
刑空不以为然,冷笑一声,继续动作。却是忽然神色大变,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停下来转头怒喝道:
“你要做什么?”
艳幻笑起来,也不顾脸上伤口因她这一笑尽皆裂开,只说道:
“老贼,我说过,我的话,你若有半个不字,只怕此番回去交不了差!”
言罢双目大睁,狠狠盯着刑空,全身伤口都裂开来,紫血中,竟隐隐显出了红光!
她要自爆!连同她的神魂一起毁灭!
他终于明白了马犊儿作为一个行走,怎敢如此大胆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上!
却听得艳幻艰难说道:
“你们费尽心思,口口声声要除掉劫祸遗种,但你却是只擒不杀。想来是你们这些卑贱的狗东西,各怀鬼胎,忌惮当年的劫祸遗种之威,又想得到遗种身上的秘密,所以只擒不杀。我若死了,也要带走你半条命!”
刑空双目大睁,面色时阴时晴急速变幻,狠狠盯着艳幻,眼神似要从刺进她的肉里!
半晌,才说道:
“好!本座不出手!”
水玲珑夫妇恨透了艳幻,更恨马犊儿留了这一手,只能眼睁睁看马犊儿带着风魔穿过了位面之门,飘然而去!
艳幻也不去看他们是否离去,过了半晌,那血煞之气开始反噬起来,才不得不泄了气。
刑空见状,第一时间便将她禁起来!说道:
“你知道吗?本座痛恨之事万千,却以被威胁为最!”
言罢他坐到另一个椅子上,道:
“而你,却是触犯了本座的禁忌!因此,本座特别告诉你一个不是很愉快的消息。”
言罢拍了拍手,两个身影随着声音缓缓浮现出来。
艳幻艰难望去,竟是炽魅!而制着她的,正是聂人狂!
她似乎已然麻木,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炽魅喊道:
“冕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艳幻思绪万千,真人界各府小人万里迢迢,竭力搜寻艳魔下落,炽魅正是她父亲的长女,也是艳魔血脉,只是二女关系从未公开。此刻若是不回应她,她会不会不顾一切,叫上一声小妹?那不是真让艳魔一族彻底灭亡了吗?
想想魔王殿其他族亲,艳魔血脉早已稀薄无比,与一般魔族无异了!没了自己与炽魅,怎能指望得上他们?
她强震精神,似乎用尽毕生气力睁开眼睛,应道:
“受了些伤,过些日子就好了,无需担心,也不要打搅我!”
言罢又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炽魅见她气若游丝,担忧不已,却也不好打扰她。只看着她沉沉睡去,被刑空缩小在一颗弹丸大小的空间里,与水玲珑一行离去了!
方丈岛上一片清静!只剩下些房宅,那个有紫藤花亭的院子,还有些落叶,被风刮到墙角,摇摇曳曳,最后干枯、腐朽,尘归尘土归土。
一切尘埃落定了!
……
角羽天蛟不愧是活了无穷纪元的老怪物,其镇压手段之多,坚韧如彩衣也头皮发麻。
但随着彩衣不断吸收识海之力,壮大神魂,与角羽天蛟这老魔的差距也不断缩小。
他尝试过幻化万物,与角羽天蛟一战,结果都只有一个。
千万次交手,千万次失败,从未胜过。
角羽天蛟的神魂变异实在可怕至极,简直是将世间元素转化演绎到了极致!
世人只知道周天世界有诸多元素,却不知道神魂也能有万千性质!
每每交战时分,角羽天蛟即将被击打的部位能诡异地转换,打来的拳头也能在中途不断变换性质与属性,更能变幻形状与锋芒,防不可防,杀机深沉,近战无双。
可想他在拥有那肉身之后,在杀戮毁灭一道上有多大的潜力!
好在彩衣已然习惯神魂分解与组合,否则早死在他手上。
多次交手下来,彩衣一边偷师角羽天蛟这神魂变异的手段,一边暗里凝练一割天划地的神魂兵刃,这兵刃一定要犀利异常,犀利到足以割开角羽天蛟那可怕的神魂,甚至更强大的——传说中的狱尊的神魂意志!
自上次彩衣搅起浪潮到现在,识海再度回归了往日平静,角羽天蛟习惯性地在识海之上盘坐下来,似乎是在等待彩衣出手。
他抽取识海之力,把神魂转换的心法练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下边有何波澜。
郁郁之下,他离去了!
待他消失不见,识海开始动荡起来,彩衣开始抽取识海之力,壮大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角羽天蛟,就像瓜农与偷瓜贼,彼此提防。相见必有一战!
大大小小的漩涡疯狂吞噬,识海动荡不休,神魂修炼领域,彩衣也久久为功,终于到了接近十品的地步。
上次交手,他不到九品的神魂已然能与角羽天蛟交手十数回合。
胜利在望,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修至九品!
偷鸡摸狗、游击战、麻雀战无所不为!
“嘭!”
识海上方一只大手轰然插进来,将他一把抓住!
“嗡!”
角羽天蛟将他提出来,狠狠说道:
“你这腌臜的狗东西,总会避开本座!这次你往哪里逃?”
言罢不由分说,蛇头大张,恶狠狠一口咬下彩衣那头颅!转眼便吞吃下肚了!
却在同一瞬间,彩衣一拳一脚尽皆打在他胸腹之上!
九品神魂,虽不及角羽天蛟,竭力一击也让他剧痛不已。好在神魂受多年磨砺,彩衣的手段让他行动只微微一滞!
却在那一滞之间,彩衣已然将剩下神魂尽皆分解,转眼又融进那识海里,无迹可循了!
角羽天蛟双目冷若冰霜,冷声道:
“你这户枢之蠹,粟米之蛀!不曾想入我识海这些日子,竟成长至此!哼!下次相遇,你再无这般好运!”
彩衣在识海深处,又恼又恨,只冷声道:
“老贼!我与你誓不两立!新仇旧恨,早晚一并奉还!”
言罢又游向识海深处,开始他那疯狂的计划——一个救命又要命的计划!
自他神魂修炼晋入八品,便频频与角羽天蛟交手,终不能胜。多番思考下来,他认为是自己神魂强度不如这修炼了无穷纪元的老东西,也可能是炼气之法不如角羽天蛟的神魂转换。
可若真如此,角羽天蛟怎会费尽心思要得到这炼气之术呢?在他的认知里,炼气之术侧重肉身锤炼,偏轻神魂磨砺。对于角羽天蛟这样的强者,到底意义何在?
除非,这两大秘术有互相印证之功!短板互补之处?
如真如此,自己何不也去尽力争取呢?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彩衣脑海里形成了:想法子将自己的神魂打入角羽天蛟的神魂里!
同为神魂,想要互相吞噬,就得彻底抹除神魂之中的神识!如此下来才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角羽天蛟作为活了若干年的老魔头,想来也深知此事!
这些日子彩衣经历千万次的痛苦尝试,终于将神魂修炼出了神识虚无!能够让神魂里隐匿的神识在任何探查碾压下都检查不出来!
这个灵感还得归功于那狱尊强大的意志碾压!所有经受的苦难在毫不动摇、坚持不懈地前进道路上,都会化作难以想象的财富!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去尝试了!
角羽天蛟不去汲取识海之力修炼神魂,却把主意打在彩衣身上:他就是个现成的神识资源,吞噬他,就能免去多年苦修之功!
而彩衣也打着自己的算盘,故意让角羽天蛟吞了近一品的神魂,这一品神魂就是他窥探角羽天蛟所有秘密的代价!
一旦进入角羽天蛟神魂之内,他便稍稍走走过程随便在角羽天蛟炼化他这神魂时分,反抗挣扎。之后果断隐匿好神识,成为角羽天蛟神魂的一部分!
若一切如预期一般,那么,角羽天蛟这该杀的老贼,最终必然成为自己的饵食!他的一切都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的眼睛里!直到被自己完全磨灭!造物主也救不了他!
这次角羽天蛟咬掉了他一品神魂之际,正是这个计划启动之时!
此刻两团神魂各行其事,八品神魂在识海里暗自汲取力量恢复,一品神魂在角羽天蛟体内疯狂挣扎冲撞。
角羽天蛟自吞了他一品神魂,也不也不去理会识海里如何波涛汹涌,只顾远去。
到了一处,随手布置了阵法,便开始安静下来,细细打磨彩衣这一品神魂。
于角羽天蛟自身而言,区区一品神魂他并不放在眼里,但神魂里的神识记录了他梦寐以求的炼气秘术《气经》!
他运转着无尽神魂之力,做好了禁制,听得这一品神魂喝道:
“老贼,你妄想!我就算自毁一品神魂,也不会把炼气之术给你!”
角羽天蛟冷笑一声,道:
“这方世界,本座便是主宰!交不交出秘术,由不得你!”
言罢功法运转,无尽伟力碾压过来镇压了那一品神魂。
彩衣看得分明,角羽天蛟的神魂开始散发出奇异的色彩,五彩缤纷,斑斓绚烂,组成了一条条的纤维,好似一根根钢铁条儿,鳞次栉比,互相纠缠,坚韧非常。将这一品神魂碾压了一遍又一遍!
角羽天蛟极有耐性,也不知多久之后,那一品神魂终于在碾压之下虚弱下去,角羽天蛟神识如刀,开始切割这一品神魂!从中取出了一颗晶亮的神识珠子!
神识到手,角羽天蛟笑起来!也不迟疑,催动秘法,开始探查气经的奥秘!
“嗡!”
那晶亮神识里,混杂不堪,从弄意有记忆,到与水玲珑恩怨纠葛,再到昆仑修道,直到一个秘境里九死一生得了气经!
从此他便以修真为辅,炼气为主!
角羽天蛟对气经的内容极度着迷,对之后流落魔域、三身入圣的往事他毫不在乎,径直捏碎了!只留了气经内容一段反复参详。见气经起始曰:
寂寂混沌,寥寥鸿蒙,元气混杂,无灭无生,无长无序,不合吾道!
乃归序诸元,达周天,至无极。归元之器,须久久为功,息息相抵,无有懈怠,诸天之内,唯气可为!
诸元既类,有十二品,炼气导引,至十二经,强催血精,气血互济,灵长洗髓,他类伐毛,拓脉强筋,脱胎换骨。
拓十二经,育一身之力,天地万物,尽在掌控!
三才之道,人极有九,地极十二,天极十三,修十二身,天道之极。功至巅毫,得天之力……
角羽天蛟看了,冷哼一声:
“灵长洗髓,他类伐毛!我角羽天蛟一族也是他类?卑微人族,也敢自称万灵之长?置吾角羽天蛟何地?若修此气经,便要脱尽鳞羽?岂不自降身份?”
他眉头皱起,一边默运功法炼化那一品没了神识的纯净神魂,一边继续往下看。丝毫不知那一品神魂里边,零星散落了微不可察的神识碎末!
那神识,极其隐晦,于这一品神魂好似冰山一角之处蛰伏的蚂蚁,却是一闪即没,彻底消失了!
识海之底,彩衣嘴角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
蜀山之巅,钟鼓楼下绑了个紫衫。
魔域之众撤走以来,微妙的天平被打破,鬼妖联盟以绝对的实力先后与神族三战,皆是大捷。
惨痛的教训让人神两方终于意识到联盟的重要性,而此时先机已逝,神族之势已去,草草与人族结盟,却不如鬼妖联军那般声威浩大。
孤注一掷之下,人神联军在蜀山之上与鬼妖阵营接连两战,皆以惨败收场!
人族修士只好放弃蜀山修道圣地,任妖魔鬼怪张狂横行。
往日的圣地乌烟瘴气,妖魔戾气滔天。昔日的钟鼓楼上,也吊着昔日威慑八方的人物——魔王艳幻!
得见钟鼓楼上之人,各方战战兢兢,知晓如今水玲珑势大,气焰如日中天,皆是震撼。
“妖皇陛下!求求你,求求你赐贱妾一粒彼岸花的解药吧!”
大厅外,一个红衫女伏跪于地,朝着大堂叩拜,时而哀求道。
“你这贱婢,还不快滚远些,打扰了陛下练功,本姑娘便扒了你的皮!”
大厅里一个黄衫侍婢怒气汹汹出来,俯视着眼前伏跪乞求之人,一脸厌恶,也不赘言,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冷笑道:
“哟!这不是魔族伐鬼一支的主帅,炽魅魔王吗?前些日子你可是在天山好好风光了一把的,那气焰,简直嚣张上天了!今儿个怎的有空来这里跪着玩呀?”
此时那炽魅,蓬头垢面,体内劲力空空,玄功散尽,气息虚浮,仿若凡俗之辈。
她也不搭话,只翻身起来,再次伏跪在地。
此次刑空亲自擒拿劫祸遗种,聂人狂也有自己的打算,见过了监狱里的风魔,转身便幻化成了她的模样,带着刑空一干人等,直往东海方丈岛而去!
先是以风魔样貌赚得魔族之辈信任,再去接近炽魅。在这个魔女身上,有着他梦寐以求的天魔七刀!
没了彩衣与艳幻,区区魔王境的炽魅如何是聂人狂敌手?更何况聂人狂早以风魔模样赚了她信任,突然间出手,她也猝不及防!
于是背上斩道、斩法两道神通魔刀被生生削去了!
炽魅形态异于常人,肋间多生了两块玉骨,能修得天魔七刀的神通,奥义也尽皆蕴藏在肋间玉骨之中。
聂人狂野心勃勃,迫不及待,生生将两块玉骨取出来,让她一身修为因此散尽!
从此成了个普通魔族,好似老虎没了爪牙,还被挑断了四肢筋腱,自此与飞天遁地的修道世界无缘。
之所以还能留在此处,全是因为聂人狂与刑空还不能就这般轻易取出她额头上的斩缘魔刀。
也因为她破了修为,玄功散尽,妖族之辈皆以她是笼中之鸟,翁中之鳖,随手可抓,再也翻不起什么浪涛来,便任她行走各处。
一个昔日的魔王境强者,如今因为修为尽破,竟能够在妖族阵营里行走,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水玲珑能够让她在这里奔走,中间到底有几个关窍,多少用意,明眼人都看得分明,此处不表。
也因为炽魅能够到处走动,才见到艳幻被吊在钟鼓楼下,成为妖皇彰显仁德胸怀、威慑五域百族的一张好牌!
人神两族万千强者都在远处观望,议论纷纷。
她细细望去,见她全身伤口竟不断沁出鲜血来,却始终不能愈合!无数蝇虫在她周遭飞舞,享受着她的鲜血。
那遍布全身上下的伤口,好似这世上一张张丑陋面孔下张开的嘴巴,正露出冷漠、不屑、玩弄的冷笑,嘲讽着昔日的魔族之王,也嘲笑着她自己!
艳幻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不能就这般看她受罪而置之不理!
于是她到处询问,才从只言片语里得知,水玲珑心头嫉妒痛恨艳幻,便向艳幻喂了种名曰彼岸花的毒药。
彼岸花,人鬼交界之地,生死之气交杂,生红花,曰彼岸花。
彼岸花花瓣万千,细长如眉,殷红如血,好似簇簇火焰,美得如梦似幻,香得醉生梦死。
新鬼无知,过生死界时分,多有摘花之魂,闻香多有垂泪者,鬼魂之泪,凡有滴落其上,花则剧毒。
采花炼药,能使生魂渐断,能使伤口不合,则血沁伤痕,如同彼岸花瓣那般,细长如眉,殷红如血!
水玲珑恨透了艳幻,恨不得将她片肉凌迟。却因为艳幻的大作用,更是刑空的俘虏,却是不能害了她性命,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尽手段来折磨她。
女性的吃醋嫉妒潜力简直能跟智力成正比,特别是水玲珑这样坐拥权势与实力的女人。
所以她强行喂了这魔女一粒彼岸花,让这贱婢生不如死。
而起初,她手下的荡妖白莲花献上一粒欲仙丸。她拿着那粒名动天下的邪恶丹丸,思量了多次,最终放弃了。
欲仙丸,红袖阁秘制丹丸,专门用来惩处阁中叛逆、重罪及自持坚贞不渝之子。
传闻受罚女子妇人,皆在悲愤、诅咒、羞怒、怨毒中死去,戾气极重,多化厉鬼。引起佛门警觉,乃派出道行高深的佛陀菩萨前来,渡化鬼魂。
却受红袖阁一舵主阻拦,说诸多恶鬼皆因欲仙丹而死,若前来的慈悲菩萨里,若有吞下此丹而无碍之辈,方能使红袖阁万千之众信服,从此不再炼制欲仙丹。
佛家慈悲,见不得新鬼怨恨旧鬼恸哭。有道行高深的菩萨,步步金莲,净洁如圣,不多思量,便将欲仙丹吞了。
谁知丹药入腹,全身血脉燥热,感知异常,好似有万千游鱼,轻触周身私密之处。佛门镇邪荡魔的内功心法,也是克制不得。
那菩萨当下面皮红透,转眼丹药之力直透母宫,阴窍母宫也瘙痒难忍得紧,以致下身沥沥糜糜。若是皮肉瘙痒,尚能抓挠而止,若体内瘙痒,如何去制止?
那菩萨也是悲悯心性,佛心极坚,却又一心想渡化诸多命运悲苦的女子,便苦苦坚持。
可惜到后来那痒症发作,任她千般法诀万种神通,皆不能制,最终不得不以降魔杵捅破了母宫,坐化了!
佛家弟子在此丹药下尚且如此,遑论其他六根不净之辈。
红袖阁女子被此丹药入腹,便是贞洁烈女,也成了欲求不满的迎客姬妾,恨不能受尽天下雄伟男子垂爱,片刻不停。
药效到极致时,人力已然不及,乃以短棍如意之物解救,下身母宫悉数被捅得糜烂,鲜血直流,过犹不及,却是依旧解不得根疾。
最终只能在生命的不甘与被极端凌辱的怨恨中引剑自刎!
若非是刑空必须带走的人,水玲珑必然以此丹药来制艳幻,看她如何恬不知耻地朝天下男人乞求那苟且之事,直到死亡!
而对于炽魅,却也因为她额头上那斩缘魔刀迟迟取不得,水玲珑也拿她没办法。江海般的滔天愤怒,没个地儿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