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李小白根本不予理睬，与周启翼双双下车，随手按了一下遥控器把车门锁死。
  涂娜打不开车门，气得大力地拍着玻璃：“嘿，你们干什么？喂！”
  周启翼摇摇头：“小白，给她把门打开吧，要不然她能把汽车给拆了，她可是个练家子！！”
  李小白极不情愿地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涂娜这才下了车，气呼呼地要找李小白理论，李小白已陪着周启翼大踏步朝酒店大门走去。
  酒店大门口站着一个小个子的中年男人，大老远就冲周启翼和李小白拼命招手。
  不知道为什么，周启翼一看这个人的长相就不像什么好人……
  “他就是东土吗？”
  周启翼一边走，一边问李小白。
  如果是的话，周启翼会很失望。从长相上来看，此人眼睛小、鼻子尖、颧骨高、没下巴，看上去怪怪的。与华商会长的形象完全联系不上，甚至跟华商这个字眼都违和。
  李小白摇摇头：“我只在电话里听过声音，并没有见过本人。”
  “哦。”周启翼不禁抬头观察一下这个酒店，见装饰装潢就极为普通，虽然算不上寒酸，但远远比不了昨天入住的那家酒店。
  堂堂洛杉矶华商会长就安排我们住在这里？
  “不会是骗子吧？”
  “应该不会吧，我查过了，东土名下的确有许多的公司，经营业态涵盖外贸、物流、酒店、文化娱乐、体育等方方面面，还投资了一支美国大联盟的足球队，生意做得很大。保险起见，我还跟他们一个公司高管视频对话，看到他们公司一片忙碌的景象。”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先凑合一下再说吧。”
  说话间，那个小眼睛尖鼻子的中年男人早已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周先生您好，没能到球馆接您，太过意不去了。”
  “您是东土先生吗？”
  “不不不。我就是给他开车的司机，我姓马，你叫我马师傅或者老马就行。我们董事长本来要亲自去接您的，临时被洛杉矶市长给叫去了，研究一块地皮的事情。董事长不想投资，他非让投资，还说只要投资到位，可以考虑给我们董事长在唐人街立一个雕像，雕像底座上刻四个字：华人之光……”
  尖鼻子的中年男人说得眉飞色舞，李小白却听得皱紧了眉头，觉得这家伙云山雾罩。什么投资啊，地皮啊，吹大气的吧？而且，不管你多忙，你约了我们，却又派一个司机来应付我们，这不是扯淡吗？
  没等李小白提出质疑，已走到周启翼背后听了半晌的涂娜不耐烦了。
  “嘿！”她喊了一嗓子，“你是东土？”
  “哦，不是不是，我是他的司机老马。”
  涂娜上下打量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你们搞什么里格楞，东土约的周启翼，怎么着，放我们鸽子？周启翼很忙你们不知道吗？深更半夜的开了十几公里的车跑到这里，就派个司机来接待？不说净水泼街、黄土垫道、锣鼓喧天、夹道欢迎，多派几个长得像样的人不过分吧？还华商呢？尊重人不知道吗？赶紧给东土打电话，别扯什么洛杉矶的市长州长什么的，让他赶紧过来。
  “还有啊，不是我说你们，东土不是什么商会的会长吗？就给安排这样的酒店？他到底是华商会长还是非洲会长？不是寒酸就是抠门！还有你，你叫老马是吗？我看你不像老马，你像个老雕，瞅你那鼻子，怎么看怎么阴鸷，不像个好玩意儿。”
  涂娜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搞得老马灰头土脸：“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小白问道：“马先生，东土今晚还来不来？”
  老马连忙道歉：“哎哟，真对不住，恐怕来不了了。不过他已经约好了明天华商会的理事们，明天中午陪周先生吃饭，当面赔礼道歉。临走前他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两位。我已经在楼上安排下最好的房间，也安排了夜宵，你们看这么晚了，不如先吃点饭，喝点酒，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起来再说，好吗？”
  涂娜第一个表示反对：“不行！东土没礼貌，考虑不周到，说明他们没诚意。看这个老马的长相，我担心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周启翼，必须换个好地方住！李小姐，麻烦你抓紧换个好一点的酒店订三间上房。对了，依我看，你把明天的宴请也取消了吧。”
  心细的李小白虽然讨厌涂娜，但她基本同意涂娜的判断。
  李小白掏出手机，问周启翼道：“还去住昨天住的那间酒店可以吗？”
  “哎哟别别别，周先生，你们可不能这样啊，你们要是走了，我老马没有办法向东土董事长交代啊？他非开除我不可。我今年40了，开除我我找个工作都难呢！”
  老马可怜兮兮的望着周启翼，周启翼心软了。
  老马察言观色，急忙劝道：“您瞧瞧，这都过了0点了，出去吃夜宵既不安全也不卫生。要不然这样，你们上去先吃个饭，然后我跟董事长通个电话，把他喊回来，这样成不成？你们要是实在不愿意住在这里，好赖吃了个饭，我也好向董事长有个交代，不至于丢掉工作，你们看……”
  老马说得楚楚可怜。
  周启翼说：“要不然我们别难为老马了，不管怎么说，他在这里等到大半夜，弄不好再把工作搞丢了，不等于我们害了他吗？”
  “就是就是。”老马忙不迭地说道。
  李小白想了想，也没有坚持。
  只有涂娜瞪着大眼睛“扫描”老马，拽住周启翼说道：“我怎么看这家伙不像个好人。”
  “好了好了，就算不是好人，有你跟在身边，他还能把我怎么样？老马，上楼吧！”
  老马很高兴，前面引路，进电梯，上9楼。老马滔滔不绝地向三个人介绍：“别看这家酒店看上去不那么金碧辉煌、气势逼人，但是这家酒店有一个最大的有优点，酒店的老板是个华人，酒店里一半以上的服务人员是亚洲人，23的厨师是亚洲人，所以在这里能够吃到最正宗的中国菜，比唐人街那边的中国饭店还要正宗。”
  “是吗？这么说我们还来对了？”
  “那可不？”
  说话间出了电梯，电梯外面站着四个身材高挑、长着东方面孔的女孩子，都穿着旗袍，开气儿开到大腿根。
  见到周启翼等人，四个女孩子一起鞠躬，一张嘴，两个说韩语，两个说日语。老马说：他们四个是专门为你们服务的服务员。两个日}本}人，两个韩}国}人，汉语、英语都会说。
  李小白看了看他们，觉得他们眼神怪异，隐藏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