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吗……”
  看着毫无反应的锁链，“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汝是真傻还是假傻，吾辈不是告诉过汝，每一个位面都创造与物质和精神意志的配比，那么本原，自然是意识和物质的合集。”
  锁链毫无声音的嘲笑着。
  “这……”红霞再一次从脖颈攀上小巫妖的面颊。
  “呦呦呦……我还真是，傻哟。”憋着笑的墨闻看向了外界的景象，“就算出去了，好像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被加上那么多不知道哪里来的禁魔手环，就算是吾辈想要沟通魔力都很难了。”
  “啊……真是麻烦啊。”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紧紧的锁在最后一道锁链上。
  “神明……代表意识，位面，代表的就是物质吗，位面意识的能力甚至可以驱驾于神明之上……”
  “起源还是物质吗？”面前的锁链依旧紧紧的缠绕着。
  “喂，汝最好现在的得出答案……这帮狩猎队的人碰上麻烦了，说不定可以趁乱溜掉。”小巫妖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外界的动向，已经彻底放弃思考这最后一问了。
  “之前那个韩兴，找了帮手过来，双方正在交涉。”
  “老韩头，别忘了你的妻小还在我爸的手里！”感受着敌人两个4星战士那令人窒息的波动，嚣张惯了的李书俊声音有些颤抖。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们这里的人一个走不掉，我和韩兄弟就可以在山脉区继续生活。”
  “你旁边的是山脉区的人？”李敖杰的目光中带着无奈和愤怒，只要这二人中的一个拖住自己，然后剩下的那一个就可以屠杀这些2、3星的战士。
  “喂……好像又多了一个山脉区……废墟区，外围荒漠，现在又来一个山脉区……”小巫妖的抱怨被墨闻自动滤过，专注于问题。
  “真是令巫妖头大……怕不是还有其他的地区……”见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无趣的看着灵魂外的争夺。
  “你们死地区的人还真是傻，说撤你们就信了？”
  “好吧……”小巫妖看着地面蜷缩着六条腿的甲虫，已经完全干死了，“死地区的称呼确实毫不过分呢。”
  “不是依附着神庙的亡者之溪，你们能站在这里嘲笑我们？”
  “哼……依靠怪物的人，还没有资格质疑我们的信仰。”山地区的狩猎者毫不示弱。
  “多说无益！”李敖杰的开山刀已经握在手中，“不就是贪这一笔吗……我李敖杰认栽。”
  说话的同时把墨闻的身体抛向了对面的韩兴。
  “二叔，那可是！”无比贪婪和不甘的愤怒眼神紧紧盯着自己的二叔。
  “安心吧，没有我们解开眼睛的封印，他们能得到的，就只是一具僵尸而已。”
  微风将已经变成干粉的泥土吹起，扬起一缕尘烟，而对面的韩兴接住墨闻身体的同时，也微微一皱眉。
  “你们……用了那个怪物眼睛的仿制品？”
  “外面这些家伙……还真是好不爽啊……”小巫妖看着如同货物般被抛来抛去，和自己长相一样的身体。
  “那就不爽吧……”墨闻苦想着，到底什么才是世界的本原，“就算被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必须要出去才能反抗，与其抱怨，不如静下心思考。”
  “喂喂喂！那可是汝自己的身体诶！被玷污的是汝！不是吾辈！”小巫妖回眸美目含嗔，“那……你就更不需要愤怒了……”
  “呜……啊啊，汝真的还是人类吗？”抓狂的小巫妖挠着自己的脑袋，“只是因为那样没有意义。”
  “愤怒只会使我的判断失准。”事实上如火的愤怒已经吞噬了墨闻往日的性情。
  “唯物和唯心结合的神明，才是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吧。”
  “之前答出的神明，是唯心主义上的绝对至高，而这个世界的真相，所谓创世，创物的神明大人们，都是可以被杀死的，这才是你，假冒斯芬克斯想要传达的意思吧。”
  “假冒？！”小巫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
  “是的，绝对不是一个侍奉神明的神兽该给出的回答。”
  锁链缓缓的打开，在墨闻和小巫妖二人的目光中，走出了一个只着白衣的人影，只不过那人的手臂，似乎是某种精妙的机械结构。
  虽然那确实是张人类的脸，但总感觉在哪里，总有些语言不好形容的不协调感。
  也许是太过完美了吧……如同被人制作的人偶一样。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在这片区域响起，“终于，不是那种真的相信科技彻底失去存在意义的人来了。”
  “你是？”墨闻有些戒备，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无奈的放下手。
  “我没有名字，只代表我身后的联邦，无神者，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就叫我5274号吧。”
  “听名字就带着中二的气息啊。”
  “但请你相信我，”那个男人无视了墨闻的吐槽，“你身旁的巫妖应该告诉过你，每一个位面都是构建于精神和物质的平衡。”
  “有纯意识能量构成的元素位面，就有纯物质构成的物理位面。”
  “那恕我直言，汝是怎么剥离出吾辈的灵魂，这可是绝对精神意识领域的东西。”
  “不，灵魂并不是。”
  “人类的三要素在我们无神者的眼中，是身体，精神，和精神的载体——灵魂。”
  “所以当亡灵攻击联邦的时候，我的同胞们也会受到巫妖抽去灵魂炼制的痛苦。”
  说到这里，无神者5274号目光闪烁了几下。
  “说起来，似乎那些亡灵制造学的家伙确实曾经吵过一次，说发现了纯物质位面，但灵魂依旧存在，他们的制造学说瞬间就变成了物质主义，就是唯物主义的拥护者。”
  “亡灵也会思考这些哲学问题吗？”无神者突然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表情又瞬间恢复了冷冰冰的态度。
  “最古老的亡灵起源于诸神圣战的恐怖怨念，但那也是灵魂的汇聚，如果灵魂出现在纯物质的位面，那么，灵魂也就是一种物质，对吧。”
  “这可是区别亡灵起源的重要问题……”
  “所以你们才用了那么多我们位面的人来实验！”俊秀到不似人间之物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人类的表情，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抱歉，失态了。”
  “我们这一次，是要谈合作的问题，不用担心时间，我们交谈的时候，时间的流逝速度极慢。”
  “什么合作？”这种位面外的来客，总是很难令人信任的。
  “夺取这个位面！”冰冷的口中吐出了如同重锤般的词语。
  “这个节点位面，必须获取。”
  “原因？”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也不搞神明派系那些虚虚假假又模糊不清的神喻之类的东西。”
  “大型资源位面，三大元素位面，以及众多的位面连接。”
  “就是利益，位面转移区，相当于世界港口的地位。”
  “你们能对付神灵吗？”
  “可以，但在你正式同意之前，我们无法提供你任何援助，和其余的情报了。”
  “明白，那么，为什么不同意呢？你们提供给我体会更宏大世界观的机会和力量，我来做你们夺取这个位面的端口。”
  “就是这样，但，你不需要照顾一下你的萝莉吗？”眼看着交易如此轻松的达成，5274号的脸上也露出了点笑容。
  “吾辈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什么萝莉！”
  “她没有问题的。”墨闻的轻语中带着无比的信任，“世界与我为敌，她也是站在我身前的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