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做朋友？”
  “不要杠精！宿主，这是按照你的性格所做出的结论。”
  “呵呵。”
  系统逼急了，“您和原主的性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您真的屈就去做女主的闺蜜，您的定位就会变成表面白莲花，暗地绿茶婊的塑料闺蜜情！”
  “……我的评价这么低？”
  “事实上，您的结局只会更惨，就好比在您来之前，慕思成这个角色只是被驱逐出宫，您来之后，就变成三方会审，中剑身亡了。”
  “你是说，我的结局还在变？”
  系统回以她一个冰冷的笑：“被炮灰是一定的，不同的是有多惨。”
  “……”
  “你以为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做高官？成贵妃？都不是，我们的目标是按原著，被驱逐出宫。”
  “就不能自己走出去？”
  “您可以试试。”
  “……”
  “所以，不要再嫌弃任务的内容，积极听从系统安排，才是人间正道。”
  “行了，你下线吧，跟个传销头子一样。”
  有事么么哒，没事下线吧。
  系统感觉故事里的宿主都是骗人的，什么小白兔一样做任务能拿s级，改变男女主抢女主剧本，得到最高成就称号玛丽苏……想想就算了。
  摊上这么个宿主，还不是自己挑的。
  慕思成是真的有些乏了，眼皮子架不住要合在一起，好不容易从客堂爬到卧室，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又想起还没有洗漱。
  睁着眼睛看着床梁，却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吱呀。”
  宫暮春隔着珠帘，在外间坐下了：“这么早睡？”
  她叹了口气，“殿下都跟我眼对眼一天了，不腻吗？”
  “不知好人心，我是瞧着晚间有你爱吃的桐梨酥，特意给你拿来的。”
  慕思成翻了个身，闷在被子里，“不吃。”
  “怎么了？这么反常？”
  “困。”
  “……”
  宫暮春起身，“那我走了。”
  “嗯。”
  她又喊道：“殿下，等等。”
  “怎么？”
  “帮我打盆水来。”
  “……”
  宫暮春咚地一声，关门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又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掀飞珠帘，丁零当啷响个不停。
  他站在她窗前，端着一盆水，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长能耐了，都会使唤主子了是不是？”
  慕思成一时没想到。
  双手压在身前，半抬起身，目光眨眨忽地笑开来，那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都掉在里面，奶白的肌肤映着笑意：“不如殿下替我洗？”
  “……慕思成。”宫暮春沉着脸，与她对视，“你别太过分。”
  长安街的灯火一家接一家地灭了，暗夜里光线昏沉，宫暮春等她洗漱完，也没有走，站在床边踌躇片刻。
  慕思成实在没有力气，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长发扑满纯浅的被褥，素雅的绿色被纤细的胳膊压着，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斜侧地倒下去。
  “思成……”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声迟疑的呼唤，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语气中似乎带着不舍与伤感，“我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