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所言，句句为真。福运河里被放入了一定比例的龙骨粉和尸鬼花汁混合液。”段灸一字一句道，沉重的腔调打在了每个人心上。
  雍若虽然大概猜出是什么，但从段灸嘴里说出来，面色还是变了。
  “龙骨粉和尸鬼花？”雍若闭了闭眼睛，“看来症状是符合了。”
  随即，他把之前侯劲晨的事情跟段灸说了一遍。
  “雍若，这龙骨粉和尸鬼花混在一起，会......有什么症状？”侯劲晨被雍若的神情吓得不轻，语气也带了几分不确定。
  雍若叹了一口气，“这两种药材混在一起，会对胎儿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若不是使用灵魂力，几乎不能从表面看出来。嫂子看上去精神尚好，只是......”他突然不敢说下去了。
  侯劲晨闻言，身子猛地一晃，连手指都在颤抖，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是什么！你说啊！！”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有八成的概率是死胎。”
  其实雍若措辞有些委婉，按照江如雅的情况，几乎可以断定了。
  侯劲晨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思维混乱得像是死寂的深海，他身子一下子陷入主座上。
  良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实话跟我说，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雍若视线移到别处去，“据晨兄所言，你的灵气外泄症状已经持续一个月，嫂子持续的时间相差无几，已经......”
  “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天知道雍若花了多大力气，才把这段话说完。
  轰——
  侯劲晨面色极为痛苦，过了片刻，他突然暴躁地跳起来，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目光发狠地盯着雍若，“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四周静默片刻。
  雍若嘴张了张，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两个字，“抱歉。”
  “抱歉？哈哈哈......抱歉有什么用！”侯劲晨竭力维持镇定，但身心却极为疲惫，“你让我怎么跟小雅说！”
  段灸回答道，“城主大人，此事您不能怪师父，龙骨粉和尸鬼花本就稀有，况且师父也说了，若不是用灵魂力探查，是不能从表面上看出来的，何况城主夫人也的确不像患者。”
  顿了顿，段灸继续说道，“城主大人与其伤心，不如立刻找到那位天医阁医师和残害城主夫人的凶手！”
  段灸从雍若那得到消息，城主夫人江如雅的妹妹江如湘现在人已经不在南商城，据当地人说她要来找姐姐，但事实是江如雅至今也没有见到江如湘。
  江如湘存在重大嫌疑！
  看到侯劲晨失魂落魄的样子，雍若和段灸心里都不是滋味。
  “对！段灸，你说的对！我现在就派人去找江如湘！”侯劲晨深吸一口气，他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残害妻子的凶手！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福运河水质问题。”段灸冷静道，“师父有什么办法吗？”
  雍若修长的眉毛拧起，“为师的确有办法。”
  侯劲晨黯淡的眼眸中迸发出光彩：“什么办法！”
  雍若道：“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若是找到两者克制物：敛息流叶和天寒草便没有问题。”
  敛息流叶早已不知踪迹，传说曾经长在魔气丛生之地，可是疾风大陆上根本没有魔气浓郁的地方，从哪去找？天寒草倒是听说出现在无涯冰川，那里天寒地冻，不是体格健硕修士可不敢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