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规律，你说说看？”
  柳善年期待地看着际叶皓。
  “先说说这唐诗吧，其实总结起来就是那么几句贯穿始终：田园有宅男，塞边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情。宋词基本可以归纳为：小资喝花酒，老兵床头坐，知青咏古自助游，皇上宫中愁。剩女宅家里，萝莉嫁王侯，名媛丈夫死得早，mm在青楼。”
  “这是什么跟什么？”柳善年瞪了他一眼，神情中却流露出一丝欣赏。
  际叶皓能在他面前放得开，而且说出这番调侃的话，倒是很有调教的价值。可惜啊，这样一个俊才无法成为自己的女婿，令柳善年感到十分惋惜。
  要不要帮自己女儿从苏采薇女儿的手中抢一抢呢？随即摇摇头，还是算了，际叶皓之所以放得开，估计就是因为自己打消了招他为女婿的念头，让两人重新回到了叔侄之间的关系。
  他要是萌生旧意，无形中又给际叶皓上了一道紧箍。
  “小皓，虽然你无法成为我的女婿，但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际柳两家的友谊，将来等叔叔老了，可要多帮衬飘雪……”
  “柳叔叔放心，我一定待飘雪如自己的亲妹妹！”际叶皓神情严肃地保证道。
  柳善年摇了摇头，微笑道：“有你这个保证我就放心了，飘雪这孩子也是，看来得要哭鼻子喽。”
  这话说得际叶皓有些尴尬，怎么接话都不是，只好站在一旁呵呵的笑，然后保持沉默。
  “你别担心，一切顺其自然。”柳善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两人在书房里又说了一会儿，见时间接近九点，柳善年打开了书房的门，“一起下去吧。”接着带着他回到楼下大厅。
  厨房里，文阿姨为柳善年和际叶皓煲了一份乌鸡汤，一股飘香在房间中飘溢。看到两人下来，上前去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汤马上就要煲好了。”
  原本际叶皓已经准备告辞，但见文阿姨如此热情，盛情难却下又在柳家呆了一会儿，九点半的时候才正式告辞。
  看着际叶皓离开，文阿姨感慨说道：“真是一个好孩子，要是我们家飘雪和他……”
  “你趁早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他们两个没戏！”柳善年直截了当地说道。
  “为什么没戏？”
  文阿姨对际叶皓相当的满意，听柳善年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了自己女儿身上。柳飘雪在外面还是很洁身自好的，但毕竟出去了那么多年，她与际叶皓那么久没见过面，这感情也不比当年了。
  “小皓有女朋友了？”文阿姨惊讶问道。
  “你说呢？”柳善年反问一句。
  “这都怪你，当年干嘛要让飘雪跟到国外去，这下好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婿让其他家抢去了。”
  文阿姨非常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柳善年，将全部责任推到了他身上。
  柳善年苦笑地摇摇头。
  事实上虽然他比较乐见际叶皓和自己的女儿走到一起，觉得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但理想毕竟是理想，不说际叶皓那边已经有了女朋友，就算他没有女朋友，他们两个就能顺顺利利走到一起吗？
  柳飘雪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生活，回到国内也不见得能够马上适应国内的节奏。
  当初是因为自己的工作需要，飘雪和她母亲才一起居住到国外。后来又将精力扑到了国内生意，在滨河市专心拓展国际海运业务，飘雪的母亲便跟着他一同回国。女儿因为学业却留在了国外。
  柳善年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老派的人，虽然说国外的坏境看似要比国内宽松，但真正出国过的人才知道，有一层无形的包围笼罩在华人的头顶，哪怕是再成功的人士，也很能真正融入到当地的环境中。
  到最后，他还是认为国内最符合自己的生活理念。
  可柳飘雪不同，年青人的接受能力比较强，这几年在外面生活，她的很多思想已经与外面相同。经常性的出去聚会、玩乐，还有在男女思维上的跨越性，这些都让柳善年这个老派之人感到自己女儿受到了舶来思想的严重侵蚀。
  说到这思维的保守性，柳善年一直以为中国的思维必然是较之西方世界要保守很多的，尤其在男女之事方面，西方对性的开放要比国内更加彻底。但国内是不是真的保守，最近几年的女生处女数据看来，也是不尽然。
  小学、初中、高中有着较为严苛的管教，因而发生男女之事的概率极低，远低于西方社会，从而拉升了保守度。但是到了大学，一些男女便按耐不住发生关系，那数据是让人触目惊心的。除了理工科女生能够保持百分之三十的处女率，一般院校都只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艺术类和对外语言类更是只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
  其中漂亮女生为百分之一出头，一般女生为百分之七，丑女为百分之七十五。
  ……
  好在在家庭的强力约束下，女儿的行为得到了比较大的克制，并没有像一些开放女一样，在外面鬼混。
  但不管怎样，柳善年清楚自己女儿受到的西方思维影响还是比较严重的，也许是因为家境殷实，又在国外“先进世界”生活过几年，对待国内的一些事务上，就有了城里人看乡下人的优越感吧。
  这就好比有些被宠坏的女人，际叶皓是否受得了，柳善年心中没数。
  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一个说着说着冒出一句英文单词，平时的时候总是用自己是出国过的、见过世面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女人吧。
  所以，虽然希望际叶皓能跟自己的女儿走到一起，但柳善年并非死死认定只有这一个结果。
  现在际叶皓来家里把这件事说清了，柳善年断然没有不理解他的道理。
  ……
  ……
  海州，际盛晨的书房里。
  际盛晨认真看着最近出口到中东以及非洲的产品数据。随着全球商贸的日渐深入，盛天集团的数控机床业务得到了极大的拓展，近期来自海外的订单也是不断增加。
  海外的贸易涉及到海运，这是一道绕不过的坎。
  以前盛天集团的对外贸易都是通过舟楫集团来完成，但是最近一批货物却因为缺乏货柜仓位而受到了滞留。如果是从前，以际盛晨与柳善年的关系，一个电话过去就解决了。但很不巧的是，因为儿子的关系造成两家无法联姻，无形中便使得际盛晨与柳善年之间多年的合作出现了隔阂。
  柳善年缺的是一个解释，或者说一个态度。
  际盛晨让儿子到柳家拜访，实际上就是放下身段，给他一个态度。
  谁说闹脾气只是小孩子之间才会有的，纵算是资产数十亿美元的柳善年，也会恰逢其时的闹一闹脾气。
  “老柳这家伙，犯得着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吗？”
  拧着眉头想问题，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际叶皓打来的！
  “爸……”
  电话中际叶皓讲述了下此次到柳家拜访的经过，际盛晨静静听着，当听说柳善年并没有因为儿子驳了他的美意而生气，并且友善地接受了际叶皓的拜访之后，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皓，这个坎算是迈过去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周全……”
  电话那头，刚刚从柳家出来的际叶皓表情囧囧的，这件事……要说错误，似乎跟他没有太大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