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嗯……呃……灵力，是我们厄拉比一族迄今为止研究出的神魂灵体的最高频率，科学派和玄学派都认可，达到这个振动频率后，你会觉得感官敏锐、耳聪目明。”
  “那我不明白了，你当初，为何要把这种灵力给我，然后换取我体内的魂玉能量呢？”接着灵天老祖的逻辑往下推，慕白想不通了：它没必要扔了西瓜捡芝麻啊。
  “你以为我舍得给你啊？还不是因为我被几只‘拉’打得负了伤，残躯无法承载原有的灵力，才导致迟迟无法痊愈。你的出现，让我得到了那些勒塔，让我顺利地把体内的灵力替换了出去，才逐步修复肉身。至于那一点点灵力，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无异于毒药。反正等我痊愈了，又能恢复灵力的，送你了也无妨。不过你们写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身躯也算了得，居然也能承载这种频率。”灵天老祖一边说，也一边啧啧称奇，接着又解释道：“你体内那些根本就不是魂玉能量，而是勒塔，其中一部分是我在玄天之界与‘拉’大战，从我体内打散出去的，还有一些，似乎是后来小八倒腾出来的。它原本似乎是想研究某种‘负勒塔’，去湮灭我散逸的勒塔，防止我再次吸收、崛起，却还是失败了，反而最后成就了我，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慕白无语了，他从未想到过这后面还有这样一套逻辑。难怪灵天老祖当时对他说，灵力是一种凌驾于其他一切力量之上的力量呢。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临界那些圣灵们，它们好像也掌握了灵力，按灵天老祖的理论，它们岂不是也已经将神魂的振动频率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了？只不过当时自己说出“灵力”这个概念时，它们听不懂，看来不仅是称呼不同，那些圣灵应该也没深究过其中原理，只是福至心灵、顺势为之。
  看来天下大道，莫非殊途同归啊。
  “不过，为什么小七弄的那些阴阳之气，能够化解你的灵力呢？再者，我认识两个身负空间之力的武者，为什么他们身上的空间之力又会被灵力吞噬掉呢？”慕白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感觉都快问不完了。
  “阴阳之气？你说小七弄的那种是阴阳之气？不太像吧……我们本就与混沌阴阳五行同源，没道理会被阴阳之气消解啊，除非，小七在那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灵天老祖似乎从慕白这句话中得到了某种启示，自言自语起来。“没错，一定是加了某种东西，然后借助阴阳之气的特性……这个小七，我草！我草！我就说阿青和我怎么会被那种黑雾给打趴了了。看来这方面，得防着他点了……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那是阴阳之气？”灵天老祖投来了疑问的目光，他越来越觉得慕白蹊跷——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慕白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就是知道啊。你还没回答完问题呢，灵力怎么能消解空间之力呢？”
  灵天老祖盯着慕白的眼神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肯定没看出什么来，又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这个，空间之力我们也没研究明白。厄拉比一族，从未出过能操控什么空间之力的，倒是我们创造出的几只‘拉’，有这个本事。”
  “对，我听说有一只叫小五的……”慕白点了点头。
  “没错，编号为5那只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我们拿着它翻来覆去的研究，也没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跟我们自古以来对空间的理解偏差太大了！后来在玄天之界，居然发现有不少生灵也有这种本领，真是奇了怪了。还有你的那个什么‘时空之力’，简直闻所未闻……”灵天老祖不断摇头。
  慕白闻言，随手一挥，几道五彩丝线从指尖射出，打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溅起几点碎屑。“喏，这就是时空之力，五彩之色。”慕白介绍道，继而又指着慕剑的身躯说：“也不知道我肉身修复后，还能不能催动时空之力，老祖想办法帮我改造改造呗！”
  灵天老祖闭目感受了下，摇了摇头：“太神奇了，一种从未见过的频率，简直高到不可思议……”
  慕白突然心里一动，好像抓住了一些什么，忙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时空之力，频率太高了……怎么了？”
  “频率……频率……振动……振动……振幅……振幅……振……弦……弦？”慕白的思路突然被打开了。
  “弦！”慕白的神魂灵体下意识地做出了深深吸气的动作，他的意识里，突然迸出了一串火花！
  “你想到什么了？”灵天老祖似乎感受到了慕白意识里那星星点点的火花。
  “你说，空间和时间，会不会本来就是一种东西呢？是某种我们看不见的高维的弦构成的？”慕白语气激动地问道，“而你那灵力，恰好能够消解这种振动！”
  “你瞎说什么呢？空间和时间，怎么能混为一谈？”灵天老祖皱了皱眉。
  慕白的话头好似开闸的水，滔滔不绝：“还是可以混为一谈的。打个比方，你们厄拉比是怎么计时的？就咱们人类来说，经历过以太阳和月亮位置计时的时代，诸如圭表、日晷，还经历了以沙和水固定漏下计时的时代，后来还有机械闹钟、摆钟、石英钟、原子钟等等。”
  灵天老祖道：“厄拉比一族寿命几乎无限，我们没有计时的习惯。”
  “那阿青它们做科学实验，也无需计时？”
  “非要说有什么可以计时的，嗯……这么说吧，我们鱼躯之中，有一个类似于你们原子钟一样的东西，通过那个就可以计时。”
  慕白“啪”地打了一个响指：“那就是了！你看，这些计时方法，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什么特点？”
  “都是以空间来换时间！通过某种相对固定的往复循环的空间运动来计时，对吗？”
  “唔……还真的是。”灵天老祖也不得不佩服慕白的总结能力了，“但是，又如何呢？”
  “这还不明显吗，时空一体啊！既然能用空间来表达时间，也能用时间表达空间，比如，从厄拉比星球到地球，有多远？需要多久？这两种问法，其实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就是体现了时空一体，一体两面而已！”
  慕白觉得自己有些豁然开朗。此前执棋人也向他用弦的振动频率的概念，比较晦涩地解析了空间的问题，同时也提到时间本身并不存在，时间只是一种空间往复循环式的振动的表达而已。可今天这一琢磨，他觉得好像执棋人也有没想明白的地方：反过来，时间也能表达空间！从这个逻辑出发，空间也可是不存在的！
  这……怎么可能？空间，明明就在这四方上下、是所有生灵的容身之所呀！
  再进一步想，按照这种冷冰冰的所谓科学理论来解释，那么，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好像就不那么好表达了。特别是时间，时间如果不存在，那么时间之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白看着自己指尖若隐若现的时空之力，陷入了沉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