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作者:可守花海      更新:2021-06-11 20:08      字数:8185
  而沈梦月这边心情是无限的轻松,这一年在顾念诚的别墅里冬不冷夏不热,给了她极好的环境,所以她更加发奋努力,也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这笔稿费可以够她好好的玩几个月了。
  所以她买了北上的火车票,去蒙古高原上看看草原的风光。但也是因为她这一离婚,目前不知道该干什么,继续留在那个城市的话也是伤心和烦恼。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的散散心。
  她用手机给凌雪发出她和顾念诚已离婚,现在去旅游,凌雪回复安慰她让她别不开心,好好的出去放松放松吧,如果需要钱的话尽管开口。沈梦月很感谢她,也很感谢老天让她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不同了,地面有些干涸,有着北方天气特有的粗犷。
  在火车上她回想起和顾念诚的这一年,有欢笑,有悲伤。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自己并不是猜不到他为什么不回家,可是为什么一直在骗自己呢?提出离婚时自己的内心虽然有些不舍,没有一点痛楚。
  她知道了,可能是感恩刚开始时顾念诚对她的帮助,带她实现了阶级的跨越,给了她之前从没有的美好生活,所以她感谢他。
  映照在车窗上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泪水,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快要到一个她所不认识的新环境中去了。
  火车在半夜到站,沈梦月下车后没有耽误,马不停蹄的直接上了大巴,准备在大巴上好好睡一觉。猛一醒来,窗外已经大亮,土地沙漠化严重。
  她旁边的座位是空的,车里有个女导游在讲解着什么,后来这个女导游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请问你是自己一个人旅游吗?”女导游亲切的问道,她的气质就给人很好的感觉,沈梦月判断应该是个良心导游。
  “是,我自己一个人来。”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社团,我会给你们提供最精彩的讲解,而且我们是做活动,收费也不贵。”后来女导游就给沈梦月讲解了种种草原上的故事和一些景点的情况。
  沈梦月在和女导游交谈时感觉她很亲切,很值得信赖。她从没有跟过团,而且加上听闻一些黑导游事件她就更不愿意跟团了,但这次她觉得这个女导游很好,她想考虑考虑。
  又坐了几乎一天的车,在下午才到。
  到达第一个景点,他们都下车了,女导游带领着团队准备出发,但沈梦月还有些犹豫,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逛,想去哪就去哪,所以对女导游挥手,“这一次我就先不加入了,等下一个景点在加入吧,”
  “那好,那你注意安全。”
  脚下的土地几乎有一半是沙子,周围的草稀稀疏疏的,已经接近沙漠了。这个景点本来就靠近沙漠,她自己一个人围绕着这几处建筑逛了个遍,太阳渐渐的下沉,可以看见西边的天空有大片的火烧云,太阳像一个火球一样在火烧云后面。
  本来沈梦月都已经准备要走了,突然听到说在沙漠里不远处还有一处建筑,沈梦月问道在哪里,工作人员答道,“就在沙漠正西的一千米处,一直跟着太阳走就能找到,可千万别转迷了。”
  沈梦月道谢后就马上跑去,还有些夕阳,她可以趁光在把最后一道景点看完。在中途沈梦月系了一下鞋带,后来又以飞快的速度向前跑去。
  跑了不知多久,她感觉到周围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这本来就是冬天,天黑的快,她有一种很强大的恐惧直袭心头,沈梦月沿着她来的路往回走,一直走一直走直至天完全黑了下来,天上露出了很多星子,她也是天文爱好者,在高原上可以看到更多的星星好像也更接近天空。
  沈梦月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做出对策,望着天上的北极星一直往北走,夜里沙漠的温度很冷,所以她不能停下来,她跟着北极星一直向北走一直走。
  走到天快亮的时候,星星已经淡去了,她的水瓶里也没有水了,自己昏昏欲睡全身发冷好像在发着高烧。但她不能停下来,她需要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撑下去,她一定要走出去,因为她还不想死。
  又到了日落,期间两次迷失方向,星星就快要出来了。她不知是不是眼睛看迷糊了,或者出现了海市蜃楼,她感觉到前面好像出现了村落。
  她努力的向前走去,脚步不敢停下,虽然她已经透支了力气。渐渐的走进了,地上果然露出了青草的迹象,于是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梦月感觉自己嘴上湿湿的像是水的样子,于是努力的吸取水分,她醒了过来。
  “她醒了她醒了,哥哥你快来看她醒了。”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沈梦月渐渐睁开眼来,是在屋里,应该是在蒙古包,身边这个穿红衣服的女孩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岁左右。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问道,“你觉得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我是医生,我可以医治你的病。”
  这个小眼睛的长相清秀的男子坐到沈梦月的床边,给她把了把脉,沈梦月脑子还很重,不能说出话来,于是在喝了几口水之后就又睡了过去。
  沈梦月睡了一天一夜,到了晚上,她起来后准备好好的向他们道谢,但屋里好像没人,她又披了一件衣服出去了,外面的风很大,远处的空地上有好大一片火光,而且周围好像还有人,沈梦月上来了兴致,于是向火把处走去。
  快走进火堆跟前一个女孩过来了,“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夜里草原风大,你别在着凉了。”
  “你是昨晚救我的人吗?”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哥哥救的你,我哥哥看病回来看到沙漠里有些不一样的色彩,走进一看原来是个人,所以他就把你给救了。也幸亏你遇见我哥哥,我哥哥是医生。”女孩愉快的说道。
  “真的吗,谢谢你们,真是太感谢了。”沈梦月连忙道谢,趁着火光,沈梦月看出了这个是白天向她喂水的女孩,穿着蒙古族的衣服,眼睛和她哥哥一样小小的,不过她脸上还带点雀斑。
  “我叫沈梦月,是来这里旅游的,但一不小心走到沙漠里迷失了方向,幸好遇到你们。”女孩拉着沈梦月走到篝火旁坐下,这里有很多人在聚会,有烤肉的,还有跳舞的,还有观赏的。
  “你是汉族吧,我们是蒙古族,我叫巴雅尔,我哥哥叫巴拉。我知道沙漠对面有一个很出名的景点,而且沙漠里面还有一个景点,如果不是沿正确的方向走的话很容易就迷失方向,以前也有人为了看沙漠里的那个旅游景点而误入沙漠,不过还好,这个沙漠不大,是可以走出来的。哦,好好。”巴雅儿一边和沈梦月说道一边看着舞蹈,这舞蹈有男子在跳也有女子在跳。
  “可是,为什么不竖一个标牌的呢,这样不更容易找吗?”沈梦月愤愤的说道。
  “竖过,旅游局竖过,不过的话就是风太大,加上又是沙漠所以标牌就给刮跑了。”
  “妹妹,”巴拉走来坐在她们旁边,责怪道,“我不是让你看着客人吗,你怎么能让客人出来呢,这夜里风多大啊。”
  “我,我没有——”巴雅儿委屈道。
  沈梦月说道,“医生您别怪她,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因为我想给你们道谢。”
  “不用的,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该做的,你不用谢我。”巴拉道,“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快告诉我,我可是我们这一片的有名的神医呀!”巴拉像是颇为自豪的说道。
  “咦——哥哥又开始吹牛了。羞。”巴雅儿指着脸庞说道。
  “去-——一边玩去。”巴拉说道,看来这两兄妹感情挺好。
  “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嘿嘿,”沈梦月笑道,“不如你给我讲讲你们当地的故事?”
  “那你先等着,我再去给你拿一件厚衣服披上,你这样太冷了。”巴拉飞快的跑进蒙古包里拿了一件厚厚的蒙古长袍,又飞快的跑到火堆旁来给沈梦月披上。
  “谢谢。”沈梦月道谢,穿上这件厚衣服果然不很冷了。
  “我们这个小村落也就几百人,靠放羊为生,你别看南面有一大片沙漠,其实我们这里的草地还挺好的,因为最近政府治理沙漠化也挺重视的,我们世代都生活在这里,所以它在怎么沙漠化我们也不舍得离开。”巴拉说道。
  “哦。”沈梦月点头。
  “不过我们这里还不是那么无聊,等你病好了,我可以教你骑马,我们晚上也会举行篝火晚会,就像现在。而且离这里不远处还有一个湖泊,我们还可以去钓鱼等等。怎么样,好玩吧。”巴拉高兴的问道。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真的可以吗?我可以留下来在你们这里玩几天?”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下来。”
  “那我要学骑马,一定要教会我骑马好不好。”沈梦月有点窘迫,“我有钱,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巴拉的脸色有些变了,“你怎么这样说,难道我巴拉家连让客人吃饭都吃不起吗,而且地方多的是你尽管安心住下就是,千万不要提钱的事了,否则,村民会看不起我的。”
  “对不起。我不在这样说了,我不知道你们这里这么好客。谢谢你们。”
  巴拉笑道,“我也经常去省外的市里,知道汉族人多,有的汉族人并不像我们少数民族一样热情好客,我也吃过亏,我知道的。”巴拉像是安慰的说道。
  “巴拉,这就是你家昨天来的客人。”有几个人在篝火另一边喊道。
  “是呀,是汉族游客。”
  “那让她来给我们唱几句,唱几句。”那边五个人喊道。
  “你们别过分了,人家还生着病呢。”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沈梦月问道。
  “是,你别怪他们,他们闲来无事就爱找乐子。”巴拉说道。
  “那好,那我就给他们唱一个吧。”沈梦月站立起来,走到中心。大声说道:“朋友们大家好,我叫沈梦月,是汉族的游客,今晚应几个朋友的邀请,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可别嫌我唱的不好听。”
  “哦——哦——好——唱——唱。”围绕火堆旁的大都是年轻人,他们开始起哄了。
  “既然这里点了一堆篝火,那我就唱一首老歌吧。火苗。”
  “好——”巴拉没想到她那么大胆,也尽力去配合她,不让别人为难她。
  沈梦月清了清嗓子,草原的风也小了起来,仿佛是等着听她唱歌,明月的光辉照亮着整个草原,好像是让他们看的更清楚一点。
  “暖风吹那春来到
  羊群悠然吃草
  怎么突然想起
  你的微笑……”
  周围的人开始一起合唱,还有人伴起舞来。最后唱完后掌声经久不息,好像是歌唱的好,人也很有勇气的鼓励一样。
  之后男人们把烤好的羊肉给大家分了。巴拉让她多吃点,沈梦月感冒还没好说不想吃那么多,后来有人吹起了乐器,月亮下的音乐充斥了整个草原。
  白天,沈梦月穿上了蒙古女孩的衣服,在巴拉出去行医时,沈梦月和巴雅儿就在家里收拾家务,或者出去放羊,由于巴拉会医术,行医的钱是主要收入,所以家里养的羊没有别人家里多。
  草原上的光照比较强烈,沈梦月脸色也渐渐变的红红的,她开始留起了长发。这里的女子很少有短发的,沈梦月头发长了之后,编了一个麻花辫子披在身后。
  由于这里人们的热情好客,沈梦月并没想着要走,一下子就在这里住了个把月,等沈梦月回过神了说不能在住下去了的时候,巴雅儿说道,“姐姐你可不能走,你一定不能走。”
  “可是,都在你家里白住了这么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是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哥哥对你的——即使你要走,你也要等我哥哥回来后跟他说一下。”
  “嗯,我知道的。”其实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沈梦月能感觉出来巴拉对她非常照顾,但她只是以为这是巴拉的善良好客,但没想过她妹妹说的这种事。
  巴拉去看病回来了,他不但要和人看病,还要和羊看病,所以每天几乎都是非常忙的,但他一回来还是抽出许多空闲时间来陪她。
  巴拉和巴雅儿一起走进来了,巴拉说道,“听说你要走,为什么?这里难道不好吗。”巴拉示意巴雅儿出去。
  “这里非常不错,其实我也舍不得走。但就是感觉一直麻烦你们挺不好意思的。”
  “不麻烦呀,我不是说过吗,一点都不麻烦的。还是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不喜欢我,所以——”巴拉有些羞涩的说道。
  “没有没有,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沈梦月问道,其实她对这个医生也很有好感,虽然他外表看起来是一般,但他非常善良,也很努力,有一颗仁爱的心,这正是沈梦月所看重的。
  “因为,我怕——”巴拉有些脸红了,这不像是草原男子该有的,沈梦月觉得。
  “巴拉!你可是草原的汉子啊,不该这么扭捏,难道你想让我先告白吗?”
  巴拉大喜所望,“真的吗?你会答应我,和我谈恋爱吗?我今年三十岁了,你会不会嫌我大?”
  “傻瓜,一点都不大。我——答——应。”
  这一块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原先说不结婚要一直行医济世的巴拉忽然谈起了恋爱,这在这片草原上可是大新闻!巴拉的妹妹巴雅儿表现的最甚,把自己所有好看的衣服都拿出来让沈梦月挑,还亲自给沈梦月做竹笛教她吹法。
  妹妹还是大学生,寒假时回到家里,等过完年巴雅儿又去上学了,此时家里就只剩沈梦月和已经老迈的巴拉的二老了。有人来到了沈梦月家里,提着一大截羊肉,沈梦月说道,“巴拉他不在。”还以为是找巴拉来看病的,但其实不是。
  那人笑嘻嘻的说道,“我不是来找巴拉的,这是送给你的。”
  “给我的?”沈梦月疑惑的说道。
  “是,给你的,你呀,终于让那个榆木脑子的巴拉开窍了,他说他一辈子不结婚,要行医治病,伺候二老,所以就没有时间了,于是他大学毕业后就没在谈过恋爱。巴拉是我的好哥们,我太了解他了,如果他不是很爱很爱你的话,是不会提出要恋爱的。恭喜你们啊。”
  “谢谢,谢谢。可是,至于结不结婚还没一定呢。”沈梦月有些犹豫的说道。
  “没事,我只是祝你们恋爱快乐,你能让巴拉谈起恋爱就很不错了。这是礼物。”那汉子把羊肉给她。“我是百图,巴拉吩咐我们说等我们有空了要教你骑马——”
  “对对,快教我骑马吧,”沈梦月兴高采烈的说道,“你是不是来教我骑马的。”
  百图道,“跟我走吧。”
  百图家里有十几匹马还有小马,他牵了一匹小马让沈梦月骑上,“我们草原的人骑马没那么多讲究,不像其他地方的人要戴什么护具啊之类的。”然后百图就尽加详细的像她解释了骑马的要领,带她在草原上飞驰。
  整个下午,沈梦月和百图一起骑着马在绿绿的草原,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彩和羊群中奔腾,让沈梦月感到无比的自在和快意。到了傍晚沈梦月已经骑的很熟了,而且也并没有跌倒什么的。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百图。”
  “没事,巴拉的事就是我的事,其实我告诉你个秘密,”百图凑到沈梦月耳边小声说道,“别看我家里是村中马匹最多的,其实巴拉才是骑马骑的最好的。”
  “哦——原来你家里这么多马,但论骑术你还是不如我们家巴拉啊。”沈梦月故意大声说道。
  “喂,不是告诉你不要告别人说吗,你怎么——”
  “来呀,有本事你来追我啊——驾——百图的骑术不如巴拉好——”沈梦月骑着马在村里飞奔,一边奔驰,沈梦月嘴里一边喊着,百图的骑术不如我们家巴拉好,百图在后面追赶,马蹄声和女子的话语声惊扰了村里的安宁,她的这一闹算是让全村人都知晓她,也知晓巴拉有个这么大胆活泼的女友了
  到了巴拉家里,沈梦月也骑累了,百图也追了过来,天已经快黑了,这时巴拉应该在家里。沈梦月跳下马,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巴拉,巴拉,快救我。”
  巴拉果然从蒙古包里出来,沈梦月赶忙跑到他的身后,气喘吁吁道,“百图要教训我,你快救我。”
  百图从后面追来,跳下马就走进他们,“巴拉,你让开,我非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百图,有话好好说。”巴拉慢慢的说道,又向沈梦月笑道,“你又做什么错事了,惹恼了百图。”
  “我没有,他本来就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他的骑术不如你,我不过就——”
  “好了,你这一闹让全村人都知道了,”愣了一会巴拉和百图相对哈哈大笑,让沈梦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就你那骑术能跑的过谁,百图不过故意跟你开个玩笑。”
  “哦,原来如此,”沈梦月恍然大悟,有些稍稍的发窘,不过还是喜悦占了上风,“那今天就谢谢百图了。”
  “不客气都是应该的。”百图豪放的一挥手。
  巴拉留百图在家里吃饭,百图执意要走,在黄灯光下,餐桌上有百图今日给的羊肉,沈梦月说道,“听说你原先一直是不想结婚的。”
  巴拉点头,嗯了一声。沈梦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啊,家里的独子不结婚,父母难道不会想抱孙子吗?于是问道,“你父母同意吗?”
  “我父母尊重我的意见,他们觉得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权利决定做还是不做,他们从小教育我要做一个正直善良且独立自主的人,他们本身思想也很开明。他们其实更希望我能为别人和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我认为也应该是如此。其实说实在的,还是我自己不大喜欢孩子。”巴拉如实说道。
  天气慢慢转向温暖,春天来了,沈梦月的头发又长了一些,在巴雅儿回来的时候,沈梦月就和巴雅儿一起到草原上骑马和放羊,巴雅儿教她吹笛子,带她到附近各个地方去玩。
  在她们一起并行骑马的时候,沈梦月正准备给她说个好玩的东西,忽听从前面有人喊了一声,并骑着马来到了她们面前,是个男人。
  “巴雅儿,我家里的四弦琴修好了,你要不要去我家,我教你。”
  巴雅儿有些害羞的看了沈梦月一眼,吱吱语语不知该怎么回答,沈梦月一看就明白了,于是对巴雅儿说道,“那个,妹妹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嫂子——”
  沈梦月不理会后面巴雅儿的声音,骑马回到了家里,正好巴拉也在。
  “巴拉,我要跟你说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巴拉有些严肃的听着沈梦月的讲话。沈梦月笑着说让他别那么严肃。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是关于妹妹的。你知道吗,妹妹好像已经有了恋人。”
  “真的,”巴拉脸上洋溢着幸福,好像比当事人还要幸福,“你知道是谁吗。”
  沈梦月摇头。
  “在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个为成年男女选亲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希望妹妹的婚事可以定下来。”
  “我也希望。”沈梦月给巴拉收拾好他的医药箱,“你去那里,我也要去。”
  “我先去给镇上的一户人家看病,然后再去采点药材,你真要去吗,很辛苦的。”巴拉说道。
  “没关系我要去,有你在,我到哪里都是甜的。”沈梦月笑着回答,她是真的感觉到在草原的这些日子很快乐。
  “你呀。”巴拉宠溺的点了点沈梦月的鼻子然后就和她一起上路了。骑马的颠簸,太阳的强烈光线,加上风吹,沈梦月终于知道巴拉有多辛苦了,路程还没走到一半,沈梦月感觉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但她还是咬牙坚持。
  到了镇上,沈梦月是过过繁华日子的人,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镇上镇上太热闹了,可能是很久呆在人少的乡下猛一进城的缘故。这里有售卖很多的富有民族特色的东西,让她眼花缭乱。
  “如果你有喜欢的东西的话尽管挑好了。”巴拉道。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沈梦月在这一条街上挑了很多东西,都是巴拉在后面付钱,买完后她觉得自己好像乱花钱了,小心翼翼的看向巴拉,“我是不是乱花钱了?”
  “傻瓜,你买的东西都是应该买的,怎么可能会是乱花钱。”
  “老实交代,你到底谈了多少女朋友?怎么感觉你说的情话是越来越好听了。”
  巴拉笑着摇摇头,“就你一个,我们快点吧,还要去看病。”
  沈梦月站在街上没有进去,她感觉带这么多东西去可能是不太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巴拉才回来。回去时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上采药,山很陡危险很大,巴拉让她在下面等。
  他自己一个人上山上去采药,又让沈梦月独自一人在山下等,沈梦月拿出带在身上的竹笛吹奏了起来。
  巴拉下山时树枝划伤了胳膊,出了血,沈梦月看到很是心疼,就好像伤口痛的是自己,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没关系,小伤不碍事,我可是医生,我自己会配药的。”巴拉安慰她道。其实这真的是小伤,因为他还有很多比这更大的伤口,因为采药或其他的种种。
  由村长带领所举办的幸日节已经到了,这是为本村或是和周围的村子联办的为未婚适龄男女选亲的日子,到时候男男女女都会打扮的很靓丽,男子是通过比武,女子是通过歌舞才艺来展示自己,这个环节结束后,如果已经有两情相悦的人,男子就会直接会向女方的家人提亲,如果还没有,男孩女孩们就会在一起做游戏来增加彼此向对方的了解。
  如果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还不知道该选谁,男人们就会通过比武来决胜负。来参加这个节会的人都是真心诚意要找伴侣的,所以都会尽量展示自己,而如果结局已经敲定就任何人都不会在有怨言。
  巴拉和沈梦月一起坐在亲属团席的位置上,因为他们的妹妹巴雅儿今天也是参加的一员。
  先是由男子比赛摔跤,骑马,射箭,格斗,引得场下连连叫好,沈梦月看到那天和巴雅儿说话的那个人也在,他得了射箭第一,摔跤第二,在亲属席上都能听见巴雅儿喊加油的声音。
  之后开始女子表演,唱歌,跳舞,表演乐器,巴雅儿获得表演乐器的第一名。下一个环节就到提亲的环节了,果然巴雅儿拉着那个男子朝这边走来,巴雅儿说道,“哥哥,这是和朗。”
  和朗说道,“神医,我想请你把妹妹嫁给我。”
  沈梦月看向巴拉,巴拉沉默了一会后,轻轻点头,“还是看妹妹的意思吧,她同意就是我同意。”
  和朗高兴又兴奋的拉着巴雅儿的手走出了人群,“哦——”他们快乐的喊道。
  有一大群人围成了个圆圈,吸引了沈梦月的注意,沈梦月下了席位走进去看,伸长脖子但还是看不见,巴拉走了过来,让沈梦月坐在他肩膀上,之后她感觉自己很高很高,便看见了里面的,原来这是两个男子在打架,可能是为了争夺旁边那个美丽的女孩子。
  最后一方胜利了,喜悦的牵起了女方的手,而失败者默默退出了人群,人们只为胜利者欢呼。
  回去之后巴拉开始为巴雅儿置办嫁妆,巴雅儿已经快毕业了,打算一毕业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