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书遥闻言顿时愣住。
  “啊什么啊，本座说到做到，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漓渊睨了她一眼，眼中的顽劣邪恶毫不掩饰，神情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书遥心头一凉——她毫不怀疑漓渊这话的真实性。
  可是这也太狠了吧。
  书遥欲哭无泪。
  漓渊瞧着她紧蹙起的眉，凝眸于她的面纱上，想到这面纱下的面容定是皱成了苦瓜，不由得弯了眉眼，淡淡的笑意在他的眼眸中蔓延。
  谈话间，马车已然驶入国师府。
  傀儡停下马车，漓渊率先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书遥跟着他后边，低眸一言不发。
  漓渊转身对书遥道：“明日巳时来寻本座。”说罢，便自顾自地抬步朝自己的院子行去。
  书遥站在原地，看着漓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才轻叹了一口气，抬步离开。
  她已经想象到明天要被漓渊如何折磨了。
  次日，书遥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十分自觉地打坐修炼了半个时辰。
  用完早膳后，书遥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出门去漓渊的院子寻他。
  推开院门，便见一身轻巧便服的漓渊在树下闭目打坐修炼。
  微暖的晨光穿过斑驳的叶影洒在少年的身上，白皙的面容此刻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衬得少年人原本精致冷硬的眉眼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书遥立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这张脸，即使她看了整整五年，已经熟悉到刻入血骨，但是在某些瞬间，还是让她感到十分惊艳。
  她看着专心打坐修炼的漓渊，忽然想起世人对他的诸多评价——
  少年天才，邪肆狂妄，神秘危险……
  有些人生来的赢在起跑线上，在外人眼中，漓渊就是那样的人，但在书遥眼中，他所付诸的努力在同龄人中无人可比，他今日所取得的成就，皆是他应得的。
  而她，一直在浪费自己的天赋，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作为漓渊的首席弟子，着实羞愧。
  就在书遥愣神之际，闭目打坐的少年忽然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底悄然划过一抹金光。
  下一秒，少年人的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杀气无形蔓延。
  书遥猛地回神，还未抬手运气，手腕和脖颈上便已悄然缠上一片冰凉。
  少年人的声音邪肆又冷然，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轻飘飘地落下：“好看吗？”
  书遥浑身僵硬，恐惧在心头蔓延——她甚至还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的傀儡丝便已悄然让她控制住，他的修为什么时候恐怖到这种程度了……？
  “倘若本座是你的敌人，就你刚才晃神的那会儿，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对方冷冽的气息缭绕在周身，温热的吐息却轻飘飘地落在耳畔，这一冷一热着实难受的很。漓渊冷哼一声，旋身绕到书遥面前，抬手将傀儡丝收了回来，毫不客气地贬低道：“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别说琴梨，我看连普通弟子都打不过。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回去之后自觉把长老的位置腾出来；二，像五年前一样，将所有拦在你面前的人，杀干净。”
  书遥低眸咬了咬唇，心里堵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