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后，小马哥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员去外边等候。
  然后他沉声道:“那你们还找我合作做什么，一路绿灯加上游戏本身性能和资质，根本就不需要我提供客源和打通关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老者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从裤子中掏出镜布擦拭起眼镜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可不想动用暴力，能够以合作来打消某些蠢货的想法倒是省事多了。啊，当然我说的不是马先生，只是在米国那个年轻国家的上层方面似乎有点别的想法，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如果每个地方都要这么处理一遍的话实在是太拖沓麻烦了，所以我们干脆就放点利益出去，当然你们也要支付一定的代价……”老者戴上了眼镜，眼镜反着光，以至于小马哥都无法知晓老者眼镜下的是怎么样的表情。
  虽然老者说得很是夸张，但不知为何小马哥对老者的话信了七七八八了，小马哥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代价呢？”
  老者咧开了嘴，“那就是……”
  ……
  除却在场的三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一场会谈都达成了什么协议。
  待小马哥离开后，逆羽冲着老者询问道:“有必要使用魅惑和暗示这两个技能么？光是摆出来的利益就够他们上钩了吧。”
  老者摇了摇头，“单纯的利益可不牢靠啊，暗示是绝对有必要的。如果不使用魅惑的话，那样重要的核心数据他是不可能交出来的。”
  “……倒也是，我们是不可能让出权限给他们运营的。”在这一点上，逆羽很是赞成老者的行为。
  “后天反攻就要作为游戏公测了，所有同调者都会收到相应的头盔，出生地你选推荐的那个，我准备了点东西给你看……这次不坑你。”
  逆羽眼角不觉地抽动了一下，“行吧行吧，我再信你这老流氓一次。这次你tm敢坑我，不把你砍成条这事可没完。”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啊，以前孤儿院里也是这样，每次都是……啊，抱歉，当我没说吧。”意识到自己失语的老者倏忽地闭上了嘴。
  “……我早就想过，为什么我们同调者的心性成长会慢这么多，也许龙神和我们契约的时候就更改了我们的灵魂本质，固化了性格。”逆羽没有计较老者的失语，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说到底我们同调者也许只是披着皮囊，有着过往虚假记忆的亡灵罢了……”
  老者无言，只是狠狠灌了一口不知何时攥在手里的黑咖啡，让苦涩的味道刺激整一个口腔。
  ……
  在各个通讯软件和游戏公司不遗余力的宣传下，仅仅一天，世界上第一个全息实景潜入游戏即将公测的消息就卷席了整个世界。
  没有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那些放出消息的公司早已不需要以低劣的谎言来增加公司热度了，更何况这是它们共同放出的消息。
  在各个公司放出消息后的第五个小时，去同调者们所建立的官网上申请公测号的人数就超过了同调者们的预计。而且人数还在以几何倍数增长。
  原本只是打算打着公测的幌子进行内部提前体验的同调者们很是干脆地关闭了预约功能，直接发出公告说是人数已满。
  这自然是引起来广大公众的不满，但为数极少的幸运儿却是欢欣雀跃，为自己的运气欢呼雀跃，殊不知只是同调者们打出的遮掩。
  将头盔以各种途径运送到幸运儿和同调者们处后，反攻就进入了待机状态。
  算法和服务器并不需要同调者们的担忧，那是强度远超当下科技水准的物件，而另一边由同调者所建立的各个协会的会长倒是显得有些不安，上年纪的人有时会接受不了事物的迅速变迁，但这些都被称为会长的老者暂时压下。
  ……
  游戏公测由将持续2个星期，不长，仅仅是做做样子，让同调者们以后会面时可以直接借口说是在游戏公测时认识的。
  头盔是在某天夜里直接出现在逆羽的书桌上的，这一点让逆羽认识到他的警惕性居然已经衰退至此，但他并没有改变的打算，在他的认知中，作为一个普通人，这才是正常状况。
  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逆羽插上电源，平躺于床上戴上头盔，摁下了头盔一侧的按钮。
  一阵熟悉的轻微晕眩感让逆羽有些略微失神，就像是通过传送门后第一脚踏上大地时的感觉。
  而后，逆羽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纯白色的庭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逆羽脑海中响起。
  “哟，逆羽。”
  “alex，你来当这个游戏的系统了？”逆羽无不惊讶地问到。毕竟alex一直以来都是作为“网”中的一个意识调度着raid方面的事项。
  “差不多吧，我们三个每人当一段时间，权当休假。嗯，这是院长的提议，我们三个倒是感觉没得差，大概。”
  娴熟又不失礼貌的甩锅。
  “那不是代表着我可以恶意操作游戏难度了？刺激。”逆羽无视了对方的失言，说出自己听闻熟人将担任系统后的第一反应。
  “……那不存在的。对有资质的玩家，我倒是会动用权限，但你不是。”
  “啧，那开服后就帮我把我身边的那几个总和我混在一起的普通玩家打怪爆率下调。”逆羽撇了撇嘴，“游戏要有难度才好嘛。”
  “……有意思，这个要求我通过了。”偏于中性的正太音顿了顿，“你差不多该准备创建人物了，其他的玩家都进入游戏了。”
  “你的精分越来越严重了。”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逆羽注意起了一早就被自己无视的人物面板。
  以逆羽看到的状况，这个游戏不能修改躯干，但能捏脸。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逆羽选择对自己游戏人物不做任何修改。
  接下来是属性，面板上只有一块内容，上面赫然写着“资质”。
  资质将会影响升级后各属性的加强幅度，属性点的效果。
  一共五个属性，力量，智力，体力，敏捷，意志。
  力量影响负重，物理攻击力，破甲。
  智力影响蓝量，法术强度，回蓝。
  体力影响血量，蓝量，护甲，法抗。
  敏捷影响攻速，移速，破甲，暴击。
  意志影响对debuff的抗性，各种判定。
  资质总和数值为50，每个属性至少分配5点，所以一共只有25点可以分配，从第13点开始的后续分配资质属性只享受一半的加成效果。
  作为一个常玩游戏，但游戏理解不高的老咸鱼，逆羽放弃了思考，均衡地每项10点资质地加点。
  “均衡加点的人还真是多呢，同调者和普通玩家中这样加点的几乎都到了78％了。”突然间alex的声音从逆羽后头传来。
  迅速地想好措辞后，老咸鱼逆羽故作高深地以略微低沉的语气说道:“毕竟情报不足，这样是最为稳妥的举措，公测只是为了获取情报，这样的适应性更高。聪明人可真是多啊。”
  回过头，逆羽又向着alex发问到:“没有初始人物属性吗？这里只能修改属性成长。还有你接客结束了？有没有遇上漂亮的对你图谋不轨的大姐姐？”
  此时的alex拥有了实体，看上去是一名十岁左右的白人小男孩，他有着一头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血红色短发，一对碧蓝色的眸子使他整个人显得极为沉静。
  alex叹了口气，“没有，所有人初始属性相同，所以没有。请不要把接待改为接客，这让我显得像是一名某种行业的工作人员。现在的人虽说丧病，但还没丧心病狂到只是对声音发电。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作为男性天天调戏正太会被当变/态的。”
  “要是天天调戏小萝莉我早就进局子了，只好也逗逗男的来营造一种我只是喜欢小孩子的错觉。”逆羽仗着身高优势，一手按在alex的头上，不住地揉搓，将原本被刻意打理过的短发揉得蓬松杂乱。
  alex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只是感受这头顶熟悉而又久违了的温度，轻轻地低了下头。虽然时事变化极快，但仍然有许多没有任何改变的东西，比如眼前的男子仍然是他的兄长，那个不论发生什么都能在他们面前嬉皮笑脸地来安慰他们的家伙，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却比谁都细腻的存在。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很抱歉把你们扯进来。”逆羽的眼中带着一丝落寞与无奈。
  “没必要道歉，那是我们自己的抉择。”回复逆羽的是这坚定的声音。
  “信息并不对等，可以说是我和院长欺骗了你们三个。”逆羽摇了摇头，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根本说不来是自己的选择。
  “我们仍然认为那是我们三个自己的决定，兄长，事实上确实有人拒绝了，最终接受协议的也确实只有我们三个。”alex的神情极为坚定，一般很难在一个十岁少年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alex轻轻拍开了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梳理了自己一下略微凌乱的发型，就消失在了这片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