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人界大乱
作者:宸魔什锦      更新:2021-06-11 12:26      字数:2088
  幽幽神色清冷,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烷樘,“我早就提醒过你了。”
  张言恒从墙上跳下来,走到幽幽旁边,看着一脸痛苦的白烷樘,还有他肌肤里透出来的那些乌黑色的血管,被鬼气所侵蚀。
  白烷樘活不久了。
  白烷樘顺着张言恒的眼神垂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管,上面一根一根的乌黑色的血管在月光下更加的诡异恐怖,这哪里是一个活人身上会有的,甚至在一个死人的身上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这是只有在邪祟的身上才能看见的情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觉得里面有无数的东西在其中翻腾。
  怎么会这样?
  暗室里打斗之声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门口,幽幽和张言恒两个转过头看向暗室入口,不一会儿就见石弘文拖着艾恩出来。
  艾恩被他拖着,毫无生气,看起来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着的。
  虽然,这艾恩早已没有死活可论的。
  他连忙上前,与石弘文两个一起拖着艾恩。
  李寒月从中出来,轻喝一声,“走。”
  “想走。”白江河从暗室里出来,他满脸怒色,他竟是未想到这李寒月竟然有这般能耐在他手上过了这么多招,居然还活着。
  当真是他小瞧了这丫头
  不过,若不是这丫头手上的那把不同寻常的利剑,恐怕她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想到白卿卿尸体上的伤口,他就知道是李寒月手上的那把血红色的利剑所致。
  李寒月手握利剑,血刃在月光下泛出寒光。
  她对着石弘文他们示意,让他们先离开。
  石弘文把艾恩丢给张言恒和幽幽道,“你们先走。”
  此处的打斗早就引来了不少白家人,不过因为一早白江河就吩咐白家人不得随意进入这后院子,所以他们即便听到了动静,也都远远的看着。
  白江河一扫四周,怒喝一声,“所有白家人听令,李寒月为偷邪祟,擅闯白家,以玄门之规,正法。”
  他声音一落,四周白家人全都出现,一同出现的自然还有白家养了无数的行尸,一具一具的行尸跃上墙头,有高大,有弱小,有男,有女……在森然的月光之下这些行尸全都嘴角噙着诡异的笑,一同望向他们。
  “正法!”
  白家人齐齐喊了一声,伴随着这两个字,行尸,白家人全都冲入院子之中,甚至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石弘文和张言恒他们全都朝着攻击起来。
  幽幽则是后退一步,全身心的关注在行尸之上。
  张言恒分心的看了一眼幽幽,担忧道:“你小心一些。”
  “知道。”
  这一片混战之中,白江河转过头冷冷的看向李寒月,“我本来只想杀你一个的。”
  李寒月握着利剑的手微微用力,她的灵力根本就不足以驾驭这把血刃,如今能用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在强撑着身体,她必须要尽快的解决这一切,带着他们离开。
  “叔叔……”白烷樘从白江河出现就一直盯着白江河,白江河看起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依然全身都是灵力,他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白江河挪动过去,等到了白江河旁边,抓着白江河的裤管,颤抖中带这些惊恐的语气道,“叔叔,救我。”
  白江河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中竟无半点儿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会是这么一副情景一般。
  他眼眸淡淡的看着白烷樘,再扫了一眼白烷樘抓着他裤管的那只手,布满乌黑色血管的那只手臂,他嘴角泛出冷笑,“好侄儿,下去见着了卿卿,告诉她一声,很快我便会送李寒月去见她的。”
  他缓缓从白烷樘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腿。
  白烷樘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江河竟然是这么一副嘴脸,他仰起头看着白江河嘴角那一抹冷笑,眼中带着些不敢相信,而后却又呵呵笑了两声,“原来如此。”
  这样的笑,他在白江河的身上看到过太多次了。
  他父亲是白江河的堂哥,父母死后,他一直就呆在白家,从小他就会察言观色,尤其是白江河的一言一行,他太了解白江河了,也太明白他这种笑了。
  计谋得逞后,虚伪的笑。
  “你故意害我!”
  “害你!”
  李寒月一手劈开旁边攻击过来的行尸,对着张言恒他们开口道:“你们先走。”这白家虽然人多,只要白江河被他牵制住,他们几个对付白家人和行尸应该没有问题。
  石弘文看了一眼李寒月,他知道李寒月现在是强撑着,可也知道她会有脱身之计的。
  如今最重要的是带着艾恩离开这儿。
  他一边顾着如棉花一样软绵绵的艾恩,还要对付白家人的车轮战,力不从心。
  张言恒看了一眼石弘文,两人微微点头,张言恒一手抓着艾恩的肩膀,石弘文借力推了他们二人一把,血红色的鬼眼狠狠扫向四周的行尸,行尸一瞬间不动。
  趁此,张言恒和幽幽两人一人带着艾恩一边,快速离开。
  石弘文却立在原地不动,对付着行尸。
  “走啊,你!”
  石弘文一人把行尸和白家人全都拦在了另外一边,他背对着李寒月,听到她生气的话,一边打斗一边笑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走的。”
  “……”
  李寒月咬了咬贝齿,眉目一皱,攻向白江河。
  白江河正与白烷樘说话,闪身就躲开了李寒月的攻击,地上的白烷樘现在不仅仅是胳膊,脖子,脸上全都已经慢慢被乌黑色的血管给侵蚀了,他浑身的鬼气也渐渐的散发出来,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课怖。
  他被这从身体里如同针刺一般的鬼气给折磨的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可他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白江河。
  是他害他。
  他是故意引诱他让他学习这种邪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把完整的邪术交给他。
  他……怎么就这么大意了。
  只因为,他觉得白江河已经没有了白卿卿,如今能在白家依靠的晚辈就只有他了,他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