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之摇摇头，她呼出一口气，有些小大人模样的说道：“妈妈，我知道肯定是爸爸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你才不愿意和爸爸在一起的。”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可是，电视上的男女主角到最后都是要解除误会，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妈妈，我们能不能早一点儿happyending啊！”
  “男女主角是这样的。”可如果她是一个配角了。“好！早一点儿happyending。”
  凡凡心里还是想要有一个父亲的。
  阎绝，他……当初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如果……以后能够做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是褚凡之的亲生父亲。
  李寒月听褚玥话里有话，把两个孩子支出去以后，问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寒月，其实……那个女人是从灵！”
  “丛灵，就是阎绝……”她立马停住不说，“昨天晚上救阎绝的是丛灵！”早知道是丛灵，她当初就该进来看一眼，她早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女人能够让阎绝这么倾心相待。“你们说话了吗？”
  她们的关系还是有点儿负责，一个前任，一个现任？
  但是谁是前任，谁是现任？
  这个……小三又是谁呢？
  如果按照认识的时间来说，褚玥肯定就是后来者，算是小三儿。但是按照合法性来说，阎绝和褚玥两个都结婚了，孩子也这么大了，那丛灵就是实实在在的小三儿啊！
  可……可……
  她一时也说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实在太复杂了，不过罪魁祸首不用说，就是床上躺着这个男人，要不是他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连自己的感情都解决不了，现在怎么会是这种复杂的情况！
  褚玥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轻声把五年前的事情和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
  李寒月也沉默了半天，“所以呢？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阎绝这一招用的实在是太高了，苦肉计外加真相，哪个女人能承受的了。
  更何况褚玥和他还有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渴望父亲的孩子。
  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容易心软的母亲，还能有第二条路吗？
  “你准备原谅他了吗？”
  “嗯。”褚玥点头，声音极小，“他……毕竟是凡凡的父亲，凡凡需要一个父亲。我不能剥夺他们父女两个见面的机会。”她仰起头看向李寒月，“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李寒月摇摇头，“没有，玥玥，你是一个好母亲。你做的对。但是，你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如果，你心里没有想过要接受他，也不要勉强自己接受他。你的人生还是需要你自己来过的，我想凡凡会理解你的。”
  褚玥转过头看向别处，“早在五年前我刺他那一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我都要忘了。这五年里，我也认为自己忘了，但是……寒月，直到看到了他的时候，我才明白，我还没有忘，他的那些欺骗，那些伤害，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丛灵说了那些话，那些压在我心里的疑问不解全都解开了。”她从前无数次的在心里问过自己，阎绝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有没有爱过孩子，他怎么能够那么狠心骗她，伤害孩子。可是丛灵一席话让她知道了，当初的那段感情，付出真心的不仅仅是她，还有阎绝。
  阎绝对她，对孩子都是真心。
  只是那些真心都……比不上千年前的那一场誓言而已。
  所以他刺入凡凡心脏的那一刀是一定的。
  就像五年前，她心里虽然爱他，可她从来不后悔当初的那一剑。
  “我该忘了。”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要个是非对错的，再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和恨哪里能分的清楚。“我决定要忘了。从此，我不会再拦着他见凡凡，认凡凡这个女儿。他是凡凡的父亲。”
  “那你呢？”
  床上躺着的阎绝，手指微微一动。
  “我？”褚玥无奈的笑了一声，“既然要忘了，恨也要忘，爱也要忘了。”
  ……
  等到褚玥和李寒月出了房间，躺在床上的阎绝缓缓的睁开眼睛，她要忘了，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的记忆，她是想忘就能忘的吗？她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阎绝睁着眼睛，猛地一个起身，动作太大，导致心口一阵钝痛，他猛烈的咳嗽出来。
  褚玥听到声音连忙进来，看见阎绝嘴角咳出的鲜血，“你怎么呢？”她倒了一杯水给他，“能喝水吗？”
  阎绝一把挥掉她手上的水，一个抓着她的手腕，一边咳嗽一边紧紧盯着她。
  她怎么敢忘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他都没忘！她怎么能忘！
  他们之间说的每一句，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都要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的。
  褚玥被他捏的手腕生疼，却没有挣扎，“阎绝，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丛灵叫来？”
  “……”阎绝从她嘴里听到丛灵两个字，握着她的手腕的手微微一松，忍着咳嗽，“不用了。”就是丛灵说了那些话，她才想出什么要忘了他的这些事情来。
  褚玥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阎绝自己抬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你……这伤势要怎么养才会好？”
  “你不气我就行了。”
  “……”她什么时候气他了，她进来后就是问他怎么样了，哪里气他呢？不过，病人为大。她选择无视他的无理取闹，“你能吃什么？”他一个冥王受伤，总不会要吃人界大补的东西吧！
  可是其他地方的东西也弄不来。
  她虽然关心他，可是阎绝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眉目深锁，过了一会儿，才呐呐的吐出三个字，“你做的。”
  “啊？”
  “我说，我要吃你做的饭菜。”他一个激动，又猛地咳嗽出来。
  褚玥不敢再刺激他了，连忙点头说道：“好，好……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做，我做。”看来他没有说假话，她还真的不能惹他生气。
  褚玥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菜，阎绝强撑着身体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