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阮明香一愣，带着三分不解，七分迟疑，大明星头一次在高赛面前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你根本不是人吧。”
  高赛顺着阮明香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摸索了上去，试图分辨着什么，可手上的触感却分明在反馈给他一个信息：
  这是一条正常女人的手臂。
  阮明香察觉到了高赛的动作，面露愠色：
  “如果你想要做这些事的话，现在是不行的。”
  “唉——”
  “麻烦死了。”
  高赛直接按下了‘舔有所得’的启动按钮。
  “既然你喜欢等价交换，那我用下午来吃晚餐为条件作为交换。”
  “回答我的问题。”
  “阮明香，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刚才的交流，高赛已经摸清了一部分这个女人的的行为逻辑，本想在她身上留下机械虫监控的行为，更是发现了一个让他有些惊悚的事实：
  阮明香真的是人类吗？
  因为高赛的机械虫一凑近阮明香，便会不由自主的失联。
  一只是这样，十只是这样，一百只还是这样。
  起初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个人屏蔽设备，但当他亲手握着一只机械虫接触到阮明香的时候，收回的机械虫直接成了废铁。
  高赛扫了一下，手环提示他机械虫的电力已经全部耗尽，要知道那可是足以电死一百个成年人的量。
  阮明香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可以消耗电能？
  要说这样还能是正常人，打死高赛也不信。
  高赛甚至都不明白阮明香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什么……奇怪的……问题……”
  “明香……还要……收拾……”
  “请你……离开……”
  阮明香的语调开始变得怪异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行为更是显出了几分迟缓。
  此番做派，更让高赛确定了心中的怀疑，趁着‘舔有所得’的技能发动时间，抓紧问道：
  “一顿晚餐既然不够，那我用一百顿，一百顿不够就日后所有作为交换。”
  “回答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香……明香……明香……”
  “是人……是人……是人……”
  阮明香整个人彻底陷入了停滞状态，只会重复这两个单词。
  “还不够吗？”
  此时二十一秒快要用尽，高赛咬了咬牙：
  “我娶你。”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娶你，我的一生时间都用做交换。”
  “检测到异常干扰，启动自毁程序。”
  一段没有丝毫人味的机械音从阮明香体内响起。
  卡卡卡。
  砰。
  阮明香瞬间扭转了自己的脖子，脸面贴在后背，保持着这种诡异的状态倒下了。
  机器人！？
  高赛蹲下身体检查起来，同时给木森高等能帮忙的人和学校的机械警卫发去了求救信息。
  片刻后。
  高赛将阮明香抱到了床上，拿起剪刀剪开了衣服，用她个人厨房里的剔骨刀对准肚皮便是一下捅穿了个小孔。
  “真的是血？”
  高赛沾了点溢出的红色液体送到眼前，单纯从触觉、视觉和嗅觉三方面来判断，还真是和普通人的血液没什么两样。
  “反正也死了……应该吧。”
  “好在不用像木森高解刨那么专业讲究。”
  高赛犹豫了下，还是又换上了另外一把体积最大的剁骨刀，闭着眼睛向着胸前肋骨之间剁去。
  咔擦。
  刀锋入肉，却好像砍在了两片韧性十足的物体之间。
  高赛睁眼，只见一片红色之间，有着些微的银色光芒。
  “卡住了？”
  高赛见状，本想抽刀再砍，直接剁出个真相，却发觉剁骨刀被死死卡在了阮明香的体内，怎么都拔不出来。
  “好紧。”
  “怎么都抽不出来啊。”
  “我去。”
  “累死我了。”
  砰。
  正当高赛累的满头大汗，却还是没有完事儿的关键时刻，一声撞破房门的巨响传来。
  转眼功夫，便涌入了一群黑衣保镖们，他们试图将高赛按倒在地上。
  轰。
  墙面炸裂，一股浓烈呛人的烟雾迅速弥漫。
  旁边就是高赛自己的房间，他怎么可能连一点意外措施都不留呢？
  黑衣保镖们在烟雾中不但目不能视物，更是感觉呼吸困难。
  至于高赛，趁着刚才的爆破早已无影无踪。
  当下便有人退出去汇报情况。
  在门外，原先阻挡过高赛的为首者见状，顿时拨通了一个人联系起来：
  “报告，阮明香已失败。”
  “是、是、是。”
  “我知道了。”
  挂断了通话，面对手下的质询眼光，黑衣保镖的首领，那个二米二的大汉冷哼一声：
  “速度打包再走。”
  怎么个打包法？
  这就不是乘着滑翔翼飞驰在空中的高赛所知晓的了。
  下一刻，眼前已是风光变幻。
  ……
  【小丑高赛听见门把手被扣动的声响，立刻警惕起来，两手俱是握满了飞刀。】
  ？？？
  高赛前一秒眼前还是从一堆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包围网中逃出生天，下一秒就是画风突变。
  “这不是？”
  眼前是有些熟悉的昏暗办公室，一具看上去打扮富态尽显，却被一刀毙命的尸体。
  高赛下意识伸手取下了游戏眼镜，发觉自己果然是在玩游戏，现实中的身体老老实实坐在床上。
  看向窗外，夜明星稀，已是深夜时分。
  打开了右手的常用手环，先是扫了一眼时间，然后立刻跑下床冲出门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啊——”
  “来了来了。”
  “这么晚了都不让人睡觉。”
  “明天我还有事儿呢。”
  梁溪有些埋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不等他开门，高赛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穿着一身粉色维尼睡衣的梁溪打开了宿舍门，被夜晚的凉风一吹，立刻瑟瑟发抖地抱住胳膊，硬生生挤出了两道沟壑。
  砰。
  “哪个孙子消遣我。”
  “可恶。”
  “别让我知道是谁。”
  “不好好睡觉，没事干骚扰……”
  ……
  “一切真的回到了那一天，除了游戏库中多了书写人生2的游戏记录。”
  听着隔壁梁溪若隐若现的喝骂，高赛默默翻看着自己的私人信息。
  资讯重启=时间线跳跃？
  天智已经掌握了时间技术？
  不管是书写人生1还是2，它们的最终奖励都能作用于现实？
  时间技术实在是太扯淡了，说是虚拟实境技术还可以接受一点。
  这样一来，自己现在真的是身处现实世界吗？
  自己的记忆真的可靠吗？
  自己真的穿越了时间？
  高赛想的脑袋爆炸都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只能确定一件事：
  在天智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自己毫无反抗能力。
  不论这款游戏交给自己有什么目的，不论天智的科技水平到底到了何等程度，两者都不是他现在能够想明白的。
  目前来看，最起码事情的发展对高赛来说是有利的。
  “那就接着玩游戏吧。”
  “先把小丑的故事第一篇给定下来再说。”
  “之前玩到最后通关，那个智障肯好好听话的机会也就这一次啊。”
  高赛重新戴上了游戏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