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再世,问天姬
作者:命中缺虐      更新:2021-06-11 00:08      字数:4179
  神域。
  凰亓和辛宓刚哄下小银铃睡觉,便收到了延妃和辛辛的来信。
  “说什么了?”
  辛宓笑道,“他们说长鱼这个月底要大婚了,让我们过去。”
  收了信笺,辛宓连心情也好了不少,连着空气都是甜的。
  “什么时候过去?”
  “再过段时间吧。”
  “你不着急?”男人挑了挑眉道。
  “着急什么,这不是还有北则在吗?”
  好歹是为人师长的,能比她差到哪去,再不济还有辛辛在呢。
  若是她早认识道这个道理,也不会丢下小银铃和他这么久了。
  “好,听你的。”
  人界。
  长鱼将袁桓降服后回了皇宫,大臣们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不免对龙椅上的男人有了改观,纷纷叩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鱼眉目平淡,缓缓展臂,是一股稳重睿智的帝王风范,“众卿平身。”
  接连的两三天,长鱼都处理着个城池大洲的政事,因着袁桓在位许久,也不知道在那些地方动了手脚,他这个时候得慢慢盘查。
  他放下手中的玉笔,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太监见着他忙完,忙的上前,“皇上可要传晚膳?”
  这几日忙的没日没夜的,有时候一日男人也只吃一顿。
  “传吧。”
  说起来还真有点饿了。
  乘着太监去传晚膳的空档,室内空无一人。
  对望苍天,才觉得今晚的夜色十分的美,这个时候她会在做什么呢?
  思及此,他阔步踏出内殿,太监回来时已经不见了人的踪影。
  一处庭院中。
  玄色龙袍的男子静立在亭中,看着满塘的夜色。
  夜色黯淡,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轮廓,夜风习习,衣诀飘飞。
  他唇角一丝淡淡的笑意,中天的圆月仿佛变成了一张倾城且熟悉的脸。
  他正沉静其中,不远处原来了细碎的声响,之间桥上面有零星的灯火。
  真是一刻安宁的时候都没有。
  眼尖儿的太监见着这边有人,忙的带着人过来,见着是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前段时间谁在宫里不是受了袁桓的罪,能等到长鱼回来是万万没想到的事,若是其中在有个什么差池,受罪的还不是他们。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无时无刻不是跟着自己的主子,生怕再有个意外。
  “回去吧。”
  男子起身。
  原是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可是好不容易营造的心情,都因着众人的到来而打破了。
  长鱼在前,其余众人分行在两侧,随后。
  他突然蹲下脚步,莫名的问了一句,“你们说,这里要是建一处楼阁如何?”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为首的太监道,“回皇上,现在刚刚平定朝堂,国库空虚,若是大肆修建宫殿,定会引起百姓的不满,民心最为重要,要是……”
  长鱼烦躁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谈话。
  “朕又说是建宫殿?又说是要金砖碧瓦了?”
  “这……”
  没说是没说,可宫里除了建这些东西还能是什么?莫非是帐篷?
  男人面色不好,阔步而去,身后的一干人等紧随其后。
  回到勤政殿,长鱼简单的用了晚膳,准备更衣就寝。
  这时,军机大臣求见。
  “臣参见皇上!”进来粗壮男子俯身拜见。
  “什么事?”
  “边疆那便驻守的将领问粮草什么时候能到,现在军粮已经吃紧了。”
  自从长鱼重新执政后,便做了军事大改整,以前荒凉的边境没有人驻守,现在已经将一部分的兵力派了出去,可是这样的成本便加重了。
  现在国库空虚,哪来的那批粮草。
  “这样,三日之内,朕必会找到合适的粮草来源,一定即使送过去。”
  事情处理完,军机大臣告退。
  男子确实反复难眠,一万的将士粮草,不是个小数目,他一时间上哪去找这么多粮草去?
  于是,翌日一早。
  早朝上,皇帝便宣布了一件事情。
  皇宫中所有用度一律减半,满朝大臣,凡是家中富裕着,纷纷捐献处适当的财宝。
  这政权若是在以前实施,那必然是行不通的,可自从经历了袁桓的事情以后,心中倒是有了不同的看法。
  不日,一万旦的粮草便押送去了边疆,且安全到达。
  北则颇为欣慰的感叹一句,“真是长进了不少!”
  说着,连脸上也是满满的光彩。
  虽然徒弟是一个凡人,可是也是一个身份最尊贵的人,军权神授,命中注定了就是至尊之位。
  这比神域中有的仙籍高级了许多。
  “瞧把你嘚瑟的!”
  一道调笑的声音传来,北则起身一看,便见着了从天而降的两人。
  不是凰亓和辛宓又是谁?
  “哟,下来了?”
  “关你什么事?”
  辛宓没好气道。
  她下来不过就是为了看长鱼和顾思冉大婚,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北则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辛宓所说的话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凰亓怀中的小银铃,这是一段时日不见,长得越发的乖巧了。
  辛宓忙的挡主他的视线,一副防贼的表情,“看什么看?”
  北则不乐意了,看着抱着孩子的男人道,“你看看,好歹我也算的上是她的叔叔不是?你就是这样对待孩子叔叔的?”
  真是太没任性了,简直是惨无人道。
  “那也的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女儿的叔叔。”凰亓挑了挑眉,他女儿的亲戚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行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行,我先郑重的说几句。”说着,他正了正神色,敛了敛桑音,十分神圣道,“你家的姑娘最可爱,最无敌,就像他爹和她娘一样,以后长得美不多说,关键是会对父母孝敬,聪颖如她,任谁也不能从你们身边坑骗走,一辈子都是你们两的小心肝儿,心头肉……”
  “行了,看吧。”
  凰亓将小银铃的脸漏出来,粉粉嫩嫩,甚是可爱,见着北则便咯咯咯直笑。
  辛宓,“……”
  是不是以后谁要是能夸他们家姑娘,这个男人就要任谁做亲戚?
  北则见着小银铃,爱不释手。
  心中暗自窃喜了一番,果然还是他英明,那个时候就一早相中了小银铃当他未来的儿媳妇儿,所以啊,这以后他和辛辛一定要生个儿子!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女儿去!”
  凰亓十分宝贝的将小银铃护在怀里,给北则多看一眼也不行。
  “不!一定要是个儿子!”
  北则立马否定道,他当然不能说原因,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终极目标是他们家的姑娘,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只不过北则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由来,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生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将隔壁天宫的妹妹坑骗到手。
  “行了,别扯别的了,我只想知道长鱼和顾思冉的婚期是多久。”辛宓没好气的问道。
  “下个月月底。”北则淡淡道。
  “你……”辛宓真是被气着了,下个月月底,这还是上个月月初呢,这么早将他们叫下来做什么?
  北则岂会说出自己的心思,道,“这不是人多热闹一点吗?”
  于是,两人纷纷不想理眼前的人,径直进了屋子,里面延妃和辛辛见着人过来,有些诧异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不是你们叫我过来的吗?”辛宓不解。
  延妃和辛辛相互对望一眼,“我们是想稍信给你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呢,加之长鱼的婚期尚早,我们想下个月在通知你。”
  得了,现在心下全名了了,一定是北则这个背时的家伙。
  没办法,来都来了,路途遥远,还能回去不成。
  山间。
  长鱼再次到这里来已经是时隔半年之后了,因着袁桓的事情已过,朝中有许多的大事要处理,忙起来没日没夜,到了现下才有了时间到这里来看她。
  侍卫没有跟来,身边也没有带一个随从。
  野鹿将抱着手里的母鸡,一见着他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猛地跑上前去,大骂道,“你谁呀,过来干什么?”
  他胖乎乎的身体将他挡住,自从这个人走后,冉冉连话都少了,时不时的一个人发呆,他想让她开心,便叫着她和他一起玩,却不想每次冉冉都说没精神。
  都是眼前的这个人,虽与眼前不同的是话呢一身打扮,可是他就算烧成灰他也认得,还记得冉冉小的时候被皇城中的小孩子欺负,他表面上不说话,实则是在暗中观察,记住他们的长相,到了晚上扮鬼去吓他们,一个也没放过!
  这个人也一样。
  “伯父……”
  他也十分的为难,料想她是体谅她的,她确实是体谅他,原本是约定好一年的时间,他终是没忍住,时间过了一半就来了。
  顾思冉听着声响,以为是野鹿精又闯了什么祸事,忙的走出来,却见着站在院落中身长玉立的男子,她一愣,目光久久的定住。
  半年的时间不见,他消瘦了不少,可是周身的气质更有了上位者之气。
  “思冉……”
  显然,他也看到了出来的人,见着她还在发愣,他不由得一笑,本想过去,却被野鹿精拦住。
  顾思冉见此,忙的上前,将野鹿精拉开,“爹,你做什么呢?”
  “冉冉,他是个坏人,爹爹不喜欢他,快将他赶走!”
  说着,他撇了撇嘴,气的短胡子直颤。
  顾思冉笑道,“爹,你快进去,我有话跟坏人说,一会陪你玩斗鸡。”
  野鹿精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
  于是,野鹿精恨不得李曼能钻进房中,园中只剩下了两人。
  清风,白云,樱草……
  两人久久不语,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一年之后吗?”
  是了,当时长鱼的婚事上写的日期便是一年之后,也是说一年之后无论发生了何事,他必定会履行承若。
  “想你了,所以就来渐渐你,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们的约定可以提前!”他笑道,本以为眼前的女子会高兴,却没想她瞬间冷了脸色,转身进了屋。
  他一愣,这是怎么了?
  他在外面叫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想着皇宫中还有一大顿事情要处理,现下已经下午,他不能在这里等她太久,回去时候的路程还有两个时辰。
  “思冉,你开开门,若是你再不开门我马上就要走了,或许你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我了。”
  房间里的人不为所动,他要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见着她关她什么事,日期是他定的,就是因为如此,她这些日子就算是在想他,也不会轻易的去找他,如今是他想她了,所以就找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直到外面没有了声响,顾思冉以为是他走了,心中不知道怎的,突然像是落了空。
  起身,缓缓的打开房门,始料未及的,却见男子还站在门口。
  她一愣,双手掌在门扉上,做势要关门,却被男子立马拦住,“到底怎么了?”
  半年的时间不见,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怎么就对他避而不见了?
  “放开!”
  她自以为自己不是矫情的人,可是现在不知是怎的,就想矫情这一回。
  其实,她岂会不知他的难处,心中,其实他能提前半年过来,她是开心的,可是就是有一口气堵着。
  “至少让我知道原因……”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道,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可是顾思冉还是关了门。
  一直到夜晚也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她伏在门柩上猫了猫外面的情况,确定男子真的走了时,她才开门。
  可是一开门,她知道做错了决定。
  男子没有离开,此时就在她的面前,只是靠在墙上睡着了。
  她心中一疼,是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放让他靠在墙上就睡着了,想起他半年前临走时的交代,他说他有许多的事要处理,会忙到没有时间,所以,现在看来,是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吗?
  在仔细看时,这半年中,他似乎消瘦了不少,定是连饭也没有好好吃。
  她拿了一件薄被出来,轻轻的搭在他的身上,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竟也跟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