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父子敞心扉
作者:隔壁挂个瓜      更新:2021-06-10 12:08      字数:2127
  第二十章父子敞心扉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若是打探消息,该去京城,若是打探军情,该去交兵驻军之地,如何会跑到这里来?
  “孩儿一时也分不清,现下手中这枚皮绳,是那西番汉子哈瓦达之物,带了他的气味。我家的小二黑能凭气味追踪,此刻已从家中接来,父亲何不派些人马,去寻看看。“
  “好,好,好。“杜老爷拍拍杜衡的肩膀”为父这就安排,衡儿你在此处稍坐,一会儿为父同你一起回去。
  杜老爷乃是文官,骑马都不甚擅长,自然是无法去追踪西番人,只让衙门好手,四五十人一起去寻。
  这边又安排了一队人马,护送他父子回府,他对自己倒没那么谨慎,但想到儿子见了那西番人,一定得保护周全,不能出什么纰漏。
  话分两头,这哈瓦达,还真是派人跟着杜衡了,他是实在心疼自己的那颗珠子。
  这倒是杜衡意料之外,他觉得哈瓦达刻不容缓要送药,不想他还有一个随从潜伏在合剂局外了,两人原本约好,最好是能换药,毕竟不想再惹出波澜,但若是交换不成,拼着鱼死网破也得硬抢,毕竟受伤之人,身份贵重,不得有失。
  那哈达瓦是一路回去了,随从却坠在杜衡后面,眼见他进了府衙,随从吓了一大跳,也不再跟了,立马回去禀报。
  也就是哈达瓦到藏匿之处不多时,那随从也到了,一行人听说杜衡进了府衙,以为身份暴露,哪里还敢犹豫,赶紧向城外转移。
  这伙人,正是劫法场的家伙!
  他们也是胆大,竟然敢留着城内,仗着‘灯下黑’还真让他们躲了过去,这会儿却不敢再留,踪迹已经暴露,特别是哈瓦达的样貌也被看了去,若是官兵封城,再挨家挨户的排查,怕是变成瓮中之鳖了。
  所以官府众人跟着小二黑来到此处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只在屋内找到了这群人劫法场时所穿的黑衣。
  派一个人回府衙回禀,其他人马则继续搜查。
  “果然,是勾结上了!”杜同知得到了汇报,马上开始写奏章,这西番明明和大楚有联姻之谊,夏天还派使者去往西京,要为大皇子求取官家嫡亲的公主,私下里居然早已经和单狐国沆瀣一气。
  一封八百里加急,从东京府密报朝廷。
  杜衡在屋内把玩着手中之物,刚才他把皮绳交出去了,却把这颗珠子留下了。
  这珠子并非玉制,却好像是什么骨头,入手极沉,重量似比黄金,边缘处还有磨制的痕迹,不过应该已经有过不少岁月了,这个痕迹也已经很淡很淡了。
  这是个什么物件?为什么握在手中,感觉气息运转都快了几分?
  杜衡闭眼运气,果然,比以往要快,从前按照第一层功法,运气一周天需要一柱香功夫,现在手握此物,大约四分之三柱香便可,效率提升不少啊。
  果然是件好东西!
  杜衡盘坐一夜,觉得自己几个月的修炼,好像到达了一个瓶颈,虽然他有小珠子加持,速度提升了,可是任由他再修炼,好像经脉也没有再扩大,气团也没有再增加。
  哎,真是的,没个师傅真不行,连想问都没人问。
  不负责任的药老和杜晨!
  天一亮,杜衡令下人们准备行李,宜早不宜迟,常教头还有公干,还是早点出发为妙,这就约定了次日一早,启程去西京。
  晚上,杜老爷特地早了些回来,还命厨房多做了几个菜。
  父子坐在一个桌上,老杜给小杜来了点酒。
  “衡儿,此去西京,为父只希望你好好应试,千万不要闯祸。”杜老爷喝了口酒又说“其实,你小的时候耍手段砸人家包子铺,打残了那时张同知家的庶子,私自送走了宋通判家的几个舞妓,还有前几月把知府家的六公子扔下了臭水沟,这些事儿,为父都知道。”
  杜老爷目光闪了闪,“还有一样,你还开了那惠民和剂局,沾染了商贾之事!”
  杜衡从他爹开始说,就一惊,他知道老头子知道些他背地里的事,却没想到老头子知道这么多。
  杜老爷似乎也不是要他回答什么,自顾自的接着说“虽然你做了不少看似悖逆之事,但为父知道,衡儿是内心良善之人,所以为父也不曾太过于管束于你。”
  “十二岁那年,你气走了东席庄先生,还打残了张同知家儿子,为父第一次打你,明面上大家都以为我打你是因气走了先生,其实你自己该知道是因为张家的事。毕竟你气走了好几个师傅了,为父也没说什么。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为父是因张家的挨了打,自己又醉心官场讨好上官,才把你打成那样的?“
  杜衡点点头。
  ”事实上为父是生气,你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他,要留他一线生机。”
  杜老爷的目光盯着杜衡,那是杜衡从没有看到过的狠厉,“他为了私占民田,不惜雇佣贼人防火烧村,这等人,你为何留他性命!岂不是妇人之仁!”
  杜衡没有说话,他当时也是考虑到不好收场,才没下死手,因跟着张家庶子的随从跑了一个,他未能寻到,所以才放了张家庶子一命。
  “为父知道你是因那随从跑了,怕不好收场才罢手的。”
  杜老爷声调又降了下来“可是你实在是不智,一则这庶子屡屡做恶,你若搜集证据,大可冠冕堂皇的处置了他,二则你错看了这随从,他这等人,待下极苛,又岂会有人死心塌地的效命,再说他被打被辱,你都把人缀上石块要沉湖了,随从知你要杀人,主子死了,与他而言是左右是护主不利,难逃罪责,他又岂敢回去告密!”
  “三则,你错看了为父,就算你杀了此人,那张同知不肯罢休,为父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又岂会不保你!你是我与你母亲唯一的孩子,我,我怎能不保你!”
  杜衡跪倒在地,抱住了他爹的膝盖“爹”
  他没有叫父亲大人,而是叫了一声爹。
  “好孩子,你是为父此生最大的骄傲!”杜老爷轻轻抚着儿子的头“此去西京,一路多保重,到了外祖家,给为父来信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