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试剑台前(上)
作者:
官自在 更新:2021-06-09 15:21 字数:2150
“原来是江师兄,许久未见,师兄向来可好?”张贤对眼前人说道。
“你认得我?”江逐云惊道。
“江师兄大名鼎鼎,自然认得。”张贤道。
“既是认得,你还敢打伤我兄弟,你且说说,我这心情能好吗?”江逐云冷哼一声。
来人正是江逐云,他与高鹏一向是蛇鼠一窝,如今见高鹏落败,自然不能袖手一旁,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台。
张贤看着眼前不太熟识的江逐云,心底早乐开了花。只因这江逐云确实是昆仑难得一见的阔少爷,修为却是平平。
“胜他倒是容易得很!”他心道。面色也是喜悦异常,他一伸手,弯腰浅笑道:
“江师兄请!”
江逐云没再拘谨,衣袖一卷,也不拔剑。“腾腾”往前踏上几步,向着张贤拍出几掌。
张贤一一躲过,并不显得吃力,他跳到一旁,笑道:“师兄好掌法!”
江逐云询声望去,见他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心底大怒。他快速拔出配剑,吼道:
“你那张脸皮子太厚,教人生厌,让我将你削去几层。”
“师兄莫要嗔怪,师弟说的确是实话。”张贤看着冲过来的江逐云,故作惊慌,连连摆手说到。
江逐云越发气急,将剑柄握得很紧,向着张贤连刺数剑。张贤只是不停腾挪着跳跃,一一避开他的剑锋。
江逐云连刺几剑不中,心下急了,吼道:“别惺惺作态,痛快一战岂不美哉!”
张贤笑得很轻蔑,慢慢扬起长剑,说道:“便依师兄所言,痛快一战!”
不同于他极快的身法,张贤拔剑倒是很缓慢,然双眼睛始终盯着江逐云。他缓缓说道:
“师弟剑法平平,还请师兄不吝赐教,多多指点。”
江逐云亦是轻蔑一笑:“好说,好说!”
话音甫落,江逐云又运起长剑往前刺去。张贤道一声:
“来得好!”
他将长剑一指,迎着迎面而来的剑气疾步向前。
江逐云见了这般阵势,心下微微一惊,忙撤剑回防。
他见张贤出招极快,他刚撤了剑招,对方便一剑刺过,正好刺到剑身。江逐云运气欲将对方剑势挑开,却发现张贤这一剑虽快,力道却很平常。
他心里“咯噔”一下。
“如此快捷的一剑竟是虚招。”
为防张贤余下的变招,江逐云只好向后快速跃去。
脚刚落地,张贤第二剑已至,亦是极其快捷的直刺。江逐云瞪大了双眼,心道:
“这是什么打法?莫不是又是一个虚招?”忙又运起剑来格挡。岂料张贤这一剑却是实招,当胸而至。江逐云佩剑与他的剑锋一接触,便觉得对方剑招里所蕴含的力道很是霸道,且似乎还藏有很多变招。
很显然,张贤修为远胜江逐云。
无奈,江逐云又快速往后跃去,眼神始终直勾勾的盯着张贤,怕他又有什么变招。
张贤见他又躲过一剑,不怒反喜,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
“师兄好身法!”
语毕,江逐云见他眼神忽地变得很凌厉,知他又要攻来,忙运起真气,将周身大穴牢牢护住。
张贤毫不在意,也是运足真气,向前疾闪,又是一剑直刺。
这一剑力道很足,剑尖青光闪闪,直接刺穿了江逐云的护体气盾。
江逐云一惊,见他来势不减,眼看便要刺到胸前。他双足用力一点,又向着身后跃去。
这一跃果然避开了张贤那一剑,他正得意间,耳边忽地听到台下传来一阵阵大笑,还夹杂着几声叹息。
江逐云迅速往身下望去,这一望,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原来,这一跃力道使得太足,致使整个人均已跃出试剑台范围之列。
江逐云落在台下,听着周围的大笑声,满脸尴尬。他狠狠盯着台上的张贤,大声说道:
“你使诈,用诡计诱我。”
张贤站在台边,对着他拱手行礼,笑道:“师兄果然高义,多谢承让,多谢多谢……”
江逐云虽是心有不甘,奈何实在躲不过对方的剑招,只得在台下怒视,毫无办法。
风流来见张贤轻松击败了秋巽宫两名弟子,除了惋惜之外,心下更多的却是不解,他喃喃说道:
“奇怪,这张贤剑招平平,身法也不是太快,修为也很一般。如何两位师兄这般轻易的便败下阵来,甚是可惜。”
“你如此厉害,怎么不上?说什么风凉话。”
风流来慌乱回头,只见程无味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后,正用白眼看着他,喋喋不休。
“无味大叔说笑了,我……我又怎配上台比试。”风流来挠着后脑勺尴尬笑到。
恰逢张贤正在台上叫阵。
“方才多谢秋巽宫两位师兄承让,师弟侥幸得胜,不知余下一阵,又有那位师兄前来赐教?”
“有,有,自然有!”一个声音在风流来身后大叫着。
他一回头便看见程无味正扬着粗壮的手臂大声高叫。
张贤大惑不解,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师叔玩笑了,小侄又岂敢与师叔过招。我只不过是个四代弟子。”
他将“四代弟子”几字说得很慢,很清楚。程无味心下自然明了,便笑道:
“自然不是我跟你打,是他!”
风流来见程无味那根胖乎乎的食指正指着自己鼻尖。顿时吓了一跳,小声说道:
“无味大叔,你别作弄我了,我又有何能耐。”
程无味冷哼一声,向着风流来用力一撞。
“去吧,啰嗦什么?”
风流来被他大力一撞,跌跌撞撞的跌到台下。抬眼望去,张贤正站在台边,含笑点头。
“秋巽宫弟子果然有胆略,很好!”
风流来一脸无奈,苦笑一声便跃上台去。
张贤见了跃上台的少年,看着愣头愣脑,衣着也很怪异。着一件褐色麻衣,黑色布鞋,身后还背着一个长形破布包。头发枯黄,却梳得很齐整,皮肤粗糙黝黑,却是目光炯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嘴唇微闭,样貌寻常。
他一时倒不好开口,便询问道:“这位……道友,不知是几代弟子?又该如何称呼?”
风流来踟蹰一阵,朗声道:“我并非昆仑入室弟子,只是秋巽宫一名砍柴的杂役。”
张贤一愣,轻轻挠着面颊,一时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