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是，不说也不是，贝斯溟默默叹气，转开话题。
  他本以为表达他并没有深刻的爱恋能让季焰心里少一点负担，却适得其反。
  他哪里又能明白，他一直多年都在为季焰改变本身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深刻，怎么可能会让季焰坦然？
  “你和陆万宗是同班同学吗？”贝斯溟问。
  “不是。就上大学后，因为格子才熟悉些，后来又因为互联网的事。”
  “你……”贝斯溟想问他在陆氏科技工作的事，不过季焰没提，他又停住了。
  “我在他公司有些股份，一来二去的就接触的多些。”
  “嗯。”没想到他先说，贝斯溟顿了下，笑着说，“是不是季老师可以养着我了？我还不想工作。”
  明知道他说的玩笑话，他是如此努力。季焰却认真地点头：“好。”希望他压力不要这么大。
  贝斯溟嘴角轻抿，想起季焰这学期拼命工作，心里酸软。却突然偏过头，笑容明亮：“我感动了，季老师满意吗？”
  “嘁。”季焰顿了顿，眼睛微弯瞥他，“我就随便说说，你就当了真？”
  嗯？
  两人对视，忽然一起大笑起来。
  飞机晚点了二十分钟。
  陆万格一出闸机就跑过来和季焰拥抱：“好久不见季哥哥。”又和贝斯溟打了招呼。
  “季哥哥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贝斯溟虐待你？”陆万格终于从假期的题海里短暂给自己放假，又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大好。
  陆万宗嘴角微勾，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一个照面就能看出季焰生活很好，整个人温暖灵动，不再是以前的疏离。
  至于瘦了……
  季焰本来想说，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可一想到真实情况，微赧。是吃不好睡不好，原因却不可描述。
  好在陆万格经陆万宗一捏手，很快转了话题：“粤城的夏天和冬天好像没什么区别啊。我们那时冬天来的，也是这么绿树红花。现在曾城也很热，热倒是没太明显。”
  自从知道他们两个要来之后，季焰心情一直很好，听他叽叽喳喳说话就开心。
  贝斯溟余光关注着他，看他从心底散发出的愉悦，松了口气，看来让陆万宗来是对的。
  四人白天逛了逛景点，上次陆万格虽然来过，但时间短，很多地方没去。季焰虽然在这里读了几年书，大部分地方也都没去过。贝斯溟毕竟是本地人，更为熟悉。由他带着，几人玩了一天。
  晚上都住在了别墅。
  季焰回了房间先去洗漱，等贝斯溟的时候，靠在床头发呆。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万宗问他是否要结婚的事。这件事重新被提出来，季焰有些混乱。也许应该和贝斯溟谈一谈。
  白天太过开心，见了老朋友的放松感，此时就略疲倦。
  贝斯溟从洗手间出来，季焰还在发呆，盯着手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见过贝斯溟父母后他重新戴上了，犹记得青年灼热的目光。
  “乖，生日快乐。”贝斯溟轻轻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