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坐在牛背上，不知走了多少个日夜，他只管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牦牛“哞——”的叫了一声。汝阳王睁开眼，环顾四周，拉紧披着的狐皮大衣，翻下牛背，对着寺院的方向磕了几个头之后，连道三声：“大贤者，请求聆听您的教诲。”
  ——另一边——
  石毅信和花戏语煲了一锅羊肉，烫了一壶好酒，对坐在帅帐里面。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
  石毅信和花戏语碰了一杯之后，说道：“老花，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带着队伍从西域前往安南时途经雪域高原遇到的那个地方？”说着说着，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陛下是说当年藏骨沟那里遇到的那群？”花戏语停下酒杯说道，神情中似乎有着些许不安。
  “是的，驱使虎狼，驭使鳞虫，徒手搏击狗熊，带着我们数千人短短两天跨越千里雪山。”石毅信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要回那个地方吗？”花戏语试探性的问道。
  石毅信抬眼瞧了一眼花戏语，放下手中酒杯，把手套进袖子里面暖和着，目光瞧向狭小窗外的大学，说道：“朕当年与大祭司约定，各自答应对方三个条件。”说罢，撇了花戏语一眼又舔了舔嘴唇说道：“朕答应他们的是，我们永远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每年提供十五万石粮食；帮助他们寻找护法圣兽。他们答应朕的是送我们离开雪山；不得劫掠大明；以及一个随时可以兑现的承诺。”
  花戏语听罢，抿一口酒，说道：“陛下，竖子不足与为谋，他们是什么人您也见过了，剥皮碎骨，滥杀无辜，一旦祭祀动辄几十上百的杀人，大冰川的那两条埋骨沟您也见过，我们不去剿灭他们就已经算好的了，现在我们还要去主动去找他们合作？”花戏语说罢，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石毅信片刻，面色凝重的说道：“陛下，我们不应该去和他们接触。”
  石毅信也盯着花戏语，二人对视片刻之后，石毅信败下阵来，说道：“好，朕答应你，不去主动接触他们。”
  花戏语听罢，露出笑容，说道：“陛下，以大明现如今的实力，我们就是不去碰那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是啊。”石毅信笑道，心里却飘向了远方，那个夜晚，家里来了客，老头子喝了酒，自己到了这里。经过多年探访，心中已经确定老头子是茅山上清弟子。那……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到这里呢？对于这样可以访古问今地方，要不要斩尽杀绝呢？想到这里石毅信没有一丝变化，身边的花戏语确实，面色微变，却被他隐藏过去了。
  目光穿过千秋万代，一个小山村里面。
  “师兄，你这身子骨，现在回去，当真无恙吗？”
  “师弟，这本就是夺取天机造化之术，不受天道庇护，所以看起来才会这般，就像祖师当年化身黄石，才传下我教，无碍。”说罢，盘坐起来，掐一个法决，双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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