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和黎总商量过，他不同意。”肖成轻咳了两声，表情有些尴尬。
  “是吗......”姜竹西看了他一眼，又伸手将刚才修改过的offer拿了回来，低头细细看过后，似在认真思考。半晌后才又重新下笔将刚才写的内容划去一些。
  “薪酬按你和黎总商量的确定，职位的我还是这个意思，不要无中生有一个职位，这会影响公司正在推进的流程化改革项目。”姜竹西微微笑笑，将重新修改好的offer递回给肖成。
  “这个......”肖成接过文件，看过后顺手拍照发给了黎路。
  “就按这个吧。”黎路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对肖成说道：“在公司发布姜总入职信息的时候，你注意一下职位信息的公布方式，要传递出姜总专家身份对公司的重要性，以及公司对她加入的重视。包括要对后续责任工作范围有引导。”
  “好的。”肖成点头，直接在电脑中将offer内容按姜竹西的意思修改过后打印了出来，递给姜竹西签字。
  “谢谢。”姜竹西接过来签过字后递回给肖成，然后抬头看着黎路说道：“入职的时候将我介绍给项目组和咨询公司就可以，内部其它部门我慢慢熟悉。”
  “行，你说了算。”黎路一脸的笑意。
  “在正式入职之前，最后一次使用身份特权提这个要求。”姜竹西笑笑说道：“以后我和肖总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说八道，肖总也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黎路笑着将她拉了起来，与她一起离开肖成的办公室。
  “合同文本确认完后，我送到黎总办公室。”肖成将两人送到办公室门口后，对黎路说道。
  “你的办公室正式入职前会安排好，这几天有要看的资料，先送到我办公室如何？”黎路侧头问姜竹西。
  “可以。”姜竹西点头，抬头对肖成说道：“我在公司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会在顾问公司的工作间。”
  “好的。”肖成点头应下，在两人离开时，还用余光看了一眼黎路。
  这夫妻两人…….真是有意思。
  姜竹西看似给他面子，对他的安排全然接受，而在真正的行动上，她全都有自己的安排，而黎路对她的安排也全然接受，不知道在家里是女强男弱的习惯了，还是有风度的表示对太太的包容。
  *
  黎路办公室。
  “正式入职前我先看完顾问公司给公司做的文件和资料。”姜竹西接过黎路递过来的矿泉水，边拧开边说道。
  “你自己安排，不需要向真向我汇报。”黎路说道：“不过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要及时提醒我。”
  “要汇报的。”姜竹西喝了一口水后，看着黎路笑着说道：“给你一个工作汇报模板。”
  “……谢谢。”黎路不禁语结－－她这样说，他当然要的。
  他突然发现，她对公司的价值远不止专业价值，还有模板效应、有她专业度和职业感带来的职场氛转感。
  “劳动合同的事你处理就行了，我先去高辰那边。”姜竹西微微笑笑，拧上喝了一口的水瓶，拧着瓶子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过去。”黎路起身与她一起边往外走边说道：“其实我今天不忙，你可以在我这儿多呆一会儿。”
  “我忙。”姜竹西笑着说道：“我要在正式入职前，看完敏行现行的流程文件，以及推动的新流程目前是什么状态。”
  “管理改革命是个长期的事，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黎路边送他到管理顾问项目组办公室，边小声说道。
  “昨天amanda约我吃饭。”姜竹西轻声说道：“说她看到董事长在工地办公室工作的样子，心里很是佩服。她看到董事长以一个成功企业家的身份、又是快六十的年龄了，用那么大的热情投入到一个连年轻人或许都弄不明白的新项目里，而且对项目极度的自信和投入，这种状态很让身边的人汗颜。”
  “自信倒是不一定，但她向来做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管它成不成，先冲一把再说。”黎路说道：“别人看到她是激情和自信，我们自家人才知道是勇气和莽撞。”
  黎路说完后斜眸看了姜竹西一眼，声音低低地说道：“别学她。”
  “是说董事长对待事业永远有股热血沸腾的激情，这很值得我们学习。”姜竹西笑着摇头：“原来旁人和家人果然不同，你这个做儿子的，只顾盯着董事长的问题了吗？”
  “当然不是，前段时间才帮她处理吴厂长那边的事，我是她的伙伴和搭挡。”黎路骄傲地说道。
  “这才差不多。”姜竹西的脚步在顾问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看着黎路说道：“你去忙吧，下班我去你办公室。”
  “今天早些下班，去工地感受一下董事长的热血沸腾。”黎路说道。
  “可以呀。”姜竹西点头。
  黎路陪姜竹西走到里边，与高辰打过招呼后才离开。然后通知郭佳让厨房在下班时间准备两笼董事长爱吃的包子，他下班后会送过去。
  *
  “你公司的事情原本处理得极漂亮，其实可以不离职的。”高辰将/姜竹西带到旁边的小会谈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
  “amanda促成的这个结果。”姜竹西将刚才喝了一口的水瓶重新拧开，又喝了一口后，才看着高辰说道：“当时我与黎路对赌西区的业绩，后来黎路又与amanda合作新年推广，她递给总部的证据可信度比tina、或者duk找审计部现编的要可信得多。”
  “这时候如果我不同意她开出的条件，最后是我以歧视起诉公司、公司拿着她给的证据反诉我渎职，我一样讨不了好去。”
  “在这种局面下，我拿一笔补偿、体面的离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对她其实是没威胁的。”高辰说道。
  “她希望我走，但又还不到亲自出手交证据的地步。”姜竹西点头，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董事长希望我来敏行，amanda便顺手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