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我没钱乱取名      更新:2021-06-07 08:31      字数:2335
  禾道笑着说:“他的挖掘机当初把我家的果树都扒了,这事你们警察应该知道啊,我巴不得他烧烂了呢,怎么会去报警?再说,我要是报警,你们要是给我来句‘不是你放的火,你为什么报警’我这不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警察说:“你以为你不报警,我就不怀疑你了嘛?”
  禾道说:“哈,我知道啊,所以我为什么不走的远远的,而是在这里等着,就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你们会找上我的……”
  警察说:“你说你看到着火了,大概什么时候,你具体看到了什么?”
  禾道说:“好像20多分钟了吧,我看到那边冒着烟,走近了几步,看到两辆挖掘机着火了,那个高兴啊,转头我就骑上摩托车,开到这里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再去看过,就呆在那里,怕有人冤枉是我干的。”
  警察说:“哼,你说你才走近了几步,那为什么工地里到处都是你的脚印啊?”
  禾道双眼一翻,说:“呐,这不就是冤枉我了嘛?你说都是我脚印,证据呢?”心中在想,村里人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那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着火了他们肯定进去看热闹,自己的脚印早就被别人破坏了,再说,工地上碎石多,不易留下足迹,自己家跟施工队闹矛盾,阻挡开工那么久,留下脚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完全可以说是自己之前留下的,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检查完脚印,警察这样说,无非是想套我的话罢了。
  警察说:“证据我们还在找,我就是想提醒你,放火是很大罪的!要坐牢的。”
  禾道哈哈一下,冷冷地说:“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作为执法者,随意捏造证据诬告良民也是要坐牢的,我有什么样的权利,我很清楚。现在的网络平台可以直接举报警察渎职,别想着山高皇帝远就可以肆无忌惮,现在是河蟹社会!”禾儒安曾说过,上次警察过来调解纠纷时口气明显偏帮着南华城,因此在禾道眼中,警察跟开发商不过是一丘之貉。
  那警察没想到禾道态度这么强硬,说:“我们只是在提醒,没有别的意思……你到这里多久了?在着火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禾道说:“具体来多久我也不太记得了,我是过来阻止他们施工的,我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开工,我就低头玩手机了,玩了多久,也不太记得了,反正我抬头看到有烟冒出,看到着火了,我就离开了……然后村民都来了,再然后你们也来了……”
  警察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有可疑人出入?”
  禾道摇摇头说:“村里通过去的这条路在我来之后,肯定是没人过去了,我的摩托车横在路中间,人要过去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那就只剩下南华城的那条路,还有后面的东江河了,这两条路在山的那一边,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说:“好,在这里签个字,如果想起什么,请给我打电话,这个是我的号码……”说着递给禾道一张名片,还有做的笔录。
  禾道接过名片看了看,见上面写着民警邓伯光字样,便说:“好的,邓警官,我想起什么,再联系你吧。”看了一遍笔录,确认无误,这才签名。禾道打开车门下车,又坐着刚才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玩游戏。那3名警察上车,关上车门,警车却并没有开走。
  玩手机只是掩人耳目,禾道还留在原地,只是想听几个警察说什么而已。听到其中一人说:“所长,你看是不是这个人做的?”
  另一个人说:“不好判断,这人看着很冷静,一点也不慌张,想着把他带回所里的,但是他刚才说的也没错,无凭无证,现在要是带他回所里,还真的怕被人抓我们的小辫子,本来嘛,他家跟施工队有矛盾,他又在现场,有重大嫌疑,放火这么大的事要拷起他仔细询问都可以,但是听说他大伯在城里认识不少人,我们确实没有证据,闹起来,我们的脸也不好看,再说,南华城这边是违法施工,虽然这个也不归我们管,但是我们之前过来处理过几次纠纷,事情闹大了,难免被人说我们闲话。”
  禾道听那人声音,正是刚才在车上询问他的那个警察邓伯光,原来这人是所长,只是给他的名片中并没有写上他的职位,不知是因为他们的名片有固定的格式,还是因为有其他原因。
  邓伯光又说:“安子,你脑子灵活,结合现在的情况,你分析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叫“安子”的回答说:“邓队,现场的那3个人,口供没有任何价值啊,要不是大白天,他们还以为见鬼了呢,说什么听到声音跑出来,又听到声音回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撞了头的说的更诡异,什么脖子让人抓住,飞起来,然后也什么都不知道了。3个人都说的那么玄,如果是真的,那只能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飞檐走壁、无影无踪的那种……”
  那几个民警顿时发出“哈哈哈”的笑声,显然是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那个叫安子的继续说:“要嘛就是假的,他们作伪证,这3个人监守自盗,实际是他们自己放的火……”
  邓伯光说:“嗯,这个可能性最大……好在没有人员伤亡,这事也好处理。走吧,回去再说……”
  警察刚走远,一个人拍了拍禾道肩膀,说:“禾道,他们警察怀疑你嘛?”
  禾道认得那人,他叫马嘴烦,这是村里给取的外号,至于大名叫什么,禾道也说不清楚,毕竟两人马嘴烦已经50多岁,跟禾道差了一个辈分。禾道家被侵占的土地隔壁那块地就是马嘴烦的,之前还曾参与阻止开发商施工。
  禾道笑着说:“怕他个屁,没证没据,他还敢抓我啊?别说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知道,我也只会给他们鼓掌,嘿,干的漂亮。烦叔,你说我们当初怎么就没想到烧了他们车呢?天天在这里跟他们耗时间,多没劲……”
  马嘴烦摇摇头,说:“人家有权有势,只有他们敢杀人放火,我们啊,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喽,不怕你笑话,我当初就想一把火烧了他们,唉,可惜没那个胆量啊,禾道,你也要小心了,他们搞不好是自己人干的,目的就是整你家。”
  禾道心想,看来多数村民的想法跟马嘴烦差不多,都以为我家干不出放火的事,不知是我家一直以来太纯良,还是开放商太黑。当下叹了口气,说:“是啊,要不然警察怎么找我问话呢?但是要抓我,总得有证据吧,好了,烦叔,我先回去了。”
  马嘴烦点点头说:“你小心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