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做主角
作者:
狼酷 更新:2021-06-06 22:48 字数:5258
“又是这东西,我烦恼的是,他也不争气,生了一个女儿。
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本来也想生个儿子,我老婆不肯,在家我老婆说了算,而且我老婆王樱花,能说会道,几次做我的工作:‘不生啦,一个女儿养大也不容易了。’”
又说:
“那天我的一个堂弟,为了一把扫帚,二人吵了起来,我的堂弟说:‘你家里挣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也没有。’”
又说:
“我嗯不下这口气,又叫老婆再生一个,我老婆王樱花大声地说:‘别的事你可以和我商量,这件事你不用说了,要生你自己去生!’”
又说:
“这下子,我没有话可说,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男人会生儿子吗?
他叹了一息,又说:
“我只好寄托了女儿,女儿一天一天长大了,结了婚,图个双喜,生个外甥,想不到找了这么一个男人,我前个月在医院住院,他一次也没有来看我,真是一个不是东西!”
说完,他潸然泪下,孙华民安慰了他。
人生就是一个舞台,每个人都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演泽不同人生,男人可以做主角,也可以做配角,可以演喜剧,也可以演悲剧!
胖子从荆二永袋里拿了一根“黄果树”香烟,叼在嘴上,又给孙华民拿了一支,说:“我从老荆那里拿来一支烟,抽!”
他抽别人的烟,兴奋不已,好像挖到金子似的,孙华民说:“我袋子还有一包,我牙痛,香烟我自己有。”
他量大,不知不觉地吸了起来,剪板机停下来,孙华民跑到周老板房间前面,在寻东西,他叫了一声:“老贾,老贾。”
贾励走到那里,是剪板机的开关,一根电线掉下来,他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了电线一头,他说:“你再往前面点。”
他叫贾励捧了电线盒子,贾励说:“电线掉下来,孙师傅也会修。”
剪了几张,弹簧掉了下来,周老板在房间里一听没有声音,就走到房间门口,问:“怎么回事?车子坏了。”
“弹簧掉下来了。”
“装车。”
荆二永这次也上了车,他和胖子一起装,还有一百多只轮子,装上车,胖子出车了。
周老板拿了石笔,在薄底斗和厚底斗之间,划上了“十”字,以便分辨,不会搞错。
孙华民对周老板说:“贾励的眼睛不好。”
周老板说:“就这样做做算了。”
荆二永过来洗脸,周老板说:“你拎一盆水,放在旁边。”
贾励去接水,他又问:“水接好了没有?”
“好了。”
胖子运进了一车的角铁,周老板夫妻俩也在堆场中,小的角铁,他们进行整理放整齐,老板娘叫贾励:“老贾,这几捆角铁,拿到上面放好。”
贾励一捆一捆地放好,一捆角铁撒了,老板娘说:“算了。”
胖子想了又想,说:“你到车上吧。”
贾励上了车,从车上堆的角铁上,搬了一捆一捆角铁,放到车前,荆二永提醒了一下:“老贾,你上车,头上的电风扇当心。”
周老板冷冷地说:“你上去干吗?我真为你担心。”
贾励下了车,他把电风扇关了,贾励又搬了胖子打洞的攀头,孙华民急匆匆地说:“这个不用拿了,过一会儿,装在反斗车上,拉车就好了。”
老板娘也来搬了,孙华民叫贾励上车,他又叫:“快些,快些。”
他拿了三捆,贾励不停地往前面搬,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胖子看到这样的情形,就说:“他吃不消了。”
贾励汗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往下掉,搬完了,贾励搬短的角铁,周老板说:“放在这里。”
施而诚做老虎车,他到剪板机看了看小板,他说:“只有可以做三十只。”
周老板问:“上午可不可以做?”
他整理了小钢板,贾励和他一起搬过去,他又说:“拿四十根手柄。”
贾励踩在反斗车上面,把架子上面的手柄拿了下来,满了四十根,贾励又数了数手柄,走上前,说:“少四根。”
“你对老孙说一下。”
贾励在装轮子,孙华民切钢管,贾励到里面拿了一根,周老板说:“不是,是里面。”
贾励又拿了一根钢管,周老板又说:“在上面。”
几根钢管放在剪板机上面的架子的上,孙华民跑过来,大声叫着:“上面拿钢管,不要敲坏灯了。”
周老板看贾励拿钢管,他说:“靠旁边的。”
贾励从架子上拿了一根钢管,问孙华民:“一根够不够?”
他说:“够了。”
贾励量好尺寸,按线切了下来,周老板站在旁边,贾励又要量第二根钢管时,他说:“不用量了,用第一根钢管对一对就可以。”
二根钢管对了齐,他又说:“相差几毫米没有关系。”
贾励切了下来,本来将钢管切成斜角,周老板说:“算了,叫老孙来切。”
孙华民过来,钢管的二头斜角切了。
四个男人又去装轮子,贾励拿了轮子,又敲芯子,有时芯子敲进去,有时敲不进去,又掉了下来,荆二永过来了,他说:“我来敲。”
他敲了起来,周老板说:“敲这个芯子,不要敲在中间,放在旁边,用另外一只芯子,放在一起敲。”
装轮子的时候,贾励发现一根轴少了洞,也不用插屑,直接用了螺丝拧紧,就对孙华民说:“没有洞,插屑就不用了。”
他说:“插屑不搞就放进去了啦?!”
他还不相信,去检查了一遍,结果真的没有洞。
他又说:“你眼睛是看得到的,我们没有洞也看不到,你就看到了。”
他嘿嘿笑笑,又说:“你看胖子已经七只了,我巳经做了六只了,你连三只还没有做好。”
贾励装轴时,一头没有装轮子,插进了插屑,一看不对,轮子忘记装了,就把插屑拨了出来,轮子重新装了进去,胖子落井下石,哈哈笑了,荆二永也笑了。
“装车了。”
装了十辆斗,周老板叫孙华民重新数一下几个轮胎,他点了点,二十九个,周老板有点不放心,他是疑神疑鬼,自己又数了一遍,多了一个轮胎,放在旁边,周老板说:“轮胎。”
贾励和孙华民从地上拿了轮胎,全部装好,剩了一个轮胎,周老板与胖子一起送货去了。
老板娘走过来,问荆二永:“老荆,怎么轮胎多一个,会不会少装一个?”
贾励说:“老板在一起装车的,不会少装的。”
她回到房间里去了。
在吃饭的时候,贾励对施而诚和沈艺颢说:“外面几个老妇人和几个男的,我是不认织的,原来单位也是这样的,做什么,都是骗钞票的,不要去搭介。”
孙华民和施而诚在聊天,他们谈的无非,是一些常见的事,也就是平常所说的“一万个为什么?”
你插个秧吗?你看见过蛇吗?你犁过田吗?你杀过猪吗?你偷看女人小解过吗?……一连串问题,滔滔不绝,一个一个问题,都如实地回答,一有错,二人就争了起来,一人也拍桌子,口中骂娘,过一会儿,吸了一支“红旗渠”烟,二个男人,又嘻嘻哈哈,和好如初!
孙华民说:“敲25厘米脚150根。”
贾励挑了挑几根上锈的钢管,敲了起来,敲了八十根时,孙华民来了,他说:“敲了二个小时,还这么一点,头不要放得太里面,榔头手柄握得外面一点,这样可以用力了。”
贾励开了电风扇,又敲了起来,敲到150根时,他又说:“再继续敲,敲到下班为止。”
贾励对胖子也说了:“就这样做做算了,不会抢你的位置。”
几个月的心,他悬了下来。
施而诚调了一只太空杯,冬天喝太空杯太大,容易凉,喝了凉开水,容易患感冒,后来,得知是胖子送给他的,他笑呵呵地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一个上午喝一杯就可以了。”
这种杯子夏天可以喝,冬天不能喝。施而诚另外一只杯子也在用,但四周太脏了,贾励一看到这杯子,对施而诚说:“这杯子,我也有一只,是做志愿者时发的。”
他笑笑,嘴里吸着香烟,他又问:“今天是星期几?”
“是星期二。”
他说:“已经开学了。我儿子在苏州上大学,上大一,每年也要一、二万元,小的也在上寄宿制的学校,每月回来二次。”
贾励想:他的负担也是够重的,凭他拚命挣钱也是够的。他又叫了:“老贾,拿二捆角铁。”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二个男人又剪板了,剪好后,贾励弯了后档板,孙华民去磨后档板,磨了几十张,他蹲在那里休息。
胖子出车去了,一直没有回来,贾励一觉醒来,发现沈艺颢睡在贾励的席子上,他一动,贾励就醒了。
木板床上只有施而诚一人睡着,贾励在弯钢管时,胖子才回来,看见他就问:“这么迟回来,吃了饭没有?”
贾励看见他,在吃稀饭,悠然自得,又挣了外抉,二十元,哈哈……
二个男人又剪板了,天暗了下来,黑得不得了,贾励在剪时,看不到刀口的线,对了对,周老板看到了这情形,就跑过来,问:“线看不看得见?”
孙华民说:“线看不见。”
周老板拿了一根电线,安装一盏电灯,灯亮了,二人剪板时,发现一个影子遮了起来,周老板说:“这灯应该放在中间,这样放着没有用。”
他把灯移到了中间,钢板剪了下来,天逐渐拨开黑云,亮起来,贾励拨了插头,把灯关掉了。贾励想:为老板省点钱,毕竟是私人老板。
贾励到剪板机后面,一块大的99厘米钢板二人抬,一头塞进刀口处,另一头就跟上来,一张拿过去放好,钢板厚,刀口塞不进去,就从剪板机上面递了过去,二人划线剪板,周老板说:“用靠山算了。”
胖子在弯挂钩,他说:“一头弯好,又进行弯另外一头。”
贾励弯了二只铁钩,他看见老板从房间里出来,他就叫贾励停下来,孙华民问贾励:“你剪板,还是弯钢板?”
“你剪板算了。”其实,他也不想剪板,又重又大,工资又少。
老板娘急得要命,客户摧着要货,她对胖子说:“客户打来了七个电话,怎么还要等二个小时?!”
胖子说:“还要等二个小时。”
装好车,胖子车子又不能开,到市区要到9:30之后,他又在弯铁钩,二人又剪板,孙华民发命令似地说:“剪1.8毫米钢板,其他板弄弄清爽。”
二人搬了1.8毫米到剪板机旁,然后划线,48厘米,96厘米二点,后面就不划了,一看孙华民也是这样,剪到一张,孙华民看到,贾励也发现,下面的距离太长,孙华民说:“前面尺寸划错了,再划一下。”
贾励重新划了一下,二人剪了下来,剪完板,贾励就去弯钢管,弯了许多,堆场里的手柄,快弯完了,孙华民跑过来,说:“不用弯了,让老荆自己弯,你去弯1.8毫米的底板,弯得快些,还要剪板。”
周老板说:“要定做大斗。”
老板娘叫贾励:“拿2.5毫米边档板。”
贾励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不耐烦地说:“你连2. 5 毫米底板放在哪里也不知道了?”
孙华民说:“在这里。”
贾励想起来,放在靠近钢筋处,贾励问她:“拿几张?”
“十张。”
贾励给施而诚五张,沈艺颢五张,施而诚又说:“拿42厘米角铁,48厘米角铁。”
贾励各拿了二捆,看见他在电焊,火星满天飞,每一个火星都很大,一个火星飞了过来,只好口中念着:“当心,当心。”
像和尚念经一样。周老板也在喊:“拿五套花板。”
贾励拿了五套花板,放在沈艺颢的地方,又问他:“底板要不要?”
“要。”
好像他是爷一样,贾励是他的孙子。周老板戴着口罩,在焊斗,生意好,财源茂盛,他也在一线,方春光这家伙,说去就去,说来就来,在操老板的尤鱿。
他说:“这底板不用拿了。”
“沈艺颢那里还少呢。”
“那你拿过去好了!”
孙华民在磨2.0毫米后档板,荆二永走过来,给他一支“黄果树”香烟,他坐了下来,与荆二永在有说有笑,周老板从房间里走出来,孙华民站起来,假装干活。
中午在吃饭后,孙华民又没有睡觉,在看手机下载,做爱的景头,还有“嗳唷嗳唷”的女人呻吟声,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还这样精神抖擞,喜欢吃嫩草,喜欢看黄色录像,骨头轻得不得了,真是财旺,精旺,精神兴旺,嘿嘿……
贾励在弯手柄,一大堆的手柄,快弯完了,孙华民看了弯得这么多,赞叹地说:“昨晚搞过了,今天弯得这么快。”
贾励也笑笑,说:“没有,这是昨天弯的钢管,昨晚三点钟就醒来了,冻坏了,就盖了被子。”
荆二永自己弯手柄了,贾励弯底板,周老板跑过来,看看钢管弯了不少,他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贾励也做师傅了,嘿嘿……
墙上写着1.8毫米x100厘米,便于分开,容易找板,不会搞错。胖子出车又来晚了,他对周老板说:“在装车。”
其实,他在挣外快,有花头,吃了饭,胖子光着身子,孙华民跑过去,把他按倒在板上,胖子怕痒,搔了二下,他“哇哇”大叫,荆二永也来帮忙,他的手也不按己守份,摸到他的下身,拉开他的拉链,使劲地拉,胖子也没有办法,难受得不得了,他恼羞成怒,连踢带咬,用嘴咬了荆二永的手,“喔唷”一声,荆二永松了手,孙华民也松了手。
贾励笑着说:“许多人在弄你,这说明你的人际关系没有搞好。”
施而诚去厨房,拿了四只馒头,他对众人说:“只有四只馒头,你胖子没有吃了。”
他说:“是没有吃了。”
贾励牙齿痛得不得了,用手按摩嘴巴,孙华民看见了,他说:“你是在吃饭,还是在按摩?”
贾励只好如实地对他说:“我牙齿痛了。”
客户打来了电话,说:“装二十只薄底黄铜。”
装完车,胖子出车去了,开到半路,老板娘打电话给他,叫他开回来,老板娘说:“早不讲,车子开出去了,说和大斗一起装。”
大斗施而诚在做,沈艺颢也在做,车子到了,贾励和孙华民将后面的斗卸了下来,老板娘在指挥,她叫贾励放在下面,二个男人扛着大斗,胖子拉了上去,老板娘叫孙华民去油漆,荆二永漆好后,就叫:“老贾,这辆好了。”
胖子又出车了。
下班了,胖子在河边,洗着脸,孙华民用水泼他,贾励用河水泼他,二人偷偷地嬉笑。
要货还是很多,三个男人来不及电焊,周老板自己在做,他在焊架子,施而诚在焊斗,他叫贾励:“这个去拿来。”
“没有了,只有这二个了。”周老板说。
贾励在弯边档板,叠了二边,胖子咧嘴嘿嘿直笑,说:“要倒掉了。”
贾励说:“不会倒掉的,同旁边这一叠相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