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小一致
作者:
狼酷 更新:2021-06-06 22:48 字数:5115
贾励用反斗车拉了,荆二永板着一张扑克脸,说:“是钢筋斗。”
拿了五个边档板,放在他的身边。
堆场堆满了钢管,贾励和荆二永把切割机抬下去,这样胖子开车进出就方便了。
孙华民在剪2.75毫米钢板,剪完了,就弯后档板,弯好一车,拉了过去,去叠好。
孙华民表扬地说:“这几天,贾励弯的后档板,是可以的,大小一致。”
荆二永手上拿着一根一头“l”型钢管,丢在贾励前面,贾励装好切割片,把头上的多余,切了干净。
贾励的肚子难受,吃了许多大蒜,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十点多钟,就到河边撒了泡尿,抬头一看,对面一女子,看自己的东西,马上缩了进去,西门庆看藩金莲,她是低着头,而这女子看男人的东西,仰着头,藩金莲算得上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这女子连藩金莲都不是!
装车时,胖子说:“你的口罩太脏了。”
贾励笑着说:“没有关系的,主要是档钢屑。”
破烂王到了厂里,贾励叫了:“哎-破里破碎、旧铜烂-铁好卖咧!”
二人哈哈笑笑,破烂王拿了铁榔头,将钢筋一根一根敲直,放在磅秤上,老板娘称了份量,5.5元/斤,破烂王也是安徵人,胖子和他二人一见如故,谈天说地,说个不停。
周老板出去几天回来了,他看见贾励在放石棉瓦,说:“一头没有放进去。”
他到房间里去了,贾励一看,有一头没有压下去,压好后,重新盖上了石棉瓦,切割机旁边的地上,都是弹簧和一些锋利的铁丝,贾励一一捡起来,放在废品袋子里。
装车后,孙华民、胖子二人出车去了,前面的钢管已经切完,贾励叫:“荆哥,切割机抬一下。”
荆二永走过来,二人抬了切割机,放在地上,贾励就切了起来,切完了钢管,胖子开车回来了,孙华民一下车,贾励说:“胖子,老板回来了。”
孙华民到了荆二永,荆二永从后袋里,摸出了烟盒,给孙华民一支“黄山”烟,他对孙华民说:“老贾,眼睛不好。”
“他没有说,随便他。”
孙华民去剪板,下雨了,孙华民说:“老贾,切割机盖盖好。”
贾励盖上了铁皮,孙华民划线,二人弯钢筋斗,孙华民问胖子:“你的东西哪里来?”
胖子说:“从外国来。”
孙华民和荆二永,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孙华民又说了一句:“外国产的,卖国贼。”
哈哈笑笑,贾励也笑了起来。
胖子说:“他讲人家是卖国贼,其实,他自己是卖国贼。”
孙华民说:“叫他开起剥。”
“开起剥。”
胖子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只好说:“狗。”
他在打攀头的洞,又说:“嫖师傅叫你说什么,就叫什么,卖国贼,阿霍桑。”
他叫贾励叫嫖师傅,“你怎么知道,他是嫖师傅?你经常说人家,人家会不讲你。”
孙华民从架子上,拿了一根角铁,他说:“50.5厘米,切三十根。”
贾励划了线,切了下来,切了二十根,角铁切完了,孙华民又从铁架上,切了十根,数了数,刚好是三十根,拿到施而诚电焊的地方,让他做斗。
孙华民又叫了:“再切角铁。”
他拿了几根小的角铁,贾励搬到切割机旁,就开始切角铁,贾励划线的时候,老板娘站在后面,说:“你划在里面,本身就是看不见,一划线就是一公分。”
她拿过去,自己划线,划在角铁,周老板走过来,说:“用靠山。”
贾励拿了板手,靠山的螺丝一时松不开,贾励踏在后面靠山的杆,他说:“你不要踏上去,要断了的。”
又说:“拿机油。”
贾励走到剪板机上的油壶,拿到靠山滴了几滴,油喷了出来,周老板心痛地说:“滴几滴就可以了,这么多干嘛!”
螺丝松开了,他把靠山往前移,贾励切了一根,用圈尺量了量尺寸,“是对的。”
周老板比孙华民还要急。
角铁长,贾励就往后移了一下,对齐了,切了三十根,交给沈艺颢,老板娘拿了四根小角铁,说:“尺寸是62厘米,就用这角铁。”
“有数了。”
贾励切了四根角铁,拿到沈艺颢,老板娘在看他们电焊,说:“就放在这里。”
贾励去切钢管,孙华民说:“太热了。”
手柄切了不少,贾励就搬钢管,荆二永在弯手柄,他一手拿着一根铁棒,一手拿着手柄钢管,看见贾励搬了钢管来,他停下手中活,让贾励走过去,放好钢管,等贾励走开,他弯手柄,他说:“老贾,你弯一根。”
一根手柄太厚了,贾励弯了几下,也按不下去,弯了几下,荆二永笑笑说:“好了。”
他把钢管,放在旁边,看到贾励在弯手柄,胖子在打洞,笑了笑。
贾励继续抱钢管,荆二永那边,放满了,就放在对面钢管堆场,孙华民说:“花板上面的东西,电风扇全部拿掉,要剪板了。”
花板上,放着有几张有洞的底板,周老板说:“放在地上。”
孙华民又问:“搬好了没有?”
“搬好了。”
二人搬钢板,钢板离剪板机不远,拖了过去,二人划线,剪了板,孙华民洋洋得意地说:“多亏我叫老贾将钢板上面的东西,整理好,如果不快做,到五点钟也得做好。”
电饭堡的电线烧坏了,贾励去买二只糖糕,买了二只,贾励给老板娘十元钱,她找贾励三元钱,贾励说:“你找错了,给你十元钱。”
她又找了五元钱,王阿姨在旁边,贾励说:“调调口味。”
买二只糖糕,喝了开水,咬着糖糕吃了。
贾励用衣柜里面的钢管,拿到五金店,重新去切割,老板不在,老板娘在店里,刚好有个中年男子在切钢管,贾励的钢管太长了,重新切了一段,回到家,装了进去,仍旧太长,又到五金店,本来自己切,老板娘说:“你不会切,叫我老公切。”
店老板切了下来,还是太长,到老王隔壁的修理店,老虎钳夹住,用锯锯了下来,回来时二头对齐,装了上去。
施而诚说:“老贾,过来。”
他要焊二只斗,叫贾励二脚踏在二只斗上,他在后面焊斗,火星到处乱飞,贾励担心火星溅着新眼镜上,就面朝外面,焊了好长时间,贾励问他:“好了没有?”
“好了。”
孙华民看见施而诚的自行车,把自行车放在里面,他自己的电动车放在外面。贾励在搬斗到堆场,放到二层时,上面的斗就倒下来了,孙华民说:“没有放平,会不倒吗?”
贾励只好推推眼镜,不知所措。
胖子看见孙华民,叫贾励:“叫嫖师傅,叫……”
贾励笑了笑,去搬手柄,胖子在弯铁钩,说了:“快要掉下来了。”
抱了几捆,钢管许多,一根一根放平,搬完了许多钢管,贾励去切钢管,切割机不会动了,孙华民在剪板,贾励说:“孙师傅,切割机不会动了。”
“叫老板来修修。”
贾励走到老板房间,看见老板娘在看报纸,就对她说:“老板娘,切割机不能转了。”
她放下手中的报纸,走了出来,开了开关,切割机不会动了,贾励走过去,按了按插座,切割机又转动了,原来是开关松了。
周老板说:“装车。”
贾励搬斗,荆二永在油漆斗,漆完了斗,就装车,贾励身上都是油漆,施而诚要焊老虎车,他说:“拿手柄40根。”
贾励走过去,把一辆反斗车的斗,放在地上,从上面架子上,拿下来四十根手柄,又问荆二永:“这手柄对不对?”
“对的。”
扔到了下面,贾励又问了施而诚,他说:“是一样的。”
从地上拿起来,每一根头看了一遍,二头是不一样的,一头是斜的,一头是平的,又数了一遍,刚好是四十根,他又说:“放在窗口那里。”
他又叫了:“拿四十五根条幅。”
贾励到搁架上,拿了一捆,一捆数了数字,是48根,拆了一包,一捆的一头掉了下来,抽了几根,多余的条幅重新打包,孙华民出车回来了,他说:“吃了饭再搞。”
吃着饭,二人说着,荆二永说:
“这东西,这东西,难道不是男人?我女儿结婚的时候,我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不是看不上他的家,而是这男人不会挣钱。”
他开始犯愁:
“人家年纪轻轻,有车有房,而他只有他父母的一分三亩地,想不到女儿会爱上这种男人,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有几次女婿到了我家里来,我真想与他摊牌,但女儿死心塌地跟着他,现在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又不是旧社会,不能包办婚姻。”
二个男人说话,都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但孙华民无活可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吃了饭,胖子、贾励都在打瞌睡,孙华民拿了手机,往贾励嘴上一亲,他哈哈笑笑,贾励一看,手机屏幕上,一男一女在做爱,一个女人光着下身,发出“嗯嗯”的呻吟声,他又把手机,放到胖子的嘴上,嘿嘿笑个不停,贾励太困了,他又不睡,被他吵醒了。
40厘米钢管拉到沈艺颢那里,堆放后,看看还有许多可以放,又拉了半车,放在他那里,多余的许多钢管,都放到堆场,堆得比较高,二块石棉瓦,比较难放,重新放下塑料纸,两头用钢管压着,免得掉下来。
孙华民说:“你再切26厘米钢筋,把它堆满。”
雨不下了,太阳直射,还是很热,老板娘看见贾励在太阳下干活,她对周老板说:“伞把它搞搞好,在太阳下干活,又要中暑了。”
周老板搬了一顶大伞来了,叫荆二永,孙华民三个男人,贾励那头顶不上去,贾励贴着脚,终于伞杆伸到顶,全部撑开了,他说:“遮遮太阳。”
贾励从堆场处,拿来了许多钢筋,一捆一捆地切好,“装车。”
周老板走过来,说了一句,贾励去搬斗,一不小心地斗掉了下来,多亏没有砸人,差一点车门被砸坏,周老板拎着配件,放在驾驶室,胖子好心地提醒:“老贾,太危险了,斗掉下来了,万一砸坏了车门。”
他听到了,周老板说:“车门是次要的,砸伤了人就麻烦了。”
贾励点点头,其实,这叠斗的时候,第二层的斗没有扣牢。
贾励停好车后,施而诚也到了,贾励说:“我们二个人是约过的,一道到。”
他问:“高温费发了没有?”
“发了,一百元。”
他又说:“我从来不拿高温费,天气热,我就回家。”
贾励又问他:“九月份要不要回去种麦?”
“不回去,不去种,也没有人种。”
贾励想:他也不合算,做一个月,休息二个月。
装车了,周老板说:“前面装薄底黄铜,后面装老虎车。”他叫贾励拿轮子,孙华民说:“是小轮子。”
周老板说:“这轮子每袋子是15个,共40个。”
贾励就拿了一袋,抱了过来,周老板看到贾励吃力的样子,说:“用反斗车车就可以。”
胖子说:“放在车子下面。”
贾励就直接放了下去,周老板说:“这轮子不能重重地放下去,容易碎坏。”
他又说:“放在车上。”
贾励搬了起来,装在车上,胖子坐在车上,他拉了袋子往里移,贾励又扛了一袋,问孙华民说:“二袋够不够?”
他也没说话。
周老板听到了,带有责备口气,说:“不是对你说了,四十个,再拿十个。”
贾励扛了一袋,堆在车上,胖子说:“老贾现在气力大了。”
他哈哈笑了笑。
孙华民在整理四十只的螺帽,他拿好了十个轮子,放在旁边,贾励抱在手上几十个轮子,对他说:“就放在我手上好了。”
周老板走过来,问胖子:“怎么放老虎车?”
胖子在放老虎车,周老板说:“前面的老虎车放到底,另外一辆反斗车朝外面放。”
一辆,二辆,装好了反斗车,绑好绳子,胖子就开车走了。
外面的二只狗,看见车子开过来,就迅速让开,躲在树荫下,晚上这二只狗,放在堆场旁边,成了“看门狗”,发现有人就“汪汪”叫,防止有人偷斗。
二人去弯钢筋斗,孙华民在划线,他说:“你一个人弯,上午弯得弯不完?”
贾励没有答应,笑了笑。
贾励弯了一个斗,他也弯了一个斗,贾励用头顶钢板,弯了上去,二人又一道弯了,谁离不开谁,真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
孙华民叫贾励叫“狗东西。”
“狗东西。”
胖子在打洞,说了一声:“狗。”
下班的时候,贾励看到胖子太肥的身体,胖子用毛巾在擦身,贾励说:“这么肥的肉谁要?上身也要戴奶罩了。”
胖子笑笑,贾励也笑笑,胖子用脸盆里的水,泼在孙华民的身上。
贾励又逗胖子开心:“狗肉比猪肉贵,狗肉多少一斤?猪肉多少一斤?”
孙华民哈哈大笑。
胖子叫贾励说:“嫖师傅,耍流氓!”
贾励低头不说话。
斗弯好了,拉不出,贾励用固定的板手,将弯板机的螺丝松开,孙华民把斗拉了出来。二人弯好了,拿了过去,放在堆场处,施而诚在窗口叫:“拿过来。”
孙华民又用河南腔说:“咋了?不是给你拿了三十个?你要做几个?”
“再拿三十个,全部做完。”他像一个军人一样,立了军状令!
贾励拿了几个,问他:“放在哪里?”
他说:“放在这里。”
贾励搬了二个,四个,十个……三十个到了,施而诚问:“全齐了没有?”
“拿齐了。”
“要不要拿底板?”
“要。”
“自己拿了。”
孙华民拿了一把扫帚,叫贾励扫了起来,扫了几把,上面的泥土没有扫干净,他拿了贾励的扫帚,自言自语说:“泥土一定要扫清爽,怎么会扫不清呢?”
贾励坚持要自己扫,他不肯,划线了,他说:“是33厘米。”
贾励到切割机,进行了划线,孙华民又说:“32厘米。”
贾励又重新划线,32厘米、64厘米、96厘米、128厘米……量好尺寸后,他又检查了一次,剪了起来。
四个男人围在一起,贾励拿出一百元,叫:“胖子去买香烟,炒几只菜。”
孙华民说:“猪舌炒一个是可以的。”
胖子拿了榔头,压着一百元钱,贾励又叫胖子去买,他说:“我不去。”
这胖子你同他来真,他就不敢干!
孙华民说:“钱收起来,他这个人很小气,别人的钱乱花,一天挣多少钱?”
荆二永在弯手柄,他又在对孙华民说他女婿,他开了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