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奈
作者:狼酷      更新:2021-06-06 22:48      字数:5140
  到马路转弯处,买了二瓶冰红茶,胖子开着车,喝了二口,说:“爽!”
  贾励一口气喝完一瓶冰红茶,到了厂里拿来拿去不方便,那个老板又对胖子说:“下车来得及,也帮我送到码头。”
  “来不及了,进不进去。”
  冰红茶只要七元,多余的钱,胖子落在他自己腰包里,胖子特地关照贾励说:“不要说去过码头。”
  贾励点了点头。
  周老板听到车子的声音,走了出来,又装了一车,孙华民、荆二永一道装车,周老板又说:“老贾仍旧去。”
  贾励走到河边,一看前面,没有女子走过,就撒了泡尿,二人又出车,车子开到路中,胖子开了车上的收音机,没有声音,是只老爷东西,胖子敲了敲上面,结果还是没有声音,干脆关了机子。
  开到鑫业公司,那个老板也回来了,胖子二人卸了斗,放在外面空地里,旁边一个女子跑过来,问胖子:“你们厂有没有买三轮车?”
  “有买新的。”
  她说:“要旧的。”
  胖子问她:“搞什么用?”
  “做大饼,上次这辆车被城管收去了。”
  她又说:“卖大饼,一个月也有三千元。”
  她有一个女儿长得不错,走来走去,还有一个儿子,在生煤球炉,穷人的儿子早当家!
  见到那个老板,胖子哈哈笑笑,说:“到了码头,我们二个人帮你卸车,一般我们送货到那里是不卸车的。”
  那个老板问:“再送一车来不来得及?”
  “已经来不及了,进不去。”
  车子开到外面,胖子不想买冷饮,贾励故意问他:“老曾,冷饮买不买?”
  他拿出了二元钱,这次是二元钱,不是一元钱,哈哈-哈哈,贾励笑笑,干脆不用他的钱,要绿豆,店主说:“只有红豆。”
  贾励买了二支红豆,一人一支,公平合理,二人吃了起来。
  车子回到厂里,周老板说:“装车。”
  这一车周老板自己送过去。
  孙华民也来了,三个男人一起装车,荆二永在喷老虎车的漆,装了几辆斗,周老板说:“让老贾一个人装车,老孙去油漆,明天你们来之前,还要装车。”
  孙华民去油漆,贾励扛了一辆一辆斗到车上,装完车,贾励又拖了电焊斗,到油漆处,到了工场间,调了一副眼镱,油漆起来,周老板说:“这样漆,可以快一些。”
  贾励快多了,一直漆到下班。
  去搬斗的时候,周老板拿了一把圈尺,在量装轮胎电焊处,发现有几辆还是相差很多,对沈艺颢说:“电焊时这角铁,要注意,不要误差很多,用尺量一量。”
  他又说:“昨天我到他们单位里去了,那里有规定,不能接电线,进行电焊,我焊了几只斗,要上报,我就回来,担心车子被他们扣牢,对他们说,真的不行,车回来再焊。”
  他回到房间,看见贾励在拿薄斗,就朝着贾励喊:“搬薄斗时,看一看。”
  贾励俯下身,看了看,有没有洞,有洞,就从油漆桶里刮了油漆,补好了洞,孙华民骑着电动车,叼着一支烟,贾励一看,他穿的拖鞋太大了,鞋大如船,荆二永带了外孙女,对小孩子,不能有半点的怠慢,俗话说“小人大人客”,小孩拿了一包油炸豆,坐在小凳子上,大声地念字,又看着她的外公,喷老虎车油漆,荆二永喷油漆,没有带口罩。
  孙华民在漆油漆,贾励一看,斗不多,就去切套管,拿了四根套管切了起来,周老板站在旁边,看贾励到底看不看得见,看了一会儿,他走了,他对老板娘说:“他看得见的。”
  放钢管墙破了,年久失修,风吹雨打,周老板在厂大门口,拌水泥,将砖头,打到墙上,墙破损严重,孙华民盛了一桶水泥,到周老板打墙的地方,让他使用,里面打好墙,周老板又到外面打了墙,用水泥刮上去,打好了砖头。
  下雨了,老板娘出去了,上身裹着一件外衣,全副武装,骑着电动车出去了,到下班也没有回来。
  周老板今天没有出去,一直在房间里,查电脑,看钢板的涨和跌,每天担心钢板涨价。
  中午休息,贾励洗了脸,毛巾挂在绳子上,方春光咬着馒头,将毛巾往胖子那边推,胖子又把毛巾推了过来,方春光说:“毛巾有水,不能睡觉。”
  贾励干脆把毛巾挂在桌上,让水滴溜溜地滴光。
  一起来,贾励就去切套管,先切完了四根,切到最后几根套管太长,贾励就放在切割机的槽子里夹紧,将其切了,切完了,装在桶里,满满一桶,贾励又去拿了四根套管,放在切割机旁边,贾励四根一起切,这样,速度快了。
  胖子拿了一只米袋子,让贾励装套管,贾励开了大伞,太阳出来了,温度达到35度,大伞遮住太阳,可以预防中暑,贾励装了套管,放在袋子里,切割片切下来的钢屑,满地都是,贾励从钢屑中找出套管,一个一个,大海捞针,装好一袋,拿到胖子处,胖子有活可以做了。
  胖子光着上身,像个英雄好汉,站在贾励旁边,贾励在弯底板,他说:“你用左边拉,碰到屁股了。”
  后面都放着一大堆底板,地方狭小,没有办法的,他在弯板机上写了一个“吊”字,问贾励:“这个字读什么?”
  “读吊字,那一个男人不认识。”
  他笑笑,不响了。
  装好车,胖子出车去了,贾励问他:“我要不要去?”
  “你不要去了。”
  孙华民去了,周老板对他说:“你去好了。”
  他坐上车,走了。
  下班的时候,胖子说:“他们下午又送一车到码头。”
  他又发了意外之财,收了二十元钱,“那你给老孙买点冷饮吃吃。”他笑笑走了。
  孙华民在弯边档板,问贾励:“昨天出车有没有吃冷饮?”
  “没有。”
  “老曾买过没有?”
  “老曾是不会买的,他要买也是客户叫他送货,给他二十元、三十元的钱买冷饮的。”
  “你昨天买过没有?”
  “没有。”
  “他有没有给你钱?”
  “他自己拿去了,这个人小气。”
  下了一场雨,电焊处屋顶流下来全是雨水,屋漏偏逢连阴雨,二人无法干活,坐在旁边,吸着烟,周老板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催了他们,“客户打来了好几次电话,催着要货,抓紧做。”
  孙华民精力充沛,中午也不休息,他用一根铁丝,往贾励鼻子伸,贾励醒了,本来早晨起来比较早,打个瞌睡,被他弄醒了,他要么打手机,要么与人聊天,搞恶作剧,无奈,贾励起来,喝了茶,去干活去了。
  天气很暗,雨不停地下,贾励弯底板的地方,都是雨水,周老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灯开了,贾励走过去,到电焊处全是水,贾励对方春光:“注意触电和安全。”
  这样的工作环境,需要改善,万一发生事故,后果不堪设想。周老板啊,周老板,你比周剥皮还要狠,你这样的地方,叫人如何干活?周老板走过去,一看不对,关了总开关,电灯也熄灭了,他站在开关旁,看着外面下雨,下雨了,风也很大,风吹过来,很惬意。
  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雨停了,周老板又开了总开关,方春光、沈艺颢又开工了。
  一辆面包车开了进来,一个周老板的朋友,从后而拿了一个铁架子,白色的铁架子太长了,拿到切割机切割,周老板光着上身,帮他切了,又拿到电焊处,那个中年男子,骑着周老板电动车出车买零部件,周老板问他:“是四米?”
  他量了量尺寸,焊好了白色铁架子。
  孙华民在剪边档板,靠山坏了,拿过去对周老板说:“这个靠山坏了。”
  周老板看了看,“叫小方焊一下。”
  孙华民拿到方春光,他说:“叫老板自己焊。”
  孙华民又返回到周老板处,放在钢板上,周老板焊好了靠山,孙华民重新把它装上,贾励在弯边档板,他又剪了几张,后来,孙华民也干脆不剪了。
  方春光、沈艺颢二人来不及做,老板娘去电焊,她穿着“朝阳轮胎”的工作服,叫孙华民拿包脚,叫荆二永拿40厘米的钢管,孙华民二人要剪板,周老板自己出车去了。
  贾励开了大电风扇,周老板叫贾励,搬五张钢筋斗,又搬了薄的边档板十张,周老板说:“多搬几张也没有关系,反正,他要用的。”
  装了车,贾励本来想跟胖子一起去骝达,绑紧了绳子,贾励有意问他:“一道出去?”
  他说:“等一会儿再说,周老板一道去。”
  周老板穿了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墨镜出去了。
  四个男人装好钢板后,车子倒了过来,卸钢板时,孙华民拉荆二永一把,说:“老荆,在钢板下面放一根钢管。”
  荆二永拿了一根钢管,放在钢板下面,孙华民又拿了二张铁皮,叫贾励放在上面,放得斜一些,卸钢板时,下面钢管动了,贾励担忧地说:“太危险了。”
  二人把铁皮重新斜放好,又卸钢板,底下的钢管动了下来,孙华民说:“随便它。”
  胖子和荆二永将车上的钢板往下推,胖子在喊“一二三”,孙华民和贾励放妤钢板,胖子插上大电扇插头,后来,电风扇转动不快,孙华民走过来,按了一下,结果电风扇转得飞一样,孙华民好像要骂人的样子,胖子笑了笑。
  卸完了,四个男人又装车,二辆老虎车也装上,孙华民说:“靠山去搬过来。”
  靠山装上,孙华民拧紧了一颗螺丝,又剪板了,周老板对胖子说:“老曾,迟一点出车。”
  胖子站在后面,看钢板有否到位?有否弯曲?然后剪下来,贾励一看,速度也蛮怏的,一会儿,十多张就剪光了,胖子出车去了。
  又剪了一张,孙华民走过去,给荆二永吃了“哈德门”香烟,他回过头来,对贾励说:“不剪了。”
  他一个人剪边档板,装上了另外一个靠山,进行剪板,先剪一张后档板,再剪一张底板,剪了几十张,老板娘叫了:“装车。”
  在太阳底下搬斗,扛在肩上很烫,衬衫又薄,贾励奔跑地搬了烫斗到车上,交给胖子放好,贾励的肩膀也烫伤了,孙华民看见这情形,哈哈笑了起来。
  胖子又出车去了,周老板走出来,叫贾励:“拿42厘米一捆,38厘米一捆,送到老板娘处。”
  老板娘说:“放在这里。”
  贾励又问周老板:“还有其它事吗?”
  他挥挥手。
  贾励在弯边档板时,孙华民看了贾励弯的板,说了:“你把边档板放到铁丝下面去了。”
  他又说:“你看一看,那边太深了。”
  他拿了二张边档板对一对,放在上面。
  孙华民剪了几张板,他不耐烦地说:“每次方春光都叫我,没有叫你。”
  “工作上的事,你尽管对我讲。”
  后来,方春光拿去做了,孙华民又剪板了。
  贾励弯了后面的后档板,放到堆场去了,几张往下放,结果向前倒了,贾励弯了几张,底板堆得太高了,贾励就去搬了几张,孙华民自己也在搬,放在堆场上,他走过来,看了几下,说:“里面头堆得太高,钢板棹个方向放。”
  贾励掉了头放,放了三十多张,又转个方向放,这样,保持基本平衡,荆二永站在靠山后面,也看了几张,钢板剪了下来,烧饭了,荆二永去做饭,周老板跑过来,蹲在后面看板,他说:“好”一声,孙华民剪了下来,剪了几张,发生连续几张太少了,贾励说:“太少了。”
  他停了下来,用圈尺量了量,大约相差二公分左右,周老板松了后面的靠山,往前靠了几下,第一张刚好,第二,第三……有几张相差一点也算了,剪完了。
  中午吃饭,贾励去拿馒头,方春光憋不住地笑:“拿外面的馒头。”
  贾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讲,毛巾挂在桌子上,下班时,毛巾掉在地上。
  贾励拿了二条裤子,拿到店里修改,裤子太大了,店主是做床单,又缝缝补补,她说:“每条修小五十元。”
  其实,买一条新的也差不多,反正,修好了可以穿了。
  方春光是八点钟左右来上班的,他说:“我给老板娘打过电话,迟一点来。”
  手上拿了一盒白斩鸡,他是不怕中国的鸡,也不怕法国的猪,他交给老板娘加工,老板娘笑着说:“昨天发了工资了。”
  胖子嘿嘿笑笑,说:“今天他请客。”
  周老板叫孙华民:“装三十只轮胎。”
  胖子也来了,贾励敲里面滑轮芯子,这芯子有的太松,滑轮掉了下来,有的太紧,敲不进去,一直敲也敲不进,胖子说:“再敲里面一点。”
  贾励敲里面,把靠在车子旁边的轮胎拿到自己处,孙华民说:“你到后面来,二人分开一点。”
  胖子装二只,笑眯眯说:“我去上厕所。”
  “上厕所你去好了。”
  他脱了手套,丢在车上,他走了。贾励到车上拿轮胎,上面的钢圈一拉,手套掉了下来,放在旁边的地上,胖子上完厕所,他找了手套,又干了起来,贾励又从车上拿了轮胎下来,一只,二只,三只……敲了滑轮芯子进去,敲好的轮胎,分二堆,一堆给胖子用,一堆给孙华民,孙华民催着:“快点做,太阳出来了。”
  贾励一看,太阳要晒到头上了,走到弯板机上面,拿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天气热,不要中署。
  装了三十只轮胎,孙华民拿着工具,走到工场间,贾励就清理了垃圾,孙华民说:“随便它。”
  “该清理了,装斗时,要拌脚的。”
  贾励拿来了滑轮的纸盒,放进装轴的蛇皮袋,丢在垃圾桶里。老板娘又叫了“装车。”
  三个男人又到堆场去装车,花板全部装完,也没有货了,二人又去剪板,后面的钢板拿到了前面,底板就放在后面堆场,剪完了,孙华民剪后档板,贾励进行弯后档板,问他:“放在哪里?”
  “是2.0厘米,仍旧是要磨的。”
  贾励进行每十张一叠,拿到后面叠好。施而诫一直没有来,也许不来也有可能,孙华民说:“老施不来,也要招人,小工也要招。”
  他们把工厂当成跳板,当成厕所,想屙就屙,想走就走!
  周老板额定七个人,不多不少,他不会随意招人。
  方春光又叫了:“拿大斗的边档板来。”
  贾励拿了五张大斗的边档板,问方春光:“够不够了?”
  他低头焊斗,周老板走了过来,问:“你大斗拿了几个?”
  “十五个。”
  “再拿五个。”
  贾励又拿了五个边档板,问他:“放在什么地方?”
  “靠在墙上。”
  贾励走了过去,边档板放在墙旁边,就回来了。
  周老板又说:“拿四对边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