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城市更加繁华热闹。
  王罕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过往的人群，眉头轻锁。
  现代可不像过去，随便找个坟头就能挖出几具尸体。
  在这个城市里，他想破了脑袋也只想到两个可能存放有尸体的地方。
  一个是医院，另一个则是火葬场。
  火葬场设在城郊，距离这里有好几十公里远。
  大老远的抹黑过去，王罕还真有点不大乐意。
  那么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医院咯。
  全县的排得上号的医院有两座，分别是洛城第五人民医院和Z县妇幼保健医院。
  王罕很快就选定了目标，从马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人民医院。”
  ---
  医院应该是Z县内最有钱的单位之一。
  即便到了晚上，这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挂号处排着长龙。
  过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
  王罕才刚走进大楼，一股难闻的消毒水便飘入鼻下。
  径直走到大楼的内部示意图前。
  扫视了一遍。
  没有看到注明太平间的位置。
  这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但难不倒王罕。
  人体死后是会散发负面能量的，只要确定大楼内哪的负面能量最为浓郁，他就能找到太平间的位置。
  Ｃ区地下三层。
  在王罕的感知中，那里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惹人注意。
  “让我想想，亡灵复苏的施法距离最远是１０米，我只要待在Ｃ区一楼就可以了。”
  寻找实验材料虽然很重要，但王罕却不想为此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王罕不知道从哪翻出个白口罩，套在了脸上。
  这样即便被摄像头拍下来也不怕。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Ｃ区一个无人的角落。
  清楚感应到地下传来的负面能量，王罕集中精神，嘴里念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
  地下三层的某一个区域。
  医院的地形图上虽然没有注明，但只要在医院干的稍久点的员工就都知道，这里就是太平间。
  这里常年开着冷气，总给人一种阴嗖嗖的感觉。
  除非是必要，否则鲜少有人愿意进入这里。
  门口，走廊以及停放尸体的房间都装有摄像头，监控室的保安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一切。
  只不过，整座医院大楼安装了上百个摄像头，没人愿意盯着一堆尸体看。
  无人注意到，原本寂静的太平间突然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扭动一般。
  一个盖着一层白色纱布的铁板床不自然的颤动起来。
  没过多久，纱布被揭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突然坐了起来。
  男子的眼中没有焦距，看起来十分茫然。
  他抖了抖身体，一块块细小的冰晶碎片就从身上滑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光芒没入男子的头顶。
  “这就是亡灵的视角？整个世界只有灰白两色。”
  男子发出了一道莫名的声音，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能说话，声带损坏了么？”
  男子一阵低吼，外人不可能从这段声音里听出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地表上，王罕低头陷入了沉思。
  原来他之前却是想差了，亡灵复苏和支配亡灵确实可以搭配着使用，就像他现在这样，如臂使指一般操纵亡灵。
  但这种方法并不适合大规模的作战。
  以王罕现在的能力，施展支配亡灵法术控制一个目标就已经到极限了。
  而被亡灵复苏复活的亡灵，他一次却能够控制许多，但只限于发布一些简单的命令。
  比如前进，攻击，停止等等。
  为了测试对亡灵的控制能力，王罕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太平间里，男子从沉思的动作中清醒了过来。
  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造型，按照一个怪异的旋律，缓缓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非常僵硬，很不协调，有些甚至违背了常人的生理极限。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多半就能猜出它的名字。
  骷髅舞，也叫亡者之舞。
  没有音乐，没有舞台背景，也没有观众欣赏，一个孤单的亡灵跳着诡异的舞蹈。
  最后亡灵以脑袋旋转１８０度谢幕。
  如果这是在舞台上，最后的这个动作绝对能让许多人大吃一惊。
  王罕颇感意犹未尽的想道。
  回去么？
  有点不过瘾啊。
  亡灵男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体，没有明显的伤痕和血迹，在夜色中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很难发现这是一个死人。
  那么，出去透透风吧。
  王罕还真有点期待，这要是碰到男子的熟人亲戚，那会是怎样的情景。
  一定很精彩。
  至于这么做是否会有什么后果和风险，王罕也想过，整座医院有几百上千号人，谁又能将这件事跟他联系起来。
  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
  亡灵男走到门前，抓住把守用里一扭。
  门开了，倒是省了他用暴力的手段。
  因为这里的特殊性，也没有任何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
  亡灵男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地面上。
  这里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
  也有人的目光在亡灵男身上扫过，但因为光线的关系，以及亡灵男一身的白色病服，也只当这人得了重病，完全没将其和死人联系起来。
  王罕操纵着亡灵男在医院里溜达起来，有点失望的是，他在花园里走了两圈，除了惊走两对也鸳鸯外，竟是没一人认出了他。
  “队长，我觉得那小子一定是在装病，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肯定不会说实话。”
  “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别再搞事了，别人已经找律师投诉了，这锅我不背成么？”
  “靠，那家伙还敢投诉，看来我上次下手一定太轻了。”
  “……”
  因为这里的特殊性，也没有任何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
  亡灵男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地面上。
  这里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
  也有人的目光在亡灵男身上扫过，但因为光线的关系，以及亡灵男一身的白色病服，也只当这人得了重病，完全没将其和死人联系起来。
  王罕操纵着亡灵男在医院里溜达起来，有点失望的是，他在花园里走了两圈，除了惊走两对也鸳鸯外，竟是没一人认出了他。
  “队长，我觉得那小子一定是在装病，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肯定不会说实话。”
  “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别再搞事了，别人已经找律师投诉了，这锅我不背成么？”
  “靠，那家伙还敢投诉，看来我上次下手一定太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