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亲自出马
作者:
柒十二 更新:2021-06-06 14:55 字数:2116
凌灼回房间时,王泉海已经是在呼呼大睡,屋里正有好几个人在给他检查着。
他没有进去,退到院中:“小岚,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把我给吓着了。”
(“那就暂时忘记我说的,耐心等着,差不多半柱香后就可以再去问问结果。”)
柳禹岚一如既往的就像在谈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凌灼却是心里着急。
半柱香的时间里,他几乎一直都在门口观察着正院,当见到走的那人跑回来时,他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怎么样?掌门怎么说?”
和凌灼激动的态度不同,三人已经知道了结果,多少有些无奈。
不过他们还是没给凌灼好脸色看:“没怎么样,我已经把此事跟掌门一五一十说了,他没说什么。”
“他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凌灼看几人表情就知道结果不好,但他还抱有希望,认为只是他们三人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他只‘嗯’了一声,然后责备我擅离职守,这种事掌门一定是知晓的,”那人朝着凌灼一顿发泄,“你还故意害我去挨一顿骂!劝你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曲明靖要真是这样,意思就很明显了。”)
柳禹岚无需解释自己这话,凌灼也明白——曲明靖什么都不问,就没有要去救他们的意思。
(“你可想好了,曲明靖可不会高兴见到你擅自跑出山去。”)
“他高不高兴跟我没关系,陈友把他们弄去送死,跟我有关吧?”
(“这倒是没错,兴许是把郝春绮和柴火房的那些人当作你的同伙一锅端了。”)
“所以说我不能袖手旁观,而且别看王老头平日为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他实际对每年来柴火房的新人都很关怀,所以为让他安心养伤,我也必须得去一趟。”
(“这我倒是看得出来,不过你可想好了,自己擅自去搭救他们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大不了我救了他们就不回来了,你都说了,江湖之大,「阎王殿」的人都不好寻到我,更别说曲明靖了。”
经过今日这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天枢门」的人情世故,凌灼对此地仅剩零星半点的眷恋。
(“你可想好了?”)
“我是想好了,但不知道会不会误了你计划的事。”
柳禹岚忽是笑了起来:(“现在挺好,知道要先问我,与我商量了,不过误事你早就误了,眼下我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想办法留在「天枢门」——这跟你是不是还留恋此处无关,而是说留在这里,混到明年,可以名正言顺去参加武林大会。”)
“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对方厌烦地赶凌灼离开。
“你帮忙把他们给弄晕,我从这边出去。”凌灼已经决心不在这儿静候曲掌门‘佳音’。
(“不用这么麻烦,你回王泉海那儿去。”)
柳禹岚也不阻他,在这件事上甚至都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建议,他说什么,自己就帮他什么。
凌灼回到别苑,问了下王泉海的情况,得知无生命之危后,安了些心。
(“所以我之前告诉你,王泉海没有危险,你是不信的?”)
“有一些,我怕你是想让我听你的,才如此安抚我。”
凌灼实话实说,因为就算他不说实话,柳禹岚自己也能看到。
(“算了,不与你计较这些,你想一想「天枢门」的马厩在什么地方。”)
凌灼对马厩倒是熟悉,但很少来医疗堂,所以一时还真没想到该怎么去。
柳禹岚没有催促他,而是安安静静地思考着各种可能,以及之后的各种安排。
凌灼也没等她说话,便是从别苑的矮墙边翻了上去。
因面向偏僻处,和正院‘层层把关’不同,这边只有几个人。
而且还凑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
凌灼没有打扰他们,他翻出去后,就朝着马厩的方向去了。
知道「天机堂」发生了什么的人暂时还不多,沿途大多数的弟子都是在讨论、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注意到他。
凌灼到了马厩,将陈友给他的那枚腰牌交给看管马匹的弟子,纵然对方再如何怀疑,也只能乖乖地让到了一边去。
“小岚,我到马厩了。”
(“我看到了,选那匹棕红色的马,跑得快,还有把腰牌要回来。”)
那位弟子还在端详着腰牌,似乎想要找处破绽,然后将凌灼立马扣下。
凌灼看他这样子心里就不舒服,没给他太多的时间,一把夺回腰牌,并命令道:“我要那匹马,给我牵过来。”
对方见其如此强势,心里犯着嘀咕,还是老老实实去把马牵了过来。
但没有交给他,反是挡在正中。
“凌杂务,这马你可要爱惜着,若是还回来时伤了或残了,你可赔不起。”
凌灼本来已觉时间紧迫,这人现在又挡在马前,尽说酸话,顿时是火上心头,没有忍住是将他一把推了出去。
对方连摔带跟头,滚了好几米远,坐起身时一脸惊恐和茫然。
凌灼自己也没料想到,随手一推,竟然会让其滚这么远。
(“我没有帮你,是你自己动的手,而且你下手还不轻——只是现在看他没什么事——哎,你到底着不着急救他们?”)
“事出紧急,你就别在那儿耽误时间了。”凌灼冲他说完,一跃上马,疾奔而走。
马厩有一道专开的侧门,可以直通山下。
凌灼不止一次走此,当然基本都是靠步行,很少骑马。
纵然是骑,也是柴火房专属的那匹老马。
此番坐上这么一匹快马,凌灼还有些不习惯。
(“听着,待会儿到了之后,你一定要听我的,必须是一定,不能再来任何‘突发状况’,这次不同于在「天枢门」,只要你一迟疑,咱俩都会一命呜呼。”)
凌灼没有回她的话,不是因为在思考,而是马跑得太快了,他分不了心。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这马跑得太快,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骑马?”)
“我是不会骑这么快的马。”
凌灼不是胡说,马匹是真的越冲越快,又是下坡敞路,眼看是直奔着悬崖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