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轻笑，“你还偷拍？”
  简直无法把偷拍跟厉言骁联系在一起。
  厉言骁蹙眉：“换个词。”
  姜沁笑，“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换什么词意思都差不多。你能把那张照片找给我看看吗？”
  “你确定要看，我怕你看了会后悔。”厉言骁挑眉。
  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女孩会生下他的孩子，而且他们今天就要领结婚证了。
  “嗯。”姜沁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想看，一张照片有什么好后悔的，虽然是扔铅球，肯定不能跟艺术照比。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四岁起除了必须的证件照外，就再也没有拍过别的照片了。”
  厉言骁虽然想赶紧跟她领证，但是也没有打断她，而是安静地听着。
  “小时候外公外婆帮我拍的照片和刻录的光盘都被毁了，从幼儿园到小学，我跟同学合影的照片，甚至毕业照，一张也没留下，后来把自己搞的很杀马特，就更不拍照了，所以，虽然那张是扔铅球的照片，再加上那时候初一我已经开始杀马特了，想必不会美观，但也是独一无二的绝版，我要好好自恋一下。”
  “逗你的，你想想大海、沙滩，海鸥，少女……那张照片很漂亮，镀着光，如梦似幻一样的美。”厉言骁目光温柔地望着他，忽然说道，“既然来领证，我们也像他们一样，拍照留念。”
  厉言骁指了指不远处几对正在用拍照的准夫妻。
  “拍照留念？”姜沁一怔，没想到厉言骁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
  厉言骁说完就很自然地揽着姜沁的肩膀，掏出手机扔给张晨，“拍好看点。”
  厉言骁和姜沁同框，外形不亚于任何一个当红明星。
  张晨拍起照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很快就拍好了。
  在领证这件事上，厉言骁没有利用特权。
  这样按部就班，领证的真实感更强。
  拍结婚照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镜头前，真实感爆棚，同时也紧张到了极点，姜沁的掌心都出了一层汗。
  刚才的孤注一掷的勇气，好像在一点点瓦解，变成了后怕。
  怎么办……
  万一将来某一天，发现三年前的真相，超出两个人承受范围，该何去何从？
  会离婚吗？
  还有久久，真的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中了蛊毒吗？
  “紧张？”厉言骁捕捉到姜沁的情绪，侧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沁思绪被打断，回过神，迎着厉言骁的视线，摇摇头。
  姜沁迎着厉言骁的视线，轻声说：“没有，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早领证，总觉得不真实。”
  厉言骁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干嘛，这多人看着呢。”姜沁觉得额头一烫，整张脸都红了。
  “我又没亲他们老婆。”厉言骁霸道又不失柔情，拉着姜沁的手，两个人肩膀挨在一起，“看镜头。”
  周围响起一阵议论声，“迷彩配校服，他们是从校服到婚纱吗？”
  “俊男美女，比明星还好看，这画面光看着都让人觉得浪漫。”
  “本来以为来民政局领结婚证可以撒狗粮，结果被高级狗粮碾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