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好久不见。”红娘笑道。
  “时间在变，你始终没变。”徐如看着她，眼中含着复杂的情绪。
  “徐兄哪里话，我老了。”红娘转过头。
  徐如笑了笑：“有生之年，没想到还能为你事。”
  红娘轻叹一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欠你的。”
  徐如沉默了。
  “他们来了。”徐如说道。
  红娘点头，气氛陷入尴尬。
  徐如知道这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也不曾奢求什么，他只是心疼。
  “佘辰，我们等你好久了。”第一批剑士道。
  “等我做什么？”佘辰冷漠道。
  “想来你已经领略以心御剑，前来讨教。”其中一个人道。
  “我不和无名之卒打。”佘辰跨步向前。
  “我是剑阁统领林业。”其中一个说道。
  佘辰转头看着他：“略有耳闻。”
  “那么，可以讨教吗？”林业说道。
  “一起？”佘辰道。
  “可以。”林业倒没有被他的轻视而激怒。
  ……
  “开始吧。”
  刀光剑影间，佘辰的身体始终未动，其他人未曾近他半分就已被击倒。
  佘辰有些暗惊自己的进步。
  不过这样的打斗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
  战斗很快结束，他没去计算这些人的死活，在他眼里，一群蝼蚁罢了。
  他向山下走去。红娘和徐如跟在他身后。
  山脚。
  “佘辰，我乃仓鹰老祖韩商。听闻你已达到以心御剑的地步，前来过招。”韩商道。
  佘辰顿住了。如果说之前那些剑阁弟子只当是乌合之众的话。这位就值得重视了。
  仓鹰老祖，据说十年前一战成名，打败剑阁大长老，成为仅次于剑阁阁主的神奇人物。
  “久仰，只是，你要和我决斗？”佘辰怀疑道。如果说韩商要收他做弟子，他还相信。
  不过，这样一个大人物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动手？他又不傻。
  “不错。”韩商肯定道。
  佘辰震惊了。如果韩商说出只是指教他的话他一点都不会奇怪，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说出他心中的疑惑。
  “你没勇气吗？”韩商并没有回答他。
  “前辈要对我动手直接来就是，何必自降身份？”佘辰道。
  “哦？”韩商很惊讶的样子。
  “你不是已经领悟以心御剑了吗？”韩商问道。
  “是啊，怎么了？”佘辰十分奇怪。以心御剑又不是天下无敌。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剑道的凋零。我也是一年前才领悟到这一重。”他赞赏道：“小子，年轻有为啊。”
  “是吗？”佘辰有些愣，他只是跟着他的剑谱练习着。虽然他已经达到上篇巅峰了。
  他正准备去寻找下篇，却有人告诉他，他已经非常厉害了。他半信半疑道：“那，开始吧。”
  韩商拔出了剑，道：“刀剑无眼，这点你清楚吧？”
  佘辰点点头。也拔出了剑。剑光闪过对方的眼。
  两人疾跑周旋。
  砰。两剑相撞，谁也没落下风。
  砰砰砰。翻转，出剑，逼近，两人神情十分严肃。
  地上的残叶被掀起，弥散在空中。
  “佘辰，很强。”徐如评价道。
  红娘注视着局面，韩商想胜佘辰是可能的。
  只是，偏偏他必须输，输的让佘辰看不出他在放水，这需要技术。外加上佘辰自身实力的强悍，这一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