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醋坛子打翻
作者:
瑾凤流殇 更新:2021-06-05 04:21 字数:4139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啊。”墨兮玥俏皮的说道,墨兮玥这样对着百笙一笑,一旁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帝灏黑着脸将墨兮玥揽在怀里!眼神冰冷的看向百笙。
百笙看着嘴角一抽,这空中酸溜溜的味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没干什么吧,百笙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
“百笙参加阁主!”百笙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对着墨兮玥说道。
墨兮玥点点头,这个百笙果然没有看错,他这病的确有些棘手,但是她有把握治好,只是他这病已久,治好的话,还需要几天,除了需要丹药更是要针灸!
“好,这个人,我就先带走了。”墨兮玥指了指一旁的白玲珑说道。
百笙皱了皱眉头,最后点点头,反正这个女人他也没有想要让她再活着。白玲珑听到这句话,猛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惊恐的看了看墨兮玥。这个女人太可怕,前世他已经见识了,难道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还要来吗?
不,她不想,加上前世的经历,这个女人不知道要变着什么法折磨自己呢,还有她身边那个恐怖的男人!
“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你!”墨兮玥白了一眼白玲珑,“拂衣,将这个带上。”
墨兮玥话音一落,拂衣便从空间出来了,站在白玲珑旁边,白玲珑看着突然出现的拂衣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
帝灏手一挥,困着白玲珑的结界消失,拂衣眼疾手快的将白玲珑定住。白玲珑皱了皱眉头,她还想趁着这个间隙逃走,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动作这么快!眼眸闪过一丝暗光。
帝灏想要上前揽着墨兮玥,结果被墨兮玥给推开了,帝灏傻傻的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傻眼了,这次真的惹到了娘子,怎么办?
拂衣见帝灏的样子,咳了咳掩饰自己的笑意,拉着白玲珑闪身离开。
百笙看着离去的几人,病态的脸上扬起笑容,他相信,这个追随这个女子,他,不会错!
一处密林,密林上方萦绕着黑色的气息,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在密林内行走。密林草丛处,隐隐一动,黑袍人战身看向草丛,一双精锐的眼睛盯着草丛,眼眸闪过一丝精光,黑布下面的嘴微微一动,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出来吧。”
草丛动了动,但是并没有人走出来,黑袍人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继续说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便不要怪老夫了!”
“轰!”枯骨的手掌内打出黑色的气息,直接打向草丛,草丛都被黑色的气息给吞噬,以肉眼的速度枯萎掉。
“呵呵,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大。”转眼一个穿着玄袍老者从黑袍人的后方走了出来,干枯的手掌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说道。
黑袍人闻言嗤笑一声,缓缓转身看向玄袍老者:“这恐怕与你无关,找好了躯体,再来与我说话。”
玄袍老者隐隐勾了勾嘴角,说道:“我看到一个丫头,那丫头的躯体是很好,但是她的灵魂极为强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炼化!”
“呵,就算她再强如何,老夫一定要炼化她。”黑袍人眼睛露出邪恶的目光,老者闻言冷冷一笑,这个人强大是不错,只是还不是要靠他?
老者收敛情绪看着黑袍人,这个人那么久了,自己从来没有知道过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不过这声音听来,身形都是男子。
“没事了?没事,你可以走了。”黑袍人沙哑的声音响起,玄袍老者眸光暗了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黑袍人。
黑袍人眉头一皱,向玄袍老者扔出一个装着丹药的瓷瓶,老者满脸笑容的将瓷瓶接住,看着手中的瓷瓶嘿嘿笑着,恒寂那老不死的,每次向他要丹药半天都不给。
这人怪是怪,出手倒是大方,玄袍老者看着手中的瓷瓶嘿嘿笑着离去,黑袍人眼中闪过厌恶的看向玄袍老者。
一个卧底,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儿了,黑袍人冷哼一声见玄袍老者远离后,赶紧离开密林。
樊厢听了白玲珑一言赶紧走回城主府,却发现令氏不见踪影,心中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走进令氏的院子,对着下首的一群奴婢大发雷霆!
“夫人呢?”樊厢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碎,那桌子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做,被樊厢这么一拍直接碎成了碎片。
下面的婢女、小厮,见此都低着头,手微微颤抖着,生怕樊厢将怒火牵扯到他们身上,樊厢见下面的奴婢们都不说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本城主问你们话,都哑了,啊?”樊厢提起一个小厮的衣领,冲着小厮大吼一声。
“小、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小厮的表情惊恐,虽然害怕绝不敢挣扎半分,樊厢闻言狠狠地将小厮扔在地上。
小厮如同大赦,赶紧跑到最后跪好,身子仍然颤抖不已。
樊厢双手叉腰,看着这些奴婢,目光落在最前面的凰衣身上。
凰衣感觉到樊厢的目光,将头埋得更深,眉头紧皱,心中期望樊厢不要找她,可是事与愿违。樊厢指着凰衣说道:“凰衣,你给本城主说,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凰衣闻言身子一抖,跪在地上说道:“回禀城主,凰衣不知道啊,夫人去哪儿从未带过奴婢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哼,你会不知道,你真当本城主好糊弄?”樊厢闻言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扫向凰衣,就如刀片一样,割得凰衣生疼。
“奴婢怎敢,只是奴婢当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凰衣这话倒是实话,三长老只是说让令氏未时三刻去见他,却没有说现在啊,现在午时都未到!
樊厢撇了一眼凰衣,这个婢女时时刻刻都呆在令氏身边,怎的今天不知道令氏去了哪里?
凰衣紧抿唇瓣,如果樊厢在不相信她就真的没办法了,她确实不知道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那本城主就等着她出现!”樊厢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一群奴婢、小厮,一群人跪在院子里,将头埋下,恨不得埋进土中!
樊离听到下人禀报,赶紧整理整理衣服向令氏的院子里,一大堆下人跪在地上,樊离看了一圈之后,眼睛看向椅子上的樊厢,还有地上那一堆碎木。
“爹,发生什么事了?”樊离走近樊厢,樊厢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虽然不能说引以为傲,但是这个儿子还算孝顺。
“发生什么事,等你娘回来了,好好问一问吧!”樊厢对着这个宠爱的儿子并没有发火,只是语气还是有一些不好。
爹爹为什么会说娘亲?娘亲做了什么事竟然让爹爹这么生气?在他印象中,爹爹和娘亲从未吵过架,爹爹也从未对娘亲发过脾气,这次娘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樊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樊厢到底是为什么发火,索性不想了,既然爹爹发话等着娘亲回来,樊离走向一边,站在樊厢身后,一旁的君越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樊离。
“爹?三弟。”来人长相俊逸,只是额角上若影若现的刀疤,破坏了美感,不过又给来人增添了刚毅之气,来人正是樊厢的二子——樊尤。
樊尤也参加了天鸾学院的招生,成功晋级到了第四轮,只是今日一早樊厢便说,将第四轮推迟,樊尤这才想起昨晚的一起刺杀案。
只是爹不去找凶手,来娘的院子里面干什么?樊尤也是听到下人禀报,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樊厢抬头看了一眼樊尤,眉头皱起,虽然他不喜欢令氏,但令氏为他孕育三子,个个都是优秀的人,也不知道这次令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樊离看见自家二哥来了,给他使了使眼色,这个二哥虽然从小与他不对付,但是这人比较是自己的同胞哥哥,娘亲自小偏爱自己,对于哥哥们都疏忽了。
樊尤看到樊离的眼色,皱了皱眉头,恰好这时出去的令氏回来了。
令氏看见院子里跪满了奴仆,柳眉皱了起来,再看向椅子上的樊厢还有她的两个儿子眉头皱的更是紧。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令氏身穿便装,裙摆还有一些草屑,一双绣花鞋上也沾有泥巴,在院内留下鞋印。
樊厢听到令氏的质问,原本看见两个儿子已经消散不少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向上面涨了上去,看着令氏一身便装,冷哼一声。
“夫人这是去找风衣阁阁主了?”樊厢看着令氏脚上的泥巴说道。
令氏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凰衣,这个小贱蹄子说的?看来得好好收拾一番了。
“是又如何?”令氏走了过去,看了两个儿子一眼。
樊厢听到这句话,“啪”的一声拍在椅子上起身,刚才还在樊厢屁股下的檀木椅已经粉碎,与那一堆檀木碎片在一起。
令氏看着那一堆檀木碎屑,柳眉狠狠皱起,很是不悦,樊厢竟然这样对待她院子里的东西。
“令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樊厢走过去,一巴掌打向令氏,令氏扬起头颅,看着樊厢,樊厢的手停在上空,最后只得颤抖着手指着令氏,“你、你……”
“呵呵,打啊,怎么不打下来?嗯?”令氏一步一步逼近樊厢,樊离两兄弟见势不对,樊离去将令氏拉住,樊尤也走到樊厢身边。
“娘,爹爹,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樊离死死的将令氏拉住,看着樊厢说道。
樊厢看见自己的小儿子这样质问他,心中怒火一烧,指着樊离说道:“好好说?你自己问问你娘干的好事!”
别的不敢肯定,但是墨兮玥若被伤丝毫,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彼时,天鸾学院也护不了寒城,这是他的直觉,他的直觉一直都很准。
说来说去,他都存有私心,若非私心当初又怎么会为了城主之位放弃婉儿,娶了令悠?若自己当初能放弃这城主之位,也许婉儿就不会与他人有孩子!
樊厢从未思考过,他口中的婉儿是否真的会喜欢他。
“干了什么好事?呵呵,樊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令氏也怒了,若不是他心里还藏着那个小贱人,她今日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妇人能知道什么!”樊厢怒火中烧,冷冷地看着令氏顶了回去,樊厢刚向令氏那方上前两步就被身后的樊尤拉住。
“呵呵,樊厢,你别忘了你这城主之位是怎么坐上去的!你竟然还给老娘想着那个小贱人!”令氏美眸瞪大,恨声说道。
当初因为那个小贱人自己差点嫁给了别人,没想到如今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几十年了,那枕边人竟然还想着那个贱人,她怎么能不气?
樊厢眉头微皱,他当然知道令氏口中的贱人是谁,听令氏如此称呼她心中升腾了几分怒意。
“娘亲,爹爹,你们到底在干嘛啊!”樊离怒了,他们两个打哑谜要打到什么时候?母亲口中的贱人又是谁?
“令悠,我再说一次,我跟她已经过去了,还有那是她女儿,你最好别打她注意!”樊厢闭了闭眼睛,压下怒火,随后睁开双目说道,言语中有警告的意味。
“哦?”令氏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谁信你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那个贱人的画像!还有,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和她的孩子?”她当然知道樊厢在威胁她,可她哪会情愿放过那个小贱人?
“碰!”令氏将一旁的花瓶摔倒在地,花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四溅,跪在地上的一群奴才不幸遭了殃,身上被碎片划出一道道血痕,但纵使疼,他们也不敢出声。
“你!”樊厢眉头紧皱,看着令氏,一甩袖袍,“你简直不可理喻!”
成亲这么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地这么激烈,下人们都紧紧缩着脖子,心里充满了恐惧,完全不敢说话,也不敢贸然离去。令氏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