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度陈仓
作者:龚景仕      更新:2021-06-04 05:15      字数:6707
  “大佐,中国人说了句聪明的话: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犯不着折一个小指头就断一只胳膊呀!横山勇将军还靠您夺宝壮军呢!”
  “损兵折将,被人羞辱,大日本帝国军人颜面何在!我只有一死以谢天皇陛下!”
  众特工一拥而上,抱的抱手臂,夺的夺刀,好容易劝下了横山俊二。
  横山俊二不得不承认,这个正面交锋的第一回合,他横山俊二败了,败得很灰溜,自入侵中国以来,是从未有过的惨败,他沮丧到了极点!“娘的,如此强劲周密的计划,败了,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出在哪儿!”横山俊二一挥指挥刀,斩断了路边一颗胳膊粗的楠树。
  手下众人还是面面相觑,内中有一个胆大的,将横山俊二拉到一边,附耳轻声道:“大佐,夺宝方案是您定的,这方案,几可说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再扎紧一会儿,恐怕他龚群堂就招架不住了,谁知半路杀出个小董平来。我想,龚群堂有了援手才得以脱身,可是我们呢,要是我们也有援手,而不是势单力薄,那小董平只怕是近身也困难···大岛老师稳坐在家里,不闻不问也不出力,好似旁观者似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至少,这次行动失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谁说不是,这老家伙,故技重施,隔岸观火,看水流舟!一经手下提醒,横山俊二冷静了许多,他开始全方位多角度地考虑问题,猛然,他意识到,今天的这个结局,似在这只老狐狸预料之中的事,所以他按兵不动,败了,他不进渔场不惹腥!
  提醒横山俊二这人,名叫山本纠夫,也是大岛藏一的弟子,才华横溢,绝非泛泛之辈,在他看来,抱住横山俊二大腿,即是靠住了横山勇这颗大树,对自己的平步青云好处多多,因而挖空心思,为横山俊二献计献策。“是啊,大岛先生说的没错:龚群堂常年在外,年纪轻轻,阅历不深,怎么会了解宝窟的秘密;十箱金砖,堆起来象架山,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龚彭家,山山水水的,拢一块也就巴掌大一地儿,便是一口针也早就找到了,找不到,只有一种可能:金砖藏进了宝窟!既然龚群堂没掌握宝窟的秘密,那么掌握宝窟的秘密的必定另有其人,这人是谁呢?山本纠夫说到这儿,故意卖一个关子,不说了。
  横山俊二驻足倾听,正是听得入神的时候,见山本纠夫的话戛然而止,催促道:”说,往下说。”
  “让我还说什么呀,推理出来的东西,或许,久居深山的大岛老师知山情水性···”
  “你是说,大岛老师故意隐瞒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大佐不觉得老师不参与这次行动以及龚群堂的一千个不知一万个不晓都说明了这一点吗!”
  “给老子玩阴的,大岛藏一,我有你好看!”横山俊二于是做出决定:严密监控大岛藏一,此事由山本纠夫全权负责,资金由他横山俊二负责!
  山本纠夫早就想一展拳脚,得到横山俊二的重用,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应道:“属下明白,属下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顿了顿,又故作为难状道:“要是···我是说万一,万一老师知道学生我的动作···他要是使绊子···”
  “有我在这儿,还怕一把老骨头,天塌下来,有我横山俊二撑着!”
  “是是是,大佐。”
  横山俊二布置完这一切,回到竹木交易所大楼,一脸沮丧,向大岛藏一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学生无能,事情没办成,还损失了帝国两名勇士,请老师责罚。”
  大岛藏一拍拍横山俊二肩膀,自然是好言抚慰一番,然后道:“中国人,狡猾狡猾的,夺宝一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朝插秧苗晚得谷,这恐怕不现实。”
  “老师高见。不过老师,我有一个想法···”
  “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嘛。”
  “经过这一次的失败,学生已经明白,支那人,狡猾的很,夺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凭学生的智商,根本就拿不下,所以学生想干点别的,免得今日的情景再现……”
  一腔激情而去,扛着两具尸体而归,横山俊二此时的沮丧,大岛藏一完全理解,他以长者的口吻道:“一道门槛挡两条腿的事,有,世上多了去了,可不那是咱们,咱们是帝国的精英,帝国的精英就有跌倒了爬起来的勇气,勇往直前,去夺取胜利,放心吧,宝藏的事我们一同想办法。”
  看着大岛藏一胸有成竹的样子,横山俊二心底涌起一股愤恨的火焰,他在心里说:老东西,初一你是做到了,十五就由我来安排吧!嘴上最谦卑说,:“我听老师的。”
  大岛藏一“嗯嗯”两声,得意的笑了。
  他哪里知道,学生以退为进瞒天过海的谋略不痛不痒不知不觉的,晃过了他这位被誉为特工之父的老师。失误往往是在人粗心大意的时候产生!
  监视大岛藏一的人,横山俊二确实是选对了,山本纠夫上进性没话说,表现欲望强,有这样好的一个表现机会,他自然是珍惜异常,他将它视作了一块升迁的跳板,出人头地的桥梁,日夜监视大岛藏一,不辞辛苦。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山本纠夫就有了收获,了然的频传情报。大岛这家伙的确是在开辟一条地下航线!他将大岛藏一跟了然的活动录了像,再将录像带交给横山俊二的同时,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当然对于一个聪明的人来说,这说辞,就舔进了一点润滑剂,“大佐,您当初的判断没错,这了然并非是一个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和尚,他是一个身份复杂的人,拿中国人的话说,他是凡心未了,六根不净。一方面他为土匪头子汉胡子传递消息,转过身来,他又为大岛藏一输送情报。属下觉得这个双重间谍非比常人,因此进行重点跟踪,结果发现两个疑点:他有妻室,经常幽会;他经常跟踪一个人:原长沙市市长龚群政,看样子像是蓄谋已久,打定主意要从龚市长身上挖出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属下目前不得而知,但从了然的韧劲上看,龚市长身上一定有非比寻常的东西,所以才让他如此来劲,我们兵分两路,又在龚市长那儿下了点功夫,结果发现了一个人:杨贤初,原长沙市秘书长。”
  “这人不是已经被我们抓获,归顺了大日本帝国吗?”
  “文章就在这里:杨秘书长为什么会来龚市长家打住,拿避乱说词,这似乎说不过去,因为龚彭家杀机重重,小孩也知道没香港安全,叫我说有的放矢还差不多,我想他是不是大岛的一颗棋子,一步棋,瞒过我们,他吃独食的一步棋!”
  横山俊二一拳头捶在了桌上,“没想到,真没想到,这老家伙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他告诉山本纠夫,他已经向横山勇将军打了报告,提升山本纠夫为少佐。对于这梦寐以求的升迁,山本纠夫自然是感激涕零,发誓一辈子跟定横山家族,上刀山下火海,勇往直前!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横山俊二经历了龚彭家第一次行动的失败,仿佛一下子进步了十年,他冷静分析,认为山本纠夫提供的信息很重要,了然,龚群政,杨贤初,联系起来看都不是单独的一条线,他们都间接或直接的关系到一个点,那就是宝窟!龚群政老成持重,城府极深,不容易对付;,了然脚踏两只船,弄不好要惊动汉胡子,跟他大岛藏一,先缓缓吧。谨小慎微,如果一片树叶掉脑壳上,那也会掀起十二级台风!横山俊二真的觉得,他就是一只钻进了口袋的老鼠,他要左冲右突,找到一份光亮,一条出路,这一点,他横山俊二正好可以利用。横山俊二通过叔叔横山勇这层特殊关系,接通了岗村宁次电话,岗村宁次答复简单也很明了:“你们嚷嚷着跟我要杨贤初,我给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着,今天你不会给我说,特工部没能耐,宝窟还没拿下吧!”
  从岗村宁次的回话里,横山俊二肯定了一点,他跟山本纠夫的推断没错,杨贤初就是大岛藏一打开宝窟的一枚棋子!
  执着的性格让横山俊二下定了决心,他要冲破大岛藏一设置的防线,宝窟的大门不应该由一个糟老头子打开,天皇的勋章他不配佩戴!经过深思熟虑,他找到了突破口!
  龚彭家两米之距的东南方向,有一座山,名叫杂子山,山上杂草丛生,人入即没,此山因此而得名,杂子山南边有一个水库,名唤清静庵水库,水面不大,却也绿树掩映,碧波荡漾,风景迷人。山上有一座庵堂,原先倒也香火旺盛,这庵里都是清一色尼姑。近年由于烽火连年,尼姑们为躲避战乱,已经是远走他乡,人去庵空。日本人来后,看中了这座清静也便于设防的庵堂,将大把的军火储藏在了这里,由一个日军中队守卫,筑围墙,修暗堡,一座军火仓库,可谓是固若金汤,为鬼子占领周边几个县城,以及中日常德会战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武器弹药,多次受到横山勇中将,以及冈村宁次大将的嘉奖。站站岗,巡巡逻,与那炮火连天,腥风血雨的前线,隔之千里,而荣耀跟金钱大把的有,这自然让日本人特别是那些带兵的人心里头,暗流涌动,心生波澜,令人垂涎。
  日军中队长名叫井上,二十七八岁,矮胖敦实,多次的褒奖,大把的钞票,让他有些飘飘然,再加上大把消闲的时间,充沛的精力,青春的躁动可不是青山秀水所能压抑得住的,所以时常的去谢家铺镇上青楼红院嫖娼,寻求刺激。开始还遮遮掩掩,时间一长,觉得这样做实属多余,索性平原跑马,任马由缰,再后来觉得来来回回的跑麻烦,索性就包了一个一指头就能弹出水来的小妞养在了仓库,啥时候来了兴致,玩他个底朝天。
  俗话说头儿不要裤,手下丢尿布,井上的手下也都母鸡飞上灶,小鸡跟着跳,纪律不免松散了些,不大不小的,弄出了些事。
  井上手下有个小队长名叫秋野正南,早就想取代井上,就向横山勇司令官奏了一本,说是井上将国民党保密局的女特工带进了仓库,所以仓库事故频出。横山勇听了勃然大怒,“军火仓库重地,小小一个中队长,竟敢当做儿戏,军法处置!”
  自然横山勇军务缠身,脱不出身,就叫大岛藏一大佐彻查此事,国民党特工进了军火仓库,此事关系重大,大岛藏一不敢怠慢,连忙带了冰田美惠一干人去清静庵调查,这样一来,竹木交易所可以说是人去楼空。
  横山俊二好容易逮住这个机会,进入大岛藏一卧室,不紧不忙打开保险柜,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了然领款的票据,然后用微型相机拍摄下来。“小和尚,铁证如山,给你一双翅膀,你也逃不掉了!”回来洗了照片,叫上山本纠夫,换了便衣,马不停蹄来到樟树岭,考虑到和龚群堂打过两次交道,照了面会引起怀疑,就在山本纠夫耳边耳语一番,山本纠夫应道:“明白。”然后只身前往仙神庙。横山俊二则隐身在了一颗大樟树身后。
  山本纠夫装作香客的样子很容易在庙里找到了了然,贴上去,一只手伸在衣兜里,硬邦邦的枪管抵住了了然腰际,沉声道:“别出声,跟我走,可以活命。”
  了然吃了一惊,平白无故结怨,来势汹汹,凭什么,他不明白,但有一点他清楚,对方那硬邦邦的家伙不是什么烧火棍!他结结巴巴道:“你这···你这叫我跟你走就个呢你走,你是么子人唦,我为么子要听你的?总得让我心里有个数吧。”
  看看室内没什么人,山本纠夫一闪手抓住了然一只手,轻轻一捏,了然疼的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告诉你,老子是可以让你荣华富贵也可以让你上西天的人。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跟我走!”
  了然虽也学过几路拳脚,可行家一交手,就知有没有,将才那一下,了然明白,对方不光是有,对付他还富余得很,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人家身上有家伙是有备而来,惹恼了对方,自己这条命是存是亡,那也是一秒钟就能决定的事。“我走,我走,我跟你走。”
  “这就对了,耍花招,对你没好处。”
  山本纠夫在前,领着了然来到横山俊二隐身的大樟树下,“大佐,人,我给您带来啦。”说着转身,拧着了然的脖子,往前一推,“横山大佐问你话,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别耍什么小心眼,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了然一个踉跄,跌到横山俊二跟前,了然就是了然,多年的情报工作,练就了他一种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在大风大浪中不是常人那般,第一反应是大喊呼救,而是冷静思考,寻找脱险之计,还别说,老天往往会惠顾肯动脑子的人,常常的留一径,常常的也就能化险为夷。但愿今朝,这条让他屡试不爽的经验也能管用,从庙里到这儿,一箭之地的路程,已经让他的头脑沉静了许多。
  什么,“大佐”这不是日本人吗,原以为是国民党军统的人,是因为向敌国提供情报来追杀他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日本人,脑壳一根筋,好对付。了然,已经慢慢恢复理智,在思考着如何应敌。
  了然太低估了日本人的能耐跟智商,更何况,现在他面对的是科班出身,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特工横山俊二。
  横山俊二一伸手,老虎钳似的掐住了了然脖子,来到林森树茂,人迹罕至之处,一扔,将了然扔到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拿了大日本帝国的钱,竟然避重就轻,输送假情报!”横山俊二喝到。
  这会儿了然心境已经平静,他想,有大岛藏一作后盾,还怕你两个乳臭未干的日本兵仔儿不成?沉着应道、“我在庙里当我的主持,一心向佛,不问红尘诸事,施主假情报一说,纯粹子虚乌有的事,施主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横山俊二冷笑一声,袋里掏出两张纸来,摆在了然跟前,“好一个好人,好人的亲笔签名,时间,数额一应俱全,还想抵赖!看来汉胡子的情报官还得汉爷亲审才会认账,我好欲劝你,你不听,只怕是我把这些票据录像一并交给汉胡子以后你才会服软!山本君,走,咱们去舵爷那儿说话,这人也带上。”
  笔记,录像,铁板一块的证据都在横山俊二手心里捏着,真要是汉胡子知道他了然脚踏两只船,背主捞外快,汉胡子还不生生的吃了他!看来赖是赖不过了,他明白生的希望多半是捏在自己的手里。唉,这汉奸,真他娘的不是人当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等一等,大佐先生。”防线伪装已经完全撕破,狡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想您是不是有些误会,我向贵军提供的情报,那都是精准无误的,绝对假不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大岛先生,还有你们派出的卧底杨贤初秘书长,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一击即溃,了然还说出了杨贤初这一条线索,横山俊二为自己不薄的收获而得意。不过,虽年轻却经验老道的他是不会喜形于色的,他仍是一门严肃,故作正经的道:“龚府之行,我们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这不能不说是你的情报有误所致。其实,他龚群堂并不知道宝窟的秘密,所以军部责令彻查,我不找你这个能人找谁去!”
  “大佐先生,冤枉啊,我不是把龚群政是掌握保窟秘密的唯一的人的情报如实的报告给了大岛先生吗,如今出了事,你们把一叉刺都叉到我的头上,我受不起,受得冤啊!”
  “嗯……”横山俊二今天收获确实颇丰,心中不免自鸣得意:大岛老儿,你处心积虑经营半年,现在所有的秘密都在了我的手掌心里,我要提前行动,拿到宝藏,看你还拿什么去邀功请赏!目的已经达到,为了稳住了然,他假惺惺道:“看来你确实有苦衷,我们会如实向军部汇报:这次龚府行动失败,责任不在于你,而是他大岛隐瞒了至关重要的情报所致。今天的事,我们不会告诉汉胡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是个聪明人,以后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清楚!”
  躲过一劫,几乎可以说是死里逃生,精明的了然当然知道横山俊二其意所指,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我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了。”
  “聪明。但这还不够……”
  “还,还……”了然大眼珠盯着横山俊二,他想,今天,他已经倾其所有,这恶棍还要自己为他做什么呢……“还请大佐明示。”
  横山俊二“嘿嘿”两声,“以后情报,大师要交给谁呀……”
  了然是乖巧过人的人,一经横山俊二提醒,马上应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交给大佐您呀!”
  “嗯”横山俊二得意的笑了,他给了然拍拍屁股上的灰,又拍拍他的肩膀,“跟我干,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奖赏大大的有。咱们都年轻走步路也比人家开车快是不是?”
  横山俊二受叔叔横山勇之托明里协助大岛藏一,暗里取而代之挑起夺宝重任,可是来谢家铺以后,感觉处处受到大岛藏一掣肘,加之龚群堂家的受挫,让他感到压抑,抬不起头来。现在,他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机密,他认定,打开宝窟大门,只是个早上晚上的事,褒奖受封,那也只是今天明天的事,因为压抑在心头的阴霾,恰如东风劲吹,一扫而光!他在心里诅咒着大岛藏一,老东西,你给我使瞒天过海之计,我还你一招釜底抽薪,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玩得过谁!他甚至想,拿下大岛藏一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征服龚群政,这人,他在长沙时就已经听说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他问了然:“大师与龚群政是邻居,应当对他很了解,这人性情如何?”
  “这人深居简出,接触不多,虽说我在这儿做主持很久了,但对他的性格、为人不是很了解。说他是掌握宝窟秘密的人也是风闻,加之自己的从旁观察和推断,所以我也认同这一点。”
  “我要知道他身上的弱点,他的软肋,我要找到突破口,而不是他的长处,强项。比方说权欲,金钱,女人···这些情报,我都要。”
  “这···大佐阁下,您说的这些,我真的不是很了解。除了向您汇报的那些以外,我就知道他学识渊博,爱民如子,官声不错。既然阁下对他感兴趣,我以后会多多留意。您放心。”
  “爱民如子···嘿嘿,大师,你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横山俊二袋中掏出一百大洋给了然,“行啦,回去吧。”为怕时间长了给人发现,他催促了然。这人,这条情报渠道,有用,他得掩护好!
  尽管横山俊二把保密工作做得慎之又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他怎样也不会想到,林木深处隐藏着一个人,将他的言行窥了个一清二楚,这包括他进入大岛藏一卧室所做的一切···他就是大岛藏一的亲信,军曹武男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