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既然要我死,为何还要喂药?
作者:
段白y 更新:2021-06-03 23:45 字数:2019
我数不清他抽了几鞭,也许只有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可在我看来是如此的难熬。
我迷迷糊糊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但好像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讲话。
好像是宗主的声音:“就这几鞭就算了?”
沈肆又是很气愤道:“宗主当我这炼血鞭是何物?此刻他恐怕只剩下一口气了。”
“那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沈肆冷笑一声:“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带回去好好折磨,生不如死!”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我的眼睛都睁不动了,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全身刺痛的很,梦中还有人一直不停的撕扯我的伤口,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日日夜夜的饱受煎熬,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了。
好像过了很久,也好像没有很久,我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很熟悉却又一点都不熟悉。
耳边响起冷冷的声音:“醒了。”
我吃力的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沈肆正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喝茶,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这是哪……嘶……”我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伤疤,火辣辣的疼痛再次袭来。
“风御城。”
“师兄,”说话抻动着脸上的伤口,很痛,可我还是想说下去,“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他异常平静的回答:“为了看着你一点一点死在我眼前。”
我硬撑着身上的伤口从床上下地,刚走两步险些摔倒在地,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可能是下意识的想扶我,可没等他伸出手我已经站住了,他便若无其事的把手抽回去,权当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的语气依旧很强硬:“动不了就回床上躺着,炼血鞭的伤可没那么快好。”
“师兄,你能告诉我,耿南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话音刚落,他霍的站起来,一掌击碎了眼前的桌子,我由于重伤未愈特别虚弱,直接被他这一下震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低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我:“若是想多活些时日,就别多嘴多舌。”从我身上直接跨了过去,他不告诉我,我心里始终觉得很难受,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起身回到床上。
我就好像被软禁了一样关在一个房间里,除了每日送三餐和收痰盂的人之外几乎见不到任何人。其实也可以理解的,我这样的人,是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即使现在伤的跟个废人一样也没人愿意可怜一下。
“炼血鞭果然厉害,”我苦笑,独坐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我是好不了了。”
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有一束光照进,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细瘦高的身影从门外跨进来。
光亮刺得我眼睛一时半会睁不开,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谁,可我提不起来兴致,恹恹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肆道:“我何至于如此无聊。”
“当初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还留我一口气做什么。”
他的语调很平,不轻不重的:“我说的很清楚,要你生不如死。”
我觉得好笑,自顾自的笑起来:“我师兄何时变的这么幼稚了。”
“少跟我贫嘴,我可不是逸凌夜。”
他扔过来一个小瓶子直接砸到我的脑门上,我现在受伤身体反应迟钝了很多,没接住,瓶子滚落下来咕噜到床下。
我身体每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又不好让沈肆帮忙捡一下,所以只要俯下身尽力的抻长了胳膊去够,就差一点就能够到了,地上的瓶子却被沈肆轻而易举的捡起,伸出一只胳膊抻着我的手把我扶起来。
“这都接不住,你现在跟废物有什么区别,”他把瓶子里黑色的小丸倒在手掌上,冷冷道,“你怎么还不死?”
我低沉的闭着眼睛,身上的疼痛让我没有任何的精神,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你若是想我死,随时可以动手。”
他冷哼一下伸手捏起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起来,他的手劲特别大,捏的我脸上好不容易好些的伤口再次撕开,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我的脖子上。
没等我喊疼,他便用力的捏住我的上下颚,把手掌上那个黑色的小丸塞进我的嘴里,后来可能是怕我不吞,又端来旁边的茶壶使劲往我嘴里灌水。
他的动作格外的粗暴,水一部分呛到我的嘴里一部分呛到鼻子里,待他松开我,我赶紧拍着胸脯趴在床上剧烈的咳嗽。
他好像误会我的这个动作,以为我是想把黑丸呕出来,冷笑道:“我若是想杀你完全可以一刀砍死你,怎么会用下毒这么费事又小儿科的方法。”
我咳着咳着也不忘调侃他:“你动作那么凶,还不让我呛到啊。”
我这人就一个毛病,不管到什么地步,嘴贱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
沈肆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那个是帮你活血化瘀的药,伤能好的快些。”
沈肆是寂寞的太久了,好像很爱听我跟他说俏皮话逗他开心,我就索性多说几句:“别的地儿我不在乎,能不能给我个敷脸的,我靠脸吃饭。”
沈肆果然脸上有了笑意,但很快又收了起来:“想得美,还敷脸,留你条小命就不错了。”
“我这么帅的脸,留下疤多可惜。”
“也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身体,真不知道你在嘚瑟些什么。”
“切,你这是嫉妒。”
“这疤别想了,这辈子去不掉了。”
“你说你打哪不好,非得往脸上打……”
他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凳子:“我这是为了让你记住,让你这辈子都为你做过的事情赎罪。”
话说的好好的他怎么又生气了,沈肆现在怎么变得脾气这么大,没等我说什么他又摔门离开了。风御城的门怪不得材质这么结实,可再怎么结实的材料也禁不起他这么摔呀。
我颓废的躺在床上,摸着脸上的伤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