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一名警察步入等待室，看清屋内情况，有些蒙。
  杨露禅倒是一副浑若无事的模样，回身对女人道：“女娃娃，依我来看这后生心眼儿针尖般大小，脾气也暴躁，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哎呦！”
  却是女人回过神来，抓住杨露禅就一通乱拳。
  “你个死老头，干嘛打我男朋友！”
  “唉？”
  杨露禅蒙了，自己代为教训一下男人，总算是给女人出了一口恶气，这女人不谢谢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打自己呢。
  “干什么干什么！”
  警察反应过来，忙上前制止了女人。
  女人叫骂不停：“你个老不死的，我男朋友要是有半点儿问题，我跟你没完！”
  旁边秦牧一阵头疼，不过秦牧更担心的还是被打的男人。
  刚才杨露禅那一拳，如果秦牧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杨露禅所创杨式太极中的炮锤。
  想当年杨露禅初上京城，除了杨无敌的外号之外，还有一个雅号叫做杨三炮，说的就是他太极炮锤无敌，上了擂台，不出三拳就能取胜。
  这一拳下去，男人能落得好去？
  墙角的男人晃动着脑袋，一直没有起身的迹象，秦牧快要绝望了，看样子没个万把块，是别想善了了。
  就在不久前，秦牧还盘算着省吃俭用，看看能不能攒钱完成翻修武馆的任务，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做梦了。
  警察行事倒是果决，直接把秦牧和杨露禅带到了隔壁的调解室，自己出去调查情况了。
  杨露禅犹一脸茫然，问道：“那女娃好好的为何要打我？”
  “你打了她男人，她肯定不愿意啊。”
  杨露禅更加糊涂了：“可她男人打她，换成是我，肯定不会再跟这男人过下去，我帮她教训了那男人，她应该谢我才对啊。”
  这个问题秦牧不知如何作答，想了一会儿道：“他们两个关系比较复杂，嗯，可以说是相爱相杀。”
  杨露禅脸上是懵逼的。
  而另一边，初步审讯完王海的方明，也终于从王海口中印证出，他们两人的确是栽在了杨露禅手里。
  出了审讯室，方明就得知了等待室里发生的事情。
  “方队你来看。”
  监控被调了出来，事情过程一目了然，不过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视频的最后。
  “我靠，这老头吃大力丸了，这么猛。”
  “可不是，我记得这男的好像是健身教练，这么大个子，竟然被这老头一拳打飞，这至少有三四米吧。”
  “不止哦，五米是有的。”
  “方队，你是刑警队的散打高手，你说换成是你，能一拳把这男的打这么远吗？”
  方明怪叫道：“你开什么玩笑，别说是拳，就是用脚，我也只能把人踹飞出去，这一下子五米，你以为我是史泰龙吗？”
  反复的看着杨露禅一拳打飞男人的画面，方明想起了之前的审讯。
  王海很沉默，似乎认栽了，倒是李通，年轻气盛，三两下被杨露禅打晕，很是不服气。
  李通甚至放言，给他机会，一定要找回场子。
  再加上眼前这视频，方明有些明白过来，或许秦牧没有说谎，杨露禅还真是个高手，而且是那种了不得的高手。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尚且都有这种力量，简直不可思议。
  “方队，这事儿怎么处理啊？”
  方明沉吟一下，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不过男方动手在先，各打五十大板吧。”
  调解室内的秦牧，很快就见到了方明。
  “方队长，事情怎么样了，我们可以走了吗？”秦牧忙问道。
  方明多看了几眼杨露禅，才轻哼一声道：“走？打了人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胆子还真不小，敢在警察局动手。”
  秦牧瞪了一下杨露禅，这老头真是给自己招惹麻烦，道：“方队长，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们吧，那哥们儿先动的手，我们顶多算是个正当防卫。”
  “还正当防卫呢，我看防卫过当还差不多。”方明顾自坐下，拿出一张单子，道：“对方去医院了，听120的说，肋骨断了，判个轻伤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不过对方也有一定责任，所以具体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去协商，待会儿再做个笔录，回头等消息吧。”
  秦牧暗道不愧是杨三炮啊，这老了老了，还能一拳打断人的肋骨。
  不过秦牧更郁闷的还是自己的钱包，还盼着杨露禅给自己开个太极班挣大钱，这倒好，钱还没影儿呢，就先搭进去万把块。
  “对了。”方明又指了指桌上的单子，道：“你们帮忙抓捕了劫匪，因为之前发过悬赏，所以赏金还是要给你们，不多，五千，这是凭证，你签个字，回头打你卡上。”
  秦牧眼前一亮，这才想起警方还悬赏了王海二人。
  拿起单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这可是五千块，不是小数目啊。
  只不过想起还要赔人钱，秦牧又高兴不起来了。
  方明轻咳一声，道：“正事儿说完了，咱们说会儿闲话，这位杨老先生是吧，您这功夫练的可以啊。”
  杨露禅本来还挺忐忑，还以为要下大狱，不想方明三言两语，也没要抓自己的意思。而对于钱，杨露禅又没什么概念，加上一代大侠的豪情尚在，作为大侠，钱这种身外之物又算个什么，所以心情大好。
  听见方明恭维自己，杨露禅呵呵笑道：“还算可以吧。”
  秦牧无语，这还谦虚上了。
  方明迟疑了一下，看向秦牧，问道：“秦先生，你是开武馆的吧。”
  秦牧点点头。
  “你之前说杨老先生是你武馆的老师，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你们武馆，跟杨老先生学个几招。”
  方明是个搏击爱好者，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得过搏击大赛的冠军，如今见识了杨露禅的功夫，见猎心喜，这才动了讨教的心思。
  秦牧愣了一下，忙道：“当然可以。”
  武馆开门做生意，秦牧巴不得学武的人越多越好呢。
  “方队长，你能来我们武馆学习，那是我们武馆的荣幸，这样，学费我给你打个九折。”
  唯恐方明不给钱，秦牧先拿话堵住对方。
  方明问道：“学费不贵吧，我们都是穷警察，可没多少钱。”
  “不贵，一个月也就千把块。”
  方明点点头，倒真不算贵，这年头办个健身卡，请个专业教练都不止这个数。
  “那行，明天若是有空的话，我过去看看。”方明起身，他还有不少事要忙。
  武馆能招到学生，秦牧最高兴。
  事实也证明，明星老师的广告效应巨大，秦牧决定先把杨露禅这个高手的形象竖起来，不愁吸引不来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