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会面
作者:
所以然 更新:2021-06-03 15:04 字数:2040
当日下午,我们便来到木教授家,成功地和他见上了面。
木教授将近六十岁的样子,身材微胖,面容和善,虽然面部已经有了很多皱纹,但是面色红润,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典型的学院派,也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研究学术理论的那种斯文教授,不过看其体态,又是健康硬朗,想必近几年来经常外出探险的事也是真的。
众人在木教授家的客厅落座,相互之间寒暄了几句。
我见木教授如此平易近人,在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同伴们之后,便把《神谕记》拿至他的面前,将其详细情况跟他统统说了一遍。
木教授在听闻我们的得到《神谕记》的探险经历之后,不禁略感惊讶,点头说道:“精彩,真是精彩,没想到你们这么有勇有谋,虽然我这些年也经常组织探险活动,但是跟你们的经历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真没想到,咱们在探险一事上也算志同道合,这样的话,我真希望你们可以参加我组织的下次考古探险活动,不知各位意向如何?”
我想了想,欣然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干这行的,既然木教授您盛情邀约,我们哪有推辞的道理,自然愿意参加,况且我们此次来访还有事相求,如果您能破解这卷古籍中的玄机,咱们一起去做探险发现,那岂不就更好了!”
木教授高兴地点了点头,便拿起《神谕记》翻阅起来,看着看着,口中不禁连连说道:“真像,真像啊……”
我不明所以,便开口问道:“木教授,您说什么?”
木教授目露惊喜之色,说道:“这卷《神谕记》的古文体系和《山海经》是真像啊,很有可能就是同一时期的产物!”
我一听,不禁说道:“听说《山海经》的内容古怪离奇,很多记载令人难以理解,几千年来,各界对它的翻译有着各种不同的版本,不过却始终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如果这卷《神谕记》也是这样,那么解读起来不也会有各种可能?”
木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同的理解方式会有不同的结果,我对《山海经》的解读也和别人不同,至于谁的答案是正确的,只能通过实践去考证,这也是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还依然坚持外出探险考察的原因,所以,我会先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翻译这卷《神谕记》,至于结论是否正确,就等咱们去实地勘探才能知道了。”
赵嫣然说道:“您是古文字方面的专家,破解、翻译古代密文的水平自然不在话下,我绝对相信您的见解,如果《神谕记》和《山海经》的古文体系如出一辙,那么,我想向您求教一下,您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解读《山海经》的呢?”
木教授微笑着看向赵嫣然,说道:“小姑娘很好学啊,行吧,既然这样,我就把我个人对《山海经》的理解方式给你说一下。”
随后,我们便听起了木教授的讲述。
由于木教授所居住的安阳乃是中国甲骨文的发现地,从而得以常年研究黄河流域的古文化遗址,对于象形古文字的理解早已不同寻常。
全球各种文字的出现,都有其渊源,中国象形古文字的创造者更是被史籍所明文记载,那便是仓颉,此人的造字之举,可谓人类文明的一大丰功伟绩,正是由于他创造出了象形古文字,才结束了人类文明结绳记事的蛮荒历史,从而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进程。
在象形古文字中,蕴藏了大量图像信息,甚至包罗着天地万物的奥秘,在很多甲骨文中,我们都能根据其图形来推测出一个具体的场景和画面,时至今日,即便象形古文字随着历史的更迭已经发展为了简体字,不过依然可以看到其中的图像底蕴,可谓一脉相承,万变不离其宗。
可是,在后世出土的一些类似《山海经》的古籍当中,却有很多内容无法让人理解,原因也正是出在某些古文字中,如果按照那些古文字的本义进行解释,那么整句的表述便会前后不通,令人匪夷所思。
比如,在《山海经·大荒西经》中就有一段记载:“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其中的“女娲之肠”这四个字,如果按照字面意思进行翻译,就是女娲的肠子,这种一来,整个句子的解释便会不合逻辑,甚至有些荒诞,因此可以肯定,这四个字的真正意思绝对不是这样。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很多类似《山海经》的古籍便被世人称为天书。
其实,这些所谓的“天书”并非真的就是天书,世人之所以无法破解,是因为很多人都用错了方法,一旦找到正确的方法作为突破口,那么所有的的难题随之迎刃而解!
那么什么才是正确的方法呢?
木教授经过数十年的反复推敲研究,终于发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比象形古文字更有渊源的信息记录方式——语言,因为语言先于文字,而文字则是语言的书面表达形式,如果将语言和文字相结合,便会出现新的产物——文字的发音,然而恰恰就是发音这一点,反倒被众多思维固化的象形古文字研究者所忽略掉了!
象形古文字的发音,传到现代,共有平、上、去、入四种声调。
然而在最早的时代,其实象形古文字共有九声六调,如今唯一保留着这种发音传统的只有粤语,因此,粤语也就成了一块试金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木教授在用粤语声调的音标对《山海经》进行了注释之后,再通过读出这些注释的发音,竟然成功破解了很多曾经难以理解的古文内容,甚至从中得到了很多惊世骇俗的重要结论!
为了验证这些结论的正确性,木教授便趁着身体还算硬朗,毅然辞去了在校任教的工作,踏上了考古探险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