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序章42
作者:
水木深林 更新:2021-06-03 14:40 字数:2127
文远穿戴好臂甲,穿好了棉丝紧身衣,将飞刀和旋刃插在腰间上,一切准备就绪等待出发。
“文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影流没有弱者。”晓宗空冥的声音在文远的耳畔边响起。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像是空气中的幽灵在对着他说话。可是文远定神一看,自己的师傅就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
“跟紧我,今晚我们去捅别人家的老窝了。”晓宗说道,言语中带着酝酿的笑意,像是一种嘲笑,对弱者的一种嘲笑。
这里是一个坡,沿着阶梯向上就是那座破庙,两个穿着红色衣袍的冥火术士朝着阶梯一步步走去,凌林跳到空中凌空抽身拔刀一砍,就在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向后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文远凌空带刀旋转一圈,两个头颅落在地上,之后文远朝后跳了一步,两副躯体也同时向后倒下,血液像是从倒下的瓶子中汩汩流出来,文远一步步向后退,血液一步步漫流,文远不想自己脚上沾到血,这样脚会很粘,行动不方便,一潋清澈的月光洒在血液上,像是在血液上以弯曲的路径洒下白银,文远伸出生出刀在旁边的稻草土堆上擦了擦,他以为擦干净的刀上的血迹,可是借着月光,他横在胸前一看刀尖足够锋利血迹已经被擦掉了,可是刀背上还有粘稠的血迹,文远是很讨厌自己的刀上染血的,他喜欢刀干净如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只是凌林说文远的这种不喜欢沾血的习惯就是洁癖,文远也默认了。
于是他又在稻草土堆中很大力的擦了擦刀背,直到他看见刀背的血迹上也擦掉了。
他没有走这条山间阶梯,而是顺着阶梯两边的树林一直向上。直到接近破庙的门口。
文远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破庙门前守着两个人,两个冥火术士,文远悄悄朝他们靠近,这里竹影森森竹影洒在地面上,随风四处摇曳。竹叶相互碰在一起摩擦声沙沙作响,他在快速前进的过程中踩到一个坑,腿一弯,下脚踏错了位置,踩到一颗小石头上,脚上的压力带着小石头滚动,文远立即一个劈腿刹住自己,可是鞋跟与地面上发出响亮的摩擦声,糟了。
“喂喂,那儿是不是有人。”守在门旁边的冥火术士对着另外一个冥火术士说道。
“那我们过去看看。”两个冥火术士动身。
就当文远准备出手的时候,一直猫从他脚底下窜了出来,窜到过道上很凶地朝那两个冥火术士喵的一声。是一只小白猫,月光照在它白色的背上很耀眼,就像是在他的皮毛上洒了一层水银。
“呦呦呦,原来是只小野猫。”其中一个冥火术士砸吧着嘴挑逗着这只小野猫,手还不断往自己的身体的方向摆。“快过来。”他的嘴里还模仿着老鼠吱吱吱的叫声。
猫咪有朝他凶狠的喵了声,猫的毛发的竖了起来,嘴巴张大得好像随时准备吃了那两个人一样。
“哟还凶呢?”那人喊道。
“老三,要不咱们烤了它。”那人说道。
那人捡起一支小木枝就怼过去,被那猫咬住。那人一松手,扯着小木枝的猫就往后退去。
“老三,今晚或许还能吃个宵夜。”那人的手中燃起明火,不过他渐渐发觉不对劲。“老三。”
他向后望去,老三钉在那里,他本想走过去,但是面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将他嘴捂住,直接袖刀割喉。
那人呜呜呜地咽呜着什么,可是文远按住他的嘴他说不出话了。
他眼睛突然睁大,布满惊恐的血丝,然后倒了下去。
他口中的老三也倒在地上,就在刚才天罗蛛丝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文远按了一下臂甲,把天罗蛛丝收回来,臂甲中发出咻咻咻的摩擦声响。
后面的一团那座破庙的盯上一直有一团散不去的黑雾,就像是破庙里多了一块乌云。文远知道师傅就在那里。
文远一路小心地走进破庙,躲在灯台后面,灯台上面没有灯,只有破庙里面的亮着光。
文远像只老鼠一样一直在地上快速的匍匐前进,他身旁的碎木堆刚好能阻挡住收在破庙主殿的那四个人看不到他,那四个人战的位置,文远计算了一下,双手发射蛛丝刚好可以像串糖葫芦将他们连在一起击杀,只要文远能再前一点。文远保持着匍匐前进的姿势,这样子很累,很消耗体力,但他是影流之人他是受过训练的。
等他快速地爬到预定位置他连气都没喘一口,一路上也发出什么声响因此没被发现,他突然从侧边跳上台阶双手齐射天罗蛛丝,极细的天罗蛛丝在月光的洒落下仅仅发出一点微弱的反光,就像是银粉点在上面,等那四个冥火术士感觉到微弱的疼痛时他们已经失血过多,蛛丝完美无瑕地穿透他们的高领射进他们的脖子。
文远看见他们想喊出来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们倒下了,脖子上那个像针刺的伤口要了他们的命,文远收回天罗蛛丝的时候手往左右一拉扯,他们的脖子被蛛丝整齐的割断,四个头颅滚落到地上。
不过相信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人倒下的声音,毕竟今晚那么安静,只有天上不合时宜的乌鸦呱呱叫的飞过,如同丝竹乱耳声,杂乱而不好听。
剩下的可以交给师傅了,破庙主殿外的凌林现行,他的双眼直视着破庙里面那个白发红袍的老者,主殿里面的灯座是亮的,凌林看见那个老者唇下有一抹红色的胡须。
他对自己露出了笑意,一个神秘的笑意,像是一个欢迎。
文远知道,自己身后都是黑暗的,在黑暗背景下老者看不见自己的样貌只能看见黑色兜帽下的轮廓。
屋顶上的黑烟飘了进去,从屋顶渗透而下,就像水银无声地渗透进土壤。
黑烟慢慢汇聚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之后黑色衣帽从空中落下整齐地搭到一位老者身上,那是文远自己的师傅,两位老人都对视着,相顾无言。
“朋友,远道而来,恕我没有出面迎见。”
“那你错了,对于宁港,你们才是远道而来,而且是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