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1)夜夜夜
作者:逆洋冰鱼      更新:2021-06-02 23:29      字数:2789
  不时,在家丁带领下来到像是罗马决斗场的地方,把月台上用彩色装花缎匹,搭起漫天帐来,遮了日色,正面结有球门。墨遥上坐观看台下踢球的技法,再想国足,完败。看有一刻钟,左右坐来一男一女,能进上坐台,说明身份不凡,墨遥正当观看台下球赛,左旁女子一激动甩开纸袋,一串冰糖葫芦以肉眼可见的慢动作飞过视线。
  “好,上,上啊!哎呀,笨。”
  右旁男子还算镇定,出手一接横飞出眼前的冰糖葫芦,如那青蛙捕飞蛾那般出其不意,墨遥还没做向后躲避的动作,消失在纸袋中的冰糖葫芦已经咬在嘴里。
  左右一看,女子出尘的美,不认识,男子确定是欢何夜那天救过自己的男子,不做多想,纸袋中又飞出“凶器”不过这次是块烧饼,飞贴在墨遥脸上不过一秒,又被青蛙手残影拿去。
  见识如此神通,超越人类的极限反应速度,再看男子身后用布包裹的剑,欢何夜展示出的实力,绝对是高人。女子高兴,无暇顾及纸袋中食物飞撒,墨遥再望纸袋中还有一竹签朝上的冰糖葫芦,为伸张正义,毫不犹豫抽出最后一串,咬上一口酸甜绝佳。女子欢呼,全然不知。
  “欢何夜感谢侠士出手相助,敢问名号?”
  “举手之劳,在下禹若风。”
  “在下墨遥。”
  “噢,遥小弟也喜欢吃糖葫芦!”
  “嗯,儿时难得一品,长大后回味心头哇。”
  “嗯,同感,不过我更爱烧鸡,若是给喜爱的食物排名……”
  墨遥这时是插不上话的,面前男子自来熟,一定是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到一定程度,安全感及其好的那一类少数人,只好一边细咬糖葫芦,一边陪笑,有话可聊,也会说一些自己的见解,这是他最擅长的事,不过都在吃食上,可谓说这个相貌与自己一般的男子是个活生生一只吃货。
  晨曦在盲手抓纸袋时,一张烧饼,还有空气,恶狠狠盯着俩男子手中糖葫芦,投去仙女愤愤目光,眼睁睁看若风吃完最后一颗,不忘再舔一舔竹签。
  紧张激烈的决赛过后,接下来是福利彩蛋环节。
  球场上,月台东西两旁,临时扎有两座小牌楼。天下的这些回情把持,两个一伙,吊顶行头,辅行头,雁翅排于左右,不下二百多人。射回上有一二十处抛场,有一处两根单柱,颗扎起一座小牌楼来。牌楼上扎个圈儿,有斗来大,号为彩门。
  踢过彩门的花样很多,有头球、钩球、射门,还有转身踢、退步翻、单枪、打拐、卧鱼,不拘锁腰、单枪、对损、肩妆、杂踢,踢过彩门,筹办方知府,月台上就送彩缎一匹,银花一封,银牌一面。也有踢过彩门,赢了彩门兴高采烈花销去的;也有踢不过,贻笑于人的。
  “遥小弟,去踢两球彩门。”
  “可以试一试!”
  下得台去,商主、知府夫人、令下人给踢过彩门的人颁发奖品,对于平户家一匹彩缎和精银的奖励相当丰厚,银牌自是当作荣誉收放在家。此时踢彩球的人很多,自然一人一球,不过,失望,加练球技再等来年。
  录子宗此时正接受小孩子的崇拜,墨遥其实无心踢球等候一旁来和救命恩人道谢,等待孩子们高高兴兴散去,录衙头才上前对墨遥抱拳一礼,墨遥赶紧上前扶起。
  “何欢夜不知墨小君,属下失礼了。”
  “唉!录衙长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想救命恩人行礼呢!这次来主要是来看看录衙长,若不是衙长关键一刻救下我,怕是我这颗脑袋就搬家了。”
  “呵…墨小君说笑,属下虽救人心切,但只挡下斩头一剑,至于女刺客那一剑,说来奇怪,眨眼一瞬变成个木头把子,想是另有高人出手,动息万瞬,至少神元境能有实力。子宗下一瞬才反应过来,人外有人啊!”
  “哦?还有这事。”
  墨遥略作思考,回头望一眼队伍中的若风,正在对他笑呵呵的招手。能有此实力,怕是他?
  “子宗有一事,意下觉有必要,此事可大可小,不知当不当讲。”
  “洗耳恭听。”
  “墨小君那夜,将贼匪引入明印街不当,在那种环境下,心全求生,子宗理解,人海涌动,踩踏致死有两人,其余两人都有不同程度伤劳,希望能予探望,以慰民众心悲。”
  “嗯,确实应该,要准备些什么?”
  “现成,一家两匹布,五两精金。”
  “精金,先下只有碎银,没有那么多钱。”
  “月台找陈夫人,以墨小君身份,陈夫人会答应。”
  录衙长早有打算,墨遥心存愧疚,间接性对别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说白就是间接害人,到底自己都有一部分责任。能力这个词它很重要,生死迫在眉睫,自身能力差之毫厘,犹如天地之隔。天理,或许不过是掌控者指定的生存规则;正义,或许不过是统治者圈定判断是非的标准;有能力,用钱权衡量,不触及势,做什么都无人问责;无能力,美羊羊懒羊羊,咩…咩…
  但,秩序,标准,总归是要有的,不然欢何夜这种江湖莽人遍地走,混沌啊!就是没有规则和标准,乱糟糟,总要有人出手整理,人无完人,十全十美没有,就像灰尘如混沌遗留的种子,会有,能做的不过尽量平衡,和平长存。
  酉时(6.30)
  墨遥道来用钱意图,陈夫人命下人回陈府取钱,玉儿睡了半个时辰被噩梦惊醒,担心少爷,却发现不见踪影,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在陈府四处找啊找,真心想要找什么,总会找见。随后小姑娘就随取钱的下人和随同四名护院来到蹴鞠场。
  正巧在观台上看见墨遥凌空一脚,皮球踢过彩门,小丫鬟欢呼喝彩,高高兴兴抱着一匹布,一钱银,一块牌,陪同少爷走街串巷,心里美美的,说彩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踢进去的,玉儿要用绸缎做一件新衣裳,还可以……
  在录衙长的陪同下,拜访慰问过四家平户,四户家境都有所不同,贫穷想顾温饱,这一代怕是没什么希望,对于孩子,墨遥与录衙长商议,都送进私塾或学院读书,如有修道的可能,送去宗派学上一技之长,自己只是给了孩子可能性,至于是祸是福全在自己,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绿水河畔分割南北两城,从山上小溪一路汇入河道,最后流近白川湖泊。天色灰蒙蒙留有最后一幕蓝天。石拱桥上墨遥与录衙长依依告辞,对于小君爷,在贫穷长户人家存在的一些问题,解决之道,只算相见恨晚,明君长远,佩服佩服。
  “录衙长,有困难尽管来找我,力所能及,墨遥自当相助。”
  “一定,墨小君,再会。”
  录衙长走后,面朝南,墨遥负手而立,在石拱桥上思索良久,玉儿抱着一匹布,鼓起小嘴左看看右望望静静呆在少爷,偶尔有人经过……垂直的河道青苔壁上,一只癞蛤蟆一跳一跳想要跳上河岸,奈何墙太高水位又不够,无处借力,只好老老实实呆在河中朽木上“呱…呱…呱……”
  河道上游,河边石阶上陆陆续续有人将早以购置好的莲船,在燃烧的火把上点燃,放入河畔中,随上百红火莲船随波逐流,穿过青石拱桥,烛光染红路过河道,托动一块朽木流向河畔远方。木板上,围在烛光中的癞蛤蟆好似在唱:“祝你生日快乐……”话说有人过生日么……
  “玉儿我们也去放一盏莲灯。”
  “少爷抱一下绸,玉儿去买莲船,放升天灯也好呢!”
  “唉,不抱,早说放下,一路抱着累了吧!升天灯是指那边天上的孔明灯吗?那买一个吧!”
  “少爷小气,唔…才不累呢!少爷第一次得奖,玉儿要抱回家。”
  “哈哈,活受罪。”
  ……
  古朴的青苔河道边……一盏莲灯入河畔,心愿泉下有知……心安。
  升天灯缓缓上升,题词:
  愿我心,知仙引,无归路,遥凄凄。
  剪断牵绊,飞入夜色云霄,消失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