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呃……是，是我和姜总商量定的。”
  肖林刚想否认，突然看到姜海瞪他，赶紧又改口。
  “刚才姜总说你们要拿这个方案和对方沟通，你们准备什么时间沟通啊？”
  姜海一听急了，赶紧又瞪他。
  肖林已经懵了，当得知报价单出现在柳总手中，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就算柳总不管他，姜海也不会放过他，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现在怎么说？姜总瞪我，到底是能不能说啊！
  “沟通？不知道啊？没说要沟通……”
  柳云波怒了。
  “肖林，你自己亲笔写的预先沟通最低报价，你还说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脑子已经记不住昨天的事了！”
  姜海气的七窍升天，你说不知道吃饭的事就行了，说不知道沟通不是打自己的脸嘛！不沟通着急做什么方案！
  肖林也傻了。
  “啊……对，刚才走神了，要沟通，今晚约了他们副总谈……”
  啪！
  姜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肖林！谁告你今晚沟通了？你自己定的？”
  “啊？”
  肖林傻眼了，这才反应过来，坏了，方案没报就去说，这是犯了忌啊！
  “不对不对，不是今晚，是明晚，姜总昨天还说今天要联系开董事会，等定了再去！”
  “肖林！你给我出去！”
  姜海刚要发火，柳云波摆摆手拦住他。
  “老姜，让他说嘛，难道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姜海被噎住了，柳云波笑笑。
  “肖林，姜总是告你约了明晚吗？想好了再说啊！”
  “呃……”
  肖林已经不敢说话了，姜海眼神中的怒火让他感觉大事不妙，但到底怎么说才对他完全搞不清啊！
  柳云波和独立投资人对视一眼。
  这个许总立马明白了，问肖林：“肖主管，那就是说你们约好了明晚沟通？”
  “是……”
  “哎呀老姜，这就怪了，刚才你不是说还没约吗？”
  “喔，我记错了，是约了，肖林约的，昨天他和我提过一句，刚才忘了。”
  柳云波咳嗽一声。
  “肖林，还有个事，姜总说上周你手下的一个年轻人把巨岩的采购经理给得罪了，所以才惹出这些事？”
  肖林心虚的看看姜海，姜海冲他点点头。
  “没错！是前一段刘总亲自招进来的人，叫夏威，我看他是刘总选的，就想带他去见识见识，没想到把人家的采购部经理给得罪了，后来我再沟通人家都不理，还说我们肯定中不了标。”
  肖林详细的描述了夏威如何不懂事惹恼崔晓丽的经过。
  柳云波昨晚已经听刘扬说了这件事，但实在没想到肖林竟然把矛头指向夏威，意图明显是隐射刘扬啊！
  但看肖林说的言之确确，他一下子也不敢确定，毕竟他对夏威毫无了解，贸然反驳，万一是刘扬了解错了就被动了。
  “这样吧，把刘扬和夏威叫上来。”
  夏威正在刘扬的办公室。
  柳云波一到公司，刘扬就把他叫了过来，告诉他柳云波召开临时董事会的事，并让他做好准备。
  “刘总，您说上面会让咱们过去吗？”
  “不好说，就看姜海怎么解释了，万一他们能说通报价单的事，那就必须把肖林的事捅出来，咱们也别瞎猜了，等着吧！”
  话音未落，董事会的秘书敲开了刘扬的门。
  “刘总，柳董请您和夏威去会议室。”
  刘扬和夏威对视一眼。
  夏威有些紧张，这一上去，自己在公司里可就被打了标签了，要是姜海和肖林过了这关，那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走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刘扬拍拍他的肩膀，先出了门。
  进了会议室，夏威一眼就看到坐在最中间的柳云波。
  浓眉大眼，柳总年轻时一定是个帅哥。
  柳云波也是第一次见夏威，看着他一表人才的样子，顿时觉得他的话可信程度又增添了几分。
  “你就是夏威？”
  柳云波面无表情的问。
  “是，我是夏威。”
  “上周你是陪肖林参加与巨岩通信的沟通吗？”
  “是，肖主管让我和方斌一起去的。”
  “听说你在就餐的时候把客人给惹到了？”
  夏威傻眼了。
  怎么会是我惹的呢，这不是指鹿为马吗？
  扭头看看旁边，刘扬愣愣的看着他，也是一脸诧异。
  再看后面，肖林在门口处阴森森的看着他，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肖林！你竟然把屎盆子扣我头上？那就别怪我说实话了！
  “不是！当时是肖主管干的！”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就连姜海也没想到夏威会这么说。
  “柳总，他胡说！方斌可以证明！”
  肖林急了，抢话说道。
  “肖主管，那天就是你做的，你敢不承认吗？！”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夏威也无所顾忌了，大不了开完会后自己走人，可这个锅他不能背。
  夏威详细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但没讲崔晓丽离婚，只是说她对那个笑话很生气。
  姜海简直要气疯了，这要是事实，那就说明肖林对他都不说实话，这才造成了他的判断失误。他一直认为，既然是夏威做错了，肯定不敢和刘扬讲，借此打击刘扬才是他的杀手锏。
  柳云波很满意夏威镇静的表现。
  “小夏，既然这样，肖林说方斌可以证明他，谁能证明你呢？”
  肖林敢这么说，那之前应该是做通了方斌的工作，这时候再找方斌未必有用。
  夏威琢磨了一下，想来想去只能直接找崔晓丽证明了。
  “柳总，我在现场给崔总打电话可以吗？但我有个请求，通话的时候我开免提，请大家不要出声，以免崔总不高兴，这样不利于后续投标。”
  肖林急了，他没想到夏威一个新人竟然和崔晓丽熟到这种程度。
  没等他说话，柳云波同意了夏威的要求。
  夏威掏出手机，拨通了崔晓丽的电话：“崔总，我是华夏时代的夏威。”
  “小夏？有什么事吗？”
  所有人都在静静的听他俩的对话，只有肖林不停的冒汗。
  “崔总，我在我们崔主管办公室，上次吃饭的误会他想给您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