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番外之大结局(下)
作者:
寒浦 更新:2021-06-02 04:32 字数:4167
在这里,这本《庶女嫡宫》就结束了,我知道这本书中途就崩了,但为了不太监,我还是选择完结,渐渐的发现什么东西都是有过程的,就像写书,刚开始可能用力过重或者说崩纲,但是我坚信,会越来越好的,也祝支持的宝宝们越来越好,生活顺心,谢谢大家!
正文
嬛嫔即便千方百计的想要让儿子齐慕北与林玉安离心也无计可施,中秋节的时候,齐慕北没有参加宫里的家宴,嬛嫔又大发了一通脾气。
中秋节的晚上,林玉安生下一个儿子,接着发现肚子里还有个女儿,报到宫里的先说是一个儿子,结果马上有人又来禀话说是一对龙凤胎,哥哥和妹妹。
皇上觉得这是龙凤呈祥的喜兆,高兴的大手一挥,亲自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
一个叫齐胤,一个叫齐闵姝,太后高兴的晚上睡不着,当天晚上就拿着凤令出了宫,亲自去了九王府。
林玉安颇为意外,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会亲自过来,顿时觉得有些慌张。
齐慕北怕她被吓着,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抚她,“别怕,没事儿的,皇祖母为人宽厚,如今你为我生下一对儿女,你受了莫大的委屈,皇祖母只会对你更好的。”
林玉安听着齐慕北的安慰,想到上次进宫和皇太后相处的场景,觉得她的确不是个难以相处耳朵人,渐渐的也放心下来。
她实在太累了,完全提不起精神了,皇太后过来的时候,她挣扎着要起身给她行礼,却被皇太后一把拦着了。
“不必多礼,你这已经是才生了孩子,还和哀家客气什么,你若是出点什么问题,我出宫岂不是罪过了。”
林玉安闻言不由动容,不由笑了,任由太后把她按了回去。
太后去看了两个还没有睁开眼的小家伙,高兴的舍不得撒手。
第二日就让人赏赐了数不清的东西下来。
王家的人都来了,王老夫人一大把年纪,扶着素妈妈的手,颤巍巍的走到林玉安的身前,眼泪忍不住的漱漱落下。
“嗳,好好好,如今也是当娘的人喽,一下子儿女双全,是好事!”王徐氏的眼眶通红,一头花白的银丝反射着岁月的光芒,林玉安莫名的觉得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心里就涌起一阵的酸楚。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徐氏忍不住“呸”了两声,自责道:“哎哟,我怎么把你的伤心也勾起来了,快快快,不许哭,这女人在月子里是最重要的,落了金豆豆啊,以后容易留下病根子,可不兴哭了。”
三舅母捏着手帕压了压眼角,也笑着上前:“老太君真是,你知道安姐儿和您最亲了,还来惹她伤心!”
余氏笑着映衬了几句话,便讪讪的没有再说话,眨眼的功夫,就是五年后了。
母亲王氏在她嫁人生子都没有回来,齐慕北亲自去请,她却道:“已经入了空门,便不该再有牵挂,我在,必然阻了她的红尘,又何必呢?”
后来林玉安亲自去看过她,她已经剃发,目光如尘土般平静,喊着她:“女施主,大慈大悲,菩萨会保佑你的。”
林玉安抹着眼泪,一步一步得到下了山,从此再没有去见过她。
原来,她以为的至亲,也会抛弃她。
齐慕北陪着她,默默的走过一千多条阶梯,回了王府。
四年前,周芷若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有八斤重,乳名就叫了八斤,满月的时候,林玉安和齐慕北亲自去了王家,送了八斤一座小书屋,一对金锁,一对带铃铛的金手镯。
王家的人惊讶的不行,魏氏却知道,林玉安这是在报恩,那天她叫了林玉安在内室说话,说了很多话,最后两个人都哭了起来。
余嘉成亲了,娶的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林玉安机缘巧合见过一次,那姑娘眉目疏朗,娇憨动人,笑起来的时候和她的异样,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比她小一岁,是个很纯白的姑娘。
林玉安释然一笑,虽然早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执念,可如今见着他成亲了,心里竟然有一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真好,这种感觉一下子就让她放松下来,连呼吸都轻快了许多,感觉到齐慕北的手紧了紧,林玉安抬头看着他傻傻的笑了两声。
谁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最正确的,但是要永远记得,这样的选择让你觉得值得并且甘愿为此付出。
至少,对于林玉安而言,或许选择了齐慕北,才是一切幸运的开始,多么幸运,没有错过他。
林家的人,除了林知才,,很多人,林玉安都没有了消息,她在认真而惬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比如说方家,听说是随着方启贤去了最遥远的边关,一辈子都可能回不来,因为这是齐慕北亲自去做的。
方娴若嫁给了一个很富有的行商,后来发现行商好男风,自己在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被行商的男宠暗算,从天桥的长梯上摔了下来,一尸两命,下场十分的悲惨。
方大娘子当初卖了族产跟着方家进京,后来方家落难,方大娘子连夜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逃走,却被人盯上,成了人牙子手里的货物,只是是谁干的,谁也不知道。
林家的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所有人都永远的退出了林玉安的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从此再无其他的痕迹。
齐慕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着林玉安一个人过日子,不管如何都不愿意分出去自己住,林玉安每一次有孕,他就要跟着害喜,惹得林玉安没了脾气,反而每次跑来安慰他,因此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京城就渐渐的有了九王爷是个痴情胚子的话,所有当初不看好这一对的人,也渐渐的开始佩服起来。
毕竟要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做起来却特别难。
只是谁也不知道,只有齐慕北知道,当初那个躲在书架后面哭鼻子的小姑娘,成了他心口上的朱砂痣,成了他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除了她。
林知才一直不愿意成亲,仿佛对红尘有些看破,林玉安很担心他被母亲所影响,他是父亲的宗子,她不希望他被那些佛家道法所影响,年纪轻轻就想着孤家寡人,终此一生之类的。
好在他只是没有想成亲生子,然后忙忙碌碌的过一辈子而已,林知才告诉姐姐林玉安,他想驾车周游列国,看看那些在他眼界之外的风景和人文,林玉安虽然觉得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些,可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觉得林知才已经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她应该尊重他的决定,等到他看过了世间的繁华与落寞,或许就能沉下心来了。
齐慕北知道林玉安对这个弟弟十分的看重,一路上派人暗中保护着。
或许到了这里,大家也注意到了,王家来看林玉安的时候,没有了齐氏的出场。
林玉安嫁给齐慕北的第一年,齐氏比林玉安晚了一个月就怀了身孕,却在七个月的时候,被王忠国的表妹徐婉音争宠所害,在湖边说话的时候摔了一跤,一尸两命。
徐婉音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王忠国的女人,却没有办法让自己成为那个能名正言顺站在王忠国身边的人。
原来早在齐氏第一胎滑胎之后,齐氏就记恨上了王家的人,她计划一步一步的让王家的人不得好死,而报复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的丈夫王忠国,她给他下了断子绝孙的药,并且不断的背着王忠国和自己的侍卫苟且寻欢,终于在最后怀上了孩子,并且计划让王忠国和这个孩子好好的培养感情,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告诉王忠国,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她要毁了所有王家的人,所有!
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的计划在和徐婉音说话的时候全部终止。
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即便化为厉鬼。
王忠国后来得知真相,对徐婉音视如破履,从此醉卧美人膝,成了百花丛中的一个浪子。
王老夫人在林玉安生下龙凤胎后的第二年寿终正寝,当时林玉安还怀着身孕,在灵堂里哭得近乎气绝。
是齐慕北,伸手把她捞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不顾世俗的目光,只想在那一刻给她安慰,给她依靠。
后来林玉安笑着问他:“你怎么就不怕天下人对你指指点点,我就很害怕,可是想到你,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齐慕北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如果没有你,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林玉安眨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齐慕北。
“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呢?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竟然能够走到一起,至今我仍然觉得尚在梦中。”
“因为我想走近你,跨越一切的障碍。”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也不知道林玉安听见没有,她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好像没有听见,可齐慕北又觉得她听见了。
王萱柔和王萱蕊姐妹两个,一个嫁到了荣国公府做了二夫人,一个嫁到忠义侯府做了侯夫人,王萱柔竟然押对了宝,婚后和余昊恩恩爱爱,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王萱薇嫁给了魏氏娘家的一个侄儿,此人品性端正,为人厚道,在后来成为了内阁首府,这自然是后话,不过王萱瑶也嫁的不错,只是比起姐姐王萱薇稍稍逊色了一些,却也还算夫妻和睦。
林玉安总是会觉得感叹,她是积了什么德,能够遇见齐慕北,并且和他成为了夫妻。
这世间之事太过于玄妙了,或许对于她而言,齐慕北是上天对她的馈赠。
这些话林玉安何尝没有想过,可是她觉得自己仿佛油尽灯枯,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可是被许妈妈这一番敲打,她感觉自己像是又在迷雾中看到了方向,可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何时就进入了梦乡。
因着天亮就要随同魏氏一行人进京,许妈妈在前一日就收拾好了箱笼,林玉安醉酒吹风,早上有些发热起不来,洗了一把冷水脸才强打起精神,同王庭珍和魏氏一起去了魏老夫人那儿告别。
林玉安过去的时候,屋里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魏老夫人神色恹恹的躺在屋子中央的罗汉榻上,秋风乍起,吹得堂前挂着的一副杏花村沽酒图飒飒作响。
“去,把帘子放下来,老夫人头疼,受不得风。”
魏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见林玉安一行人进了屋,忙吩咐丫鬟去放了门上的御风竹帘。
“你们此去回京,一路上要注意保重,如今秋风大,可要小心伤寒,这转眼就要入冬了……嗨咳咳……”魏老夫人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躬身一阵干咳起来,一旁的仆妇们手忙脚乱的倒茶的倒茶,拿帕子的拿帕子,拍背的拍背。
魏氏神色紧张,从丫鬟手里端了茶亲自送到魏老夫人嘴边,“母亲,你别着急,慢慢说。”
魏老夫人呷了一口茶水,吸了一口气道:“入冬了,天冷,你办完了姑爷的事就尽快回来吧,若是等到下大雪,就只能等到开春再回来了。”
魏氏担心她急,忙连声应是,“母亲,你要保重好身体,等女儿回来,母亲还要帮忙操持薇姐儿的婚事。”
林玉安心神一黯,不明白为何魏氏知道邱连云品行不端,却仍旧决定要让王萱薇嫁给他。
“你知道母亲她身子不舒服,还说什么……”
“瑜哥儿!”
魏老夫人一身沉喝,身旁一个头上缠着白纱布,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止了话头,有些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林玉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日在胭脂楼,林姗屋里的那个男人,魏二爷魏忠瑜。
“想必这位就是贵府风流倜傥的二爷吧?”
魏忠瑜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羊脂玉金丝嵌祖母绿的流苏玉石头面的少妇盈盈而立,这身段,这模样,和他玩过的那些美人都不同,温婉中带着英气,脊梁打的笔直,眉目如远山一样,惊艳而叫人看不厌倦。
“这位姑娘芳龄几何?是……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