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软木惊变烟斗翁
作者:即墨若谷      更新:2021-06-01 02:56      字数:4082
  身上的气息逐渐收敛起来,即墨若谷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握了握拳,感受到了自身的强大。
  这一次破境比他想象的要容易不少,说实话破境的时候经脉没有了疼痛感,他还有些不习惯。
  这时,墨香小家伙见即墨若谷收功,便跳到他身上,一阵的亲昵。即墨若谷和小家伙玩闹了一阵又取出了一柄上品灵器来。
  此物却是一柄满是钉刺的狼牙锤,这狼牙锤颇有些天籁草原修士灵器的特征。单论其坚固程度的话,恐怕与极品灵器也相差无几了。
  而即墨若谷却双手捏住这狼牙锤,两只手如同钳子一般同时用力。只听得“嘎吱”一声,捏住狼牙锤上狼牙的手却没有破损,反倒是那狼牙锤上的狼牙都被捏碎了。
  只是捏碎了狼牙的即墨若谷并不放手,反而是继续用力。就见那狼牙锤整个被他掰断了,原本灵气十足的狼牙锤瞬间化为废品。
  亲手毁掉了一件上品灵器的即墨若谷脸上一点可惜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有些得意。他相信,就算是有人催动上品灵器攻击他,他现在也可以直接徒手抵挡了。
  据他估计,以他如今的肉身强度,如果再与那铁不休交手,可以不动用嗜血之月,单凭肉身力量将其击败。这不是他自大,而是自信。要知道虽然方才那狼牙锤没人催动,可是他自己也没有动用气血之力。
  试过了肉身强度的即墨若谷打算再试一试灵念强度。
  只见他袖袍一抖,五轮月盘全都飞了出来。灵念一动,五轮月盘全都飞在他周围,而即墨若谷同时操纵五轮月盘,也不觉得很吃力。如此灵念,恐怕与金丹初期修士也相差无几了吧!
  面露喜色的即墨若谷将五轮月盘全都收了起来,又扫视了一圈周围。如今这里只能算是空旷的地穴了,再没有半分煞气。而之前从地底冒出来的煞气也再也没有了。
  这让即墨若谷有些奇怪,为何地煞之气就这么没了?
  灵念笼罩整个地下空间,仔细探寻了许久,也没有弄清原因。只能确定,由于自己将吸收了外泄的地煞之气全都吸收了,这里的煞气要不了几个月,就会全部消散。
  且不管地煞之气为何消失,如今过去了一月有余,也不知卫轩与苏凝霜可到了软木林,自己也得赶紧去才是。
  念及此处,即墨若谷走到一处石壁前,伸手一碰,整个人便融了进去。眼前又是一黑,再睁眼时,便又回到一月前自己所在的山洞里了。
  即墨若谷沿着来路向外而去,这次速度快了不少,等他出来时,外面却是寒风阵阵,夜色下整个山谷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
  不过这对于即墨若谷而言,毫无意义,出来后便观察起了四周。
  没有看到僵尸,只见到许多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和一些被人强行破坏的巨大岩石,整个山谷都是一片狼藉。
  看来是斗笠人自知跟丢了自己,一怒之下,将这里的僵尸全都给清除了。
  不过,即墨若谷现在在意的可不是这些,因此并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将自身略做打理之后,便带着墨香小家伙向着软木林方向去了。
  即墨若谷如今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因此只用了大半日便接近软木林了。此时天已破晓,周围已经可以见到一些长势不怎么好的软木了。
  这些软木乍一看像是一颗颗枯黄的死树,枝干干枯,零星的树叶枯黄萎靡,看着可伶巴巴的。
  这就是用途广泛的软木,由于其树身松软如棉而得名。此树其貌不扬,只生长在灵气贫瘠而四季如春之地。
  软木十年为凡品,百年为佳品,千年为上品,万年……目前还没有出现过万年软木。
  软木林外围的软木生长本就不太好,又加上月余之前被人刻意放火烧火,此时仍可以见到一些被烧的只剩下焦黑树桩的软木。
  即墨若谷来到软木林附近不到一炷香时间便被人发现了。只见远处出现了三人,这三人都身着榕树门弟子服饰,远远的见到即墨若谷飞来。
  一人顿时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立刻停下!”说着,那三人已经祭出了各自的灵器,警惕的盯着即墨若谷了。
  即墨若谷见此,倒并不紧张,这三人,一个筑基中期、两个筑基初期,他自然是不甚在意的。但也没有无视三人,只是回答道:“听雨阁墨画子奉宗门之命,前来调查软木林被袭一事!”
  谁知,那三人闻言,脸色大变,其中一人更是直接祭出一道符箓飞至高空,爆成了一个榕树门的标志。
  另一人则大喊道:“敌袭,敌袭!”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如此反应,即墨若谷不免有些惊讶。而那三人见即墨若谷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反倒是先出手了。
  只见那筑基中期的修士直接挥舞手中的一面明黄色大旗,那大旗上纹着一只面目狰狞,头生尖角的花斑猛虎。
  随着那人的挥舞,那大旗上的猛虎双眼蓦地一亮,悠的一晃,一只斑斓猛虎便钻出了大旗。原来这大旗里居然封印着一只猛虎妖兽的兽魂。
  那猛虎出来之后,一声怒吼,便向着即墨若谷冲来。那另外两人见领头的都出手了,也纷纷出手。
  一人施展了一门中阶法术水涡术,召唤出一个丈许方圆的水漩涡。另一人则祭出一支金锏打向即墨若谷。
  没想到对方莫名其妙的就攻击自己,即墨若谷顿觉情况不妙,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只是双手掐诀,直接使出一招爆炎术出来。
  数十颗火球爆裂开来,无论是兽魂还是水涡都被瞬间击破,那金锏更是直接炸裂。
  法术被一击全破的三人皆是面色煞白,那金锏被毁的人更是灵念受损,双眼都留下了血泪。
  好在即墨若谷并未下杀手,因此三人并无大碍,但这一击也让三人心胆具颤,被吓得不轻。
  见三人被自己吓到了,即墨若谷便问道:“几位,不知为何对在下出手?”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却根本不理会即墨若谷,反而是同时御器而走,想要逃离。
  即墨若谷见此,哪能让他们逃了。随手撒出三颗种子飞向三人,同时手中掐诀,顿时,飞向三人的种子在空中迅速生长,很快便化为三张枝繁叶茂的藤网。
  那三人见此,惊惧不已,各施手段想要摆脱藤网,但是无论何种手段都无法起效。
  不过几息间,三人便被藤网捆的结结实实的。被捆住的三人只往下方掉,即墨若谷正打算施法接住三人,却不料一道红光向着自己飞射而来。
  那红光速度极快,威力也不小,即墨若谷不敢大意,急忙侧身躲开。
  那红光被即墨若谷躲开之后,又是一个回旋,即墨若谷却是看都不看身后,又是一个侧身,将回旋的红光也躲过了。而那红光一路飞回了一人的手上。
  此人身着榕树门长老服饰,看上去有六七十岁,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留着八字须,颌下一缕长须垂直胸前,双眼之中精光凝聚看着即墨若谷。竟然是一名金丹修士,看样子应该是金丹中期的样子。
  而他手里则拿着一支红铜所制的烟斗,这正是他方才袭击即墨若谷所用之物,也是他的本命法宝。而此时却见他拿着烟斗吸了一口烟,之后缓缓吐出白烟,看向即墨若谷的眼神有些轻视。
  见这人敌意如此明显,即墨若谷脑中各种念头涌过。口中对那老者说道:“在下乃是听雨阁派来帮助贵宗调查软木林被袭击之事的,不知贵宗为何要对在下出手?”
  “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何,你只要知道你很快就会陨落便可。”老者眼神冰冷,看向即墨若谷的眼神犹如是在看向一个死人。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附近又出现了许多的榕树门修士,这些人都有着筑基期修为,而在更远处,还能见到不少聚气期修士也在赶来。
  这些人从各个方向出现,呈包围之势,让即墨若谷无路可逃。
  “陨落?”即墨若谷闻言,冷笑道,“若是你全盛状态,那在下自认自然是必死无疑,可惜一个受了不轻的伤的金丹修士,恐怕还杀不了我!”
  那老者闻言,脸色一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榕树门这么做,难不成是投靠了敌国,做了内奸吗?”即墨若谷说着,已经暗中观察退路了。
  事实上,即墨若谷不但看出来这烟斗老者身上有伤,其他人身上也或多或少都有伤。而之所以能发现这一点,自然是因为即墨若谷如今足以媲美金丹修士的强大灵念了。
  “哼,就算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全都给我上!”老者冷哼一声,自己身先士卒,又将手中的烟斗祭出。
  烟斗化为一道红光,打向即墨若谷。即墨若谷再自信,也不敢和金丹修士的本命法宝对抗,身形一动,速度快到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红光撕破残影,继续向着即墨若谷追去。而其他筑基修士也各出手段,攻击即墨若谷。
  短短的几息时间,各种的法术、灵器、符箓等等,诸如此类手段全都向着即墨若谷呼啸而来。
  如此多的攻击覆压而来,饶是即墨若谷再如何灵活,也无法全都躲过。面对是在避无可避的攻击,却见即墨若谷身上墨月灵光一闪,便将那些攻击尽数挡住了。
  如今已经有筑基后期修为的即墨若谷,在使出墨月灵光之后,几乎无惧任何筑基期修士的攻击。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有托大的去抵挡所有攻击。反而是能躲的就躲,唯有在躲避那红光时,宁可被其他人的攻击打中,也绝不正面对抗那红光。
  围攻即墨若谷的人从多方攻击,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想要将他耗死在这里。
  双方如此纠缠了一盏茶功夫以后,烟斗老者面露不愉。一声冷哼之后,口中吐出一个“逐”字。
  随着那“逐”字出口,追着即墨若谷的红光陡然分化为十六道红光。这些红光并没有直接追击即墨若谷,反而是飞向各个方向,遍布四方,隐隐呈现一种阵势将即墨若谷困在里面。
  顿感不妙的即墨若谷哪敢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只见他周身气血之力沸腾,体内灵力和内力同时发动,背生双翼的即墨若谷速度猛的快了倍许,整个人化为了一道淡黑色流光,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直接冲向远方。
  拦在他前方的几个修士妄图阻止,却见即墨若谷直接祭出嗜血之月,嗜血之月一个飞旋,便将拦路的四人尽数诛杀。
  一击诛杀四人的即墨若谷一点不停留的收回嗜血之月,以极快的速度从一道红光边飞走了。
  那烟斗老者见即墨若谷马上就要成功逃离了,不免有些着急,左手取出一枚暗红色的尺许长铜钉,正打算做法祭出时,却忽然面色一阵潮红,嘴角不自觉的流出一丝鲜血。
  这一幕让四周的修士大惊,纷纷看向老者。而老者此时已无力再施展手段留住即墨若谷了,只能看着他逃之夭夭。
  手一挥收回了所有红光,哪些红光汇聚到老者手上,又变成了一支烟斗。有人想要去追即墨若谷,也被老者阻止了。
  “长老,就这么让他跑了?”一人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那又能如何,咳咳,在场之人,除了老夫,你们谁有信心能胜他?”老者说着,又轻咳了几声,显然是伤势复发。
  “长老,您怎么样了?”周围有人问道。
  老者颤颤巍巍的又吸了一口烟,摆了摆手说道:“还死不了,不用管老夫。现在被他跑了,我们的事恐怕要东窗事发了,你们动作快点,最迟明早,必须全都撤离这里!”
  “是!”手下的那些弟子闻言,互相看了看便又去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