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建造土铁炉
作者:
君子栏 更新:2021-05-31 23:40 字数:2411
“嗯,在屋里保养两天,就可以了。”铁木真是有私心的,孛尔帖是正妻,不能和合答安、忽兰相比,她要给世人一个神秘、尊贵的形象。
孛尔帖信以为真,一切为了颜值,也拼了,数月奔波,真有点不适应蒙古大帐,还是茅屋舒适,还有暖和得土炕,连连点头道:“这些天胆战心惊,是该好好歇歇。”
“累了,那就早点睡……”铁木真把孛尔帖拢在怀里,一只大手在软弱无骨的双峰上流连忘返。
孛尔帖滚烫的面颊上,写意着绯红色的桃花,眉画如黛、目光迷离,口吐如兰道:“嗯,大汗……”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铁木真的大手沿着曲曲折折的柳腰,翻过一座山峰,又踏进一湖清泉,偏偏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孛尔帖娇弱无力,成熟的蜜桃已经不堪重负,从枝桠上掉落下来,渲染了一地桃花,话不成音道:“不苦……”
帖木仑似乎见怪不怪,慌乱中吹灭了油灯,趁着漆黑的夜色,紧紧地偎依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下,雪白的宣纸上泼墨了青青绿草,只等一匹白马跃然在草原上驰骋。
夜幕深沉,铁木真一番好睡,伸开大手土炕上已经空空如也,睁开眼睛,耳畔传来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大概是刚刚错过了一场大战,三小围着者勒蔑,热切的打熬着拳脚。
“父汗……我们看到好多好多,有山羊、有绵羊,还有成群结队的马匹,都是父汗抢过来的吗?”窝阔台看着铁木真一脸憧憬,术赤、察合台一边打拳,一边竖起耳朵。
铁木真厉声道:“胡说八道,是谁告诉你那些羊群是抢来的?”
“是师傅说的!”窝阔台小手一指者勒蔑。
者勒蔑晃晃大脑袋对铁木真嘿嘿笑道:“大汗……”
“那是阿布和你们札木合大叔比斗,结果札木合不敌,一怒之下,把那些羊、牛,送给你们阿布的。”铁木真大义凌然随口胡扯道。
窝阔台小脸疑惑道:“阿布,札木合大叔是谁啊?”
“他是阿布小时候的安答,已经回克烈部脱里汗,阿布义父那里去了。”铁木真在三个小家伙没回来之前,早早的打发札木合离去,不会让小孩子看到不和谐的一幕,再者札木合也无心在这里养伤。
窝阔台小脸仰视道:“父汗,什么是安答?”
“安答就是患难与共、同生共死的好朋友,面对着敌人,可以将后背让给对方守护的生死兄弟……”铁木真义正言辞,满嘴里都是正能量,背地里确是一片龌龊的沼泽地,没有草地,只有陷阱。
窝阔台惊叹道:“阿布,我也能有安答吗?”
“有,等你长大就有了……”铁木真甩甩脑袋,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幕幕场景:
泰赤乌氏担心铁木真长大后报仇,对铁木真进行了突袭。铁木真靠着父汗的旧部锁儿罕失剌以及其子沈白、赤老温,其女合答安的协助脱逃,才因此逃过了一劫。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帮盗贼把他家仅有的几匹马抢走。在与盗贼的搏斗中,铁木真被盗贼射中喉咙。危难之际,一个名叫博尔术的青年拔刀相助,赶跑了盗贼,夺回了马匹,铁木真得以幸免遇难。
与孛儿帖结婚时,三姓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为报其弟赤列都的未婚妻诃额仑当年被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所抢之仇,突袭了铁木真的营帐。在混战中,铁木真逃进了不儿罕山(今肯特山),他的妻子和异母却当了脱黑脱阿的俘虏。
“大哥……”合撒儿急匆匆的走进院子,没有注意到铁木真,一头撞了进来。
“哎呦……”铁木真一手捂着脑门,眯着眼睛道,“你没有长眼?”
合撒儿手足无措道:“大汗,息怒!”
“二弟,怎么是你?”铁木真看清楚来人是合撒儿,有怒也没地方撒,只得揉揉脑袋苦笑道,“有事,说?”
“这……”合撒儿瞥一眼三小,当着小孩说,有点不合时宜。
“哦……走进屋……”铁木真手指正堂,拉着合撒儿的手臂走进屋里道,“什么事情?”
“土炉建好准备炼铁,可是死了几个人,长生天震怒,没法继续开工……”合撒儿心头惊异,不敢私自做主。
“哦,去看看再说吧!”铁木真看合撒儿脸色难看,估计是被迷信吓倒,于是让者勒蔑备马,带着五百亲随翻过一个山谷,就在一处山腰内,看到一座突兀的石屋,石屋外围着数百人,跪在那里拜长生天,中间放置一块木板,木板上供着一头山羊。
为首有一人,铁木真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阔阔出,又跑这里装神弄鬼了,于是喝道:“大胆,竟敢对长生天不敬,者勒蔑去把他给我送到河里,去好好求求长生天……”
“嘿嘿……大汗,你就瞧好吧!”者勒蔑也是好久没有见到阔阔出,今天见到这个玩具,自然要放水里面,让他游几圈。
阔阔出看到铁木真,就知道不好,暗暗颤抖听到又要把自己送河里,这天气,水里凉,不死也要脱层皮,赶紧求饶道:“大汗饶命,不是我要来的,是他们硬拉着来的……”
“起来吧……”铁木真对着人群喝道,“谁是领头的?”
一个山羊胡的老头,爬将起来颤颤巍巍的跪在铁木真面前哭述道:“小老儿见过大汗,求大汗饶命!”
“石屋里清理好了吗?”铁木真指着石屋,知道里面死了人。
山羊胡的老头,浑身大颤道:“没……没人敢进……”
“你……去带人把里面清理干净,否则……”铁木真扭头等着阔阔出道。
阔阔出不敢和铁木真对视,央求道:“大汗……长生天降下震怒……”
“者勒蔑……把他给我扔到色楞格河去喂鱼。”铁木真面色冷笑道。
“诺!”者勒蔑见到铁木真面色冷峻,也不敢废话,一把提起阔阔出。
“大汗…大汗……饶命,我立刻去清理……”阔阔出双腿离地,赶紧求饶,再不求饶就要喂鱼了,这不是个好去处,色楞格河浮尸千里,有数万具尸体顺着色楞格河往下漂流,已经不是传说,而是亲眼所见。
铁木真摆摆手道:“嗯……让他去清理,要是不干净,这一群人都给扔到河里喂鱼去,不要再来问我。”
这一群人大部分都是投降的士卒,没有人会怀疑铁木真的命令,因为怀疑的人都已经丢进色楞格河里喂鱼了。哪里还敢迟疑,就是长生天真的下来,也不敢停留半步,违背铁木真的意志。
铁木真扭头对山羊胡的老头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大汗,小老儿是庆阳府人氏,数代打铁为生,金人残暴、四处抓人,小老儿无处可逃,只得往北逃,因为会打铁,一年前被召集到这里混口饭吃。”山羊胡老头也不敢隐瞒。
铁木真点点道:“你会打铁,垒过炼铁的土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