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唯一的心愿
作者:君子栏      更新:2021-05-31 23:40      字数:2392
  洗完脚,铁木真按照习惯,要带着者勒蔑,巡视一圈,每晚都是如此,冰封世界,札木合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突然偷袭,但是这里的茅草屋,让铁木真不止一次的担忧,要小心火烛。
  虽然茅屋上一层厚厚的积雪,简陋的只有一扇门洞,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即便失火,问题也不大,一旦燃烧起来,铁木真也没有本事在这个时候修复,那只能等到春天来临。
  “咯吱……咯吱……”一路无话,铁木真想着怎么面对孛尔帖,只听到脚踏积雪的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厢房。
  毫不奇怪,果然没有见到孛尔帖,也没有见到帖木仑,铁木真有些无语,只是看到眼前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一身婢女的打扮。在这个厢房,很久没有见到婢女的影子了,婢女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铁木真道:“婢女,见过大汗!”
  铁木真摆摆手道:“你……去吧,天色已晚……”
  “大汗……不认识婢女,可还记得合答安?”合答安有些失落,曾经逝去的青春年华,已经找不到踪迹了。
  “合答安……”铁木真高大的身躯一震,借着豆大的油灯,仔细打量一番,铁木真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那个善良、甜美的身影,嘴里呢喃道,“合答安……我记得,我一直记得,只是合答安已经嫁为人妇了。”
  “大汗,合答安的男人已经死掉了,只想做大汗身边的一个婢女!”合答安当时不顾一切的救了,只有一面的男孩,却因为一句誓言,赌气的把自己嫁给一个男人。
  十多年过去了,合答安嫁给了傻骆驼,一个傻乎乎的男人,虽然有父亲锁儿罕失剌,和兄长赤老温的照顾,但是合答安并不幸福,合答安永远忘不掉一个男孩,正是眼前,已经长成高大的壮汉。
  “合答安……”铁木真走到合答安的面前,一把拉到自己怀里道,“合答安,让我好好看看你,我一直没有忘记那个誓言……”
  “不要……大汗……我只是一个婢女……”合答安没有想到铁木真如此霸道,居然不管不顾将自己抱进怀里,可是,为什么十几年前,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嫁给傻骆驼?
  当年,合答安心地善良,铁木真为泰赤乌人塔里忽台所获,逃走到合答安家。合答安把铁木真藏在羊毛车中。追赶的人到了,想搜羊毛车,合答安说:“天气暑热如此,羊毛中能藏人吗?我和你们是一家人,怎么这样怀疑我。“追赶的人才走了。
  合答安冒着生命危险搭救了铁木真,并根据“遇客婚“的传统,二人在羊毛堆里产生了一段难忘的情缘。铁木真对恩人加恋人的合答安发誓说:如果能活着逃出去,将来一定要娶她为妻。而合答安知道铁木真已经同八剌勿部贵族女儿孛儿帖订了亲。合答安的心里只有一个心愿--将来你真有了出头之日,让我做一个奴婢,侍候你一辈子吧!
  “不……”铁木真没有迟疑,将合答安抱到床上,坚定的道,“我不要你做婢女,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别……”合答安在铁木真怀里挣扎,可是,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脱男人有力的臂膀,只得央求道,“还……还有人……”
  “哦……”铁木真神情一呆,发现被子里居然藏了一个女子。
  不是忽兰,又是何人?
  “合答安……让我仔细的看一看……”铁木真也不是沙场初哥,这个时候就算发现忽兰躺在床上,也不会轻易放手,不然,合答安连婢女也没有机会做了。
  合答安想到了开头,却没有想到结尾,芳心大颤,厚厚的秋羊蒙古袍,就轻易的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解开,随后合答安闭上眼睛,既然挣扎无用,只能慢慢学会享受。
  一番风雨之后,就是短暂的安静,静谧的山谷里,能够听到呼吸声,豆大的油灯,发出淡淡的光芒,铁木真抱着怀里的合答安,这才注意角落里,还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可人儿,好在土炕大,铁木真伸手摸摸,然后挪移一下,才将忽兰冰凉的小手,拉近自己火热胸膛里。
  铁木真看着惊慌不安的忽兰,如一只东走西顾的小白兔,铁木真无耻的像一只大灰狼,低沉道:“你才多大,不是让你侍候额吉吗?”
  “十……十六……”忽兰羞涩不已,故作镇定道,“求……求大汗……吝惜!”
  “哦……”铁木真牙口虽然很好,但是面对娇喘嘘嘘的忽兰,真是下不了手,尴尬道,“以后合答安就是你的姐姐,夜了,好好睡吧!”
  不知道忽兰有没有睡着,反正慢慢长夜,铁木真是没有睡着,身边睡着这么一个可人,越想越无睡意,最后让合答安趴在自己身上,找个一个舒适的地方,总算安静下来。
  合答安在黑暗里,像一位女骑士,痛并快乐着,唯一和忽兰不一样的是,合答安毕竟有过十几年的丈夫,尽管合答安的丈夫叫傻骆驼,但是合答安也是人妇,不是忽兰,一只粉嘟嘟的羔羊。
  铁木真很克制,趁着清醒,吹灭豆大的油灯,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只有火盆里的炭火,散发着火红色的暖光。
  天微亮,铁木真已经悄悄地起来,大概是合答安劳累了一夜,忽兰惊慌了一夜,互相抱着取暖,沉沉睡去。
  铁木真一直坚持着晨练,虽然起来很早,者勒蔑带着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三个小家伙,已经开始练习,铁木真也有模有样的站桩,毕竟冰天雪地,也没有其它好的运动。
  说起站桩,也是铁木真自己捣鼓出来的,不仅是铁木真,者勒蔑,哲别忽必来、速不台也都是野路子出身,虽然有一身武力,都是仗着一点点入门武学,靠着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经验。
  就这样,在色楞格河谷底,除了纳牙阿回来,出现一点波澜,很快进入沉默的冬季,如此,又是漫长的三个月,冰雪总算是消融,用积雪筑造的雪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蒙古包。
  色楞格河也迎来,一年一度汛期,等到冰雪化完,色楞格河两岸,已经悄然铺上一层绿油油的绿色。
  大概是苦闷久了,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者勒篾汇聚一堂,忽必来早已经忍耐不住道:“大汗,冰雪已融,俺们的战马、牛羊,终于可以出去撒欢,尽情的吃着绿油油的青草……”
  博尔忽摸着鼻子,一边玩笑道:“好酸……好酸……”
  “天天吃羊肉,能不酸吗?”忽必来大笑道。
  铁木真看赤老温忍俊不禁的样子,大笑道:“哈哈……我也闻到一股酸味,既然忽必来已经忍不住了,那就和博尔术去准备吧,以博尔术为主,你们各领一万人马,带着老幼族人,准备迁移吧,记得暂时不要往南迁移……”
  者勒蔑急切道:“大汗,俺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