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张澈走上来搭着马赛的肩膀说道。
  “太厉害了，我得抓紧时间把系统升级才行。”马赛看着系统面板兴奋异常，脸上时不时的露出傻笑。
  “我这边还有更惊喜的你要不要看看。”张澈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哦，还有什么。”马赛期待的问。
  “你仔细看着你的系统面板。”张澈指了指马赛前面。
  作为母系统的拥有者，马赛是可以看到马赛的系统面板的。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你要看仔细了千万不要眨眼。”张澈很耐心的提醒。
  “好。”马赛满口答应。
  “那就好。”张澈嘴角上扬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滴，愿（怨）念值—1。”
  马赛的系统记录面板上跳出了一行字。
  接着马赛一看愿（怨）念值的总数赫然变成了199。
  马赛一惊，差点跳起来，怎么这愿（怨）念值还会减少来着。
  “来自马赛的愿（怨）念值+500。”
  张澈收到愿（怨）念值，微微一笑，心道：“小样，敢和我斗。”
  张澈身为母系统的拥有者，有些绝对的掌控权。
  可以随时调用分支子系统的愿（怨）念值甚至回收系统。
  “澈哥，这是什么情况？”马赛急切的对张澈说道。
  “不要着急，继续看。”张澈表现的很淡定。
  马赛心嘭嘭直跳，鼓起勇气继续朝着记录面板看去。
  “愿（怨）念值-1，-1……-10。”
  愿（怨）念值本来是一点一点减少的，但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减十。
  马赛呼吸猛然一滞，就好像在按摩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记重锤。
  他感觉刚才自己的心脏都明显停止跳动了一下。
  如果一开始就是减少十点愿（怨）念值还好，但是一直都是一点一点的掉，你这突然来个十点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十点掉过一次之后愿（怨）念值的减少再次下降，又恢复了一点。
  这让马赛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祈祷愿（怨）念值减少的速度慢上一点。
  “不对？我为什么要高兴，我现在不是应该担心吗？”
  马赛的心理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澈哥，这愿（怨）念值会掉到零点吗？”马赛怯怯的再次问道。
  “不会。”张澈非常肯定的对马赛说道。
  “那我先把愿（怨）念值消费了。”马赛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个绝妙的办法。
  既然愿（怨）念值会减少，还不如直接把他给花掉，这样一来不就掉无可掉了。
  马赛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感觉自己真的是太聪明了。
  “唰。”马赛心念一动，再次想要兑换春风丸。
  “咦，春风丸呢。”马赛疑惑，他这次竟然没有兑换成功。
  “唰，唰，唰。”马赛再次尝试多次依旧失败。
  这是怎么回事？
  马赛朝着记录面板看去，突然发现，自己的愿（怨）念值余额竟然只剩下五十多点了。
  这不应该啊！
  按照愿（怨）念值减少的速度，自己应该还有一百五十多点左右啊。
  马赛开始查看系统记录，这一看马赛的心瞬间凉了。
  系统记录里赫然多出了一个鲜红的字眼，如同画重点一般，非常刺眼。
  “愿（怨）念值-108。”
  这什么情况，咋还有整有零呢。
  然而更让马赛难过的是，下一秒他的愿（怨）念值被显示清零了。
  “澈哥，你骗人。”马赛面如死灰的对张澈说道。
  自己刚刚获得的三百愿（怨）念值除了最开始兑换的那颗春风丸已经消耗一空。
  马赛：“澈哥，你不是说愿（怨）念值不会清零的吗？”
  张澈真诚的拍了拍马赛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说道：“放心吧，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再仔细看一下。”
  “难道愿（怨）念值会回升？”马赛暗暗期待，张澈肯定的语气让他的内心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下一秒，他快要哭了。
  系统赫然提示他此时的愿（怨）念值为负200……
  “来自马赛的愿（怨）念值+999。”
  看到这个收入，张澈更加开心，这是他有史以来收到最高的一次愿（怨）念值了。
  看到马赛的愁眉苦脸的样子，张澈差点笑出声来，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张澈露出善意的微笑。
  “没，没有。”马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浑身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没有一点精神。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好像身体被掏空，马赛觉得自己身心疲惫，比他晚上和十个女孩一起为爱鼓掌还要累。
  不过虽然是负数，但是张澈确实是没有说谎，只是这个结果真的让人很难接受啊。
  “千愿散去还复来。赛总失愿，焉知非福……”马赛改了一个诗句自己打气。
  “对对对，乐观是一件好事，但是，你再仔细看一下再说吧。”张澈打断了马赛的话。
  难道还有更糟糕的情况？
  “系统卸载中，已卸载百分之一，百分之二……”
  马赛愣了几愣，随机反应过来，一个标准的转身动作。
  而后在张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屈膝下蹲，一把抱住了张澈的大腿说道：“澈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马赛很聪明，虽然张澈没有告诉过马赛母系统和分系统的事，但是马赛结合张澈说的话，已经猜出了自己愿（怨）念值减少和系统卸载的罪魁祸首。
  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感觉愿（怨）念值减少并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以后再赚就是了，但是现在一显示系统卸载，他是真的慌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得到之后再失去。
  君不见，很多乞丐或者穷人，虽然艰难但是还顽强的活着，但是很多富豪一旦破产跳楼的却大有人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生活难道真的变的很苦吗？
  其实他们依旧强于大多数人，只是受不了那种一落千丈的落差而已。
  如今马赛就是这样，虽然还没有过多的体验过系统的神奇之处。
  但是却能够感受到系统的强大，强大到能够改变他的命运。
  就算是让马赛用自己家的亿万家财来换，马赛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而这么重要的系统，马赛却要眼睁睁的看着离自己而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起来吧。”张澈抖了抖腿。
  他其实也就是给马赛开个玩笑而已，并没有太过在意马赛刚才的行为。
  “澈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马赛抱腿抱的更紧了，一幅可怜巴巴的语气。
  “好了，好了，再这样你就真的别想要了。”张澈无奈的摸了摸头。
  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大腿总感觉怪怪的。
  当然，让一个女人抱着大腿更奇怪，女人就应该躺着。
  马赛听到张澈的话，知道张澈这是答应了自己。
  他暗自懊恼为什么刚才要作死说那么一句，以后一定要慎言慎行才可以。
  马赛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高兴的看着恢复原样的系统面板长舒一口气。
  失而复得，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这是基本的心理变化。
  人只有失去的东西才会获得珍惜，能够再次获得甚至比第一次得到还要高兴。
  只是破境难重圆，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在失去之后再次得到。
  所以失而复得之后，马赛虽然后怕，但是却更加珍惜。
  “等你系统升级以后，就可以刷新益气丹了。”张澈对马赛提醒了一句。
  “嗯，我马上就去升级，澈哥要不要跟我一起。”马赛兴致勃勃。
  就如同刚刚玩游戏创建了一个新号想要冲刺等级一样。
  “可以。”
  张澈点头答应了下来，练功需要循序渐进，劳逸结合，自己的境界刚刚突破武道二重，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并且张澈也好奇，马赛会怎么去获得愿（怨）念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