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刚感叹了一声大海，下一刻江殷便捂住头，没缘由的，头忽然疼的剧烈。
  身体似乎被这海水排斥，江殷能够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外推，那显然并不是浪涌，而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耳旁隐隐有低沉的声音响起，震人心弦，穿透入灵魂一般苍老之声，
  “你居然敢来这里！”
  这样的话重复了约莫了数十遍，一遍更比一遍响，江殷从声音里感觉到一丝恨意。
  那个说话的人，似乎非常恨自己。
  声音隐隐像是之前听到的类似‘东极老人’的声音。
  若真是东极祖师，他那等大人物，自己这卑微到尘埃里的小角色怎么会惹到他？
  莫非是每个参悟东极古碑的人都会遇到？
  江殷想想，觉得应该是这样。
  都说参悟东极古碑难度不小，大多数人归结于悟性，可这等数千年前圣人遗物，自是有奇特之处。
  然而，接下来再度响起的一声话语，却是令得江殷面色大变。
  “收集系统碎片+1。”
  那是来自系统的提示音。
  江殷不由愕然，“又收集到了系统碎片，在这东极古碑中？”
  “这究竟怎么回事？”
  江殷大为不解，上一次，他获得系统碎片是在玲珑塔中，见到月影狐。
  那时，他觉得系统碎片存在的地方，可能和玲珑塔有一点关系，所得线索太少，也分析不出来具体情况。
  这一次，居然在东极古碑中，再次得到了系统碎片。
  东极古碑不是‘东极老人’所立吗？
  怎么里面会有系统碎片？
  难不成东极老人和系统有关系？
  由不得他不作此联想，江殷很头疼，上一次在系统里看到的那些‘奇怪’的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某个大人物的棋子。
  而东极老人，作为赫赫有名的中古四圣之一，显然符合‘大人物’的身份。
  毕竟，也有传闻，论实力中古四圣，更盛上古九皇。
  如果是东极老人，作为后辈杰出强者，用点评似的话来说前辈，似乎也很合理，毕竟一代新人胜旧人。
  可有一点不合理，作为有着数千年岁月差距的两代无上强者，纵然东极老人无比自信，不将‘九皇’放在眼里，但也不可能说到他们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吧！
  想不通，江殷想不通，毫无头绪。
  他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
  那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太难受了，反而有种自己成了玩偶的感觉。
  江殷努力屏息凝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
  然而，那股无形中的排斥力却更严重了。
  下一刻，江殷便失去了意识。
  ……
  再睁眼，江殷已经来到东极古碑外，看着那巨大的石碑，江殷能够感觉到此物很讨厌自己，排斥力依旧强烈，逼着他离去。
  再不离开，他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没办法，江殷只得出去。
  “出来这么快？悟到了什么吗？”
  何画见到他，惊讶道。
  江殷神色有些黯然，眼底更是疑惑。
  何画也看明白了，江殷这显然是一副没有收获的样子，她也见的多了，毕竟不是每个天才都能在东极古碑上有所收获。
  要她评价东极古碑只能说是门运气学，她当初也曾经得到参悟机会，可惜枯坐许久，毛都没见一根。
  她安慰道：“没悟到什么也没关系，东极古碑第一次参悟权当长个经验，以后还有机会的。”
  江殷点了点头，却是完全不是在忧心一无所获，他是疑惑‘系统碎片。’
  按照上一次得到‘系统碎片’的经验，系统里应该还会出现那个人说的话。
  或许能在‘那人的话里’得到什么线索。
  一念至此，江殷心神进入系统。
  在神通榜一栏看到闪烁的光，他顿时进入其中一观。
  果然有一段话，话语依旧和之前的轻佻，但却是透着文字冒出一股霸气。
  “你的命，我给你的。”
  “记好了，不要胡思乱想，因为想了，也没用。”
  “老老实实按我给你安排好的路走下去。”
  “其实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那样你就活的太简单了，不好。”
  “索性送你一头猪吧！以后留着当坐骑，或者当宠物也行，它有个很帅气名字叫天蓬。”
  “嗯，那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对，应该说是一头猪的单相思，那头猪啊！总想插上翅膀去往遥远的月亮。”
  “呵呵呵，好可笑。”
  “不说了，你进入虚拟人生剧本去接个任务吧，那头猪我给你准备好了，就在里面。”
  “另外，提示你一句，如果你真的好奇心旺盛，那你就多去虚拟人生剧本吧！那里有着所有事情的答案。”
  江殷看的一脸懵逼，什么跟什么啊？
  他更加搞不懂了，虚拟人生剧本里有这个人留着的一头猪，还叫天蓬？
  很熟悉的名字，印象中天帝座下有一位天蓬神君，千古魔皇坐下也有一位天蓬魔神的强者。
  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看他说的，江殷对虚拟人生剧本也搞不懂了。
  什么叫秘密全部在那里面。
  之前，江殷完成虚拟人生剧本，只是当完成任务的性质，一月两次。
  现在看来，得经常去去了。
  江殷其实非常讨厌‘虚拟人生剧本’，每一次经历的都是很不好的回忆，长此以往，心理承受能力都不知不觉强起来。
  “看起来想搞清楚问题，必须得找到那头叫做天蓬的猪了？”
  江殷似笑非笑，心神默默退出系统空间。
  而后，他就见到何画忽然一脸惊讶的看着前方，那是东极古碑的位置。
  嗡，嗡，古老的声音，一连两声，犹如悲鸣，跨越久远岁月而来。
  “你听到有什么声音了吗？”
  何画不敢置信道。
  江殷点了点头。
  何画这才肯定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语气半是惊讶半是感慨：“居然是碑音！”
  “还是一连两声，这说明有两个人在碑中领悟了不低于一流的神通。”
  “嘶……”
  江殷也是惊讶，虽然他不懂‘何画’说的‘碑音’有什么内涵。
  但‘一流神通’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