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张成说话这几个字的瞬间，杨琴舞忽然猛地咳嗽了起来，脸上也终于多了几分血色。
  抬头，再看向张成与林楚的时候，眼中满是复杂与恐惧。
  杨琴舞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助过，在刚刚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陷入到了一片昏暗当中去。
  任她如何的呐喊，如何的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哪怕是她一直都仰仗的觉醒能力，控石能力，也在那一刻失灵了。
  很难想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
  但她心中清楚，是她，就是她，那种被强大能力束缚与控制的感觉的危险来源，全都是从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绝对不会错的。
  “小舞，你没事了吧，刚刚可把我吓死了。”见到自己闺蜜的脸终于恢复了血色，秦雨舒了一口气，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没、没事了。”杨琴舞匆忙答了一声，眼神有些躲闪，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目光在不经意扫向刚刚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多了几分忌惮。
  在看向张成的时候，脸上多了些意外的神色，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身边，什么之后多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小姑娘。
  在出了这么一个丑之后，她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原地了，对着秦雨说了句“身体不太舒服”之后，就准备匆匆离去。
  可是，还未动身，一个冷漠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道歉。”话很短，只有两个字，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杨琴舞身子颤了一颤，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升了起来，忽然发现之前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成真了。
  真的、真的是那个小女孩.....
  “小姑娘....做人留一线，日后.....”她咬了咬牙，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服软了。
  要知道，这虽然只是几个字的问题，但是却关于到一个人的脸面。
  倘若今日就这么在张成和这个小女孩面前服软了，以后在平远学院怕永远提不起头来了，在张成面前，也永远矮了一头。
  如果说光是跟小女孩道歉的话，认了也就认了，谁叫人手段厉害呢，来历也不像简单，甚至可能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
  但还有个张成，这就不行了。
  谁不知道这个张成，是整个平远学院出了名的废物，向他认了栽，那就真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学校里也没人瞧得起她了。
  可是，杨琴舞的话还没有说话，小女孩却极为不耐的打断了她。
  “道歉！”她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丝感情色彩。
  杨琴舞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女孩的态度这么的强硬，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普通女孩。
  被吼了一声，她又想起了刚才身陷绝望的恐惧，无奈之下，只能轻声对着小女孩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就想走。
  但她刚刚背过身，小女孩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是向我，是向他。”目光所指，不是张成还能是谁。
  “你....”杨琴舞脸色瞬间涨红，气愤的转过身，想要问一句有完没完了，但见到小女孩丝毫没有感情的面容之后，背后的凉意又升了起来。
  她得承认，自己从未在一个这样年纪的小女孩身上，见到过这样的眼神，这个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对不起。”咬着牙，她只能对着张成又说了一遍，这种对着昔日任自己踩在脚下揉捏的小人物的屈辱，几乎将她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涨红着脸说完之后，才认真的对着小女孩问了一遍，“这样，可以了吧。”
  可是，林楚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嘴里随意吐出两个字，“无聊”，然后就拉着张成就离开了。
  见到这一幕，杨琴舞气的牙痒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望着走远的背影，她牙齿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立马上去把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女孩千刀万剐。
  但是，一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她都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她没有这个胆子，在不清楚这个可恶的小女孩的手段和来历之前，她什么也不敢做。
  只是心中将张成和这个小女孩的相貌都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尤为是张成，不仅是她的仇人，还是她老大白沐然的仇人，这个人，一定得死无葬身之地。
  ……
  和林楚这丫头离开之后，张成就往家中走去，一边想着修炼要诀和积分的事情，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情。
  在两个人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顿了顿，突然开口道：“刚才，谢谢你。”
  他只说了几个字，很短，却表达了足够的感情。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刚才林楚做出那番行为，完全是为了自己。
  出手是为了自己，停手也是为了自己。
  要知道，凭她的性格的话，想动手就动手，绝不是考虑他人的主，可刚才，显然两次都是为了他。
  了解她性格的人，会知道这一点多难得。
  听完，林楚没有接话，迈着小步子走在前面，样子依旧还有点傲与冷。
  但张成却知道她是听了进去的，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情感，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如果以前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但此刻，更多了一份友谊。
  就这样，两个人又走了一路，大概是张成突然道谢的缘故，气氛稍稍有点微妙和尴尬，林楚这丫头难得的有些沉闷。
  又过了一会儿，张成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能力啊？”
  说完，他稍稍扫了扫小丫头的表现，如果有什么不情愿的话，他会立马终止这个问话的。
  因为他清楚，就像当时自己不想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别人同样也不会让自己知道。
  有些事情，到了关系才能问。
  不过，这一次，他的担心显然多余了。
  小丫头毫不在意，随口就说，“远古武技要诀，明月手。”
  说的时候，脸上又有些小小的骄傲了。
  大概是怕张成不明白，手一翻，上次见过的一本充满远古气息的兽皮要诀，出现在了她手上。
  接着，随手一扔，要诀就到了张成的手上。
  小女孩又道：“懒得解释了，自己看吧。”
  张成惊喜若狂，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要用积分才能换一本普通高阶要诀，可没想到这丫头随手就扔了一本给自己，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惊喜之余，他立刻准备翻开来看。
  可是，手还未有动作，林楚淡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千万别偷偷学哦，这个武技只有女的才能用。”
  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