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狠心的狼(3)
作者:烟茫      更新:2020-09-23 07:02      字数:2056
  组织在美国的力量薄弱,并不足以造成官方的压力,也无法控制警局的决定。
  “呃,”依凝应了一声,却在心里反驳:我如果像你说的那么铁面无私,就抓你进警局了!
  “琅,你小心呐!”袁秋急得直踩脚,她真想冲到凌琅的身边,把顾依凝扔到一边,她取而代之。天呐,多好的机会,全被顾依凝给搅了!
  该死的,她更憎恨顾依凝了!
  凌琅顾不得回答袁秋,他只想赶紧控制住场面。
  依凝在他的身边,两人第一次配合作战竟然如此的默契,甚至,只需一个眼神,他们就明白对方的意图。
  “小野猫,生下孩子之后,辞职吧!比起警察的职业,你更适合站在爷的身边!”这是第一次,他对她有了想让彼此更靠近的想法。
  原以为,他娶她只是为了完成娶妻生子的任务。他没想打扰她的生活,甚至,他以前曾决定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就把她送回到临江,让她继续以前的生活。
  孩子需要在组织待到十六岁,这段时间,他跟她的关系估计一直僵冷,甚至就此结束。
  今天,当顾依凝站到他的身边,非常默契地跟他并肩作战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从此跟她形影不离的念头。
  他要她,时时刻刻,永生永世!
  “哼,姐是警察,才不要为你辞职!”依凝摇首拒绝。
  就在这一瞬间,好像是心灵感应般,她突然转头,看到了一枝黑洞洞的狙击枪口对准了凌琅。
  “小心!”依凝狠狠地撞向他,想跟他一起跌倒在地,以避开枪口。
  可是她的力气稍稍小了些,没有撞倒凌琅,只是把他撞得脚步踉跄。
  她本能地护在他的前面双臂张开,喊道:“狼狼……”
  未完的声音完全滞住,因为她的肩胛上中了一枪。
  “小猫!”凌琅心头一痛,他抬起手腕,枪声响起,那个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应声倒地。
  这个狙击手才是真正的王牌,之前的不过是故意制造混乱的诱饵罢了!
  他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一枪下去,正中对方的眉心,绝不会有任何的误差和意外(比如说心脏位置异常,或者戴着护心防弹片什么的。)
  击毙了暗藏的狙击手,场面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同时,警察们持枪冲进来了。
  他们用英语警告着放下枪,不许动,同时说一些官方的套话(废话)。
  凌琅一只大手捂在依凝受伤的肩胛上,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渗出来,烫得他阵阵心疼。“挺住,我让医生给你做手术!”
  但愿子弹不要给她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愿手术的过程不要影响到胎儿……无数担忧一齐涌上心头,凌琅顾不得多想,他拦腰抱起她,向着手术室冲去。
  “琅,你等等!”袁秋想追上去,可是凌琅的步履快得就像一阵风从她的身边刮过,没有片刻的停留。
  他的眼里竟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因为他接近临盆的妻子受了枪伤需要抢救。
  热热闹闹的访问现场冷冷清清,只有警察在挨个盘问录口供,那些记者惊魂未定,都不敢相信刚刚经历的可怕一幕。
  袁秋双手捂脸,伤心得一塌糊涂。
  “王妃殿下,警察过来了!而且有几位记者的镜头对准了你,你得保持淡定的风度,不要让明天的报纸说你是个被吓哭的胆小鬼!”作为袁秋身边的亲信,迪拉斯有责任提醒她随时保持完美的形象。
  放开捂脸的双手,袁秋连忙从小挎包里抽出面巾来揩试泪水,边回避着镜头。
  “情况糟透了!我该怎么办呢?”袁秋很是烦恼,但事情都有两面性,也不全是坏消息。“好在那个小女警中枪了,希望她死掉,上帝保佑!”
  依凝被推上手术台准备取子弹的时候,凌琅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大手紧攥着她的小手,片刻都没有离开。
  “凝凝,坚持住!”细如羽絮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他的唇冰凉甚至带着一丝的颤意。
  做了局部麻醉,依凝肩部完全木然失去知觉,不过她的头脑意识尚存。知道凌琅在旁边攥着她的手,她微阖着眼睑,喃喃地道:“狼狼,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十件也行。”不知为什么,凌琅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临终嘱托似的。
  医生说过,子弹卡在她的肩胛里,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他的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没有片刻放松。
  “我只要你做一件!”依凝努力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的俊颜,恳求道:“假如我和孩子能平安挺过此劫,我们离婚好不好?”
  周六,孩子们都在家里,穆嫣便想带他们出去游玩。
  恰好胡大伟提前请假,说他需要忙生意,今晚陪客户吃饭恐怕不能回来了。
  为了怕穆嫣起疑,胡大伟特意拍了他跟客户在一起的照片传过来,并且他是打车出门的,把车留给她和孩子们,以示歉疚。
  然而,就是这个不经意的细节,无疑暴露了他早就“蓄意”的阴谋——其实临出门前,他就没打算早归。
  穆嫣置之一笑,并没有细究根底。
  她看穿了胡大伟,却并不是很在意。似乎,她也愿意给彼此一个放松的机会。
  五个工作日,每天的生活不断地重复。对于胡大伟这样的男人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
  穆嫣有些奇怪他能坚持这么久!但她相信,他不会再坚持很久。
  一陈不变的生活太乏味,胡大伟却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男人。她过惯了忙碌的生活,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绘画,而胡大伟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她是个木讷的女人,用画廊老板的话说,就是不懂情趣,而胡大伟偏偏是个喜欢情趣女人的男人!
  两年的考察期,不过是个借口,她继续留下来的借口而已。
  总有那么一点儿的不甘心,或者说总有那么一点儿不肯泯灭的幻想,她仍然逗留在这座城市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