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标题章节
作者:
热爱美式的猫 更新:2021-05-31 07:27 字数:8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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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娘和当归左一句交待右一句关怀,走出大杂院时日阳已经快升上正中央,脑子现在还是像做梦般不感到真切,从未想过他们竟有新房的一日,就像天降神通一般一栋木造瓦房不到一日就矗立在杂院里,1厅堂两大房三小房,浴间、厨房灶台应有皆有,烧上炕屋内暖呼呼的,杂院里老老小小缩在大房内吃热食取暖,时而聊天说笑时而沉沉睡着,几日的假期就这么消磨光了!
想着今日真的拖沓太多时间,得加紧脚步要不然回到王府恐就落日,抱着小包袱向前快步疾行,突然听见一阵细碎马蹄声,窦川芎脚步跟着朝路边避闪移行,可那马车却像故意般的偏朝她驶近,惊慌一再退避的当下忽听得马夫呼喝,一拉缰绳顿时扬起一大片沙尘灰烟弄的她咳嗽连连!
“我说呢!唉呀!地方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凑巧遇到妳呀!”马车前座上探出一个头,那张笑脸在尘灰中渐渐明朗,窦川芎原本扁着嘴略带怒气的白眼在认清来人是谁时一下变的低声下气且恭身致意。
“长、长安大人!您怎会在这儿呢?”城郊本就人烟罕至,极少有人会到此荒芜之地,但长安大人显是无所事事,三天两头往她家跑,窦川芎也知是冥王大人请他多关照自己,可心底负担却加重,因不知如何回应主人的恩情。
“我跟冥王哥哥出来外面办点事,怎能想到会这么『刚刚好』的就遇到妳,妳说是不是天意呢?”捉狭似的摸摸下巴,窦川芎一听到『冥王』二字却像全身警戒的猫儿般开始看望着马车。
“冥、冥王大人该不会⋯⋯正巧刚刚好在里面啊?”她的声音本能压低到最极限,眼睛飘至由竹帘遮挡的马车厢内,依稀能看见人影在里头晃动,虽这几日一直寻思如何面对冥王大人,可这突如其来的巧遇她还是怯懦的不由将身体缩躲至车头死角。
“冥王哥哥在外奔波几日才回来都没休息阖过眼,就过来这附近『寻友』,他人就在里面,要不要问个安?”学着她压低的声音,轩辕长安似乎以逗闹她为乐。
“大、大人们既有要事在身,那⋯⋯小的就不打扰大人办正事,我、我先行一步⋯⋯”
那竹帘里好像隐隐有股目光正与凝视着,窦川芎心存侥幸想着主人眼睛不好应该没看到她,当下只想迈开脚步逃躲,殊不知那锐利如鹰的眼,一开始便直直的凝视她的一言一动。
“⋯⋯给我进来!”那低磁的声音响起,窦川芎吞咽了下口水,顿时把踏出的前脚弱弱的收回。
她的小心脏咚咚咚震到呼吸都快喘不过气,仅能将怀里小包袱揪抱的更紧一些,然后抖颤着气音恭敬道。“主、主人⋯⋯奴才就跟在马车旁跟着走就行了!您有什么吩附的吗?”
高大黑亮的骏马在这寒冻的天里低声嘶叫似乎也在催促前行,窦川芎拉拉身上绵袄深呼出一口惨淡白气。
“妳想我出去抱妳上来吗?”主人一如既往音调似平静无波,可那话意里尽是浓浓的霸气,窦川芎颤了颤身子,慌乱的当是用手脚并用的攀着车架赶忙爬进车厢内。
不愧是王府的马车,车厢内十分宽敞,坐上三四人足足有余,但或许因为是高大伟岸的冥王正坐中间,才让这如此诺大的车厢内感到有些窄,窦川芎全然不敢抬眼,怯怯的趴爬而入自己找了块能容身的边边角落就缩跪在他面前一角,还好她相当娇小,甚至希望自己能这么缩着让他永远都看不见,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马车走起,一下震的眼前那双巨大如船的脚晃到似水影一般,匡的车轮似陷入一记浅坑,窦川芎随即前狼狈扑倒趴在他腿边上。
“主、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城郊近后山路歧岖难行,她想道歉可车身左摇右晃的,颠的她仅能揪着冥王的脚保持平衡!
见她就像刚被放入箱内的小白鼠般慌乱无措,单手环住那细如柳枝的纤腰一把捞起,听那闷哼在嘴里的尖叫,轩辕不破一下便将她抱入怀中,双脚一开让她就侧身坐在自己单腿上,见着那双颊染满红霞的我粉嫩小脸,几日的思念从眼底尽泄而出⋯⋯
“妳娘亲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吗?”那低垂长长的眼睫娇羞的侧脸近在眼前,轩辕不破闪烁的眼不自觉得便会落在她那红唇上,心口似被什么钝器猛烈撞击,他如铜墙铁壁般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只要一靠近她便会全然崩解失去理智!
“奴、奴才的娘亲外感寒邪由表入里久咳不愈,形寒饮冷则伤肺,幸有主人恩宠这几日睡暖炕上肺咳伤寒之症已经好了许多,啊⋯⋯还、还没跟主人说感谢恩赐,川芎何德何能受那么多的赏赐,可真是折煞奴婢了!”光那栋宅子就够她叩拜一世,可才稍稍一动轩辕不破的手却将她纤细的柳腰环的更紧,几乎让她动弹不得就这么熨贴着他。
“喜欢吗?”他的唇几乎要靠在她耳边昵暔,温热的呼吸脸颊上药的气味直接沁入鼻息!
窦川芎闭眼,在王府待了这几月,已然习惯主人身上的药气,这味道在她回家三日,入了梦乡时好像还都还在鼻息间飘荡不止,有时午夜梦回间猛一睁眼,还会有主人就待她睡榻旁凝视的错觉。
他可以给她更多,无论是珠宝或是钱财,老实说第一眼见到她家那残破的茅芦草房时,轩辕不破脑里闪过的是用什么理由送她一座大宅邸,但知道她不是个贪心有欲望的人,对自己尊敬惧怕更胜一切,深怕太明目张胆的赏赐反而会吓坏了她!
“芎儿!不过是个粗鄙低贱的小ㄚ环,况且主人的病也还未愈,怎受得起王爷如此重赏⋯⋯”因这过度贴近让她连避躲都无法,只能缩着肩低垂着头。
“妳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对妳好吗?”眉头紧皱,明白她正在避躲着,他都做出那极为越矩的行止,她再单纯不懂世事也不可能丝毫不知!
每每那低磁的声响在她耳边轻语,窦川芎都会觉得一阵如被电微击般的酥麻,不自觉便会耸起肩头,闭紧她的双眼,不断自我暗示着她是感到害怕不安,绝无夹杂其他感情!
“芎、芎儿只配当低贱的下人,绝不敢妄自臆测主人心思⋯⋯”心脏呀心脏可别再狂跳,她实则想回主人自己就是不敢想,她也半点不想。
“不许不想!知道吗?妳注定是我的⋯⋯”
强硬的一下勾扳起那粉嫩的下巴,一触及他那似烧炙起火的眼眸,窦川芎慌乱瞪大双眼,脑中一秒间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强烈预感,他的唇果然霸道的移近,就似那一夜般的毫无预警,接着擭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接着深深探入与之纠缠,她得制止⋯⋯在主人他全然失控前推开他!
“冥、冥王大人⋯⋯请、请不要再这么对待奴才,奴才虽仅是渺小低贱之人,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当初进王府只当杂工没签奴籍,所、所以奴才当通房ㄚ环的资格也没有⋯⋯”知道那铁壁般的身体是推不动,窦川芎一双小手慌乱的直击他的下巴,可挡住的瞬间他反手一扣,整个人竟变成倒躺在他膝上。
被俯视着那眼神更加肆无忌惮,像是渴望许久,他竟然朝那雪白的颈项轻吻啮咬直至那一片纯白似染上一点一点红梅的色彩,他细刺的胡扎反覆唇间的火热令她酥痒难耐的发出一记娇吟,身体像是快要没有支撑的浮木,双手亦不自觉紧紧攀住他的肩头不住喘息!
“妳在我心里从来就不是奴仆,今日回去后就我便迎娶妳过门,我要妳做我轩辕不破的女人,今夜我就要妳⋯⋯”
自制力与忍耐力从小都被长辈们赞誉有佳的他,在酷寒与猛暑里能不吭一声挨过无数艰难的训练,本以为自己有自信能花一年左右的时间慢慢贴近芎儿,可没想到他竟几天也撑不了,头一回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知道再无法压抑这快溃堤的爱意,稍稍离开须臾,对怀中她娇柔的反应挺是满意,可当他认真的说完,窦川芎却吓的慌忙坐起!
“奴、奴才万万没想过与人结亲,我跟菩萨许过愿了!这辈子就跟娘还有弟妹们一起,老后家人无法照料我便遁入佛门长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怕没机会似的,这一长串字一口气全部说出,说完后她不禁大口喘着,似乎没发现轩辕不破的眼染上怒意!
“莫不是不想与人成亲,而是不想与有如此残败面容的我共度一生吧?”霸道的扣抓住她粉嫩的脖颈,让她仅能仰视着面对他灼热的目光再不避躲,可能恐惧惯了人便麻痺,她的眼再无胆怯对上他的。
那高高在上的冥王,权势在握的主人,绝对无法违抗的尊贵存在,自己就如同蝼蚁般低贱,可再如何低下的身份,她就不能有自己的小小心声吗?想着反正最坏顶多像娘说的就是一死,嘴竟不自觉动起来了!
“您信与不信都无谓,在奴才眼中天下男子都是一样的,娘说情缘多数都是一时的,男人无情时女子却得赔上一生一世,想想我爹与娘本是青梅竹马,娘是独生女十七岁招婿给了爹,可外公过世后医馆落到爹手里还不到一年,他便露出真面目开始寻花问柳,迷上花楼里的姑娘跟人家生了孩子,败光外公留下的医馆与家产,最后还染上了赌和酒,他半点留恋也没有的就这么抛弃了娘和我们,奴才曾立下誓言,这辈子苦死饿死也罢,我都不要成为任何男人的所有物⋯⋯”
爹家庭出身贫寒医术亦不精,若不是娘心有所属,外公是看他不上眼的,行医是救人性命之事,外公在世时对他自是严格要求动辄打骂,他好似把长年积累的怨怼在外公死后全然宣泄在他们身上。
娘曾说他们这与乞儿一般的身世,这一生能匹配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家,与其让女儿们到人家家中替人生儿育女劳苦一生折磨至死,不如就他们一家人相依穷苦一辈子!
“为什么觉得我定会离弃妳呢?”他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无奈和怜惜,明明深怕被弃置不理的人是他呀!
“奴才自小没什么聪明才智,脑子里只装的下医书,所以这几日想的头可痛了!但是奴才想了几日几夜如有冒犯愿受主人责罚,恳请主人先听我一言。”深吸口气,窦川芎眼底似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妳想说什么就说吧!”轩辕不破不觉得听她一言会动摇自己想娶她进门的半分决心。
“主、主人犯病后除了芎儿之外,极少与其他女子有过真正的接触吧?”
冥王孤寂不喜人擅近身边是全王府皆知之事,这是她在厨房和ㄚ头闲聊之间拼拼凑凑猜出的结果。
“是又如何?”堂堂一个王爷从未近过女色这应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轩辕不破将脸别至另一边,试图不让芎儿看到他脸上的尴尬困窘!
“那、那您有没有想过对奴才是不是仅是一时的错觉?现下是因为病了!容貌或许在人前稍嫌可怕,若等我治好了您,主人的权势地位,天下绝色都到了您的眼前,奴才顶多是1通房ㄚ环或许到时能在王府讨个小妾做做,能为您生下一儿半女一生吃穿不愁,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等您厌了奴才那一日,却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忍受的,我绝计不想再尝到那种被抛弃冷落的苦痛,王府里争宠什么我也争不了!知道吗?我娘当时每日每夜哭到泪里都渗着血,到了今天都还难以释怀,如果要尝这苦,芎儿宁愿一辈子都不想知道何谓情爱!”一股脑的反正先把心里的话说出口,窦川芎豁出去似的回应。
“知道为何我爹仅有我一子吗?”他从不曾开口与人诉说家中私事,因自己与父亲一样是什么都放在心底的人。
“听王府下人们谈论过,是因为太妃娘娘妒意甚深,不喜欢前任冥王大人有其他妾室,所以⋯⋯”厨房那一丁点小地方也是很能议论是非的,她不想成为冥王的女人这也是其中原因,前冥王太妃善妒阴狠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很久以前就传得沸沸扬扬,她是京城里最狠心歹毒的女子,苗疆使毒的高手。
“爹他曾有许多侧室,冥王府众所周知就是皇帝的爪牙,冥王府要的是能暗杀之人,母妃是苗疆使毒高手,于是爹便听爷爷之命娶她进门,但她生性善忌多疑,爹在外头腥风血雨,回到府内也是不得安宁,妾室们在斗争中死的死疯的疯,爹终于再难禁忍母妃的玆意枉为,离开王府一段日子后与我娘相遇相知生下了我,可我们一家相聚的日子不多就十年,娘因病早逝爹一生就此变的郁郁寡欢,他临终前告诉过我,女人能相爱相守的,一生得一人足矣。”以指轻柔拨着她额前的发,知道她是感到不安所以无法接受,并不是嫌弃他的外貌心头才好受许多!
可没想到窦川芎竟不以为意扁着嘴的推开他的手,接着怒目嗔视不屑的小小啐了一声!
“您的爹爹那也是娶了满门妻妾之后才说出这话呀!我傻归傻也没笨到自己几斤几两重会不明白,论长相不就只是清秀二字,出身更别提了!我拿什么跟人家名门家的闺秀相比,男人不都是有了新的就会忘了旧的,您如果纳了个跟太妃一样的那我岂不死定,说不定有了孩子后也得一起陪葬,我不要想也不敢想,求您就让我当个小ㄚ环就好,王爷的情意奴才当真承受不起!”别过脸,不然自古怎会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话流传于世呢!反正她想说的都说了!
“芎儿!往后就这样跟我说话好吗?此生就只想要妳一个⋯⋯”将头轻靠倚近她柔嫩纤细的颈项不容她避躲,轩辕不破低磁话语里几近乞求,窦川芎也豁出去般直视着那墨黑且坚定的眼眸。
“奴才知道主人惜我,若非怜惜您早可以不管不顾强要了奴才,那我这条命应该就会像您那两个未过门的夫人般自己了结了!奴才这贱命自然没什么,可是⋯⋯”话故意说的重了些也是想探探主人是否能就此放过她,坐在他腿上像聊开了般小手不断比指着,可见到冥王大人突然凝滞深沉的眼神,语到最后忽然像哽了根刺在喉咙般只能歪着头别过脸。
“不许再说1字死,绝对不许!”将那小脸硬生扳回,死死扣在他那如扇的大掌里,这气势逼的人只想腿软。
“好好的能活着我也不想⋯⋯那个呀!虽活着也没什么人样,可奴才为了家人还是特别想活,只不过⋯⋯就是想求主人给个活路,您知道奴才没什么可选,反正您这迟早会厌弃,就求主人您发发慈悲,让我为您把病治养好,奴才跟您打赌您1定会觉的最后有我没我都是挺无谓的。”说到最后她的心不知为何涌上一股酸楚,心里早明白会失宠被扔弃,她也从不奢望什么,心却如此之痛,彷佛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1瞬查觉自己内心深处埋着的芽萌发了,窦川芎慌了手脚,泪沁在眼里还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要不我们就来打个赌吧?”嘴角隐隐扬笑,轩辕不破爱极她现下这般敞开心扉与他无任何芥蒂没有尊卑之分的放肆对谈。
“奴才就随口说说,赌什么?我又没钱⋯⋯”本能的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身上的钱她全给当归做家用,包袱里只有娘给她的一两银,莫不是赌钱的话,警戒的看着那意有所指的笑脸。
“如果真有病愈之日,看遍世间美女太过浪费时间,我就答应妳见十个天仙绝色的美人,可若我真能丝毫不动半点心也不迎娶她们,妳便就此死心榻地的跟随我一辈子,届时我也会遵守誓言绝不娶他人,一生只有妳一个好吗?”他的神情不似开玩笑,平若虽看似木纳不多言,但一开口却是令人感到绝对无法说不的无限霸气!
“可、可如果……您到时候看上了其他美人并纳了她为王妃,我应该也没办法在王府内继续当差做事,到时候能不能求主人您赏我一笔钱,可以开间小小医馆左右的就行,让我能和家人静静的凭靠一己之力,我想让娘和弟妹能安养一辈子可以吗?”她的心愿是有朝一日能将外公的医馆再开起,培养弟弟当一名大夫,她也会里外帮忙着的,这是她一生的愿望。
“都学会跟我谈条件了!”轻点她鼻头,她真是个不贪心又知足善良的女子,竟如此认真的提出这么渺小的要求,他的大掌一下便朝她的小脸温柔捧去,窦川芎忽然似记起什么,想想都一路无礼下来了!再多补个几句好像也掉不了头!
以两指小心轻扯着主人的袖口,拉开他抚在脸上的手,眨动着水灵双眼,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道。
“那、那个主人⋯⋯您不觉得您这么随意碰触轻薄于我,挺不合宜的?川芎小时侯娘也教我读过女德之书,怎么说我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低看着他另一手毫无忌惮一直揽在她腰上,这种过份亲密基本上就会给心脏带来重大不适!
“妳早晚是我的人,我只能答应妳,成亲那一夜才让妳真正完全变成我的女人。”这已经是他能禁忍的最低限度,即使现下就想让她彻底属于自己,但太过急躁似乎会吓坏这小东西!
“是不是您的人恐怕还说不准,反正我小ㄚ环最后能给的仅是贱命一条,您若真是个能让人尊敬王爷就得好好遵守约定才行啊?”头一次揪紧自己粉拳,大眼直直盯视着无比尊贵霸气的王!
“永远别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我不知道自己真疯了会不会把一切都毁了!包括妳和妳的家人⋯⋯”一瞬间轩辕不破脑海闪过他那跳下城楼的新娘,一身红色的嫁衣那悲伤欲绝的脸与芎儿的脸重叠,这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让他的心痛到几近崩裂!
“娘出门时才说如果清白没了便要我自行了断,她随后就会跟着我到黄泉相会,多少次在饿死冻坏的边缘,我们一家对死不陌生,若因奴才而死我也只能在黄泉之下跟他们道歉!”他低吼如兽般的震怒令她害怕,但她对这种恐惧似乎已经免疫,长年在贫苦饥饿交寒间活着,对死亡怕免不了可是真的看的挺是豁达。
“妳比我所想的更加不驯,很好!我能答应妳,得到妳的心之前绝不再碰妳,但妳也得展现最后的诚意才行!”原本以为抱在怀里的是只柔顺乖巧不知反抗的兔子,倒没想到是匹桀傲不驯的小马。
轩辕不破扬起嘴角,觉得她这闹闹小脾气的模样也很是迷人,看来自己对她的包容已经没有所谓的限度。
“最、最后的诚意?”窦川芎呆呆的复诵,满脑子写满疑惑。
而他随意的欺近,最后在她耳边似微风低喃细语着。“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誓约之吻,本王便考虑忍耐妳所提出的一切!”
那甜美只要尝过一次再难戒断,而且欲望似无边际的渴望着更深层的一切,他不知能忍耐到何时?但为了得到那全部归属于自己的心,他一切都能禁忍!
“主人!非得这样吗?要我吻您的话,不如⋯⋯您自己来吧!”如果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宁可选那个比较不尴尬的,难以想像自己主动捧着冥王大人的脸噘起嘴和他对着嘴的样子,当下眨动如小鹿般惹人怜惜乞求的眼光。
“看妳想以后让我每天不分日夜吻妳抱妳非礼妳,还是现在妳吻我?”轩辕不破没想到自己竟然说的出这种地痞无赖般的浑话,看见窦川芎一瞬握起粉拳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跟炸毛的小猫一样!
是啊!是啊!她不过就是个小小ㄚ环,这男人不愧是王,要抱要亲要杀要剐她那能不听,原以为遇到好主人,但没想到他也霸道的要死无理的要命这一面,可谁要她就是贪恋着能多攒点钱养家活口,反正也让他吻了那么多次,再多一次好像没差别,眼1闭凑上去也算达成协议!
“那、那说好……以后主人可就不能随意碰我,冥王大人自然是有其威信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对吧?”亲一次就能保住清白之身,想想她的赢面还算挺大的,这么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最后也一定会跟其他男子般抵受不住美色诱惑,她只要不动摇就可以了!
一这么想着勇气便不自觉涌起,虽然心脏狂跳到似要将她击毙,但她还是缓缓的将手抚上那刚毅的脸庞,紧闭自己眼眸,以唇寻找他温厚的唇瓣,轻柔的试探着碰触,对这主动的回应,轩辕不破的心觉像是要满溢出什么似的,这迫于无奈的吻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她爱着,虽然只是轻柔胆怯的碰触。
当她睁开眼羞红满脸懦懦的望着自己,希冀的问道。“主人!这、这样可以了吗?”
芎儿的双颊沱红如醉,低垂的眼眸周身像是发着柔和的光令人心荡神驰,他甚至后悔了!方才谈条件时应该说一日一吻,仅只是碰触他的唇,他便全然心醉,头一热!当是俯下身去掠夺。
“当然不够⋯⋯”
“那、那有这样的啊?您明明说好了不是吗?”这还有偷袭的?护住自己被吻红了的唇,更震惊冥王竟不守信用。
“刚刚说的是妳得给本王1个满意的誓约之吻,这蜻蜓点水似的我不满意所以就得重来。”坏坏的给个笑,窦川芎一瞬竟有以下犯上捶他1拳的冲动。
“还重来呀?!”一次就让她整个人都瘫成一团泥了!瘪着嘴怨怪的看着那唇角要咧到耳后的冥王大人。
“不满意自然就得重来呀!只要吻到让我闭上眼就算满意!”戏弄喜欢的姑娘原来是如此有趣之事,轩辕不破觉的这一刻是他此生最幸福的一刻,心窝满满的像盛不住般。
“好!让您满意是吗?奴才跟您杠上了!”卷起袖,脑子开始回想玉婆婆以前所说的男女情事。
要让男子臣服于石榴裙下得先以眼眉勾之,缓缓垂眨着水灵大眼展现媚惑娇羞,男人就得让他求之而不可得,以指轻缓抚触他的唇瓣,主人的眼似燃了火无比深情的注视她,现下若退却就输了!窦川芎脑子不断翻找玉婆婆以前所说的,勾抱着主人的脖颈,先是得魅惑一笑,然后从脸颊、额头、鼻尖1一轻吻,最后啮咬一下他的耳垂!
耳垂被她轻咬竟似电击,轩辕不破突地抖颤了下,反倒惊吓羞涩朝后一仰,窦川芎忽然站起捧起他的脸如小鸡啄米轻啄一下,见主人似不满意般才要开口,她的唇马上封箴那欲张之口,跟男人的霸道强吻不同,芎儿的吻似要把人连骨头都酥化了般。
挑逗再纠缠,甜似渗入骨髓,辗转反侧至他搂紧她的腰回应,紧闭上眼不忍分开须隅,芎儿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您闭眼了!这回可不准耍赖了!”笑靥如花般轻绽,窦川芎握紧粉拳一付赢了的神情。
“这次就算我耍赖吧!”
俯下身如鹰般再次凶猛掠夺,紧抱着纠缠住那惊叫出声娇小身躯,他的心魂没有了!知道自己将要忍受许久煎熬,所以再不压抑一次释放他的爱意,深情且沉重让她再无法呼吸般炙热的吻着,直到脑袋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