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抹了一把后颈，抬眼，正对上沙发上某男暗幽幽的两只黑眸子。
  蒋征：？？
  老大您这样有点吓人。他好像没犯啥错误……吧？
  “蒋征叔叔，钉子叔叔，给你们吃的。”小姑娘给两人发零食，来的时候她也是算好这两人的份的。
  蒋征最高兴，忙不迭乐颠颠地开始拆包装。
  “这一看就是夫人做的，绝对好吃。”
  钉子看他一眼，默默咽口水。也开始拆。
  正要往嘴里送，发现沙发上的某人脸色更沉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难不成，老大是在生气小苟苟给他们带吃的？
  顶着那道亚历山大的视线，两人不怕死的一起把零食塞进了嘴里。
  老大不爽就不爽吧，这可是小苟苟给他们带的。
  湛苟苟又跑回去，从角落里拽出她的小黄人书包。
  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往地上一倒。
  哗啦啦，倒出来一大堆形状可爱的小零食。
  “阿诺，这是给你的。”
  阿诺在原地蹦蹦跳跳，伸着大舌头哈吃哈吃。
  两只黑眼睛盯着地上的零食，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滴。
  它的狗狗最好了。
  一旁的两人看了眼手里的空包装纸，想想自己得到的一口就吃完零食，突然有点心酸。
  湛凛扬唇。
  心情好多了。
  两人：……
  ^
  “苟苟，你明天来上学吗？”
  “唔……应该会。”
  湛苟苟拿着手机，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闷闷道。
  “太好了！”手机那天传来钱晓豪的欢呼声。顿了顿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其实我还想帮你请一天假的，但是梁老师说不能连续请两天。所以你还是明天来学校吧。”
  梁艳是无所谓的，湛苟苟虽然是转校生。个子小长得瘦瘦弱弱的样子，但是学起什么来都意外地快。
  什么东西，只要老师讲一遍她就能记住，并且融会贯通。
  几个带课的老师都和她提过，还说这学生聪明，以后说不定还能跳级。
  只是钱晓豪有私心，算上双休日，他可都三天没见到他的小苟苟了。
  湛苟苟“嗯”了一声，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揪着被单玩儿。
  “那我们明天见！”钱晓豪兴奋地喊。
  “明天见！”
  挂断电话抬起头来，就见湛凛不知何时已经洗完了澡。
  依旧是医生黑色的睡衣，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正用毛巾一边擦着一边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谁的电话？”
  “同学的。”湛苟苟乖乖答。
  湛凛的眼神扫了还未完全暗下去的屏幕一眼，“钱晓豪？男同学？”
  “是呀！”湛苟苟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有什么区别嘛？为什么二哥的脸色有点怪？
  湛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想到昨天湛苟苟要请假时，也是第一时间打给这个叫钱晓豪的男同学。今天也是。
  小姑娘不是那种很会交朋友的，这才去学校一周，就交到了男同学了？
  而且，已经进展到交换号码的地步了？
  这种认识让他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要是蒋征墨非白他们在这里，一定很无语。
  老大，人小姑娘才多大啊，在学校交到男同学不是很正常？
  又不是男朋友！
  而且，那小男生才七岁大，您几岁了？
  “二哥。”
  湛苟苟爬到他身上，侧身坐在他大腿上。
  仰着小脸，特别认真地问，“二哥，几岁可以参jun丫？”
  湛凛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
  “等你上了高中，考大学的时候。”
  湛苟苟皱眉，认真想了一会儿。
  “唔……那还要好久。”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
  等她上大学都已经22岁了，过了能参jun的最佳年纪。
  不行啊，参jun是她的梦想。她一定要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才行。
  ^
  第二天，墨非白一早来jun营接小姑娘。
  湛凛把她送到门口，和他一起的还有蒋征钉子以及阿诺。
  “二哥你说的，等我下次考试一百分，就可以再来看你。你不许赖皮！”湛苟苟不放心地再三确认。
  湛凛笑，“二哥向来说话算话。”又叮嘱。“在学校好好学习，不要交奇怪的同学做朋友。多和女生来往——”
  蒋征：……
  墨非白：？？
  这叮嘱，咋听着这么奇怪呢？
  此时正在家吃早饭的钱晓豪脊背一冷。
  总觉得有人在说他。
  “小苟苟——”
  向又楠带着大华从远处跑来，连高峰也来了。
  等来到跟前，向又楠拍拍身边仅仅一天就磨合得十分融洽的搭档。
  “大华一早上训练都不在状态，我想着它可能是知道你要离开。就带它来送送你。”
  她说话的同时，大华凑过来。
  乌黑的大脑袋蹭蹭湛苟苟的肚子，咕咕地低声叫，好像在表达它的不舍。
  阿诺也过来，两只jun犬围着湛苟苟呜咽着，也让在场的人有些动容。
  湛苟苟一个个安慰过去。
  “没事啦，二哥答应我下一次考一百分就可以来看你们哦。”
  “就是二哥不同意也没关系啊，我可以让非白叔叔偷偷带我来。”
  “你们要乖乖的哦，下次我给你们带好多好吃的——”
  和jun犬们道完别，湛苟苟背着她来时的小黄人书包，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墨非白往他骚包跑车处走。
  “小苟苟，回去好好念书。高叔叔等你长大来我们jun犬队呢！”高峰挥着手朗声道。
  湛苟苟笑了。
  笑得比这初春的阳光还灿烂。
  然后，重重地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加油的。”
  她要参jun！
  她要进38jun！
  她要进38jun的军犬队！
  她要有一只自己的搭档jun犬！
  这是她的梦想。
  ^
  “还依依不舍呢？”
  路上，墨非白看了眼后视镜里有些无精打采的小姑娘。
  湛苟苟也从后视镜瞥他一眼，不想理他。
  调整一下姿势，打算找个舒服的位置好好睡一觉，直接睡回龙城。
  突然屁屁底下好像硌到了什么
  她伸手去摸，从跑车座位间底下摸出一个十分精巧的木盒子来。
  “这是什么？”她扬了扬手里的饭菜。